第38章 戏谑
司梦醒来时，浑身酸痛，尤其那个地方，更是有着撕裂感。
昨晚，确切地说，是今天凌晨，司梦给司若发了个短信，便和许预从天台的侧门溜走了，接着便在许预的公寓内展开了绮丽一夜。
司梦向旁边扑腾着，发现身旁的位置残留余温，可却不见许预的人影。她裹好被子，哑着声喊道：“许预！”
这一喊，司梦只觉嗓子火辣辣的疼，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许预闻声，迅速走进来，身上还挂着一件围裙。他坐到床边，将司梦露出的肌肤严严实实地盖好，随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司梦嘴边。
司梦大口喝下水，嗓子的不适才疏解一点。她抹抹嘴，望向许预，“几点了？”
许预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缓声道：“两点。”
司梦眼睛倏地放大，“两点？”她将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上开始翻腾，却半天未果。她瞪向许预，“我手机呢？”
许预从床头柜上拿起司梦的手机，不紧不慢地递到司梦手上。他看司梦慌慌张张的样子，无奈道：“我跟姐姐说过了。”
司梦看着微信里司若的那句“不用急”，重重地舒出一口气。她将手机随意一甩，全然不顾自己现在的状况，从被子里钻出来挂在许预身上，调侃道：“宝贝，做了什么好吃的？”
许预看到司梦光溜溜的身体，又忆起昨晚的欢愉。他红着脸给司梦盖上被子，低声道：“皮蛋瘦肉粥。”
司梦看到许预闪躲的眼神，嗤笑道：“哟，跟我还不好意思。”
许预的脸更红了。他瞥了司梦一眼，又快速将眼睛收回来，“别闹了梦梦。”
司梦最喜欢看许预假正经的样子，每次都是嘴上说别闹，心里指不定什么个想法。她直接将许预拽倒，在许预错愕时，一把蒙上了被子。
司梦在黑暗之中，强忍着全身的酸痛，挑起许预的下巴问道：“许预，我一直挺好奇的，你平时装得那么像个人，怎么一做那档子事就不对劲了呢？”
许预对上司梦戏谑的笑，眼中逐渐升起一团火焰。
“梦梦，起来。”
司梦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起，你能把我怎么的？”
话音刚落，司梦就被许预压到身下。
这一动，司梦觉得身上的各个地方都震得生疼。她哀怨地嗷了一声，聚焦眼神时，发现许预正如狼似虎地盯着她。
刚才司二小姐那份挑衅的勇气，现在尽数落为恐慌。她想抬起胳膊推搡许预，却根本无法反抗。在发现有什么东西顶着她时，她哆哆嗦嗦地开口：“许预，我逗你玩的，赶紧下去。”
许预一动不动。
司梦更慌了，眼中甚至急出了眼泪。她本来只是想图个口舌之快，谁知道真的惹祸上身了。
她又想起前世，整整三天坐立不安的感觉。
那还只是一晚，如果现在再来一次，她指不定得难受成什么样。
一想到这，她又开始闹腾起来，在被子里大喊大叫。
许预看着身下的司梦，不住地喘着粗气。他任由司梦喊叫，始终没进行下一步动作。
最主要的是，他一想到司梦蜷缩着抽凉气的模样，心就软了下来。
更何况，他也干不出强/上这种事。
两人在被中僵持半天，直至嘭地一声，将两人拉回现实。
许预一惊，立马起身钻出被子，直直地跑向厨房。
司梦也从被子里钻出来，扒拉两下头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太吓人了。
真是太吓人了。
兽性大发的许预，说是司梦的噩梦也不为过。
司梦将被子掀开，在看到那一滩血迹时，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她又将被子盖上，抖着腿去许预的衣柜里翻衣服，最后找出一件能勉强盖住臀部的t恤。
司梦扶着墙，颤巍巍地走出浴室，临近厨房时，又挺直腰板，不动声色地走进去。她看着许预围在灶台前，手上拿着个抹布来回擦拭，地上还撒着一地白粥和几块碎瓷片。
“怎么了？”
许预听到司梦的声音抬起头，发丝跟着颤抖几下，身上的围裙也因为刚刚的闹剧变得皱皱巴巴。他看着司梦光脚走进厨房，急忙呵道：“别进来！”
司梦被许预吓了一跳，眉头皱起，“你凶个屁啊你？我就是来看看出什么事了。”
许预见司梦满脸愠色，无奈道：“瓷锅炸了，怕伤到你。”
“哦。”司梦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你早说啊。”
许预轻笑一声，“你先出去。”说完，接着拿抹布收拾灶台。
司梦老老实实地走出厨房，下/身灌入的空气让她觉得十分不自在，她走回卧室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拿一套衣服，送到星海湾32号。对了，再挑一套内衣，我的尺码。”
司梦挂断电话，坐在床上开始晃悠起自己的双腿，百无聊赖地玩起手机。
良久，许预走进卧室。他倚在门边，看着司梦那双裸/露的大白腿，哑声道：“梦梦，吃饭了。”
司梦抬起头，对上许预那双泛光的眼睛，直接翻了个白眼，“呸，假正经。”说完，她撑着床站起身，刚走两步就因为腿软险些栽在地板上。
许预急忙上前扶住司梦，司梦瞥了许预一眼，觉得臊得慌，又一把将许预推开。
“我能行。”说完，司梦迈着步走出卧室。
两人坐在餐桌前，一人对着一碗方便面。
许预拿起筷子，满怀歉意道：“只有这个能快点了。”
司梦挑起一筷子面，大口吞进嘴里，鼓囊着腮帮子嘀咕道：“没事，快吃吧，你不饿啊。”
许预看司梦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嘴角扯起一丝笑，也低下头吃起面来。
司梦很快就将面一扫而空，她擦擦嘴，费力地站起身。
许预见司梦扭曲的小脸，放下手上的筷子，上前将司梦打横抱起。
司梦因为失重感险些惊呼出来，她怔愣几秒，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在床上了。
她扭头瞪向许预，“我有腿。”
许预“嗯”了一声，“就是有点不听话。”
司梦被呛得哑口无言，只得闭上嘴。
许预给司梦盖好被子之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说道：“姐姐说，你得在九点之前回家，一会我出去给你买衣服，晚上给你送回去。”
司梦“切”了一声，“等你回来，那得猴年马月。衣服我让人送过来了，你一会帮我拿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司梦话音刚落，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许预走到打开门，看到一个穿着职业裙的女人，拎着一个纸袋茫然地看着他。他不由分说，接过女人身上的纸袋，“谢谢。”
女人更加迷惑了，“二小姐她……”
“她在屋里。”许预瞥了女人一眼，“你今天没见过我，记住了吗？”
女人如梦初醒，捣蒜般点头。
许预关上门，拎着纸袋走回卧室。他将纸袋放到床上，看着司梦左翻右翻。
纸袋里有着一套灰色的休闲服，还有一套纯黑色的内衣。司梦率先拿出内裤，刚准备套上，就想起还有个人在场。她仰头看向许预，戏谑道：“我要穿内/裤。”
许预脸色果然开始不自在起来，同手同脚地离开卧室。
司梦嗤笑两声，开始换衣服。
许预送司梦离开时，已是晚上八点。
与昨晚的华丽不同，两人此时穿着便服，甚至连头发都没有好好打理。
司梦坐在车上，看着窗外迎来新年的临州，一片热闹非凡。她望了半天，才想起来忘了一件事，扭头对许预说道：“许预，公寓谁收拾啊？”
许预用余光瞥了司梦一眼，“我一会收拾。”
司梦对许预伸出大拇指，偏过头继续望向窗外。
她就佩服许预这一点，能自己动手，绝不麻烦别人。不像她，只会找保洁。
司梦距离司若定下的宵禁时间，足足提前半个多小时。她下车后，撑着车子站了半天，才能迈开腿。
许预一直搂着司梦的腰，好让她能依靠外力，不至于将重心全部放在自己身上。
司梦和许预走入客厅后，看到季玉独自坐在沙发上。
季玉瞧见两人浓情蜜意的模样，眼睛弯成了一条缝，“回来啦。”
许预给季玉鞠了个躬，“阿姨好。”
“嗯，不回来还能去哪啊。”司梦佯装无事地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和许预各倒了一杯水。
季玉打趣道：“昨天不就没回来。”
司梦喝着水，听到季玉的话，呛得咳嗽起来。她在许预的轻抚下缓过来不少，随后开始对季玉挤眉弄眼。
季玉笑笑，没说话。
许预也开始害羞起来，毕竟如此开明且开放的长辈，他着实第一次见。
三人又闲聊几句，司梦才得知司若昨晚也没回家，而且到现在都不回来，并且极有可能今晚还不回来。
她撇撇嘴，心想这可真是我亲姐。
司梦送许预离开后，果不其然，又对上了季玉八卦的眼神。她和司若从小到大，只要感情方面有一丝风吹草动，季玉就会开始问东问西，甚至开始暗中撮合，什么早恋啊，早熟啊，完全不在乎。
司梦有时还羡慕那些出生在保守家庭的孩子，因为有这样一个妈，实在是开心与无奈并存。
“妈，我上楼了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司梦还配上几个哈欠，逃似的爬上楼。
司梦不顾身后季玉的呼喊，嘭地摔上卧室门。她卸下刚才的伪装，扶着腰，哀怨着走向床。
新年伊始，一如既往地开了个好头。
临州城的百姓沉醉在祥和之中，互诉衷肠。
不过此刻，他们还没意识到，过不了多久，整个临州便会被几个小辈，搅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