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
夜已黑,莫小菲躺着休息,唐开心在外守夜。柳枫在珠子里呆得不耐烦了,道:“时间的流逝,显得宝贵。我们换一个方法吧。不如我们都蒙上眼睛,谁配到谁,就凭天意。”说完扯下衣服,撕成一条条布,拿在手上甩动:“全凭天意。”然后把布条分给众人,众人蒙上眼睛后,在珠子里面行走。
善寻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有个影子,于是去抓,抓到一个人的手,于是解开布条,却看到一个人,蹲在河边,于是走过去,捧着她脸,吻了下去:“陈芝,是你么?”忽然之间,舍利子转动起来,善寻仔细一看,只是一个手套,茫然不解时,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睡在眼前,像沉睡很久了。于是抚摸着珠子,忽然之间,那人醒了,哭道:“我不是他爱人!”善寻回头,只见陈芝蹲在地上,满脸泪水。善寻拉着她手:“我注定爱不上别人。不过告诉你,我心灵被打开了。”随后,一幅画从善寻身上飞了出来,上面金戈铁马,残垣冷壁,无数枯骨。一个白衣人,现在坟前哀悼。这时陈芝走了过去,喝了一口酒,醉倒在地,消失不见。善寻抬头看看天空,一只蝴蝶,落在他左臂上。
忽然之间,舍利子化作流水,一群人在水里游,不能上去。明义撑着竹筏去了,几人在水里发不出声音,惊恐无限。善寻沉入水底,有一个光亮,无限深,善寻沉了进去,一直落,忽然想到一个女孩,渐渐的,来到一块石头上,石头上开了一朵花,像眼睛一般,对他道:“我是石头,你是谁。”善寻道:“我是善寻。”石头道:“帮我做一件事,好么。”善寻道:“好,什么事。”石头道:“在我身上,写一些字,画一些花。”善寻拿起石头,在石头上雕刻起来,画着画着,石头睡着了。水面出现漩涡,善寻心想:“我逃出去了么。”慢慢的,善寻在漩涡里旋转,旋转。忽然之间,一个盒子,浮现在水面,盒子打开了,一个女子走了出来,扑进他怀里,缠绵在一起:“我是梦。”整个世界,灰暗了一半,那黑暗里,有个缺口,冒出光亮,需要他一生如寻。他放弃后,出现在水面上,这时,陈芝,柳枫,钱富,陈宇,陈杰,陈睿,林雨也浮现在水面上,水面上漂浮这木头,明义划船过来,把善寻捞了起来,善寻心里,第一次有了爱。
莫小菲正躺在床上,忽然之间,桌上的珠子,发出明亮的光芒,在空中悬浮,出现一个人,莫小菲揉着眼睛:“你是谁。”
那人坐在椅子上:“公主安康,我是柳枫。”莫小菲警觉起来:“你是池春宫的人?”柳枫笑道:“我是他敌人。”唐开心在外面打瞌睡,听到屋里声响,跑进来一看,见柳枫正在喝酒,于是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柳枫喝了一杯酒:“珠子里面出来的。”随后,珠子下,又出现几人,钱富,善寻,陈芝,陈宇,陈睿,陈杰和林雨,还有明义,都现身在房里。
唐开心见了这么多人,道:“你们是神仙么,还是妖怪?”陈睿道:“我们是中原人,来救你们出去的。”唐开心大喜道:“回去大大赏你们。”莫小菲看着他们:“很好,我不问你们来历,若是我回去了,赏金百两。”
这时一只蝴蝶,飞到窗口,莫小菲望着蝴蝶:“蝴蝶,莫非是恋心。”只见窗外,无数的剑光刺来,窗户被粉碎,门口站着一个人,面如冠玉,飘然不群,二十五岁,冷漠得像风:“公主,臣来迟了。”莫小菲跳出窗外:“这些人,都诏安了吧。”恋心站在窗外,看了善寻几人一眼:“公主,这些人来历不明。还是让他们走了好。”
莫小菲沉默一会:“随缘吧。给我抓住池春宫。”随后就要回宫,恋心移了一步,拦住她:“宫里多了一个公主。我知道是假的,却没有证据。给我三天时间,我必定查明真相。”莫小菲道:“多少人相信她。”恋心道:“我和绝恋逃了出来。宫里的人,都当她是真公主。”莫小菲转身,对善寻几人道:“你们看见了,如今我需要你们。章晖联络幽州岛人,失民族大义。抓住章晖,池春宫,你们愿意呢。”
柳枫笑道:“愿意,可我要喝酒,醉了之后,才有力气。”善寻道:“池春宫在我心里,种下火种。他在哪里,我都知道。”莫小菲听了,好奇打量着他:“那你说说,池春宫在哪?”善寻闭上眼,看到一间酒楼,池春宫正陪着几个人上楼,忽然眼睛朝他看来,心中的火,消失不见,再也看不到了。善寻睁开眼:“池春宫在酒楼里,他发现我了。”
莫小菲笑道:“好,我们这就去找他。恋心,绝恋呢?”恋心低下头:“绝恋说,他不想现身。藏着比较好。”莫小菲笑道:“去吧。”于是和恋心,往酒楼走去。
苍云海望着善寻几人:“我回去了,我是幽州岛人,你们要对付池春宫,我于心不忍。再见了。”随后回头,对林雨道:“你也去么。”林雨沉默一会:“我要找到清风。”苍云海凄凉一笑:“世上都是痴男怨女,好一场春梦。”说完沿着小路,慢慢的去了。
明义对善寻道:“尘世纷争,我不愿染指。和尚告辞了。”说完也离开了,陈芝见了,悄悄的走了,善寻拉着她手:“你也走了么?”陈芝回头望着他:“名利场,我是不会的。你做一个假人,还要拉我这个真人下水么。”随后穿过竹林,消失在路边。善寻茫然若失,钱富笑道:“善寻,我不走。”柳枫几人道:“我们不走。”善寻笑道:“好,我们出发。”
一行人,来到滁生路,路口有间大酒楼,恋心和莫小菲上楼后,善寻几人夜跟着上去。只见池春宫正在和一群人喝酒,章晖也在里面。见恋心和莫小菲上来,池春宫笑道:“客人来了,再备一桌。”伙计又备了一桌酒菜,恋心和莫小菲坐了上去。不一会,善寻几人也出现在门口。池春宫见了他,眼睛喷出火来:“善寻,我以为你葬身海底了,找了半天。”
善寻笑道:“海底凉么。”池春宫笑道:“凉得很,比心还凉。”善寻几人,也坐在桌子边。莫小菲道:“章晖,父王待你薄,你为什么要勾结池春宫?”章晖笑道:“公主,生意场的事,只有买卖,没有人情。”莫小菲笑道:“那你安排一个假公主,是何意思?”章晖笑道:“也是为了买卖。我需要鲸王同意,把黑木卖给池春宫。如今伊婷已经完成任务,鲸王同意把黑木卖给池春宫,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公主也可以回宫。皆大欢喜。”
莫小菲喝了一口酒:“可惜啊,我脾气不好。恋心,抓住他。”恋心道:“章晖,跟我走一趟吧。”章晖哈哈大笑:“就凭你?”恋心道:“不是,凭我手中的剑。”随后飞身,剑尖舞动出三朵花,边章晖刺去,章晖喝了一口酒,吸了一口气,把剑花吞了下去,咬住剑身,犹如喝酒一般,吞了下去。
恋心吃了一惊:“气吞山河!”忽然之间,站在原地,解开衣襟,露出白色盔甲:“我心中有无数花朵,只有一朵,置人死地。你吞哪一朵呢?”天空中,飘落无数花朵,都是粉红,满天飞舞。一片片的,朝章晖飞去。
章晖见了,拿出一把大刀:“区区花朵,能奈我何?”举起刀,一刀劈落。劈开时,卷起巨浪,花朵落在巨浪上,上下沉浮。陡然间,整个酒楼,漂浮在海面蓝色浪花里,酒楼里的人,纷纷跳海游走了。酒楼在沉浮,人也在沉浮。
恋心站在水中,面对着章晖,章晖挥舞着大刀:“无风起浪!”水浪渐渐流动起来,犹如千军万马,朝恋心奔来。恋心拿着花瓣,扯下一朵花,花瓣破浪而出,朝章晖飞去,犹如利剑,在海面上飞行。章晖一刀砍在花瓣上,花瓣一分为二,一片为舟,一片是恋心,恋心站在舟上,上下起伏。
章晖一刀,朝恋心劈去,舟沉了下去,出现无数花瓣,在水面漂浮,恋心双手夹着刀,在刀上画了一个心。刀瞬间碎了,一片片碎片,掉入海里。章晖大笑:“我把你吞了!”随后长大嘴巴,海里的水,全部涌进章晖嘴巴里,恋心站在花瓣上,朝嘴巴里流去,突然一片黑暗,被章晖吞了进去。
这时,黑暗里出现一个人影,浮现在空中,浑身冒着火焰,眼睛如夜狼:“吐出来!”章晖看了他一眼,有些惊慌:“绝恋!”绝恋拿出一根蜡烛,用手点燃,又拿出一根蜡烛,用手点燃,这样,点燃了三百六十五根蜡烛,化作一个圈,围住了自己:“我天天点蜡烛,就是为了看看,人心有多暗。点着点着,我发现人心不暗,是欲望太多。比如财,色,酒,气。你每一样都喜欢,真是讨厌。”
章晖吐出一口黑风,欲吹灭这些蜡烛。蜡烛熄灭一半,又燃烧起来,流出蜡泪,一滴滴落下来,形成一个镜子,镜子里,站着一匹狼,正冷冷盯着章晖。章晖鼓着眼睛,猛吸一口气,蜡烛纷纷入了他的肚子,狼渐渐睁大眼睛,仰天长啸,一轮明月,出现在天空,狼头伴着明月,无数的光亮,照进黑暗,凋零的花朵,一片片绽放。狼站在花瓣伤,对着章晖,章晖抽出刀,朝狼劈了过去,无数花瓣慢慢升空,章晖的刀,渐渐的消失,只剩下上面的心,章晖在花瓣里漂浮,陡然那颗心,渐渐飞走,章晖卡在那里,动弹不得,回头一看,恋心和绝恋,一左一右,把他抓住了,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