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失忆
路峰没料到她会醒过来, 手指一颤，被子掉了下来，好巧不巧砸在了她胸前。
然后, 他眸光若有似无在她高耸处扫了一眼，这一眼下去, 阮雯雯立马有了想法，眼底明晃晃闪烁着几个大字:看吧看吧，你就是想了，哼, 还不承认。
路峰迎上她的视线，看着她挑起眉，瞬间明白了什么, 淡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只是单纯的想给她把被子盖好。
“……”阮雯雯就没见过这么嘴硬的人, 口口声声说不想，你倒是别有什么反应啊。
她视线飘啊飘啊，落到了某人身上。
路峰顺着她的眸光看过去，腿缓缓动了动, 拉过被子搭在了身上，脸色也微微发生了些许变化。
有那么点不正常的潮红。
好在屋里光线不是太亮，不细看根本看不出。
为了掩饰尴尬, 他轻咳一声。
阮雯雯眼睛睁得更大了, 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路峰看着她忽闪的大眼睛，第一次想把它遮挡住。
当然, 他只是想想, 并没有做。
气氛有些尴尬, 如果此时谁都不说什么, 不失为一个化解尴尬的方法。
但阮雯雯脑回路和一般人不同, 她喜欢在尴尬上加戏，努努嘴，“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路峰脱口而出:“你看见什么了？”
阮雯雯抿抿唇，笑得一脸耐人寻味，“你也想了，对不对。”
“……”路峰再次因为路太太直白的发言说不出话，眉梢轻蹙又松开，突然觉得有些热。
阮雯雯见状更来劲了，手指悄悄从被子里探出来，轻轻戳了下他的胸口，“行了，我明白的。”
他是害羞了，她都懂。
路峰不知道她明白了什么，但她看眼睫一颤一颤的，直觉和他想的不一样。
“你别胡思乱想。”
“我从来不胡思乱想。”她都是很认真很认真的想。
“有的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一般不只是看，还――”她探出了魔爪。
路峰只顾着和她讲话，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手，等意识到什么时，已经中枪，阮雯雯红着脸抽回手。
路峰:“……”
阮雯雯弯着眸，说:“你真的想了，我确认过了。”
有个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太你能怎么做，打不得，骂不得，那只能亲了。
下一秒，路峰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人拉进了怀里，两人的气息交融到一起。
阮雯雯长睫颤抖得更快了，其实她刚才是逗着路峰玩呢。
“干、干什么。”她吞咽下口水。
路峰挑起她的下巴，直勾勾睨着她，说话的声音又撩又好听，jsg“睡觉。”
这个“睡觉”是带引号的那种。
阮雯雯迎上他的视线，被他眼底炙热的神情吓到，“那个…要不改天再睡。”
怎么办？突然有些怕怕了。
说着，身子向后退去。
路峰把人拉了回来，漆黑的瞳仁像是染了色，倾身凑近，脸贴上她的脸，悠悠道:“你招惹的。”所以，火你得降。
他本来想放过她的，毕竟这几天确实太频繁，他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也不想让她觉得他是一个纵欲过度的人。
不过呢，这个想法在刚刚她探出手时，已经变了。
路太太把火点燃了，想跑，没那么容易。
阮雯雯耳畔有些痒，想挠，可手刚抬起来被他反剪到身后，再想抽出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她颤着音说:“要不…你还是忍忍吧。”
呜呜，她不想玩火了。
路峰唇贴上她的侧颈，定定说了句:“忍不了了。”
话落，卧室内消音，阮雯雯唇被堵住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月亮慢慢游走，洒了一地的银白，和缠绵的缠绵的影迹交错到一起。
阮雯雯这次是彻彻底底体会一把什么叫“玩火自焚”，怪她随意撩拨，怪她乱摸，现在好了，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呜呜，她的腰，她的腿。
还有，明明一起“运动”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她却累的要死掉了。
太不公平了。
阮雯雯把腿放到了路峰身上，眼睑半垂，有气无力道:“累。”
确实是他把人折腾惨了，这点他承认，说不清是心疼还是其他，他拉过她的腿，轻轻捏起来。
不得不说，路峰不只工作做得好，按摩的手法也不错。
阮雯雯累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是舍不得睡，又把胳膊伸了过去，“这也累。”
就着昏黄的壁灯他看到了她胳膊上的痕迹，指甲盖大小，是他弄出来的，有的是咬的，有的是吸的。
他从来没有这样不知节制过，还是第一次。
但感觉……似乎不坏。
“酸，疼。”阮雯雯噘嘴撒娇。
路峰顿了下，随后把人揽进了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哄她睡觉，“乖，睡吧。”
阮雯雯连着打了几声哈欠，临睡前不经意地说道:“路峰。”
路峰下巴抵上她的额头，柔声回:“嗯。”
阮雯雯嘟囔问:“你喜欢我吗？”
昏黄的灯光拂到她脸上，卷翘的长睫投下一排影，根根分明，光穿插在影中绵延到眼角处。
她眸子本来就狭长，光影映衬下似乎更长了，眼尾弯着，隐隐勾出一抹弧。
白皙的脸像是染了层氤氲的光，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路峰退开些，缓缓低下头，凝视着她好久没说话，恍惚间想起，有次他喝了些酒，醉意朦胧回到家里，正巧她也在，不知是冲动还是什么，他把人抵在了墙上，勾唇问她:“你对我什么感觉？”
他记得那时他们结婚将近一年，相处还算融洽，也许正是因为这份融洽让他有了错觉，觉得还可以更融洽些。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她一脸嫌弃地推开他，“喝了酒，不要问这些胡话。”
说完，便要走。
他拉住她的手腕，垂眸睨着她，“所以呢，到底什么感觉？”
她挣脱开他的手，揉着手腕说:“什么感觉也没有。”
自那后，路峰也什么感觉都没了。
阮雯雯可能是没有听到答案，翻身时又问了一次，“喜欢我吗，嗯？”
-
“运动过量”的结果是，阮雯雯又没能去上班，对于新秘书上了一天班请了两天假这事，秘书室里的人还是多少有些意见的。
不过只局限于在私下底逼逼几句，面上什么也不敢说。
“那个阮雯雯八成真和路总有什么关系。”
“我早说有关系了，你们还不信。”
“你确定那天没看错，路总真给她吹手背了？”
“当然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破案了，他们两个肯定有猫腻。”
“……”
阮雯雯并不知道有人在议论她和路峰的关系，她在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后简单洗漱完，吃了些饭，又回去咸鱼躺了。
实在太无聊，给邹美打了电话，问她在干什么？
邹美作为社畜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工作，今天临时出差去了g市，不方便讲电话，两人说了几句后，便挂了。
没了聊天的人，阮雯雯更觉得无聊了，想来想去，把魔爪伸向了路峰。
彼时路峰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今天工作量比较大，上午三场会议，中午有个商业聚餐，下午两场会议，还要和合作方见面。
行程满满当当，属于那种没时间闲聊的人。
但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时，他还是第一时间放下笔拿起了手机，戳开微信，最上方的头像是一个女人的照片。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阮雯雯，路峰为了方便回复她信息，把她的微信置顶了。
路太太真的很闲，一下子发了好几条，还是那种青春疼痛文学的调调。
阮雯雯:[我好像生病了，病名叫相思病，见你一眼才能好。]
阮雯雯:[世界这么大，可我只想住进你心里。]
阮雯雯:[我眼睛好像有问题了，除了你，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阮雯雯:[你知道两个人之间最大的距离是什么吗？]
阮雯雯:[晚上在一张床上，白天你却连微信都不回。]
阮雯雯:[好痛，jpg。]
路峰看着她的微信，嘴角慢慢扬起，敲下几个字:[身体怎么样了？]
他就是想关心她，想知道她好不好，毕竟昨晚她一直哭着说要他停下来。
阮雯雯啧啧两声，果然有颜料的人只能看到有颜料的东西。
她上面写了那么多他没看到吗？只关心她的身体一点都不关心他的精神世界。
哦，破案了，他肯定又想……
阮雯雯蹙眉，太坏了，都不让她请假“休息”吗？
阮雯雯想了个比较中立的词。
[还好。]
路峰:[还好？是不是哪不好？]
阮雯雯抿抿唇，心不好，你能治吗。
阮雯雯:[没有。]
路峰:[晚上想吃什么，给你带回去。]
阮雯雯:[草莓蛋糕。]
路峰:[好。]
周海敲敲门，拿着文件进来，“路总，这些都要签字。”
路峰盯着手机看，没理会。
周海又叫了一声:“路总。”
路峰依然没反应。
周海想了想，上次看到路总这个表情的时候，好像还是和太太领证那日，他举着红本看了好久。
那么，和路总聊天的应该是太太喽。
周海压了压翘起的唇角，轻咳一声:“路总。”
路峰回过神，抬起眸，“嗯？”
周海把文件放下，“这些都是要您签字的。”
说话间周海眼角余光随意一瞟，正好瞟到了手机屏幕，上面有几个可爱的表情包，是阮雯雯用自己照片制作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特别好看。
周海好不容易压下的唇角再次扬起，果然，是和太太有关。
出去时，他想起一件事，顿住，低声问:“路总，今天用给太太准备什么吗？”
一般送给阮雯雯的礼物都是周海去买的，全能助理什么都要行。
路峰低头想了想，随后说:“不用。”
周海一脸诧异，“不准备？”
以前都是隔三差五要买的。
路峰:“我亲自去买。”
周海:“……”懂了，夫妻间的小情趣。
他多嘴说了一句:“路总，您现在和太太越来越恩爱了。”
路峰撩起眼皮看过来，似是没听清周海的话，问:“你说什么？”
周海噙笑说:“您肯定喜欢太太。”
-
阮雯雯和路峰发完微信后，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剧，是个新剧，看了一集差点把自己气死，她发了几条弹幕，退出，换好衣服出门了。
漫无目的逛着时，皱眉电话打过来，“姐妹，干什么呢？”
阮雯雯说:“逛街。”
邹美:“你自己？”
阮雯雯:“嗯。”
阮雯雯突然想起来，她好像还没正儿八经送过路峰什么，问邹美:“送什么好？”
邹美出了很多主意，什么西装，领带，手表，腰带，鞋子等等。
阮雯雯听后，一个都不满意，“有没有那种让人记忆犹新的礼物。”
记忆犹新的？
邹美还真不知道，想了想，脑海中蹦出在某音上看到的段子，“要不你送你家路总内/裤得了。”
内/裤？
邹美笑着说:“只能穿给你看的，你想想，多么有意义。”
阮雯雯八成是脑袋抽了，她竟然觉得邹美的话很有道理，嘿嘿一笑，“好。”
随即开车去了品牌内衣店，站在货架前认真选起来，从颜色到号码，选着选着，有些犯难了。
路峰穿什么码的？
大？
还是小？
她认真想了想，脑海中闪现出来的只有两个画面，一个是他什么也没穿，一个是穿的严严实实。
好吧，她是真的不知道他穿多大码的。
店员建议询问一下。
阮雯雯第一次买这种贴上的东西也怕买的不合他心意，征得店员同意后，拍了几张照片。
什么颜色的jsg多有。
拍摄角度也多元化。
拍完，嗖嗖发了出去。
-
另一处，路峰正在开下午的第二场会议，关于项目的推进讨论的比较激烈，有人给路峰发来了几组对比数据，他示意周海把数据放到大屏上，大家一起看。
翻车就发生在这个瞬间，对比数据没看到，看到了一串的内裤照片。
红色的，蓝色的，黄色的，白色的，黑色的，最后一个是绿色的。
紧接着是又有语音发进来。
“上面这些颜色你喜欢哪款，告诉我。”
“对了，我不知道你穿多大码的合适，你也要把尺寸告诉我。”
“那个，你不会是最小号吧？”
？？？！！！！
看到前面五颜六色的照片已经很让人吃惊了，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你不会是最小号吧”会议室里集体静音。
一个个梗着脖子动也不动，眼珠子倒是转得很快，小？小号？？？？？
大家齐刷刷看向最上方内/裤需要穿最小号的老板，先是一脸诧异，随后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
如此。
周海:……他的墓地造好了吗。
阮雯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了好久没等来路峰的回答，给他打去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那端传来男人清冽的声音:“你觉得我是最小号的？”
细听下，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阮雯雯愣了下，“难不成…你是大号。”
她回忆了回忆，他身材修长，身体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人鱼线、倒三角风景最诱人，看着真的不像最大号的样子。
“嗯，最大号。”男人其他的可以丢，在这方面必须秉承着“最大”。
阮雯雯迟疑道:“你确定？”
路峰定定说:“确定。”
阮雯雯:“颜色呢？”
路峰把重点放在了大小上，颜色没仔细看，随口说:“你决定。”
阮雯雯:“还是要你自己喜欢。”
路峰:“那就最后一款颜色。”
阮雯雯退出通话界面，戳进微信，最后一款是――
绿色的。
喜欢颜色都喜欢的这么与众不同。
“你真喜欢最后一款颜色？”
“嗯，就最后那个颜色。”其实路峰都没看，或者说没来得及看。
“别的颜色不考虑？”
“嗯，就要那个。”
“……”
阮雯雯出手大方，买东西不喜欢只买一两件，她一下子买了八条，同一款颜色。
-
针对乌龙事件，周海在办公室里捶胸顿足了好长时间，“路总，我错了，对不起。”
助理规则，不管对错，肯定是错，先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路峰冷脸说:“年终奖取消。”
周海点头:“谢谢路总。”只要不开除，他总能再支棱起来。
路峰:“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直接领薪水走人。”
周海:“是。”他这辈子都不会让同样的事发生两次。
人就不能瞎打包票，翻车来得太快，打脸啪啪响。
路峰下午有事，让周海去拿的花和蛋糕，周海去拿的时候特意让店员写了祝福语，插花里。
店员弄得时候，他接了通电话，接完回来，拿着花束出了门，和他一起出去的还有一个男人。
周海无意中瞟了眼，他们两的花是一样的，就连那张卡片也是一样的。
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随后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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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路峰下班回到家里，阮雯雯见到他，给了他个大大的拥抱，一下子跳进他怀里，胳膊勾着他的脖子，脸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又亲了他一下，“回来了。”
人心情好，说话的声音也甜。
路峰单手托住她的臀，把人往上托了托，等她亲够了，松手把她放下，递上花，“给。”
这是阮雯雯第二次收到他的花，心情和第一次一样，又开心又感动，上学时期的梦想都实现了，能不开心么。
她拉过他的衣领，给了他个奖励吻。
路峰习惯了她不按套路出牌，弯腰让她亲，不过没多久便取得了主动权，把人吻得差点窒息。
阮雯雯推了推他，他才退开。
吻得太投入，花里的卡片不小心掉下来，阮雯雯弯腰捡起，打开，待看清什么后，上扬的唇角缓缓落下。
须臾，卡片扔在了路峰身上，蹭蹭转身上了楼。
路峰一脸懵，捡起卡片看了眼，上面写着:离婚快乐。
这年头，离婚都快乐了。
路峰眸色一暗，拎着蛋糕急忙上了楼，门在他面前重重关上，不管他怎么敲，阮雯雯就是不开。
没多久，他听到里面出来哭声，听着还挺让人心疼的。
路峰第一次有难过的感觉，声音放柔，“乖，把门打开。”
阮雯雯哽咽说:“不开。”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忽冷忽热了，原来是想和她离婚。
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特意写个卡片让她看。
呜呜，好伤心。
阮雯雯的心好像被什么泡了一样，又酸又胀又疼。
路峰又敲了敲门，“你先把门打开，我解释给你听。”
“……”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阮雯雯捂住耳朵，她才不要听。
僵持了十来分钟，门依然没打开，路峰下了楼，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串房门钥匙，轻轻一拧，门开了。
阮雯雯正坐在沙发上，胳膊环着腿哭泣，没见他进来，起身走过来，用力推，“出去，出去。”
路峰怕伤到她，胳膊圈住她的腰肢，一步步后退，边退边说:“乖，别哭了。”
阮雯雯最受不了他说乖，声音太好听，听一次让人心颤一次，她吸吸鼻子，“不许说乖。”
路峰不说了，“卡片的事是个错误。”
阮雯雯眼睫上挂着泪，眼尾很红，“什么错误？”
路峰下楼的时候问了周海，也大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卡片放错了，他后退至门口，胳膊抵着门框，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阮雯雯泪眼婆娑睨着他，似乎不太相信。
路峰低头给她揩去眼角的泪，把人拉怀里，揉着她头问:“怎么做你才能信我？”只要她信，他做什么都行。
“让你干什么都可以？”阮雯雯红着眼睛问。
“嗯，只要你想的，都可以。”路峰轻柔说。
阮雯雯哽咽道:“这可是你说的。”
路峰点头:“我说的。”
路峰是这么说的，但他真没想到会是那样的场景。
饭后，运动完，洗完澡，正擦拭身体时，有人敲了敲玻璃门，是阮雯雯。
路峰:“有事？”
阮雯雯隔着玻璃门说道:“你刚答应我了，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路峰擦拭头发，“你想让我做什么？”
阮雯雯:“我下午给你买了很多内裤。”
路峰:“我知道。”
“已经清洗干净了。”
“所以呢？”
“我要你穿给我看。”
“……”
浴室里静音了。
果然。
男人的话都是用来骗人的。
阮雯雯见他不说话，低声说:“明白了。”
路峰听到她脚步声，叫住人:“好，你拿过来，我穿。”
阮雯雯嘴角扬起，转身说:“真的？”
路峰清冽的声音隔着门传来，“真的。”
然后――
发生了让人窒息的一幕。
浴室里，氤氲的灯光下，路峰一手捏着内裤一角，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你确定要我穿这个？”
绿色的！
小码的！
后面有个奇怪图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