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丹药

    “咕噜”丹药入喉，口里满是清香，四肢百骸仿佛有清水流过，让张寻舒适不已，既然那丹药进都进来了，他也不想反抗了，直接闭眼躺在了床上。良久，张寻都快躺的睡着了，可肚子传来一股动静，让他瞬间睁开眼睛。

    “嗝~~”张寻打了一个嗝，打完嗝，肚子还是不舒服，他微张嘴巴，“哈——”一口气吐出，不是白色雾气，而是红蓝相交，“卧槽！吐毒烟了！”张寻看到雾气叫道，雾气升腾，化为两股，一蓝一红，红色雾气飘向右眼，蓝色雾气行往左眼，张寻还来不及反应，两股雾气就已经进入眼眸。

    右眼温暖，左眼清凉，他眨眨眼，没发现有什么不适，随后起身打开衣柜，衣柜里面有面镜子。镜子里，张寻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眼睛好像有点不同，挨近看去，右眼里面有个六芒星，左眼里面是个十字。

    苍蓝十字，绯红六芒。吓得张寻揉揉眼睛，再睁眼，却发现眼睛里面的东西不见了，待在镜子面前好久，确定眼睛里面真没有东西后张寻才关上衣柜门。只是在关门的刹那，眼瞳中的十字和六芒重现。

    张寻看了看时间，才十点，下午没课，睡他丫的！于是把药材装回，收好药箱，回到自己房间，鞋一脱，直接就倒床上睡了。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张寻洗漱一下直接出门了，至于那枚丹药的事儿，应该是老人给他留下来嗯强身健体的吧，反正吃都吃了，总不可能吐出来吧，再说了，要不是老人，张寻早在巷子里死了，再怎么，老人也不至于害他。

    上了公交，直奔咖啡店。晃晃悠悠，快到六点时候到嘞咖啡店，张寻进店换上衣服。

    “哎小寻，听说昨晚的事儿了么？”前台的年轻男子对张寻说道，张寻疑惑，“啥事儿啊？”男子看周围没啥客人，低声说道：“昨晚离咱不远处的巷子出事儿了！”张寻眉头一挑，我这不没事么？难道说自己记错了，那巷子里面有监控？“咋了？”他问道，男子开口道：“不是昨晚大半夜嘛，巷子那儿传出‘抢劫’的声音，黑灯瞎火的，谁敢去啊，但第二天有人路过那巷子，发现一辆摩托车撞死了人，骑车人当场死亡，后来警察来核实身份发现是个流窜抢劫犯，还在他身上找到一把长刀。”

    男子顿了顿，又道：“那摩托车撞死的是个女人，手上还提着包，警察检查现场后说是摩托车刹车失灵，撞死了女人。”男子话音戛然而止，“没了？”张寻问道，“没了”男子一摊手，“只能说那女人运气不好吧。”张寻笑笑，“这倒是”男子附和道，“我还听人说，那女人手上的包可贵着，就是包链子断了。”

    听到后半句话，张寻双眼猛地睁大，随后恢复原状，装作若无其事问道：“那包是不是米黄色的？”“是啊，你怎么知道？”男子反问，“我下午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这事儿。”张寻向店里走去，“你干嘛去？”“拉屎，你要是饿了可以跟着来。”“傻x！”  男子骂道。

    张寻笑笑，拐进店里的厕所，进了隔间，他脸色瞬间变化，昨晚那摩托劫匪拿刀砍了自己之后跑了，那女人接过包连救护车都没给他叫逃也似的离开了，怎么今天两人都死了？或许之前不敢确定，但是彭丰说到那死去女人包链子断的时候让他心头一惊，然后他才问彭丰那包是不是米黄色的，果然和他昨天巷子里的包一个颜色，那就八九不离十了。但怎么会，两人都死了呢？一时间，张寻只觉得心里很乱，但接着，他忽然放松下来。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昨晚要不是老人，张寻早已离开这个世界，只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摇摇头，将这事抛到脑后，出门洗手，开始工作。店里没什么人，还是如此，又是两个小时。

    夜色酒吧，张寻观察着吧里的各色神态，点出了几个注意的人便没了声响。十一点到了，这天张寻一反常态，没有离去，而是脱去侍生的衣服，来到了吧台，点了一杯烈酒，自饮起来。“寻子，还没回去？”没喝多久，旁边来了一个二十三四的男子拍了下他的肩膀，张寻扭头看了看，笑着举杯道：“林哥，来一杯？”林原看了看他，也点了杯同样的酒，跟张寻碰了杯。

    “跟哥说说，怎么了？”林原开口道，张寻看看他，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喝酒了。”林原想了一下，跟张寻碰杯道：“那就喝酒吧。”两人一饮而尽。酒入喉，人微醺，张寻身子有些摇晃站起来，对林原说道：“林哥你先忙，我回去了。”“好”林原点头，又点了一杯酒。

    林原是夜色保安的领队人，跟张寻关系不错，两人算是朋友，在夜色，张寻也只有那么些熟人，一是夜色老板，但是老板不常来，二是林原，三来是酒保领班，是熟人、朋友，但也仅仅是熟人和朋友。张寻分得清自己的角色，该认识的认识，不该接触的不接触，前面也说到过，所以他能在夜色待这么小半年。

    明天是周六，本来张寻是该回家的，可是他想去学校，昨天巷子经历让他想明白一些事儿，他想去看看，看看琳琅，之后还要在那儿待上三年呢虽然不一定会留下他的痕迹，也不一定会有人记得他，但就是想去看看，万一呢？

    张寻是学生公寓的晚归客，公寓大爷早就认识他了，每每锁门后他才回来，三番五次，大爷也烦了，给了他一把钥匙，叫他晚回动静小一些，不要吵到公寓睡觉的人就行，张寻点头应下，他自然是不会吵到别人的，回宿舍也是这样，三个舍友都把宿舍打造成不夜城了，张寻回去十有八九正好能赶上不夜城霓虹最是闪亮的时刻。

    大学没有保安么？会让张寻这么晚进来？是有的，不过是那些拿捏着姿态的不入流的大学罢了，真正的大学啊，你可以随意进出的，前提是你不惹事，不搞破坏。教育教育，有教无类，虚心求问，自然晓得一些知识，可惜好像现在这世道不是如此了，张寻摇摇脑袋，抬头看，漫天星辰。

    走进校园，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校园里面少有人影，沿着路边，张寻看了看前面的办公楼，楼里一间办公室还亮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管它世道如何，琳琅不是那种不入流的大学就行了。经过办公楼，再走个几百米就到公寓了，张寻不禁加快脚步，但路过办公楼入口的时候，他看到花坛旁边站着一个老太太，仰头看着楼上亮着的房间。

    “老人家？”张寻停下脚步，对那老太太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