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玏见天师
却说到了晚间,刘天师如约来至酒楼,两相行礼客套一番,双方落坐寒暄。刘天师举杯问司马玏:“先生出访平国,不先见国君,反而先来见本道人,这是为何呀?”玏子举杯迎上说道:“平国君定是要见,只是不知其何时有时间,听闻天师乃平国君独宠,所以请来了解一二。”刘天师像是懂了一样,笑着喝下杯子酒,说道:“本道也非独宠,但是先生如有求与本道,本道可尽绵薄之力。”玏子也笑着喝下酒来说道:“小可此次邀见天师,还有另外一件大事。”“噢,何事?”刘天师问。“是为救天师的命!”玏子斩钉截铁的说。刘天师一听先是一惊,转而又大笑:“玏子可不知,本道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天下万事万物无能逃本道法眼。天帝曾与本道会面,命本道下界拯救苍生。先生可知天帝是何人也?普天惠世上古天元圣主〔堯譽〕,只是天帝座下的一员地方镇主。本道和天帝同桌共饮,有事本道可求于天帝,可也不需先生救命亦。”
玏子静静的听完刘天师说的话,问道:“你可知我是垣国大司马,可知垣国是当今中原第一大国?可知垣国乃至天下一向是信奉于圣主,受命于圣使。如今你此言一出,本司马就可昭告天下,让天下人诛杀你!”天师一听这话就明白自己酒后失言了,站起身要走。玏子又大笑道:“天师请坐,你我都是聪明人,都知道这世界没有什么鬼神,都是说笑,小可还有要事于天师商议,确实关系天师之运势。”
刘天师只得乖乖坐下,因为他发现屋外多了很多黑影站在那里,他怕是有伏兵。坐下后说道:“愿闻其详。”玏子问:“平国君已卧病榻,又听闻世子已在暗中操作逐步控制兵马和朝堂重要官员。天师一直以来是为平国君修炼长生之法,和医治平国君的身体。这些小可都说的没错罢?”天师点点头说:“没错,但这又有什么关联?”玏子又说:“如此看来世子想成君主已迫在眉睫,必然急需平国君离世,若天师医术高明,则天师就成为世子路上的绊脚石,若天师无能,平国君崩。那天师在天下人面前就是个笑话,世子也不会留你。还有,如果世子用强,嫁祸与天师,也是可以。”这番话说罢,刘天师顿然醒悟,嘴上没说,但心里早就有这样的想法,现在还是在左右为难之中。玏子接着又说:“小可还听闻,天师曾帮助公子戬,躲过去夬国成为质子。世子登位,必然认为天师与公子戬是一伙,到时天师将必死。”
这话一出刘天师彻底破防,额头冷汗直流,慌忙问道:“先生可有破解之法?”玏子神秘兮兮的从衣袖中拿出一些信件,说道:“这是世子造反的证据,天师请看。”天师接过来一看说道:“这倒是像是世子笔迹。”然后揣于怀中,然后抓着玏子的胳膊邪魅一笑说道:“平国君确实得病,但只是偶感风寒,没有大事,他老人家只是不想让人打扰他清修所以假装卧榻不起。哈哈哈哈哈……”天师大笑一番又说道:“先生平国之地可不比你垣国,再说本道众下也不是无人。”玏子也与之大笑一番,然后大喝一声:“抬上来。”这时门外抬进来一大箱金银珠宝,玏子看天师有些疑惑,又做了个手势,接着又抬进来一箱。可是天师还没说话,只是手松了一下。然后玏子又命人抬进来一箱,对天师说:“事成之后还有更多。”刘天师彻底把手松开了,又是大笑,玏子也陪着笑。然后刘天师说:“垣国果然富裕,说罢,如何行事?”玏子连忙说道:“小可欲让公子戬得位,得位后天师之位还是您的。”刘天师摸了摸胡子说:“可是平国君还没有死,这怎么处理?”玏子笑道:“平国君不是喜欢清修吗?找个小岛就说是神仙修道升天之地,让公子戬监国不就解决?”
刘天师挑起大拇指说:“先生手段果然高明,不愧为垣国大司马。本道领教了。”玏子含蓄的笑着说:“既然都已说通,小可就不必详表了罢。”刘天师笑道:“都已了然,静候佳音罢,时间不早了,本道也就回府休息了。”玏子行礼道:“告辞!”刘天师回:“不送,”然后就命人抬着箱子离开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