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拍摄进行时
《无间道》第五幕
警局重案组，日，内
几个警员正在商量如何提审一个贩卖假药的罪犯。
刘建明走过去询问:“怎么样？”
警员们跟刘建明打招呼。大毕:“如果五点前不把假药工厂找出来，这个案子就麻烦了。”
樊林拎着两袋饮品从门外走进来:“二点一刻啦。”放下东西问:“头，喝什么？”
几个警员叫着:“哇，饮料。”分别去拿喝的。
刘建明:“冰可乐。”
樊林:“他们什么都不肯说，全部都说要等律师来。”
刘建明走到门前的小窗看着疑犯，思索着对策。
大毕:“那些律师到现在还没露面。”
樊林:“就是。”
刘建明会心地一笑，转身到更衣柜边，换了一件外套，戴上眼镜。
同事们好奇地看着。
刘建明扎起领带，拎个皮箱，装扮成律师的样子，走向审讯室。
几个同事聚拢在门前看着刘建明走进审讯室。
审讯室内。
疑犯:“律师没来，我什么都不会说。”
刘建明坐下来，正式的介绍道:“我是刘律师，你有没有通知家里人？”
疑犯看了看，点起一根烟:“干嘛？”
刘建明沉稳说道:“没有就好，上个星期五，十七号，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到五点，你去哪里了？”随后又压低声音，说:“毛哥叫我来问你，家里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疑犯谨慎地望向门外。
刘建明:“不用到处看，律师在这里，警察不可以随意监视。”
审讯室外面，大毕将小窗关上，示意众人离开。
疑犯确定门外没人之后，狠吸了两口烟，相信了刘建明的话，压低声音问道:“毛哥叫你来的？”
刘建明:“隔壁你那两个手下，把假药工厂供出来了，现在警察正赶过去。毛哥叫我来通知你，别乱说话。”
刘建明拿出纸笔放在桌上:“写个便条给家里，报个平安吧。”
疑犯沉吟一会，伸手接过纸笔。
刘建明掩饰住兴奋:“怎么样？”
疑犯大声:“走啊，叫你走啊，你这个假冒的律师，听见没有，快点走啊。”
刘建明嘿嘿笑着，收起纸条，说:“好，那我先走了，既然你不信，自己小心点。”站起身往外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回头对疑犯说:“哦，对了，律师没来之前，千万别乱说话。”
疑犯:“还用你教我？”
刘建明笑了。
刘建明从审讯室里出来。喊:“樊林”
“哎！”樊林答应着跑过去。
刘建明将纸条交给樊林:“来，快查一查字条上的人民。”
樊林:“好！”
同事们都笑。
樊林报告地址:“牛头角工业区156号。”
大毕电话通知前线警员:“牛头角工业区156号。”
刘建明望向羁押室玩捏地说:“黑帮啊！”
同事们嘿嘿笑。
刘建明回头:“哎，我的冰可乐呢？”
“这呢。”大毕将奶茶递给刘建明。
刘建明:“谢谢！”
大毕靠近刘建明，说:“对了，有两下子，你怎么知道工厂是阿毛的？”
刘建明看着大毕，呆住了。
这时电话响起打破了这一瞬间的尴尬，大毕从樊林手里接过手机又递给刘建明。
“谢谢！”刘建明接过手机走向一边，拿起手机接听，说:“喂，是，好没问题。”
刘建明挂断电话对同事们说:“弟兄们，不好意思，晚上要加班。”
“卡。”夏煜喊道:“很好，华飞你再注意一下摄像，不要挡住犯人。休息五分钟正式开拍。”
邢宇森在一旁看完整个流程，说道:“你行啊，夏煜。还会拍电影。”
“我可不会。”夏煜指了指副导演:“真正的导演是他，我只是动动嘴皮子。”
因为华飞第一次拍戏，所以刘建明审犯人的戏拍了好几次，直到下午4点多才收场。
第二天一早，戴春芳早早的就在电影公司门口堵住了夏煜。
“夏煜，场地我给你找好了。”
“那好啊，我们今天上午就去。”
夏煜带着剧组，跟随这戴春芳来到上海郊区的一处兵营。
夏煜下了车，四处巡视这兵营。
这处兵营干净整洁，远处还有一些士兵在训练。这显然是一处还在使用的军营。而他们能不被盘问的直接进入，显然戴春芳是出了力气的。
“怎样，这处地方满意吧。”
“戴春芳，想不到你竟能找到这种地方，看来你在军中的关系不浅啊。”
“一般一般，他们都是看在我爸的面上。”
这时一个身穿国军军官的人，走进戴春芳，谄媚的说道:“戴公子，您看军营打扫的怎么样。”
“不错。这次没给我丢人。”
“那”军官欲言又止。
“放心，我会在牛团长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那军官连忙称谢:“谢谢戴公子，谢谢戴公子。您看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戴春芳将眼光对着夏煜。
夏煜了然:“电影开拍的时候，我们可能需要一些士兵在镜头前表演跑步正步等内容，到时候就麻烦军爷了。”
“不麻烦，不麻烦。”
夏煜看着远去的军官问道:“这人谁啊，我好像看出他有求于你。”
戴春芳说道:“这人姓马，是上海保安二团的一个营长，最近被查出倒卖军资。正好我爸与现在的上海警备司令部司令有点交情，他就求到我头上来了。我原本不想管这些龌龊事，但是正好你们拍电影，我就答应他了。”
“你既然应下了他的事，就不怕牵扯到你和你父亲吗？”
“这有什么。这次他如果逃过一劫，少不了准备一份厚礼给我。如果在劫难逃，我干嘛在乎一个死人。再说这点小事，上面的人还不敢跟我父亲提呢？”
夏煜默默的竖起来大拇指。
道具组拿到军营的训练服，由于群演决定是国军士兵了，夏煜应地制宜的将国军的训练服当成是电影中警察学院的训练服。
但是这一变动，却引出了不少麻烦。
“你为什么不穿啊。快穿上。”张导对着少年刘建明，也就是白烨喊道。
“怎么了。”夏煜问道。
“这小子存心和我过不去，愣是不换装。其他人都好了，就等他了。”
夏煜一看，果然白烨正来拿着军服，沉着脸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夏煜稍微一寻思，就想到了原因。
他对着张导说道:“你先去忙其他事情，我和他聊聊。”
夏煜来到白烨面前说道:“好久不见，我们聊一聊吧。”
“好。”
夏煜和白烨走到一旁无人处。
“我还没问你了，为什么会出现在电影公司。”
“因为电影公司包吃包住。我需要一份明面上的工作来掩饰我的身份。”
“最近和曹聚联系上了吗？”
白烨警惕的看着他。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闻红党已经离开了瑞金。”
“他们不来找我，我只会去找他们。我相信中国革命的火种不会熄灭。”
“好吧，那为什么不穿这身训练服，就是因为是国军的衣服。”
“是，他们杀害了我们多少同志，我死也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
“那我在问你，你怎么看陈永仁。”
“他是一个英雄，也是一个殉道者。”
“那你成不了英雄，也成不了殉道者。”
白烨刚要反驳，夏煜打出他:“你好好想一想，陈永仁当卧底，他受了多少委屈，甚至被自己人抓捕殴打。但他有过放弃吗。你今天只是穿着衣服演戏，你就受不了。如果上面让你当卧底打入国军内部，你怎么办。”
白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