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春画
侍宠的事终究是定下了。
自从那天宫元霜拋下那些话后，第二天便有几个侍女来到大牢里，说是要把温如冰押送到其他的地方。
那几个侍女长得貌美如花，只是身上透着丝丝魔气，显然也是魔修，而且从温如冰作为修真者的第六感来看，还是修为不俗的魔修。
她们说要将她带到地牢外的地方……
用茫然又无辜的眼神看向那些侍女，温如冰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
侍女的脸上维持着淡然的神色，如同那些黑衣人一样不敢显露过多的情绪，淡淡地对温如冰说道：“从今日起，你便是尊主的侍宠，自然是待在后院里的。”
听到侍女的话，温如冰脸上露出羞辱的表情，心中却想道，既然当侍宠的命运是怎么也逃不过了，倒不如随机应变，见步行步。
如果到时真要她侍寝，她就大叫大闹，她就不信有谁还能保持兴致！
想到能离开这地牢，她心中也难掩高兴，虽然不知道后院的环境，但总不会比地牢里的差吧，这里又冷又黑，她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感觉都快自闭了。
那些侍女将温如冰身上的锁链解开，因为被捆绑的时间太久了，加上每天都被喂下让体内灵力无法运转的药，四肢太久没有活动以及药吃太多。
刚解开锁链，温如冰只觉全身绵软无力，差点要摔个狗吃屎颜面全失的时候，两个侍女眼见手快地扶住了她。
真不愧是修士，这反应速度给力。
正在温如冰要道谢的时候，便听见耳边传来女子一声“失礼了”，她还没琢磨好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便感觉眼前被蒙了一层黑布，然后双手又重新被粗糙的绳子捆住。
双唇因为讶异而微微张开，温如冰愣道：“你们为何要蒙住我的双眼，绑住我的手？”
在对方的问话后，其中一个侍女答道：“这些都是尊主的吩咐，蒙眼是为了不认出教里的路，绑手是怕会挣扎。”
温如冰：“……”
……就这么把她能逃离的机会又降低了。
摸黑被领到后院的路，似是因为眼晴不能看见，而令到整个过程变得更为漫长，又或者是去后院的路本来就很长，温如冰已经有些搞不清了。
直到跨过一个门槛，大抵进到一个房间里头，被迎面而来的灰尘气息弄得呼吸一窒，她不禁咳嗽道：“咳咳……”
感觉到绳子被松开，然后手腕和脚腕被分别圈住了四个圆环，覆在眼前的黑布终于被拿开。
眼睛适应亮光后，温如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是一间残破的屋子，似乎失修许久，很多地方都沾上了尘灰，内墙地板都有着一定程度的损毁。
屋里空荡荡的，基本上只有一张破旧的小圆桌和一张木板床，和四条被钉在墙上的四条锁链，与她手上的圆环相连在一起，她可以走动，但被限制了距离。
这屋子挺破的，但起码没地牢里那么黑，能让光照进来，又有床能睡，温如冰想道。
而且现下她的四肢也能活动，总被在地牢里完全捆住的状态好多了。
那些侍女把温如冰带到后院后，只留下一句“会有人来教你事情的。”，然后便离开了。
教她什么事情，温如冰左右思索了一下，便见从门外推门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穿着花花绿绿，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体态丰满，带笑的嘴边有一个痣，满身是风尘气息，模样有些老态，靠着抹上胭脂水粉来盖住那些岁月的痕迹。
看到那个女人，温如冰一滞，第一时间想起那些春楼的老鸨，对方身上的气质也太有妈妈桑的那股感觉了。
只见那女人身子微扭，打量着温如冰道：“我是林姨，尊主吩咐我来教你侍宠的事，你可要好好的学，不然可会惹尊主不高兴的。”
那个叫做林姨的女人望着面前脸容秀丽的女子，讶然地想道，尊主素来不近男色，那清冷的性子不像一个魔尊，倒像那寡欲的仙人，原来是因为近女色啊！
她当初听到这后院的第一个侍宠的人是女子时还有些不信，现下倒是不得不信了。
虽然林姨心中惊讶，但她是个圆滑会审时度势的人，尊主吩咐她做什么，她照做就是了，绝对不要想有的没的。
闻言，温如冰的脸色古怪起来，这事要怎么学啊，不会是用身体来实际练习吧。
这时，林姨在温如冰面前的小圆桌上放了几本书册，道：“女女之事，不同于男女之事，这些是女子讨女子欢喜的书，我来一一为你讲解。”
“你定要记住，到时可是要服侍好尊主的。”
看着林姨翻开书册，温如冰顿时被眼前那些白花花的躯体亮瞎了眼，这些不就是春宫图吗！
她穿了那么多世界，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春宫图，一时有些讶异。
误把温如冰的沉默当成羞耻，林姨开解她道：“这些事情你不习惯，可总归是适应的，你若讨得尊主高兴了，这日子也会好起来的。”
在穿越之前，温如冰的原世界是资讯发达的现世，她看过的那些东西，说不定比林姨知道的还重口味，更开放，自然不会为眼前的春宫图而觉得羞耻。
但若她兴致勃勃地看起面前的春册，传到宫元霜的耳边也太崩人设了，所以她只好装作羞红了脸，全程低着头抿着唇听林姨的讲解。
实际上，看着那春画上的小人，温如冰心中各种内心话。
这个姿势厉害！
啧啧，这个姿势不嫌累么。
画得倒是不错，把精粹神态都画出来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温如冰便每天看着那些春画，听林姨的讲解度日，好在这教学好像是理论派的，更好的是宫元霜也没有出现。
这不用受刑，不用被折磨，只需要看看春画的日子简直是地狱之后的天堂，若这就是宫元霜对她的羞辱，那她只愿再坚持久点！
唯一有一点美中不足，便是她看春画看得多了，确实有点腻了，温如冰正百无聊赖地掀着春画，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系统讨论着其中的哲学。
忽然，系统道：［请宿主注意，侦察到宫元霜正在前往宿主所在的地方。］
被这个突然的消息震惊了下，身前还有着几本打开的春册，温如冰与脸懵逼地道：［嗯？她还有多久到？］
［预估还有十秒。］系统说。
什么！那么宫元霜不就看到她正充满兴趣地研究春宫图了么，别说是崩人设，这根本就是另一个人了！
况且这些天她这么乖顺，也和之前那激烈反抗的姿态有些出入，慌乱之下，温如冰想到什么，激动地把那些春画全部撕烂，然后扔在地上。
嘶，好疼……
她的手指被书页的边割开了小口，流下了丝丝鲜血。
下一秒，便见宫元霜的身影出现，在对方的眼中，便是温如冰因为激动而眼尾泛红，胸膛上下起伏着，指尖沾着血迹，在地上是被撕碎的春画。
显然是被羞辱至极，才如此抗拒。
身穿一袭白衣的宫元霜，眉眼冷冽，身上的寒意仿似比平日更深了些，她那双美艳的眸子看向温如冰，冷声道：“看来你是极为不愿。”
想要平复那些激荡的情绪，可似是失败了，温如冰脸色有些泛白，满眼都是恼然和窘迫，她朝宫元霜气急道：“这……荒唐之事，我又如何能愿意！”
闻言，宫元霜的神情更冷了，她踩过地上那些破碎的春画，来到温如冰的身前，徐缓而阴凉地说道：“可这里轮不到你来做主，我说你是侍宠，你便只能乖乖应下。”
温如冰眉宇间满是哀愁，哀声道：“元霜，你若怨我，恨我，即便是如同之前般把我关在牢子里，要折磨拷打我，如果能减轻你的怨恨和痛苦，我便也认了……”
当目光看到地上那些四分五裂的春图，她慌乱且神色难看地道：“又何必非要这样……我视你为妹妹，又如何能把你当作那般的对象……”
说到最后，她的耳根也因为羞耻而变得通红。
并没有因为温如冰的话而放软态度，宫元霜逼近对方，冷着脸充满恶意道：“如果我说，只有这样做才能减轻我的怨恨和痛苦呢？”
“你从前那般对我，现下口口声声说要减轻我的苦痛，我要你当侍宠，你却当自己的身子金贵得行，连碰也不愿意让人碰，又如何叫我相信你？”她悠悠地说道，只愿将对方侮辱得更彻底。
这些天以来，若宫元霜真有心要她当侍宠，只怕早就来硬的了，可如今还是慢慢地磨着，温如冰猜想对方羞辱她的意味更浓，倒没有真的想要干些什么。
既然如此，她还怕什么啊，当然是反守为攻，打个措手不及！
方才还一脸抵抗不从的姿态，可是宛似因着宫元霜的话，温如冰惨白地低语道：“如果能让元霜你不再那么痛苦……”
她眼神隐忍地缓缓脱去了外衫，露出里头的中衣，那纤长的眼睫微抖，像是蝶翼一般扇在心头上。
那样含隐羞涩，却仍旧努力想要去取悦人的神态，竟是有着别样的魅惑。
没想到对方会有如此反应，宫元霜一时愣然。
“林姨教会我了……”温如冰敛着唇说道，可以瞧见她神色中的不愿和退却，但她还是强迫自己说下去，她轻声而小心翼翼地说着那些难以说出口的话。
“……我会让你舒服的，元霜。”
那些曾经朝思暮想的话，真由对方的口中说了出来，宫元霜一时之间，脸上隐隐像被火烧一般。
那只白而修长的手抚上宫元霜的白衣上，指尖上的点点血迹沾在白衫上，化成一朵朵血花……
……宛如女子的落红一般。
从那意乱中回过神来，宫元霜重重挥开温如冰的手，脸上的神色又羞又怒，道：“谁让你碰我了！”
温如冰垂着眸子，明知故问地道：“可是是元霜你说，要我当侍宠……”
被对方这话一堵，宫元霜恼怒地瞪了温如冰，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只是现下，就连眼睛看见地上的那些春图，都让她浑身不自在。
因着再也待不下去，她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