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收为小弟
陆楚玥身上发生的事确实奇怪，在卫薇兢兢业业地做工具人的阶段，所有剧情都是按照书本发展的。
【再说，这些都是你根据搜索的信息进行的推测，或许根本就不是因为我没有阻止秦年才导致的湛然和陆楚玥合作。女主的轨迹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了，会不会有其他因素呢？】
她思索着，考虑着其他可能性。
【比如说，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系统？】
系统立马反驳道：“不可能，如果不是当初你的身体出现偏差，我也不会被派来做任务。我们总部只会在一个世界派来一个系统。”
卫薇提出另一种可能：【你也提到过本书意志有一定的自我修正功能，兴许和湛然合作就是本书意志进行补救的结果，就是为了让女主的名气、资源朝原本贴近呢？】
她想起之前系统的命令，当时的惩罚严格来说并不重。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当初你给我下达命令的时候，主要是为了阻止男女主感情升温，就算没有阻止秦年，应该也不会产生特别离谱的后果吧？】
系统讷讷，确实，如果按照原本剧情，就算女二没有抢成功，按照它对书中意志的了解，湛然这边也会出问题，合作是一定不会发生的。
可现在，合作已成定局，除了秦年那一环脱离轨迹，它一时也想不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幸好总的来说女主仍然还在主线上，有书中意志的女主buff修正，只要它原原本本地负责好女主该经受的挫折，一定会让女主完完全全回到之前的轨道上！
交谈之际，卫薇已经来到了703。
刚刚蒋禹来电话，让她先到703，等会儿他的助理会把她带到相应地点再进行详细讨论。
卫薇随意在沙发上坐下，见系统的毛已经顺好，决定乘胜追击再感化教育一下系统。
【所以说，我们帮助女主会不会更好？】
系统警觉：“哪里好了，我们的任务是虐女主，帮助女主就是违背剧情发展！”
和一堆数据讲感情可能比较难，卫薇在之前的教育中就和系统共情过女主了，但是效果一般。
卫薇决定以利诱之：【打个比方，女主在《弦歌雅意》里演女二号，拍摄期间一定会有其他女配要对女主出手，这是过程，女主光环最终会让她完成拍摄并获得名气，这是结果。】
703的门又被推开，一个高大挺拔、儒雅俊逸的男子朝她走来。
“你来了，我们走吧。”
此时的卫薇正忙着和系统讲道理，心想蒋禹的助理来得挺快，闻言跟上了男子。
【如果在我的帮助下，女主不用被折磨，也达成了结果，我们的任务是不是也完成了？】
系统一根筋：“不行，我是女配系统，你是女配，你就应该按照我说的来做，这是偷奸耍滑，我们要有职业操守。”
卫薇：【我问你，女配是不是有坏女配，还有好女配？】
系统：“……好像是这么回事，可是我们的传统是做恶毒女配。”
卫薇发现了症结所在：【面对传统我们应该有批判精神，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既然你们并没有明令规定一定是恶毒女配，那你为什么不能做好女配系统呢？】
【如果我做了那些任务，那对女主的伤害多大啊。你以前是工具人系统的时候，我们都对女主恶意相向过多少回了，可是女主还是那么善良美好，你忍心这样继续伤害她吗？你的良心就没有一丝丝的疼痛吗？】
系统：“可是……”
卫薇的语气十分沉痛：【而我的良心已经无比疼痛，实在是无法做出这些事。】
感受到系统态度的软化，卫薇决定尝试一下威胁系统：【如果你非要让我去做这些任务，那我是必不可能完成的。如果不完成，你就会扣除我的生命值，而我的生命连一次都不够你扣。】
【既然早扣晚扣最后终将会被扣完，那你倒不如现在就扣个干净，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在我消失后，你也要回归总部了，而这代表着你并没有完成任务。我的消失总归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可是你没有完成任务，这应该就是很大的事吧？】
【如果失败，会不会有很严厉的惩罚在等着你？】
此时的系统已经被卫薇一连串话唬的一愣一愣地，虽然傻但是喜欢藏着掖着的它下意识道：“如果失败，我会被清除数据，从此消失。”
卫薇装出一副震惊痛心的模样：【天哪，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我的系统，我记得，你此番的任务是保证原书女主可以获得应有的结局对吗？而现在女主的部分轨迹不是因为我就已经发生了变化，距离她获得应有的结局岂不是更难了？】
系统似是已经联想到了那可怕的结果，语气闷闷地：“是的。”
卫薇继续诱导：【既然如此，只要我们保证了原书女主获得应有的结局，即实现自己的梦想，红透娱乐圈，与秦年双宿双栖，那么你就不会被惩罚了对吗？】
系统的脑子似乎终于转过了一个弯，勉强道：“按理来说……是的。”
卫薇绕回了自己的想法：【那么，你做一个好女配系统，我做一个好女配，我们一起齐心协力帮助陆楚玥达成她的结局，那你的任务不也就完成了？】
她再添一把火：【你的任务如果圆满完成，是不是又可以升级了？】
系统突然精神一振：“没错！”
卫薇见诱拐系统总算成功了一大步，想起自己当初被扣掉的两年生命值，是时候拿回来了。
【但在实现这些的前提下，我是不是需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系统想了想：“是这样。”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把扣除的生命值还给我，然后我们再在未来一起完成任务？】
“你说的对。”说完，系统就归还了被扣掉的生命值。
卫薇满意了：【所以说，跟着我走有级升。我们一直都是好搭档不是吗，那你以后也不用再发布那些稀奇古怪的任务了，凡事跟着我的指挥走，保证你圆满完成任务，再回总部享清福。】
系统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好像又没问题，光明的未来闪耀在眼前，它沉醉了，期待道：“好。”
【一言为定，都不能反悔了。】
经过这些天见缝插针地不间断感化教育，如今借着发现女主轨迹出现问题，卫薇终于差不多已经将系统收为小弟了。
她心情颇好，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来到的地方有些不对。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钢琴前儒雅俊逸的男子，并不见蒋禹。
此时此刻，卫薇还没来得及回想刚刚发生的事，也没来得及出声询问，只听到优美的音符从男子指尖流泻而出。
杂乱思绪顿时消散，徒留美丽的音乐荡漾在空气中，令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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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砚觉得今天的余渺渺很特别。
虽然依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陈书砚却觉得今天的她漂亮了许多，气质也变了很多，非常有辨识度。
不知为何，余渺渺今天异常安静。
这是陈书砚和余渺渺第二次合作。上一次合作创作音乐时，两人刚见面，音乐才女余渺渺就很自然地开始就合作进行交流，发表了许多十分独到的见解。
两人的第一次合作非常成功，所以才有了这一次。
不过这一次并不像上一次那样是两人一起创作，陈书砚已经写好了曲子，但一直不满意这首歌的钢琴编曲部分，于是邀请余渺渺合唱的同时，希望她可以给出一些建设性的修改建议。
一曲终了，陈书砚拿着曲谱来到余渺渺身边，指着上面一段问道：“渺渺，你觉得这一段要怎么修改会好一点？”
卫薇：“……”
乐曲结束，聆听完音乐的卫薇自然而然想起了之前和系统交谈时发生了什么。
面前儒雅俊逸的男子虽然话不多，但礼数周全，并且在两人一起来到这里的途中，不断边喊着她“渺渺”，边跟她交代了事情。
而和系统专注交谈的卫薇并没有注意听男子说话，也没有回应他。
但是，男子竟没有察觉到一点不对，他们就这么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这里，然后他开始了演奏。
卫薇有点苦恼，虽然她并不清楚为什么男子会把她认错，可是事已至此，如今她再和男子摊牌，说自己不是渺渺，无法帮助他，那也太……
总归这场误会里，主要是因为她没有及时阻止，才发展成了这样。
生存技能max，还会各种法术的卫薇此时却无可奈何地犯了难。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对音乐都是一窍不通啊！
男子再度出声，疑惑道：“渺渺？”
卫薇回想起在刚刚的音乐洗礼里，她的思绪放空，脑海里随着旋律浮现出了一些画面。
她思忖半晌，道：“请问，你可以再演奏一遍吗？”
男子闻言并没有回答，而是返回钢琴前，修长手指再次落于黑白琴键上。
美妙的音符再次流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