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贤楼论政
放下司马玏这边不表,且说回垣国大邞城中的聚贤楼。今日不同往时,今日聚贤楼来了一位名士。是为德家学派的代表人物哀子,奉行德行天下的学派宗旨,广受个阶层推崇。
这位德家代表人物哀子端坐在聚贤楼讲堂上大书德行之重要性。这聚贤楼讲堂其实就是一个特别空旷的大房间,房间一边有一张桌子就是讲台,一般名士到来都是在这里宣传自己的思想与品行。哀子一场讲座下来,听书者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哀子很满意,然后就问众人还有何疑问不解?这时人群中有一人上前问道:“自古征战,都是刀光血影,尔虞我诈,如何以德而屈人之兵?”哀子心喜这是问在他心坎里了,兴奋的回道:“古之征战,却以刀戎。但是伤亡惨重,民不聊生,埋尸荒野,生灵涂炭。这是战之下策,乃万不得已之策。而上策之战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及为德战。上德与军,下德与民,在军者上不疑下,满足下之所求,在民者,军不扰民,而国政抚民。则民心所向,军心所向。是为上下一心,正所谓上下一心其厉断金。四方游民皆来投奔,他国将士皆来投诚。则军之所到,百姓必夹道相迎,此为不战而胜之策。”哀子说完捋了捋胡子,感觉对这个问题回答的很满意。而那位提问者又问:“人之劣性,贪之不尽,先生所言,满足下、民之所求。然欲如沟壑,如何填补?”
这下哀子有些慌张,不是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是他也不知道如何解决。思索片刻回道:“人之初生,性善而顺,乃环境所恶。如若人人皆乐善好施,不记得失,则可无欲无求,所以国应推行德政,使人人思德,人人畏德。则国可安定,他国不敢侵也。”那位提问者又问:“请问先生所想所言是为欲否?人生而有欲,或善,或恶,或喜,或悲,或淫,或暴,或妒,或懒,或傲,或谦,或贪,或盗等等,人之百态,不可一概。婴儿生知夺食,禽兽生知吃肉。乃天地之规律不可违之。先生又如何使其归一?”
哀子听后面上已有些恼怒,但自己一向为德律己,不敢发怒,即使已经咬牙切齿。但仍然是笑着说:“先生所言偏颇,不可以小众之恶劣,比大众之纯朴。凡事多些理解多些体谅。他人之欲若是为国为民,及为好欲,应大势宣染,若是毁国毁民,则应多多教育,用心感化。”提问者从容的说:“依先生言,众朴而恶寡,是为用众朴之善可感化寡恶?”“是然!”哀子点头。提问者就问:“寡恶之人行恶事,而后向善,众可宽恕,向善而不得欲,又将行恶,而后又向善,如此反复,此不是为恶者逃避制裁提供保障乎?这又对善者又何好处?”
这一问彻底激怒了哀子,起身气狠狠的说:“心恶之人,恶罪与世人,是为腐物不可食也。”说罢就离开讲堂,他的弟子和一些信徒也纷纷离去,剩下一些人就围在提问者的身边问道:“依先生之见,何以治国,何以安邦?”提问者笑道:“鄙人不才,未有何高见。只是依当今局势,唯法治可以治国安邦也。”周围人就问:“何为法治?”提问者回:“法治及为,铸修法律文书,依照法律治国治民,上下都不可违反法律。如有违反依律处罚,量行轻重全依法律。”周围一人又问:“依先生言,人必有欲,难道就不可以多些包容,多些体谅?”提问者对着他说:“先生可曾见过耍猴之人,是如何训练猴子?”“不曾”那人回道。提问者说道:“猴子贪吃,性懒,暴戾。如果要将它训化为我所用,必然要施以鞭刑和饿其腑胃,或奖以食物,使其知有所为,有所不为。”说罢就起身说:“时间不早已,请各自歇息罢。说完都各自散去。”
站在角落的玨世子问旁边的店小二:“这位提问者是何人?”店小二回道:“此乃丞相幕僚代鞍。常来此听学。”玨世子感叹到:“垣国果然不一般,如此大才,也只得屈居于幕僚。”店小二玩笑的说:“这都是人情世故,不说了,赶快干活罢。”“好来。”说罢俩人开始收拾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