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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宴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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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安点点头便走进了前厅,到了中堂。季安王质入坐主位,沅芷坐在王质一旁,庭下的是王质的副将官员,还有济阳的文官们。

    “将军,怎么还有一个空席”季安抿了一口酒,转向王质问道。

    “济阳长吏还未到,许是有事耽误了。”王质立马回道。

    一盏酒下肚,济阳长吏携着一位女眷匆匆赶来。

    这男子一进门,便向季安施礼,身旁的女子也福了福身,低头言道:“殿下赎罪,臣魏法来迟了。”

    季安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反倒回了句:“那魏长吏便自罚三杯吧。”说完,他示意身旁侍女去给魏法倒酒。

    魏法三杯进肚后,季安示意他入席。

    王质站起端起酒杯,对着季安点了点头,转向庭下众人言道:“让我们端起酒杯为济阳王接风。”

    庭下众人一同起身,弯腰施礼,齐声曰:“恭迎殿下。”

    季安面上带笑,腰间玉佩撞得出响,起身站定,端起酒杯,客套道:“以后季安便仰仗各位了。”说完,一饮而尽。众人紧跟,端起酒盏饮尽。

    “各位就坐,歌舞来。”王质招手示意庭下众人,端坐席间,与季安推盏开来。

    季安与王质周旋,眼睛却斜看向庭下魏法身旁的女子,好你个沈瓷生。

    沈瓷生今日身上是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额间贴了钿花,长发倾泻于肩。季安微微握紧了酒盏,她竟真的没穿戴一点济阳王府给她置办的东西。

    瓷生在下方和魏法侧身谈话,有时还轻笑几声,完全不似与季安在一起的假意。好像是感受到了季安的目光,瓷生与季安目光交汇,嫣然一笑,便错开了。

    季安像胸口堵了一口气,看着庭上的舞女,狡黠的看了几眼瓷生。

    “魏长吏,本王见你身边的女子科可比场上的舞女秀丽的多,想来姑娘才艺定如容貌一样卓绝,不知姑娘可否让诸位长长眼界”季安是朝着魏长吏说,话确实给沈瓷生听的。

    沈瓷生暗骂一句,季安这个小人。

    她面上不显,仍挂着得体的笑容,向季安欠了欠身,“殿下,小女技艺拙劣,实在入不得众位大人的眼。”

    季安仿佛是已经知道她会这么答,笑意更浓了,“姑娘过谦了,魏长吏带来的人自然是不会差的。”

    这一顶高帽戴上,不献艺就是魏法识人不清,不过也是喜爱那种花架子的庸人,见识浅薄。魏法眉头紧皱,担忧的望向瓷生,刚欲起身推脱,瓷生出声了。

    “既如此,小女献丑了。”

    说着她便入了场上,与旁边舞女低语两声,舞女退下,声乐奏起,弹的是《阳春白雪》。

    她留下了舞女的剑,当乐师用扳的技法奏出强音时,她猛然出剑,刚烈之气涌入场上,霸道肃穆,而乐师用摭分弹出轻盈的曲调时,她收剑于身后,一展女子温婉柔美,当“转”部为“玉版参禅”、“铁策板声”、“道院琴声”三段乐声时,瓷生神情淡然,剑意收敛,好似纳百川,最后在悠扬的琴声中瓷生背对正堂,身影单薄,却如春草般坚韧,幼小倔强。

    季安看着瓷生,她选的是《阳春白雪》,曲子原本是轻快活泼的,是表述冬去春来,大地复苏的初春景象。可在她的舞蹈中,万物在复苏,只有她自己在凋零,仿佛是万物的养料。

    一舞完毕,场上赞不绝声。田副将大大咧咧的对着魏法说:“魏兄,眼光真是好,这姑娘在大元绝色中当有一席之地。”

    魏法笑笑,并不搭话。瓷生缓缓走到魏然身旁坐下,魏法拿出方帕递给了瓷生,瓷生笑着接过,轻擦几下细汗。

    季安也不搭话,倒是王质打着圆场,宴会一结束,季安便离了府。

    季安的马车停在将军府门,身旁的小厮开口道:“殿下,瓷生姑娘出来了。”

    季安立马拿玉扇掀开车帘,有些刻薄的对瓷生说:“你的魏公子呢?怎的不见他送你回去。”

    “殿下在此等候多时,不就是在等我嘛。”沈瓷生看着季安,眼里却有些玩味,“我若走了,岂不辜负殿下心意。”她刻意的把“心意”二字咬的很重,季安听后立马黑了脸。她就是故意的。

    马车内

    沈瓷生心情很好,看着季安一副吃瘪的表情,心情更加好。

    季安突然靠近沈瓷生,一只手护住了瓷生的头,把她逼到了车壁上,瓷生硬生生的压住了习武之人的下意识,没给他两巴掌。

    沈瓷生没好气的问道:“殿下这是要干嘛”

    季安也不理她,嘴唇靠近她的耳边,说道:“你到底是为本王做事,还是依然忠于徐相”

    没有想象的女子怒气,沈瓷生只是叹了口气,“你信与不信,我为万民,为自己。”

    季安没料到她会怎么回答,眸子里的探究之意更深。“我不会受制于我外祖父,我也很讨厌异心人。沈瓷生,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你衷告。”

    说完,他放开了瓷生。

    “停车!”沈瓷生叫停了马夫,起身要下马车。

    季安眉头紧锁,拿扇子挡在她身前,不悦地说:“本王可不惯你这小姐脾气!下了车就不许再上来!”

    沈瓷生不作言语,撇开他的玉扇,下了马车,然后又掀开他的车帘,满含笑意地说:“殿下今日马车之恩瓷生记下了,改日瓷生自当还王爷一礼。”

    说完,沈瓷生便随着月下身影而去。

    “还愣着干什么?回府!”季安的声音夹带些窝囊气,遇上她真是晦气!

    回到王府后,季安深夜去了凉亭。一只飞鸽停在桌子上,季安解下鸽子脚上的密信。信上只有四个字:其父沈达。

    “告诉他们,不必查了。”季安好似是在自言自语,只是黑夜里却有一个身影离去。

    沈瓷生在屋里描字,灯光如火舌在房间里跳跃。想来季安是收到了,沈瓷生如是想,然后撇了纸笔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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