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努力
回梨舍的路上碰到好几个收拾好包袱离去的同门，有眼熟的有不熟的，打了招呼各自向前。
何浣纱的母亲就在平陵任职，这倒方便了何浣纱，不过是从平陵东侧回到西侧。
将剩下的东西收拾好后，何浣纱打算再去慕禾或者齐岚那儿坐一会儿再走。
结果一个两个房门都敲不应，打开一看人都不在。
东西倒是还在，人去哪儿了？
齐岚提出去邹川的时候慕禾是有点拒绝的。
“现在？”要知道她们历练完了到现在，东走西走的现在才回梨舍，“不多歇会儿吗？邹川有点距离哎。”
“现在去吧。”齐岚并未给出理由。
“啊……好吧。”慕禾放下手中的刚收拾不久的衣物，和齐岚一起出门了。
漫山的合欢花越离越远，脚下的城镇传来欢声笑语又骤然消失。
慕禾与齐岚乘云瞭望大地，往邹川赶去。
这时，齐岚起了话头。
“刚刚师傅叫你说了什么？”
“就那块玉啊。”慕禾随口回着，想想又补充道，“还提起涂徼仙尊和知久仙尊，没细问，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慕禾觉得矢羽尊者不会无缘无故提起那两位，但既然不说明确，慕禾也懒得深思了。
“涂徼仙尊……听说前段时间去了金蒙山？”
“哎？好像是哎。”听齐岚提起，慕禾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事。
“师傅说……我可以去金蒙山。”
“嗯。”慕禾点头。
“嗯？”慕禾一惊。
不过想一想……矢羽尊者要是想搞个引荐信，也是能成？
“那你想去吗？”慕禾问。
去吧，去了是不是能离小禾更近一些呢？齐岚想着，但她先问了慕禾，“你先前就是金蒙山结业的，你觉得金蒙山好吗？”
“嗯……”慕禾回忆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金蒙山的话，弟子的奖励比平陵高，灵气比平陵浓郁，法器法阵也不缺，任教的大多是在仙界也鼎鼎有名……”
听着慕禾详细地介绍着以前说过或没说过的金蒙山的好处，齐岚再次问了慕禾，“小禾，当时你为什么会来平陵呢？”
“净雪尊者——就是我在金蒙山的师傅，他推荐我来的。”慕禾给出了比以前更细致些的答案，“如果我不来的话，结业后倒是能闲好几十年，或者试试能不能直接留金蒙山任教。去人界收集信徒也可以吧……不过这么做的比较少，她们家里会比较反对的。”
“对了，我们不是结业历练最后几名出去后不能算平陵子弟嘛。”
“是的。”
“金蒙山不是，最后几名直接不能结业，并且断供，做同样任务得的灵石比师弟师妹要少一半不止。”慕禾说的时候还带有一丝不解与无奈，“每次的结业历练必须参加，在历练通过前是无法离开金蒙山的。”
“我也是要来平陵了才知道。”
齐岚追问道：“一点退出机制都没有？”
“没有，至少我不知道。”慕禾看齐岚皱着眉，无奈道。
“总体来说还是好的吧，但其实……也就那样。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见见净雪尊者，他老可好说话了，再认识认识金蒙山其他任教也不难。”慕禾提出，“你不是要回齐国吗？金蒙山出来都多久了呀，我觉得如果不是特别特别想去金蒙山，就，没大必要。”
“不过我是已经从金蒙山出来了，这么说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主要还是看你自己吧。”
慕禾并不会向陆夜月说这些，陆师兄想去就去呗，甚至还帮了他一把。但现在在慕禾面前的是齐岚，甚至在此之前没听她说想去金蒙山过。
慕禾深知自己无权否定他人的决定，但那是齐岚，同窗同舍几十年的情谊在，慕禾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自己所了解的，希望齐岚能做出更适合自己的选择。
这是得好好思考的事，也是需要尽快决定的事。
齐岚听到矢羽尊者说起可以让自己去金蒙山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慕禾。
只是现在慕禾说没必要，甚至还说可以带带她。
又可以见面的意思，不是吗？
“嗯，那就不去吧。”
？
这么干脆利落的吗？
慕禾不解，但也没说什么了，毕竟自己也不建议齐岚去。
邹川就那么到了。
俩人过了过手续，慕禾那颗木绣球就正式归齐岚了。
只是没想到在去看树的路上碰到了文铉。
小林推着他，旁边是洛河生，想来是洛河生带他俩参观参观。
“小禾你也来了？听河生说你们在这儿认养的木绣球是可以带回去的，你那颗可以放后院种着，母亲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文铉先声夺人，让慕禾把要讲的话咽了下去。
他还注意到了洛河生的不解，便道，“前段时间我和小禾举行了婚礼，没联系得上你，这次见你实在兴奋，竟然忘了告诉你。”
慕禾趁洛河生消化这番话的间隙，关心道，“洛师兄身体好些了吗？”
“哦，好多了好多了，此事多谢慕师妹和齐师妹。”洛河生才消化完，不忘送上祝福，“慕师妹新婚快乐。”
慕禾也就笑笑，笑意不达眼底。
“那，我们去拿木绣球？”洛河生顺着刚刚文铉说的，建议道。
“不用不用。”慕禾矢口否决，“你们继续逛吧，要拿也是岚岚拿，我把我那颗给她了。”
“那真是可惜。”文铉叹息道，“这儿的木绣球长得好，要是拿回家，母亲一定会欢喜的。”
“是的是的。”慕禾随意地点着头，和他们随意地道了别，拉着齐岚就走。
洛河生看着慕禾的背影，对文铉说，“你们这婚结得真快，我还没听说你或她有对象呢，就结婚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洛河生啧啧两声，重复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也是，不然慕师妹也不会这么冷淡。你看你，坐着轮椅，她还先来关心我了。”
“表哥别笑话我了。”文铉苦笑，“我不是在努力吗，争取拿下。”
嘿，洛河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