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开挂第三十天
第三十章 【猎人协会】
横滨商场外, 一群人还在继续着此前的话题。
坂口安吾在太宰治之后也开口提醒雷欧力给自己说明情况，青年好似才想起来现在的情况，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抱歉啊坂口先生, 事急从权没来得及和你先说明一下，吓到你了吧哈哈哈。”
说不上吓到，就是觉得挺秃然。
想当初他也和太宰治一起工作过, 面对类似突如其来的事件的次数不少，他能稳住。
而且好歹他也是当过三面间谍的人, 自己身边真有出现卧底什么的, 他不会觉得惊讶，只会开始自省自己的看人能力和警惕性。
坂口安吾面上保持着冷静淡定，道：“无妨，现在你们在给我们从头到尾解释清楚就好, 那么……”
“既然这样，那大家一起到武装侦探社坐下来聊一聊吧，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总得有个完备的说法？”太宰治打断坂口安吾即将开口说出的要求他一起前往异能特务科接受询问的话。
“酷拉皮卡君已经加入了港口黑.手.党，去异能特务科的话恐怕不太合适, 看起来你们三人应该也不想分开吧。”
雷欧力三人不知道坂口安吾和太宰治俩人之间发生过的恩怨, 只看得出来他们似乎很熟稔，但关系又微妙地不是很好的样子。
不过他对此并不关注, 他听到了更重要的讯息——
“诶酷拉皮卡你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了？竟然还加入了其他组织？而且还是黑手党？！”雷欧力话题瞬间跑偏, 惊讶地道。
酷拉皮卡平静地解释：“严格来说我只是受雇于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而已。”
不过事实上除了名义上不一样之外，他现在也确实和加入没有什么区别了。
而且他还同意森鸥外所说的在港口黑.手.党履行诺言为他提供情报帮助期间, 他不会转投其他组织的要求。
“不用担心, 我有了解过所有的情况, 是自愿的。”
好友之间自然知道对方的性格和坚持, 雷欧力刚才那话更多的是担心酷拉皮卡加入听起来就不怎么符合他的原则的组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酷拉皮卡也理解他，所以才主动给出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啊，反正只要不会对你自身造成伤害，我就没意见。”
听到青年的话，少年的神色不禁缓和下来，嘴角微微勾起。
一旁的柯特冷淡地看着他们，又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红色眼眸里没有任何感情波动，明明白白地表达了“我对你们没有兴趣，再见”的话。
而在他准备离开前，与谢野晶子走了上来：“你是叫柯特是吗？我们武装侦探社可以接受你的委托帮你找哥哥，免费的。”
柯特脚步一顿。
“我们侦探社有很厉害的侦探先生，你可以先去看看。”
柯特：这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不亏。
“请大家和我一起前往武装侦探社吧，现场就交给市警处理，可以吗酷拉皮卡先生？”国木田独步最后补充道。
酷拉皮卡看看那边正等着他下令的黑西装大汉们，心想现场的事件已经解决，犯人也都没带走了，他们没了刑讯对象。
与其直接回去，倒不如他跟着雷欧力一起过去交换情报，反正森鸥外说过在事关横滨的大事上，他们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的立场一致。
他点点头说了一声可以，然后吩咐让手下们先回去。
正在这时，天空中一道赭色的身影落了下来。
“喂酷拉皮卡，别这么轻易就被那个混蛋蒙骗了啊！”中原中也恶狠狠地瞪了曾经的搭档一眼。
“哎呀黏糊糊的蛞蝓出现了，好恶心啊，酷拉皮卡君我们快走吧，偷偷告诉你，要小心被蛞蝓病毒传染，不然以后会长不高的。”
“混蛋青花鱼你找死吗？！”说着偷偷，实际上声音大得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蛞蝓生气了，好可怕好可怕哟。”
……
雷欧力：“…………这俩人是谐星吗？喂酷拉皮卡，你认识的人？”
酷拉皮卡：谐星，倒不至于；认识的人，确实是，但不太想承认呢。
在俩人进行了一番小学生吵架后，最后还是没改变所有人一起去武装侦探社的计划，就是多了一个中原中也同去。
对此酷拉皮卡心中了然，在这次的谈话里，中原中也才是真正代表港口黑手党的人。而他的立场则是回归到【猎人协会】上。
“安吾也一起来吧，这次是特例。”太宰治不情不愿。
坂口安吾：“……好。”
虽然异能特务科才是官方，但是不可否认武装侦探社内有江户川乱步在，他能得到的情报肯定只多不少。而且太宰治都说到这份上，他没有理由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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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武装侦探社，打开门来，迎接他们的竟然是另一个熟悉的人。
“哟，你们回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与谢野晶子惊讶出声。
银发青年轻浮地冲她打了个招呼，拉长了声音说：“别这么惊讶嘛与谢野医生，大家都这么熟了，我过来这边坐坐不是很正常的吗？与谢野医生还是这么热情哈哈哈……”
“不我们不熟，过来坐坐也很不正常谢谢。”与谢野晶子冷漠脸，“五条君还是这么迷之自信。”
医生姐姐毫不留情地回敬，侦探社其他人都忍不住使劲点头，而这种程度的嫌弃自然完全被五条悟忽略过去。
他的注意力落在酷拉皮卡三人身上，隐藏在眼罩下的眼睛扫向柯特，这位似乎是奇犽的家人吧。
“大家好呀，我刚刚看到你们的战斗了，看起来好厉害哦。”自来熟地打招呼后他又凑上前去，挑开黑色的眼罩，露出那双苍蓝色的眼睛。
盯着三人似是真心又似是试探道；“我叫五条悟，职业是老师，大家可以喊我五条老师哦~呐大家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学校来上学呀？你们三个都有成为【咒术师】的才能哦。”
“【咒术师】？”
“是哦，【咒术师】。”
..
如果说【异能力者】的存在在都市传说中还屡屡有现身的话，关于【咒术师】的相关讯息则几乎从未听说过。
而且【异能力者】的数量用少数来形容的话，那【咒术师】就应该用稀少来表示。
不过尽管两者本质上不同，但力量就是力量，在应用上倒是互通的。
比如【咒术师】们实际上就是使用咒力祓除人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诅咒咒灵，而【异能力者】实际上也可以使用自己的异能力对咒灵进行打击，只是效果没有【咒术师】那么好。
而且【异能力者】终究不是【咒术师】，尽管他们的攻击对诅咒有效，但能看到诅咒的人其实不多。
像太宰治的【人间失格】是究极反异能的异能力，可以消除异能力者们的异能，而同样的，他也可以消除咒力。
就连由咒力形成的诅咒，同样就在他的攻击范围内，只要碰到就能消除，接触时间足够长的话，甚至可以毫不费劲地将其消灭。
他的能力效果非常强大，但实际上他并不能看到诅咒，就好像这个“异常”也被他的异能力消除了一样。
毫无疑问，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咒术师】是比【异能者】更神秘的存在。
...
五条悟刚想给他们科普一下咒术相关的概念，就被额头的青筋突突突地跳个不停的国木田独步打断。
“没兴趣，别打岔，安静点，办正事！”
有一个不靠谱的太宰治就够呛了，现在居然还来一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五条悟，这是在考验他的耐心啊。
“国木田君好严肃哦，不愧是和七海谈得来的好友呢……”
坂口安吾：……这还不是因为他们俩身边分别有一个太宰治和五条悟。
“好了大家进来吧，社长已经等你们很久了。”江户川乱步终于开口，众人移开视线看向正在椅子上吃零食的青年，就听到他又道，“五条君也一起吧。”
坂口安吾知道他这样说肯定有道理，但有些话还是要先说的。
“五条先生可以代表咒术界吗？”
“当然可以，我是最强的嘛，高层那群烂橘子就别管他们去死了~”
啊，五条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用轻浮且欢快的语气说着犀利的话呢。
不过说实话咒术界高层那群人确实让人很厌恶，坂口安吾都觉得他宁愿再当一次三面间谍，也不想和那群“烂橘子”虚与委蛇打交道。
不止是他，在场的横滨三方势力毫无疑问也都更愿意和五条悟合作。
..............
走进会议室后，众人稍微介绍一下后就分别落座，说起了正事。
因为上次奇犽在五条悟面前胡乱说了一通关于【猎人】，【猎人协会】和【入侵者】的事情，018和神谷七月在后来完善设定的时候也是根据这几个关键词来进行。
而作为来自异世界的【猎人】，他们的立场和在场任何一方其实都不对立，甚至可以说他们都是同一战线。
如果在场的人相信他们，他们的帮助对【猎人】们来说更有利于找出【入侵者】的踪迹，所以在可能的情况下，自然也愿意和本世界的人合作。
而在彼此友好的前提下，事情谈起来就简单多了。
福泽谕吉问起他们的身份，酷拉皮卡就直接将他们来自异世界，隶属【猎人协会】，目标是消灭入侵这个世界的【入侵者】的讯息都公布出来。
“原来之前那个就是【入侵者】吗？”回想起上次在横滨港口见到的突然变身的下层成员，中原中也忍不住道。
“是。”酷拉皮卡点点头，目光看向江户川乱步，道：“上次和乱步先生见面时，你说的那些讯息也都没有错。”
“本侦探当然不会看错。”青年骄傲地仰起头。
或者应该说少年那时候的破绽那么多，他看不出来才怪。就算实际上他没有看到少年愤怒失控的情绪，但看到他正常情况下的冷静自持，两者对比推测一下就能得出结论了。
“原来你们之前见过【入侵者】了。”雷欧力道，“那坂口先生就知道你那个司机，就是被我们围攻那个，其实就被【入侵者】侵蚀了吧。”
坂口安吾很想说他刚刚才知道，他们异能特务科的情报还没有细到这里，来之前刚得到报告“未知组织”的消息。
考虑到官方的面子，他还是默认了下来，道：“雷欧力先生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身份的？有什么辨别的方法吗？”
“看到的时候就知道了，辨别的方法的话……靠感觉？这次这个【入侵者】的实力感觉就挺强，我一个人可能真打不过他，正好他和我们一起过去现场，运气不错哈哈哈哈。”
“…………”所以当时你们三人的行动都是临时发挥的吗？但怎么说用“靠感觉”这样的话来说，太让人不放心了吧。
“大家可以这样理解，对这个世界来说我们都是外来者，外来者之间有一些特殊的感应也很正常。如果你们想要辨别【入侵者】的话，只能靠你们自己去摸索方法了，我们的方法对你们并不适用。”酷拉皮卡补充。
说是特殊感应，说白了就是018借着气运之子扫描这个世界，找出那些隐藏起来的系统。
总的来说他们能找到这些系统是气运之子的功劳，但是这也只适用于拥有018的神谷七月和他的马甲们而已。
而且再神谷七月看来，他们就算找到了被系统占据了身体的人，没办法把系统杀死也没用。
不过该说的话他都说了，要怎么做就是他们的选择了。
........
五条悟比对着之前从奇犽那里得到的情报，发现那小子竟然意外地老实，说的那些话听起来挺不认真的样子，实际上还真是实话。
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吗？他当时原来不是随口胡诌，也不是想坑谁？（七月：……）
银发青年摸着下巴，决定不追究这个不重要的问题，抬起头来问道：“按照你们的说法，这些【入侵者】的实力高低各不相同，那被他们选中的人，有没有可能活下来？”
“有。”
重点来了，众人正襟危坐。
“【入侵者】还未选中宿主之前也可以被消灭，这是最理想的状态。”也是神谷七月最想要的结果，这样得到的能量最是充沛。
“如果已经寄宿到宿主体内，在原身未完全被消除意识前，将入侵者逼出来的话，宿主也有存活的可能，意识越清醒几率越高。”
五条悟暗自点头，这说法和他上次见到的奇犽的战斗场景对上了，当时他确实看到一个人影从那个混混的身上出现，只不过奇犽的攻击速度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再多看几眼分析分析，那东西就被他弄死了。
最后那个昏迷的混混被送去医院，今天他来横滨之前就听说已经醒了。
“我还有一个疑问，目前【猎人协会】有多少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有人过来吗？”
“不确定，从这个世界被入侵开始它的时空就已经不稳定了，要得到这个世界的坐标并不难。”就连柯特这个十岁的小孩子都能找到坐标过来，在场众人心里都明白问题的答案。
“难道没有限制吗？”坂口安吾已经感觉到头皮发麻，发际线又开始后移了。
就算酷拉皮卡他们是来消灭入侵者的，几个人的话问题不大，但人数多了，个个还都拥有非同寻常的超强力量，他们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不好的联想。
他难以想象若是他们这个世界已经不稳定到可以随意进出的程度，那未来会变成怎么样。
但绝对可以预见今天回去之后在猝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使劲加班的画面。
“有，超过限制的话，会触发世界自我矫正能力，到时候自然会剔除多余的异世界的人，只是每个世界承载力不同，所以我无法给你们答案。”
“哇，酷拉皮卡君懂得真多啊，完全想象不到其实你才不到十七岁诶。”
酷拉皮卡不接五条悟的话茬，褐色的眼眸中不见波澜，语气平平：“还好。”
他不想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或者在哪里得到的情报，反正他早就做好在港口黑.手.党留下的资.料会泄露出来的准备。
毕竟年龄问题不是什么机密，而且太宰治这人路子野得很，什么地方的情报他都能摸得到。
众人在关于他们身份的这些问题上不断提问，可以说的内容雷欧力和酷拉皮卡都没有隐瞒，直接都说了个明明白白。
有些信息比较敏.感或者触及到【猎人协会】核心的讯息，他们也毫不避讳直言不清楚或者不知道。
三人中只有柯特没怎么说话，不过在他身边的是早就准备好甜品的与谢野晶子，俩人一个投喂一个毫无负担地吃，这温馨得仿若参加茶话会的既视感，和这里面认真开会的气氛完全格格不入。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太宰治终于开口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们猎杀【入侵者】的目的，他们的存在破坏了这个世界的稳定，那你们呢？”
太宰治就有着几乎称得上看透人心的可怕洞察力，尽管相处时间不长，他还是轻易就能发现不管是酷拉皮卡，柯特还是雷欧力，他们的性格都不是那种“为了正义，为了拯救世界”而行动的类型。
他相信他们猎杀【入侵者】确实是出于本心，但其中绝对不可能没有具体的缘由。
而且说到底，对这个世界来说，他们都是入侵者。
太宰治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在周围旁听的武装侦探社其他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中原中也和坂口安吾呼吸都放轻了，只有五条悟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在意识中旁听着这场对话的神谷七月打扫卫生的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顿，同样忍不住弯起嘴角。
来了！重点来了！他就知道太宰治一定会出招！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理由，和你们无关。”一直没有说话的柯特终于开口了。
“柯特君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寻找你的哥哥奇犽，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如果和找寻你的哥哥奇犽这个目的冲突的情况下，你有可能放弃追杀【入侵者】，甚至反过来和他们合作？”
“从刚才到现在，我从你们的叙述中听不出你们对【入侵者】的仇恨，你们的世界真的被入侵过吗？你们其实无所谓吧？”
尖锐的问话让现场的气氛又冻结了几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酷拉皮卡，雷欧力和柯特三人。
第一次参加这种这么正式的会议的中岛敦已经不敢动弹了，他感觉自己的脚软，连手心都冒汗了。
他相信太宰先生有他的打算，但这发展他实在看不懂，忍不住担心太宰先生这么问真的不会惹怒酷拉皮卡君他们吗？
要是打起来的话到时候他肯定要帮侦探社，但他还是觉得酷拉皮卡君他们不是坏人，也不想伤害他们……
有社长的【人上人不造】帮他控制异能，他现在也可以控制好力道了，所以打起来也他会控制好力道的！不过酷拉皮卡君他们那么厉害，自己应该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吧。
在中岛敦胡思乱想之际，柯特却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太宰治，红色的眼眸中意味不明：“绝对不会。”
没等再问，雷欧力补充道：“可能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目的，但我可以保证我们的最终目的和你们的世界没有关系，更不会影响到你们的世界。”
“不管我们想做什么，猎杀【入侵者】都是我们首要的任务，优先级永远在最前面。”
“【猎人协会】唯一的规定：消灭【入侵者】是第一要务，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拒绝或阻挠他人行动，有违者将逐出协会并列为叛徒。”
“对这个世界来说我们确实是外人，但是可以放心，我们并不属于【入侵者】。”
“简单来说，【入侵者】是偷渡客，我们嘛，正当持卡通关。”
“看在甜片的份上给你们个忠告吧，并不是所有的【猎人】，都像我们一样安分守己。”柯特人小，说起话来倒是最不客气的。
众人因为他的话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中。
虽然但是……酷拉皮卡和雷欧力就算了，柯特你怎么敢说你安分守己？不久前在横滨商场那里发生的事情你都当没有存在是吗？
所以在你们看来，那都不算事儿是吧……
众人欲言又止，只能用深深的目光看着他，暗自思索着他口中其他人可能带来怎样的影响，气氛沉重。
这时，一道清脆的“咔嚓”声打破了寂静。
坂口安吾：…………啊这，福泽阁下，没问题吗？
似乎受到启发，不一会儿江户川乱步也搬来了自己的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了零食开始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整个会议室除了甜品，还飘满了零食的香气。
被眼镜青年深深期盼着的福泽谕吉忍不住轻咳一声：“乱步。”
江户川乱步眨眨眼，目光落在柯特身上后又转而和另外俩人对上。
酷拉皮卡&雷欧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产生了一种对方有点可怜兮兮的错觉。
“不用在意我们。”
“随意一点就好，不用这么严肃。”
严肃的气氛瞬间被打破，被甜品的香气勾得心痒痒的五条悟看着柯特面前那一盘盘武装侦探社楼下咖啡店特供给侦探社的限量版甜品，早就怀疑这是与谢野晶子故意给他看的。
“柯特酱，你就这么放心地吃吗？不担心被下毒？”
“五条悟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与谢野晶子的大砍刀蠢蠢欲动，“想死直接说。”
“你们当医生的都这么暴力的吗？好可怕哦~”
“硝子没打死你真的是她脾气好。”
“胡说，那是因为我是最强！”
众人：……
——所以你是最强才没被打死，这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
啊这个男人，真的没救了，这么一对比就会发现太宰没那么可恶，国木田君一定很欣慰。
一片寂静中，柯特咽下最后一口蛋糕，道：“我从出生前家里就已经开始培养我的毒抗性，真有毒.药也对我没有效果。”
众人沉默的时间再次拉长，完全想象不到是什么样的环境才造就这样的人才，什么样的家庭才需要培养这样的技能。
“你是杀手吧？”江户川乱步道。
柯特瞥了青年一眼：“对。”
五条悟暗道一声“难怪。”之前奇犽也是这个样子，随手拿过他给的东西就吃，他本来还以为只是因为少年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没有必要下毒，也相信他的人品才这么做，到头来原来还有因为他根本不怕毒的缘故。
——啧啧啧，现在的小孩啊，真是不能小看了呢。
“哇你怎么看出来的？”柯特没有多问，倒是雷欧力非常惊讶。
“这个很明显吧，柯特走路的方式就和普通人很不一样，看他的脚步就知道是特意练过，放得很轻轻易让人无法察觉，有利于接近目标，还有一些细微处的习惯，再加上家族培养的毒抗性……诸如此类，乱步大人懒得细数了，这些都指明了柯特是杀手世家出身。”
雷欧力：……？？？这哪里明显了？
“那你看出我的吗？”
“嗯很明显，你是医生，或者说正在修习中，还没有考到执照的医生。”
后半句可以不用说，扎心了。
“我很快就会考上的！”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众人又回到了最后正题上。
“三位阁下刚刚说的内容我们都清楚了，那么现在请问你们需要我们做什么？”福泽谕吉问道。
他们说的话中很明显没有提及任何需要他们协助的问题，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其实可以不把这些讯息分享给他们。
即便福泽谕吉相信在座的所有人不可能有【入侵者】一方的卧底，也绝对不会有人支持【入侵者】，但那是站在他的角度上看待事情。
正如他们很难不怀疑酷拉皮卡三人一样，他们三人难道就百分之百相信他们吗？
他们不担心自己的消息被泄露出去，泄露给【入侵者】吗？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都要与他们说明，那势必有更重要的砝码才让他们如此选择。
“我们并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只要你们不要妨碍我们的行动就可以了。”
“不需要？”怎么可能？
将众人震惊的神色收入眼底，金发少年肯定地说：“是的，我原本可以不和你们说明情况，当然，一开始我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但后来既然你们已经看到我和【入侵者】的战斗，那说出来也无妨。”
“你们就这么相信我们？”五条悟再次问了问过奇犽的问题，这次回答的是奇犽的弟弟柯特。
“不是相信，只是因为无所谓而已，不管你们知道后打算做什么，我们都不在意。”
“真是自信呢柯特酱~”
奇犽和柯特两兄弟真是不一样啊，不过都很有趣呢~
“最后的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哦~”
所有人目光看过去，五条悟笑嘻嘻道：“大家要不要来我们咒高呀？一开始我说的话是真的哦，大家真的有成为【咒术师】的才能呢。”而且奇犽就在咒高那里呢。
不过他可不会主动暴露~
“酷拉皮卡和柯特的年纪入学完全没有问题哦，雷欧力先生的话可能年纪有点大了，但是老师不介意，雷欧力先生可以和我们的医生一起学哦，要不要考虑一下呀？”
“喂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年纪有点大！老子今年才十八岁！”雷欧力拍案而起。
？？？！！！
“骗人的吧！”全体异口同声，就连江户川乱步动作都是一僵。
酷拉皮卡忍不住捂脸。
............
谈话最后在吵吵闹闹中结束后，酷拉皮卡跟着中原中也回到了港口黑.手.党，雷欧力暂时和坂口安吾出去一趟，而柯特则被谷崎直美和与谢野晶子带出去玩了。
其他人也纷纷离开了会议室，屋内只剩下江户川乱步，太宰治和五条悟三人，正好坐在会议桌的三个方向上。
五条悟长腿盘起，双手交叉扬起一个咒术高专学生们都非常熟悉的坏笑。
“那么，刚才的话你们信了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