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很快,这三个人就走了,他们是第一批进入双生世界的契约者,也是虚空之树一方的核心,八阶世界虽然也有八阶强者,但八阶强者绝对不可能烂大街,后续加入的契约者实力虽然不会弱,但也不会有太多八阶。
[提示:战争正式开始,裁决者权限雷达已开启]
很快,钟离的脑海中便出现了整个双生世界的虚拟地图,地图上的蓝点是己方契约者,而红点是敌方契约者,而两个黄点,则是双方裁决者,原世界局面都是白点。
[提示:裁决者不可以任何形式透露位置坐标,敌方裁决者及契约者信息,否则被视为违规行为,一天内失去全部权限,且不受规则保护,在此期间,敌方裁决者有权利将其强行处决]
[补充1:裁决者不可主动对敌方契约者发起攻击,否则将失去阵营保护,对应契约者有权反杀该裁决者]
[补充2:如果该契约者构成主动挑衅条件,可无条件抹杀]
[补充3:裁决者连续攻击四名无过失契约者,或者两位追猎者,一位构建核心阵法的特殊之后,将在半小时内失去权限,敌方裁决者有权直接抹杀]
[补充4:裁决者在无故击杀一位敌方契约者后,将在一个小时内失去裁决者权限,可被抹杀,追猎者效果翻倍,每多杀一个契约者,改效果翻一倍]
[补充5:若裁决者恶意击杀敌方核心阵法构建者,则构成恶意竞争条件,直接永久失去自身裁决者权限,并且永远不可作为裁决者出现在世界战争中。敌方会在一天后派出新的阵法构建者,而裁决者一方将完全失去裁决者]
[补充6:不可主动对敌方裁决者发起攻击,否则敌方裁决者有权直接抹杀挑衅/攻击的裁决者]
[补充7:]
“呵,条件还不少?”
钟离笑了笑。
虚空之树特别提醒出来的这东西其实就很搞笑,表面上虽然看起来是让你别犯规,但实际上大概率是鼓励你让对面裁决者犯规。
因为它特别标注了,多长时间内失去全部权限,敌方裁决者和契约者都可以直接斩杀,不受保护,这就非常重要,只要利用好这些条件,击杀敌方裁决者似乎并不是一件难事。
等等我好像就是裁决者?
敌方契约者会不会来阴我?
刹那间,钟离的精神一瞬间便警惕起来,他仔细的看了一眼窗外,又认真的看了一眼自己,直接全力掩盖自身气息,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普通人。
笑死,裁决者是温迪,关我巴巴托斯什么事?
从现在开始,我叫巴巴托斯!
不过
听自己契约者说,虚空业火那边的人智力水平好像不是很高,不过再低应该也不会低到哪去,毕竟都活到八阶了,总不可能是只会打架的傻子吧?不会吧?不会吧?
“仔细利用规则,应该也是很重要的事,最好不要轻易透露自己的身份。”钟离微微眯起眼睛,心里再次思考起来。
既然最好不透露身份,而且还要去试试能不能吞噬虚空业火的子系统,那为什么不假装自己是个土著强者呢?
接下来要做的事,应该就会清晰明朗很多,不过钟离毕竟是刚刚来的这个世界的人,如果对方契约者不是傻子,大概率也能通过这种事发现,所以他应该用一些比较好的方法加入原生世界阵营。
好麻烦啊~
加入阵营很难,那我为什么不直接不加入阵营,做一个看起来自由自在,同时很少有人知道的吟游诗人呢?我作为诗人尘世闲游,游历四方,知道的人不多应该也很正常吧?
感觉很合理!
至于新的裁决者,他们爱去哪玩就去哪儿玩吧,我反正是懒得管了,这绝对不是在摸鱼,只是以当前情况做出最好的选择罢了。
诶嘿~
钟离随手一挥,大量岩元素力汇聚成型,风元素力融入其中,以他目前的能力,造个风系八阶物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造物时对应属性需求虽高,而钟离的风元素强度又不高。
但问题是只是相较于岩元素力不够强,不是风元素本身不强,把钟离的岩元素力强度削弱一百倍,估计起码也有八阶顶尖水准,所以他的风元素权柄随弱,但造个八阶物品却完全足够。
造型就造个琴吧!
很快,一把华丽的竖琴便出现在钟离发手中,琴弦是绿色的,是凝聚成型的风元素力,这小小的竖琴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只不过看起来有些像是普通的竖琴。
就叫它,天空之琴吧!
“叮~叮~叮~”
钟离随意的拨动了一下琴弦,天空之琴的音色很美,很动听,而他又稍微了解一些用琴的方法,虽然并不是特别精通,但简单弹奏应该问题不大,再加上这琴本身的品质极好,做个混子吟游诗人应该也刚刚好比较合适。
如果他弹奏的太过于动听,恐怕就有些假了,因为如果他的能力太强,就不应该没多少人知道,如此一来,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就会显得很突兀,很容易就会被人看出倪端。
虽然地方裁决者能直接发现,但这却没什么用,裁决者并不能以任何方式说明,否则就会违反裁决者规则,问题很大。
等等
如果我假装是个普通人,然后让对方的契约者主动挑衅,甚至是攻击,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直接乱杀对方的普通契约者了?
[提示:裁决者不可以任何方式主动诱引地方契约者主动嘲讽,只有在地方契约者自然嘲讽攻击情况下,裁决者才有权利直接反击]
“不行吗?”
钟离表情变得稍微有些复杂。
虽然有些沮丧,但这样设计其实也挺正常的,一旦有人真的这样做了,那世界战争还有什么平衡性可言?不就是裁决者乱杀契约者,谁杀得快,谁就厉害吗?
但是
虚空之树似乎并不禁止裁决者隐蔽身份,如果他不主动挑衅,敌方契约者却主动挑衅攻击,那又该出现什么样的话情况呢?
[提示:在地方契约者主动挑衅的时候,裁决者应当主动报上自身名号,弱地方契约者仍然执意嘲讽攻击,裁决者将有权直接抹杀]
“有点意思。”
钟离眼神再次变得玩味起来。
以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不靠谱的摸鱼吟游诗人,如果他说自己是裁决者,可能也不会有人信,但要不信就太好了,直接抹杀权利很爽。
不过这种事只能干一次,因为干一次以后,对方就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了。
诶,等等,我好像可以通过自身权柄随便改变样貌诶!
我就用这个方法坑个人,然后下一秒换个脸继续坑,多好!如果有自己人能改变样貌,直接变成我原本的样子,那不就更爽了吗?
不过
敌方契约者无故挑衅,这倒是一个不太容易做的事,他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敌方契约者挑衅攻击?
难搞哟!
钟离直接开窗就走,一个翻身来到楼顶上,看着眼前相对片面的双生世界。
楼顶的视野很广阔,一眼望去便是许多平房,偶尔有些高楼,但高度却并没有特别高,这个世界的人口密度似乎并不是很高,街道上的人也不多,不过看他们脸色的表情,以及大概的状态,生活还算比较健康。
这个世界的科技等级不高,路上的马车与人力车随处可见,普通人的服饰比较偏向于古西风,而钟离也随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外形,这种东西如果只是大致就很容易搞,只是很难太细致。
当然,这个细致并不是指钟离的岩元素掌控力不足,构造能力不好,只是他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衣衫构成以及文化特色,所以衣服就很难造的太合理,有些瑕疵很正常。
“接下来,应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在这个世界登场呢?”
钟离单手掐腰,脸色的笑容逐渐变得平淡,他看着这个城市,直接从楼顶跳了下去,像尘埃一样融入大地。
双生世界的表世界很大,而且世界质量也很高,钟离虽然可以直接释放出全部力量,但却很难破坏这个世界,哪怕他释放出全部力量,影响应该也不会特别大。
另外,钟离的空间造诣本来就不是很高,现在在双生世界里,用瞬移的能力就更弱了,甚至有可能比不上直接飞或者跑更快,因为这个世界的空间构建更加稳定,不利于瞬间移动。
一个小时后,第二批契约者顺利登场,这批契约者有十位,其中只有三位是八阶,另外六位都是七阶,最后一位构建者是六阶的。
第三批契约者将在八个小时以后进入世界,数量不明,不过目测应该是一批来的比一批更多,世界战争初期进入世界似乎有些困难,只能少量进入,但后面尽量的量会逐渐增加。
这种感觉,嗯,怎么说呢
有一种路,没人走的时候就会很窄很狭小,但是有人先走过了,这条路就会被开阔一些,变得更加宽敞,如果走的人变多了,那这条路就会变得更加宽敞。
有位著名的哲人曾经说过,不要以为自己能进入是自己实力强大,而是因为宽阔的道路能容纳你的渺小。
街道上,衣衫与行人比较类似的钟离游走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并没有太过在意他,而他也是在默默观察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根据世界背景资料可得,这个世界曾经被里世界的黑暗所侵蚀过,而这种黑暗也已经融入了世界战力体系之中,所以大多数普通人都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另外,由于里世界黑暗入侵,所以表世界都人口量并不多,只有几座比较大的城市,以及一些偏远的山村,由于这些地方都是在曾经黑暗前文明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所以有些地方也会出现科技树歪曲的情况。
“叮~”
钟离站在一家饭店前,用手轻轻拨动天空之琴的琴弦,阵阵清脆而悦耳的声音响起,传入周围人的耳中。
“哟,现在还有竖琴?”
饭店桌子上,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顿时把满是皱纹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同时再次饮下一口米酒,感觉整个人都活得更自在了。
“竖琴?这就是竖琴?”
几个好奇的小孩子不仅走过来围观,看着钟离波动琴弦,弹奏出动人心弦都声音,眼神中满是对竖琴的渴望。
“啧啧,这种华丽的老古董,估计能值不少钱吧,竟然有人拿出来弹奏,真是奢侈。”店里的老板娘看着钟离弹琴,也不禁侧面多看了钟离两眼。
这竖琴算是古董吗?
钟离继续闭上眼演奏,同时也注意着周围人说过的话,对这个世界的普通人越了解,就越能融入世界,越能更好的饰演好自己的角色。
只要他们能认得竖琴,这个世界曾经有这种东西,那钟离以现在的姿态继续演下去就是合理的。
很快,随着竖琴都声音环绕,周围汇聚的人越来越多了,店里的生意也逐渐忙碌起来,许多人都是来倾听竖琴的声音的,只是很少有人来上前说话。
因为琴声太过动听,他们都不想当然这样的声音,享受与欣赏才是他们目前最想做的。
但可惜的是,曲子有开始,就必然有结束,伴随着那悦耳的声音一波波迈入最后的高潮,在巅峰后的尾声中逐渐消散,最终的余响还隐约环绕在所有人的耳边。
“啪啪啪!”
有人开始鼓掌。
“啪啪啪!”
“啪啪啪!”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鼓掌,钟离再次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欣赏音乐的人们逐渐露出一抹笑容,现在他感觉,融入这个世界似乎并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他这个吟游诗人却并不敢讲述故事,因为他不够了解这个世界,一旦出现什么差错,那可就不好了,现在的短暂沉默,只是日后高歌的序章。
钟离主动走向老人,微笑着说道:“这位先生,我从你的脸上看到了时光与故事的痕迹,能讲给我听听您的曾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