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 甚至是，有些憔悴
“警局忽然接到了一个匿名的电话，说是有晴晴和佳雯的线索，给了我们一个地址，警察赶到那里，真的发现了她们两个。”
“后来警察也特地调查了那个电话打来的ip地址，但是按照以前的技术，真的没有现在那么先进，能够查到的线索，也是少之又少，重要的还是，那个带走晴晴和佳雯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
“好像他从不曾出现过，从来没有出现在大家的世界里。”
“晴晴和佳雯其实就在我们家后面不远的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因为那个别墅区其实挺偏的，靠近郊区了，但是环境好。”
“只是当时后面还有一些地没有完全的开发掉，那都是快二十年的事情了，和现在不一样了。”
“我们发现晴晴和佳雯的时候，晴晴一个人缩在一个角落里，不停哭不停的哭，我们问什么都不说，就是不停的哭，哭累了就晕倒了。”
“佳雯呢？”
徐应之问了起来，他看到司正洋的脸上神情是悲伤的，痛苦的。 甚至是，有些憔悴。 “佳雯……衣衫不整的被绑在一张大床上，脸上的泪水已经干涸，嗓子也已经喊哑了，我想她一定希望有人来救她，但是没有……” “她不说话，不哭不闹，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我们觉得她的精神一定出了很大的问题。”
“晴晴也一定是都看到了，看到了那个混蛋是怎么欺负佳雯的，她还那么小，才五岁……” “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
“所以你对佳雯做了什么？佳雯消失的这些年，你都知道她的下落？”
徐应之有些不解司正洋的想法，可能从心底里，他都没有认真的爱过佳雯这个女儿。 司楠晴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可是司佳雯却寄人篱下，那么她回来，会不会找司楠晴报仇呢？ 那么一想，徐应之有些着急了起来，又立刻问。 “你到底对佳雯做了什么？”
“我们把佳雯和晴晴送去医院，晴晴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选择性失忆，她把那个痛苦的事情忘记了，我们知道是好事，所以立刻决定卖掉锦亭豪情的房子，带她出国。”
“那佳雯呢？”
徐应之很想知道司佳雯的下落。 “佳雯……她的精神出了问题，我决定的，从此不能再让晴晴见到佳雯，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所谓的姐姐。”
司正洋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里又露出了一丝的坚定。 “所以……”徐应之却觉得这份坚定有些恐怖。 “所以我拖朋友，联系了一个精神病医院，那家医院是私立的，但是因为资金周转不灵，就快要关掉了，我拜托院长好好照顾佳雯，关于医院的经营，我来负责……” “所以你把佳雯关在了精神病医院？十九年？”
徐应之特别的惊讶。 实在是想不到，司正洋会这般的狠心。 “佳雯的精神真的有问题吗？她真的需要被关十九年？”
“你知道十九年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面对徐应之的质问，司正洋却苦涩的笑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但是为了我的女儿，我必须那么做，我不能让晴晴见到她，更不能让她想起来。”
“是吗？那现在晴晴已经想起来了，您还打算继续瞒着她，说佳雯已经死了，还是为了她好？她想知道一个真相，可你们却瞒着她，为了她好？”
徐应之不能理解司正洋所谓的为了司楠晴好。 “我承认，开始我是那么想的，我希望晴晴好，你也知道，我和晴晴的妈妈结婚好多年都没有孩子，但是我们的身体又没有问题，我们一度怀疑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
“我们的压力很大……” “我和晴晴妈妈结婚的时候就已经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现在又没有孩子。”
“然后……陆月又生了一个私生女，还要过继在我们家。”
“但是这些都算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我必须好好地保护她。”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没有考虑佳雯的感受，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要保护好我的女儿，我是担心她知道这个事情厌恨我。”
“所以一直瞒着她。”
“你没有孩子，你是不会明白的。”
“就算是我没有孩子，我也知道，孩子有知情的权利，您也说了，她迟早一天会知道，到时候您如何跟晴晴解释，那佳雯的精神，到底有没有问题？”
“她现在在哪里？”
徐应之又问了起来。 可能因为激动，他们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夏森没有去洗手间，只是在外面等。 也隐约听到了一点。 “我不知道……前不久，院长告诉我，佳雯逃走了，今天又联系我说，一直没有找到佳雯的下落，她不知所踪，但是怀疑佳雯拿走了他的钱。”
“那家医院……就在t市。”
“t市？”
徐应之是有些想法了。 “如果佳雯没有回来，一直留在t市，那么晴晴……现在也在那里，佳雯的精神应该根本就没有问题，如果她恨你们，就会更加恨晴晴……” “所以我才打给晴晴，叫她保护好自己，但是我又不能明说……”司正洋立刻说了起来，他看上去也有些着急了。 “不过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们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我已经让院长派人看着晴晴所在的位置，但凡看见可疑的人靠近晴晴，要立刻告诉我。”
司正洋那么一说，徐应之也算是暂时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觉得，佳雯从医院逃走，还特地拿了院长的钱，肯定是有长远的打算，她不是一时兴起，应该筹划了很久，陆月家出现的陌生女人，多半是她，我们只要等dna出来，就可以知道这个人和陆月是不是母女关系了。”
“应之，佳雯的事情请你暂时不要告诉晴晴，一切等她平安归来再说好吗？我会亲口跟她解释的。”
“我可以答应您我不主动说，但是晴晴如果怀疑了，她问了，我会告诉她，我不想瞒着她。”
徐应之那么说着，便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