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奇葩特别多
夜色沉沉,夜风中站着的男人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昔日里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此时穿着黑漆漆的衣袍,胡子拉渣,狭长魅眸里透出狠戾与疯狂。
他抓起夏吟墨的头发,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打得夏吟墨眼冒金星,看来眼前的男人恨极了她。
此时借着月色,她看清了眼前男子的模样。
四十来岁的样子,原本俊逸的脸庞,此时看起来格外的狰狞,恶狠狠地瞪着她。
见她不下跪,那男子抓着她的手臂,用力一甩,便将她按跪在了地上。
夏吟墨只觉得双膝一痛,咬了咬牙,奶奶的这仇,她一定要报。
夏吟墨硬撑着坐在地上,抬头便看到夏紫惜的墓碑,坟前摆放着供品和鲜花,坟头用石头压着一方手帕。
夏吟墨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夏紫惜那张妩媚又透着狠劲的娇俏脸庞。
往日的恩恩怨怨随着那抹倩影化作一捧黄土,本应该到此为止,哪成想又冒出这么一个痴情种来。
此时男人脱下黑色衣袍,里面穿着白衣纤尘不染,脸挂着温尔雅的笑,与刚刚疯狂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人纵然失去理智,但是也想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保持那副完美的模样。
男人的脸带着笑,看着冰冷的墓碑,像看着自己的爱人:“紫惜,我将她带来了,不过现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等我大功告成,便送她到黄泉去见你,让她给你为奴为婢!”
男人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闪着寒芒的冰冷匕首,他抓起夏吟墨的小手,轻轻一划,顿时鲜血流淌出来。
男人肆意地笑道:“紫惜,我用她的血来祭奠你,你在九泉下好好等待,待我大功告成,便让他们一起下去陪你还有我们的拓儿!”
我去!什么情况?端木拓到底是谁的儿子,夏吟墨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似乎忘了手痛。
“你必须帮我制出可以控制整个人类的药物来,不然你今后的日子就会生不如死!”男人狂妄地阴笑道。
夏吟墨鄙夷地扬起唇角,露出几颗贝齿,轻蔑道:“你脑子是不是游过鱼,跑过驴,废掉了,说什么胡话!”
闻言,男人眉头紧拧,用力再次朝着夏吟墨扇来,夏吟墨迅速后仰,轻松躲过一招。
“你们破坏了我的制毒基地,你们都该死!我会放出消息,让莫修宸来救你,到时候他也在劫难逃。”男人狠戾地一笑,幽幽地道。
夏吟墨不由地脸色一变,莫修宸可千万不要来啊,这个疯子可不好对付,也不知道是哪个深山老林跑出来的。
“走!你以后就是我的女奴,我让你做什么,你无条件服从!”男人粗鲁地将夏吟墨从野地上拽了起来,扔在肩上扛着就走。
“喂!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有话好好说不行吗,我有腿有脚的用不着你这么扛着吧!”夏吟墨气得真想大骂他一通,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快,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她想心平气和地同他讲道理。
男人默不出声,显然是不想搭理夏吟墨。
夏吟墨清了清嗓子,一脸痛苦地道:“我不知道你与那夏紫惜有何深情大义,她的死与我可没有关系,我悲惨的童年却因她而起。”
夏吟墨将夏紫惜与夏青云合起伙来将她与端木拓身份互换的事情详细的复述了一遍,知无不言言无不细。
“闭嘴!紫惜做什么都是对的,你没有资格质疑她!你再敢说她一个不字,我就一拳打爆你的头!”男人困兽一般怒吼一声,周身笼罩浓浓的煞气。
夏吟墨不得不闭了嘴,遇到这么个是非不分,四六不懂的玩意,她也只能认倒霉了。
夏吟墨嘴角抽了抽,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同这个疯子,原始人类确实没办法讲道理,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从夜色茫茫一直走到曙光初现,夏吟墨被颠得差点晕了过去,这个男人竟然走了一夜,不知道累,关键是还扛着一个百十来斤的她。
直到饥肠辘辘的时候,才在一个河边停了下来。
夏吟墨再次被毫不客气地摔到地上,她索性不起来了,躺在地上装死,反正现在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动不动也算是养精蓄锐的一种最简单的法子。
“别装死!起来吃东西,还有事情等着你做呢!”男人踢了夏吟墨一脚,扔给她一些干粮和肉干,还有一个水袋。
夏吟墨懒洋洋地坐起来,抓起那干粮和肉干如同嚼蜡一般,慢慢地吃起来,没吃几口便拿起水袋喝了几大口水。
一缕朝阳直射而来,穿过她颈上的项链,瞬间她便觉得精力再次充沛起来。
男人将她带上一艘大船,眼看着大船慢慢驶向不远处的小岛……
夏吟墨差点惊呼出声,这难道是他们的老巢?
这时,眼前突然有一道金光闪烁,只见一个少女一阵风似的朝她袭来。
不过片刻那道金光落地,是因为夏吟墨手中的银针脱手而出。
夏吟墨一个跃起,旋身飞腿,一个漂亮无比的侧踢,绣花鞋正踹在那少女的俏脸上。
那少女痛呼一声,嘴角渗出血迹,摔倒在地。
真是的,打不过那个大怪兽,还打不过你这个小怪可得了!夏吟墨趾高气扬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女,倾国倾城的脸上,毫无惧色。
“师父,你看她!竟敢打我!”少女指着夏吟墨,带着哭音告状。
男子眼中平静无波,半晌冷冷地开口:“小尤,你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她暂时还有用途,你不得再找她麻烦!”
“师父,她是谁?太猖狂了!”小尤对眼前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少女,满是敌意,气哼哼地道。
“是你不知死活先动手的,猖狂的人是你好吗?这里的人难道都是是非黑白不分?”夏吟墨被气乐了,奇葩到处有,这里的奇葩特别多。
“师父,您可回来了,小怜病了两天了,很严重!”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脸忧伤地道。
男人风平浪静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微波,眼底闪过一抹忧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