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佩内洛与莉莉丝
“我听到有人提起莫里亚蒂先生？”金发女孩走了进来，黑色的双眸扫过包厢，最后将视线停留在莫里亚蒂脸上。
“我就知道你会在最后一个包厢，莫里亚蒂先生！洛哈特先生提到过你喜欢清净。”
她大大方方的把右手伸到莫里亚蒂面前，“我叫莉莉丝·皮利维克，见到你很荣幸。”
莫里亚蒂从莉莉丝的话中听出了她出自于巫师家庭，显然也是洛哈特的忠实读者。
“你好，皮利维克小姐。”莫里亚蒂站起来，与她轻轻握了握手。
“尽管你知道我的名字，但我还是要自我介绍，我叫莫里亚蒂·斯莱特林，这是对你的尊重。”
莉莉丝无比赞同的说：“人们常说礼节代表了纯血家族的迂腐，但我认为只要是巫师都应该遵守礼节！只因为我们是巫师！”
“哦？你的说法很新颖，我第一次听说。”莫里亚蒂来了兴致，眼前这个女孩好像是出自纯血家族，但眼界却超越了纯血家族。
“是的，我的这套理论也是最近才完善的，”莉莉丝撩了一下耳边的长发，“莫里亚蒂先生一定不会忘记洛哈特先生提出的复兴时代吧？我这点不成熟的想法，正是受他启发。”
斯莱特林的胡须啊！竟然还有人通过洛哈特得到启发？
莫里亚蒂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莉莉丝看到这一幕，说话的声音更有力了，“那么我要说的是，巫师至上！”
她扬起脸庞：“实际上我赞同打破《国际巫师联合会保密法》，但我和两代黑魔王不一样，我接受麻瓜的存在，我也希望能与麻瓜和平相处，但巫师，也就是我们，必须掌控整个世界！”
这一番高谈阔论让包厢里寂静无声，珀西傻呆呆地看着莉莉丝、佩内洛不知在想什么，红了眼眶。
莫里亚蒂上下打量着莉莉丝，这个女孩惊艳到他了，不是因为颜值——尽管她确实很精致。
莉莉丝的大胆、勇敢，让莫里亚蒂看到了另一个仰望魔法天空的求学者。
“姑且不论你的理想，你这番言论倒像极了一个格兰芬多。”
莫里亚蒂眼睛里带着笑意，打破《保密法》需要勇气，坦诚的说出自己想要打破《保密法》更需要勇气。
这是一个拥有绝对自信的小女巫！莫里亚蒂这样判断。
莉莉丝也笑了：“莫里亚蒂先生，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每一个皮利维克都是真正的斯莱特林！我也不会有任何意外，你也是吧？毕竟你本身就是斯莱特林家族。”
“对不起，我不想打断你们的交流，但，什么是斯莱特林？什么又是格兰芬多？”
一个略带倔强的声音响起，佩内洛正咬着嘴唇，双手握拳，有些难过的目光在莫里亚蒂与莉莉丝之间徘徊。
从莉莉丝进来，佩内洛就感觉自己像是被遗忘了，莫里亚蒂和莉莉丝谈论的话题她一个都听不懂。
可佩内洛不是懦弱的小女孩，她像在以往的学校那样，发现不懂的地方就立马提了出来。
另一个感到被遗忘的是珀西，所以他听到佩内洛的疑问后清了清嗓子准备回答。
却被莉莉丝抢了先：“斯莱特林、拉文克劳、赫奇帕奇、格兰芬多是霍格沃兹的四大学院，我想你可能会被分到赫奇帕奇。”
佩内洛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本能的感觉到不好，她淡淡的看了一眼莉莉丝，“赫奇帕奇？我才不要！我要去最好的学院！”
“那你一定会被分到格兰芬多！”珀西飞快的说道，他总算抓住了话语权。
“嘿，听着，佩内洛！格兰芬多是最好的学院！”珀西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加可信，大声的补充道：“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就是从格兰芬多毕业的。”
“哦，你一定是韦斯莱，”莉莉丝看着珀西的红头发若有所思：“众所周知，你们一家都是格兰芬多。”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珀西生硬的说：“相反我以此为荣。”
“你的反应过于强烈了，尽管我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莉莉丝轻轻摇头。
“你知道吗，韦斯莱。这恰恰暴露了你敏感的自尊心，在这一点上你也许能从比尔·韦斯莱身上学到些什么——我听我父亲提起过他，他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莉莉丝非常诚恳的说，不过珀西好像没有听进去。
“这么说你也是出自巫师家庭？”佩内洛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想皮利维克家族在英国还是挺有名的，”莉莉丝表面上在回答佩内洛的问题，可实际上却是盯着莫里亚蒂，“我的祖父名叫贾斯特斯·皮利维克，他曾担任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
“据我所知，上一任司长叫做巴蒂·克劳奇。”
莫里亚蒂想起了预言家日报上的阿米莉亚·博恩斯，她是法律执行司的现任司长。
“巴蒂·克劳奇先生正是被祖父提拔起来的。”莉莉丝淡淡的道，然后认真起来：“但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炫耀，我出生在法律世家，在我八岁那年就能熟练背诵《保密法》，英国魔法界的法律条令牢牢的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越是研究法律，越对《保密法》不满，你能明白这种感受吗，莫里亚蒂先生？
尽管这个世界想要运转起来，需要法律，但我们是巫师！我们属于魔法——洛哈特先生也这么说，而魔法是不需要约束的。”
“皮利维克小姐，我想我能体会你的感受，我同样欣赏你对魔法的看法，但你知道魔法为什么不需要约束吗？”
莫里亚蒂靠在靠背上，双手交叉，拄着斯莱特林法杖，紧盯莉莉丝的眼神在阳光的反射下照印出锐利的光芒。
这一刻莉莉丝犹如置身于璀璨星空，她抿了抿唇：“我想请你告诉我答案。”
“答案很简单，因为魔法可以战胜法律！拥有魔法，即拥有一切。”
莫里亚蒂以缓慢、轻巧的语气说道，莉莉丝就像富贵家庭里的叛逆小孩，法律对她来说就是几张废纸，或许还不如巧克力娃画片真切。
唯一与不同的是，莉莉丝格外自信，以至于让她的叛逆变为了成熟。
一个来自纯血家族并且是魔法部高官的孩子说出接纳麻瓜的话，或许具有跨时代的意义。
莫里亚蒂能看出莉莉丝是真诚的，她摆脱了血统的桎梏，但却跳不出“生命的本质”这个怪圈。
当莉莉丝还在为了巫师的地位而做出努力时，莫里亚蒂已经在计划如何成神了。
不过莫里亚蒂没有挑明，他看到莉莉丝正在深思熟虑，显然他的话引起她内心的不平静。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莫里亚蒂先生，”只是一小会儿，莉莉丝就恢复了常态，脸上浮现明媚的微笑：“可我不会放弃我的目标，事实上，我特意来找你，就是为了邀请你和我一起进行这项伟大的事业。
哦当然，目前看起来失败了，或许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目的？”
莉莉丝俏皮的目光停留在莫里亚蒂的脸上，她也靠在了靠背上，优雅的坐着。
莫里亚蒂微微一笑，默认了她的疑问：“我想我还没有出名到让小女巫来找我签名的地步。”
“哈哈，听起来更像是洛哈特先生的故事！”莉莉丝也笑了，“但你还是低估了你的名气，所有有关当代魔法史的书籍里全部有你的名字！
而且一整车的纯血小巫师都在谈论你！麻瓜出身、或者混血小巫师也在尽力打听你的消息。”
佩内洛闷闷不乐的开口道：“莫里亚蒂，你很出名吗？”
莫里亚蒂看向她：“准确来说，是我的姓氏出名，等你到了霍格沃兹就会知道。”
“我想，现在的你因为斯莱特林而出名，”莉莉丝看了一眼莫里亚蒂，富有节奏的说：“总有一天，斯莱特林与霍格沃兹因你而出名，不，是更加出名，被镌刻在人们灵魂里的那种。”
“我真得好好感谢你的赞美，到时候我会请你喝一杯。”莫里亚蒂被逗笑了，莉莉丝的小嘴就像抹了蜜一样甜。
“那你可别忘了。顺便一提，我不喜欢吃甜品。”莉莉丝笑着应道。
“啊，女孩子都不喜欢吃甜品，”莫里亚蒂身边传来闷闷的声音，珀西又尴尬的笑了：“我是说，吃甜品会发胖。”
当珀西看到莫里亚蒂与两个女孩都不失礼貌的朝他淡淡点头后，他更尴尬了，但他还是继续说道：“额……皮利维克小姐，你刚才提到的那项伟大的事业，我能加入吗？”
莫里亚蒂奇怪的瞅了他一眼，珀西总体来说是个好人，就是功利心有点强。
所以他这么说可能是看中了莉莉丝在法律执行司的关系。
莉莉丝倒是没想这么多，她郑重地对有可能是她第一个支持者说道：“欢迎你的加入，韦斯莱先生，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莉莉丝又转过头来对佩内洛和莫里亚蒂说：“当然，我欢迎所有人加入。”
但很明显，她的目光停留在莫里亚蒂身上的时间最长。
莫里亚蒂只是微笑，佩内洛却出人意料的说道：“很抱歉，我不加入！我来霍格沃兹是为了学习，学习魔法！”
“不会耽误你上课和学习的，”莉莉丝不想被误解：“我们首先要提高魔法水平。”
佩内洛却不想听，她闭着眼睛轻轻摇头：“不好意思皮利维克小姐，我不认为推翻法律是我该做的事，而且我很难赞同让巫师掌控世界的观点。”
莉莉丝的热情一下子消失了，她淡淡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是你口中说的麻瓜！”佩内洛严肃的说道：“而且我们普通人总是说少数服从多数。尽管我也是一名巫师，但你得承认，只有少数人才是巫师。”
“这恰恰说明了问题所在不是吗！”莉莉丝大声说道：“少数掌握魔法的人却不能享有大片的空间，甚至需要隐藏起来？这是什么法律！”
“咳咳，”珀西试图让两位女孩平静下来，“皮利维克小姐，你小声一点，被人听到可不好。”
“我不认为我的想法有什么错！”莉莉丝昂起头来：“我欢迎别人质疑我，与我一起探讨，但如果有谁敢对我不敬，我会让他尝尝魔法的滋味！”
“也包括邓布利多教授和麦格教授吗？”珀西惊呆了，他原本只是想抱大腿，现在看来……
“啊哈，”莉莉丝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据我所知还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人们不能思考如何推翻《保密法》！
我只是想想，什么时候说要开始行动了？你说是不是，韦斯莱先生？”
这一刻，斯莱特林的圆滑在莉莉丝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莫里亚蒂现在明白她为什么说每一个皮利维克都是斯莱特林了。
珀西无法反驳，只能尴尬的笑笑。
佩内洛还想说什么，却被莫里亚蒂阻止了：“好了姑娘们，别聊了，快去换衣服，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