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富则达济天下
仁宗的振臂一挥，各州府的部分士兵开始向北边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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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和幽州是两个集结点，宋军打算以这两个州府为据点，向辽军进攻。
粮食依旧是最大的问题，所有的士兵每日只有两餐，一点荤腥也没有。
秦怀仁接到了刘太后的密函，要他即刻想办法筹集五万石粮食，分批次送往云州合幽州。
条件是广南西路和广南东路两个地区的粮引。
秦怀仁一看这个条件，自然是非常愿意的。
可眼下整个大宋的粮食都非常的紧缺，想要短时间内筹集五万石粮食，困难还是比较大的。
秦怀仁迅速的统计了一下，在他控制下的粮店，所有的储备粮加起来刚刚好五万石。
可秦怀仁当然不会全部用自己的粮食作为军粮，还是要用钱去购买。
秦怀仁经过这个灾年后也想明白了，粮食才是最大的财富，他秦怀仁从皇宫里赚来的一千万贯钱财。
在灾年根本就没什么用，如果不适合刘太后下旨要粮，他的钱可能还花不出去。
云州的战事他也听说了，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但是他听说秦长义也在云州时，他开始动起了小心思。
秦怀仁安排秦二狗和刘义泽前往富庶的江南路买粮的同时，他给刘太后准备了了一封回信。
信中介绍了秦长义在灾前，不断囤积粮食的信息。
信件没有直接发出，秦怀仁打算在凑齐了五万石粮食的时候，再把信件送到宫中，这样也逼着秦长义也出点血。
云州之战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大宋即将迎来新年。
不过仁宗已经下旨，各地官府暂停休假，必须坚守在府衙，什么时候收服了被攻克的五州，什么时候才能放松下来。
宫中也不准备举办大型的宴会，一切从简。
在这一个月当中，云州的城门也已经修葺完毕，城外仍然驻扎着五万士兵。
城内也有陆续赶到的五万士兵，所有的百姓在官府的号召下，全部离开了云州，前往其他地区了。
整个云州城，现在全部都是士兵，后续还有军队会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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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义也如约的，将自己一半的库存酒精拉倒了云州。
经过使用，大大减少了伤口的感染几率，至此，酒精作为重要的军事物资，被重兵看管了起来。
辽国的朴一生不甘心就这样撤走，在春节期间，辽国卷土重来。
对云州和幽州进行了试探性的进攻，由于这次宋军准备充分，辽军并没有讨到太多的好处。
朴一生听从了谋士的建议，将辽国的兵力分成了三个部分。
重新集结的十万精锐，依旧是投入了云州的战场，相比于幽州的狄青，朴一生还是想捡软柿子捏。
与幽州相邻顺州，同样集结了十五万精锐，并且重新拉来了上百辆投石车。
朴一生给顺州将领的指示是，先防御，待他攻下云州后，再攻打幽州。
剩余的十万兵力，分布在其他四个州府，随时作为支援。
熬过了冬天，大地逐渐回春，天气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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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大学，和春天的几场春雨，让干涸的大地滋
润了起来。
不少干涸的河流，也是渐渐地有了鱼儿在里面游动。
仁宗带着文武百官来到了天坛，乞求今年的风调雨顺。
所有的庄稼人，拿着官府分发的种子和秧苗，小心翼翼的在田里进行播种和插秧。
完成了以后，庄稼人也会对着上苍拜上一拜，希望今年不要再遭灾了。
春季，也是感冒和流感高发的季节，古代人称之为风寒。
风寒在古代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病症，而且容易传染。
气温的升高，让人们很容易因为衣物的减少而感染风寒。
秦长义在送完酒精后，赶回了泸州，他再也不想体验一下古代的战争了。
对于今年的收成，秦长义心里也没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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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快餐店还是照旧营业着，在灾情的影响没有完全消失之前，他秦长义还是不会开始盈利的。
秦长义抽空召集了所有的骨干人员，开了一个小会，主要意思就是暂缓今年的分红，但月钱照常发放。
对于秦长义的这个决定，九成以上的人员都非常的赞成，剩下的人员虽然有一些不满。
可在大环境的影响下，他们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
秦长义也没有和这些人去计较，如果非要揪着分红不放，那他只好开除这些人。
古话说的还是很对的，“患难才见真情。”
秦长义并不是发不出这些分红，他觉得这些钱，后面会有更大的用处。
会议结束后的几天内，秦长义无所事事的在泸州城内闲逛。
发现城内出现了非常多的生面孔，从穿着来看，似乎是流民。
可泸州地处川路的最南端，属于边境区域，要来到泸州最起码要穿过四、五个州府，这些人不怕路上饿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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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上前询问，只见众多衙役出现在了大街上，开始将这些流民集中到一起，统一的赶到流民集中地。
秦长义这才想起来，很早之前，他建议孙功成上任后，让每个州府建立流民集中地。
当时还是知州的孙功成，立马在泸州建立了一个比较大的集中地。
这时候正好派上了用场，秦长义好奇的跟着这些流民来到了集中地。
房子从外表都是砖房结构，面积似乎也很大，容纳个几千人不是问题。
流民区是单独隔开的，这个也比较符合秦长义的意思，毕竟流民来自各地，谁也不知道有没有病菌。
可秦长义发现，这些衙役只是粗暴的把流民往集中地一关，也不给消毒，只是定时的每天提供一顿稀饭。
而且送饭的衙役们口罩也没有戴。
秦长义摇着头，快步的走向了府衙，找到了刁德一。
“刁大人，为什么泸州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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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我正发愁呢！按理说前面有昌州、合州、益州、渝州等好几个州府呢，我估计那几个知州肯定是不愿意接纳流民。”
“也不好说，你统计过了么？泸州现在又多少流民？”
“没有仔细算，这些天差不多来了有三千多流民了！”
秦长义没想到人数还真不少。
“那最多还可以容纳多少人
？”
刁德一听完秦长义的话，突然拍起了马屁。
“这还得多亏了孙大人，他走之前建好的流民集中地，最多可以容纳七千人！”
秦长义没想到孙功成盖了这么大的地方。
不过，地方越大，人口越多，隐患也就越多。
“这些人来泸州的时候有没有消毒？粥饭怎么供应的？他们的粪便污水是怎么处理的？如果有生病了的，我们的药物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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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刁德一问的腿都软了。
“秦公子，我哪懂什么消毒？粥饭按照孙大人的指示，一天一顿，饿不死就行了！”
“粪便污水的话，孙大人也考虑到了，在集中区挖了非常大的一个坑，而且定期有采蜜人去处理，问题不大。”
采蜜人，古代专门处理粪便的人。
“至于生病的，倒是有一些，不过这年头，谁顾得上他们，有饭吃就不错了。”
秦长义对于刁德一的回答，并不是十分满意，但他做的已经不错了。
这也要归功于孙功成的前期工作，如果没有孙功成，恐怕刁德一同样也会糊弄了事。
“刁大人，在下有几个建议，说不定可以帮助大人管理流民，也可以有效地防止一些疾病的发生。”
刁德一当然是先感谢了一番，然后立在一边听。
“关于消毒的事情，这个我可以提供酒精，所有进城的流民必须用酒精擦拭一边身子，换一身干净衣服才能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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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子，且不说酒精是什么，就是这每个流民换一身干净衣服，我们目前做不到啊，官府可没有多余的钱给他们置办衣服。”
刁德一说的也是实话，秦长义的想法是很好，但在古代的大环境里，谁会去管流民的死活。
“钱我有，你负责找人做就行了，就做最普通的麻衣，现在是春天，按照春天的款式去做。”
刁德一眼角都弯成一条缝了，他非常乐意秦长义出钱。
“这还不够，这几天对流民经过的主要接到，也要用酒精进行喷洒消毒。之后建立流民专用通道，这样可以减少流民乱窜的几率。”
秦长义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节约酒精。
“流民集中地每七天进行一个喷洒消毒，特别是粪坑周边，每三天用石灰粉进行喷洒消毒。”
刁德一对于石灰粉是很熟悉的，这是运用非常广泛的消毒用品，而且价格比较的便宜。
他也是十分的懊恼，怎么就没想到用石灰粉进行消毒呢！
“最重要的是，从今天开始，城门口的军士和衙役们，必须佩戴口罩，连同进城的流民也要佩戴，直至到达集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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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罩？我懂了！就是用布把口鼻蒙住呗？”
秦长义笑了，“差不多的意思，但普通的布无法隔绝病菌！算了，口罩由我提供！”
刁德一听完，认真的拜谢了一下秦长义。
“秦公子真乃我泸州的大救星！下官在这里先替百姓谢过秦公子！”
秦长义谦逊的说道，“富则兼济天下嘛！我赚了点钱，正好回馈一下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