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再次对视,种族战场!
它猛然挥动手中的巨大玄铁色金属巨棒,一发黑红相间的冲击波直接狠狠一击劈开银白色的能量光柱。
而狼王在之前本就已经经历过了巨大的消耗,经过它的这么一个狂暴反击,也是直接就中止掉了等离子诡秘能量光柱的释放。
这一次,旗鼓相当!
双方的攻击冲击波在半空中炸裂开来,滚滚的冲击力蔓延数十里,直接将白秋飞速逃跑的身影冲击的更快了。
“卧槽,这也太恐怖了吧。”
他从地上爬起身子来,忍不住啐了一口唾沫。
他实在是无语了,这打得也太得劲了吧,就连跑这么远了都还能够被影响到。
而这一波攻击显然不是结束。
滚滚的呼吸声传出,如同雷鸣,即便白秋相隔许远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如同小溪一般的血液源源不断的从矮魔人王胸口上倒垂而下,仿若瀑布悬落。
因为大战的原因,白秋感觉这诡秘迷雾都被稀释掉了不少。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都能够看清楚矮魔人王胸膛处被轰出的乌黑血肉!
甚至已经形成了一个凹坑。
伤口处的颜色已经与周围处的漆黑毛发彻底融为了一体,如果不是它伤口处正在不断往下流淌着鲜血的话,恐怕白秋都看不出来。
两大王者间的战斗不过是短暂停止了一息时间。
随即矮魔人王再次仰天冲着银翼狼王发出一声震动天地的嘶吼声,周身围绕着的浅红色奇特罡气如同翻滚的潮水一样,开始再次爆发!
下一刻,它整个巨大的身体直接高高跃起,挥舞着手中的巨棒再次朝着天际之上杀了上去。
隔着如此之远的距离,白秋都是感觉到了地面上传来的震动感,令得他脚下一麻。
足以可见这反震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从这一震之中他清醒了过来,赶紧转身就欲继续撤退。
两大王种的战斗余波实在是太强了,光是一个被砸落的余波就够得他呛的。
转身之时,他下意识往狼王身上瞟了一眼。
结果···
就是这一眼,后者仿若察觉到了什么,居然···
转过头了!
陡然之间,白秋浑身毛发根根竖起,脊背一阵发凉。
明明不冷,但他却是感觉到有一条冰冷的蛇躯正在从后背之上蜿蜒爬行而过。
这都被发现了?
这是白秋当时的第一想法。
他有些不信邪。
鼓起勇气径直的对望了过去。
然后——
他就再一次对上了那双玫瑰红色的冰冷瞳孔。
白秋:“······”
踏马的,玩我呢!
连看都不让看了?
不敢再看了,他赶紧转过头颅飞速撤退。
幸好此时身后巨大的爆炸声已经传来,这说明矮魔人王已经替他成功的挡住了狼王。
有着这家伙分散注意力,他就不信狼王还会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一连跑出了几公里,期间无论遇见什么怪物他都不管。
完全没有心思,直接绕道走。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跑了许远,当确定已经感受不到那边传来的巨大动静之后,白秋这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哎,刀尖上差点走火了啊。”
扶着树干,他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好奇心害死猫果然是真的。
这些强大怪物的感知实在是太强了,仅仅只是看一眼都能够被其发现。
不过这也算是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以后还是要注意这种情况。
“不过还好跑得快,并没有被卷入战斗之中。”
说着,白秋摸了摸背后的皮肤。
很凉凉,但是外伤差不多已经好了,只是衣服也被碎裂成了条条。
不过问题并不大,即便是乞丐装也丝毫不会影响战斗力的。
轻叹了口气,白秋想要分辨一下方位,确定一下自己跑到哪里来了。
可一抬头,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跑偏了,完全来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山地之中。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来时的路被那两头超凡级的王种给挡住了。
难不成要他礼貌的走过去,请求发狂的矮魔人王让开一下道路吗?
【如果你是想去战场中成为疾风托儿所的话,那么请走这边,这里的怪物就跟二十分钟待在你基地的敌方小兵一样源源不绝(你一定想成为战场上最靓的仔)】
“什么疾风托儿所,什么战场最靓的仔···”
白秋无语。
“我就是单纯的想去捡个漏好吧。”
说着,他就迅速朝着系统所指示的方向去了,嘴角还忍不住的扬了扬。
今天可真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心情针布戳。
一想到有那么多的怪物出现在战场之上,他整个人的dna都躁动起来了。
不过在看见银翼狼王和矮魔人王战斗的一瞬间,白秋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之前他还好奇究竟是哪个种族在和狼族战斗,能够令得对方如此大张旗鼓的倾尽全族之力。
而现在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是呼之欲出了。
由此也就不奇怪之前为什么会遇见一个矮魔人,自然也是从这种族战争之中逃跑出来的。
远远的,白秋还在山峰上攀爬着。
还没有看见任何怪物的身影,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已经带着怪物的嘶吼惨叫声冲天而起。
随着清风的吹拂,不断地飘荡进他的口腔鼻头之中。
“好重的血腥味···”
这股腥臭的味道,连白秋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等他终于站在山峰之上,朝着下方的山地之中望去的时候,瞳孔下意识的便忍不住缩了缩。
这完全就是人在惊骇之下的本能反应。
入眼所见,整座山谷平原的大小已经不能用面积来形容了。
而是——
尸体。
漫山遍野的尸体!
血流成河,尸骸成山!
整个战场宛如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不断的将生命投入进去,然后再吞噬掉生命,给予其死亡降临之前的痛苦。
站在这无尽的尸体之前,白秋再一次感觉到了一股沧海一粟的渺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