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国破家亡
“沈大哥在密谋推翻萧氏一族的计划？”
洛景初直截了当的问。
既然是在剿灭的时候幸存下来的，那么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毕竟谁也不想国破家亡，更不想看见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没办法去救。
“这个”
沈如烟犹豫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兄长在做什么。”
她起身，说：“前些年，我并不在流州，而是一直生活在沧州，沧州那边有沈家的亲信，也就是影儿她们一群人。
当时陛下下旨剿灭前朝余孽的时候，影儿她们找到我，说兄长让她们护着我，再后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兄长突然把我接来了流州，让我打理沈府一切事宜。
兄长不会同我说关于以前沈家的一分一毫，我所知道的，都是自己出去打听到的。
兄长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也没阻止我要出去打听的意思，他似乎想让我知道，但又不想亲口告诉我，所以我才会在桃花镇上久负盛名。
我之所以会出现在秦家酒楼，也是为了要接近秦家人知道一些事情，但是那天却被你家萧逸打乱了计划。
洛姑娘，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遇见了心心念念要找的人，或许你会觉得我这么帮你是有什么目的，
但今天开诚布公，我沈如烟对你不会有任何不好的想法，也没有任何目的，我从前听大祭司说过，重瞳之人是拥有帝王之相的，所以，我一直在寻找重瞳之人，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找到了，虽然有些惊讶，但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一直帮助你。”
“”
洛景初看着沈如烟。
见沈如烟眼中的坚定，她想了想沈如烟说的话，突然就想起小胖当初和她说的话。
小胖说，萧月是寒水村唯一一个生有重瞳的孩子了，想让她帮忙隐藏萧月的重瞳，为的就是不让萧月再被迫害。
而此刻，沈如烟说，大祭司预言，重瞳之人有帝王之命。
那么，小胖所隐藏的事，很有可能就是这个预言。
因为这个预言，所以寒水村生有重瞳的孩子才会死。
难道是萧翎怕他人夺位，所以把大祭司的预言当真，然后对重瞳之人赶尽杀绝？
左思右想，洛景初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重瞳之人本就少，甚至千万人只见难以发现一个，为什么小胖要说萧月是寒水村里最后一个重瞳孩子呢？
依照小胖的说法，寒水村应当还有很多重瞳孩子，只不过都死了罢了。
但重瞳怎么可能量产，这怎么说都不太对。
又不是地里的小白菜，随便捡。
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事。
至于有什么事。
她可能要回寒水村打开萧安那间屋子了。
她得想办法弄清楚这一切才行。
见洛景初脸色有些沉重，沈如烟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让她身上的包袱重了，便搭上洛景初的手，道：“洛姑娘不必有压力，我沈如烟既然看中你了，就会一直扶持你，不会有二心，
我相信洛姑娘在秦家也得知了不少关于前朝和当朝的事，我并非想替沈家报仇，也并非想利用洛姑娘，
我知道洛姑娘并非凡品，你的能力和脑子足以担当一军之帅，我之所以这般帮助洛姑娘，等的也是这一天。”
洛景初微微皱眉。
她并不像参与前朝和当朝的纷争，也不想做什么天下之主。
但如果这一切和萧桀他们有关，那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当今陛下在传闻中确实昏庸，但在秦姝的嘴里，却是那般圣明。
秦姝说萧翎知晓一切，他只是不想计较，也只是不想赶尽杀绝。
他之所以要剿灭前朝余孽，都是因为前朝太子不安于现状，想要推翻他，并且还组织前朝那些在他名下的人一起反。
是因为这个原因，萧翎忍无可忍，所以才下旨剿灭前朝余孽。
沈如烟他们能活到今日，绝不是因为他们伪装的好。
而是因为萧翎没有追究。
在京城大开杀戒后，他追究的只有前朝太子。
他容不下前朝太子。
沈如烟说出一切的时候，洛景初在她脸上并没找到愤恨，也没有找到隐忍。
她只有平淡，似是在诉说着一个故事。
沈家被灭，她能毫无波澜的说出来，这就足以证明当初萧翎下旨剿灭一事其实并非赶尽杀绝，而是在维护自己的皇权。
这也就证明，秦姝说的，都是真的。
“沈姑娘难道不恨当今陛下？”洛景初问。
比起自己猜想，她更想听沈如烟自己说。
有些事情，只有沈如烟说出来和秦姝所说重合，才是真相。
“恨？”沈如烟歪头，坐在了洛景初面前，她微微一笑，道：“起初我是恨当今陛下，可这一切也都是父亲他们咎由自取，成王败寇一事，又有几分由得人，洛姑娘不懂的是我为何会这么平静的把事情说出来吧？”
“嗯。”
洛景初沉声答道。
沈如烟笑得牵强，她说：“沈家灭门的时候我不过八九岁，那时候还不知道沈家究竟犯了什么事，当今陛下竟然要对沈家灭门，那时候的我，确实恨，我恨死陛下了，可时间一长，当所有的真相都浮现在我眼前的时候，久而久之，我发现，我该恨的，不是当今陛下，而是前朝太子，慕子语！”
“慕子语？”
洛景初听着这个名字觉得莫名熟悉。
她好像在哪听到过。
只是这会儿，实在是想不起了。
“是。”
沈如烟说：“前朝太子，名唤慕子语，我沈家是他的幕僚，我兄长是他的伴读，而我，是他未过门的娘子。”
“什么？！”
洛景初对此很惊讶。
沈家和前朝太子是姻亲关系？
沈如烟差点就是太子妃？
“国朝灭亡，太子殿下不甘，所以连同沈家和其他家族一同反当今陛下，只可惜当今陛下的皇位本就来得名正言顺，认可当今陛下的是占大多数，那些不认可的，几乎都是太子殿下的幕僚。我以为父亲他们会明白先帝的意思，没想到他们不仅不明白，甚至还要去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