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聚放望山
慕禾今天从矢羽尊者这个得到太多夸赞了，挺不好意思的，但也听除了矢羽尊者的惋惜。
矢羽尊者坦言道：“我知你现在最烦的是你那婚事，我也知道以我的立场，没道理也没资格跟你说——可以试着和你的丈夫培养感情。但是小禾呀，之前你是我看好的学生，现在也是。或许实我擅自揣度，但我相信你不会甘心就这样被困在一方天地中。”
“当初的我由土灵力转修雷电，很难，但我顺利地找到了出路。我有出路，我相信你也会有的。”矢羽尊者拿出一枚香囊，用着青色底布，绣着连年有余的纹样，交予慕禾，“这不是什么锦囊妙计，师傅我虽担着尊者的名号，但始终是出身不高，对上天家知之甚少。幸好早年间识得的挚友中有在月锡供职的。你若是去了月锡的话，就去找她。”指尖点了点茶水，在桌上写，“满双繁”
谢过矢羽尊者，慕禾便将香囊放进了万宝袋，然后拜别尊者，去和何浣纱她们汇合了。
和陆夜月约在了放望山的一个亭子里，传说放望山曾是放望仙尊的住所，这大概率是真的，让人疑惑的是——仙尊住过的地方，多少会留下些什么，可这么多年下来从没有人在山上找到，大家半开玩笑地怀疑是不是平陵的长老们都瓜分掉了，都不给学生留点东西。
没想到和矢羽尊者聊那么久还是自己先到了。
放只小纸鸢问问何浣纱她们出来了没，慕禾先在亭内摆上了茶具和炉子。
没一会儿便见陆夜月提着食盒走来。
“陆师兄。”
“哎。”陆夜月回道，顺手将食盒放在桌上，“还以为自己算快了，没想到你先到了。”
“没事，才刚到一会儿，我这炉子都还没点上呢。”
“她们人呢？”陆夜月问。
刚好何浣纱的小纸鸢飞来回话了，慕禾打开一看，“快了，在路上了。她们带了雪水，省的再上去采了。”
放望山高耸入云，顶上终年积雪，常被平陵的学生们采来烧茶吃。
这时又一只纸鸢飞来，入了陆夜月的手中，“我还叫了一个朋友，他刚好也在平陵，过会儿到。”
“好呀。”慕禾生了火，对计划外的来客并不排斥。
何浣纱她们与陆夜月朋友前后脚到了。
朋友姓王，名计尧，手上戴一串金珠，头顶金冠，招摇得很。慕禾看他衣料用的还是勒兹的，也是会打扮。王计尧让大家不要客气，称呼自己为小王就行。
慕禾等人直呼不可。
“哈哈哈哈，不用不用，就这么叫他好了。”陆夜月说，“我们都小王小王叫惯了，就这么叫。”
最后还是由陆夜月带头，三个女生一起叫起了小王。
或许称呼真的是人与人拉近距离的大好方式，这个“小王”一叫，关系就亲近许多，气氛也热闹起来。
何浣纱刚到时还矜着姿态，见熟悉得差不多了，悄悄拿出万宝袋来。
“各位，这放望山夜景好，是陶冶情操的好地方，只是这几十年来不觉得只用来品茗太可惜了吗？”
？
慕禾等人不明所以，直到——何浣纱拿出一大包串好的生食。
？？？！！！
“哦~~”慕禾露出一副我懂的微笑。
齐岚准备再拿个炉子出来。
王计尧不可置信一瞬又很好地盖了过去。
只有陆夜月不明所以，“这是干嘛？这灵肉怎么直接生的拿出来了？”
“陆师兄你这就不懂了吧。”何浣纱道。
王计尧插嘴说：“你们陆师兄潜心研究学问，怎么会懂这些吃食的美妙呢。”
陆夜月拍了王计尧一下，眼神示意：你这是在说我是书呆子？
王计尧嘴角微翘，不置是否。
何浣纱继续道：“这啊，可是人界现在可流行的吃法了。”
说着，将肉串分成两拨，一份放在了齐岚准备的炉子上，一份则取代茶壶，放在了慕禾的炉子上。
见陆夜月还是有点抗拒，慕禾劝道，“陆师兄啊，你别看现在这样血淋淋的，烤好了可香了。岚岚，你把上次用的调料拿出来，让我们不食人间烟火的陆师兄常常什么是人界美味！”
万事万物逃不过真香定律。
陆夜月嘴上说着结业历练的各种要点，眼睛时不时瞟着肉串看有没有烤好，准备随时出击。
王计尧听陆夜月说起九创府，也跟着说起了它的来历。
“九创府啊，是你们平陵老祖当初上上天家时最重要的一条路。他在九创府的战绩辉煌，不仅是把九创府收入自己囊中，还凭借此让自己在上天家有一席之地。这个你们该都听过，但你们可能不清楚一件事。”王计尧做着与此身装扮不符的动作，大口肉一吃，拿空了的签子指了指山顶，“九创府本来是这个仙尊的。”
“是放望仙尊的？这倒没听过，只知道放望山是他的。”陆夜月快速拿起肉串，不怕烫地咬了下去，口胡道，“小王你是哪里知道的，没听你说起过啊。”
“前不久从师兄的随记上看到的。”
“小王师兄是谁啊？”何浣纱问道。
陆夜月帮忙回答道：“我哥，陆锁。”
陆锁虽结业许久，但他的传说一直在平陵流传着，算是平陵的风云人物了，只是王计尧既然和陆锁有这层关系在，慕禾就不明白了：“哎？那小王说什么你们平陵呀，既然是陆锁陆师兄的师弟，那该说我们平陵呀。”
王计尧一愣，随口说道，“毕竟不是平陵出来的，哈哈。”
“小王的师傅谁呀。”齐岚突然问道，顺便将面前烤好的串递给慕禾。
“净雪尊者。”王计尧回复。
听到这个回答，齐岚转眼看向慕禾，慕禾也是一惊。
惊讶过后又套起近乎来，“小王什么时候拜的师呀，我也曾师从净雪尊者。”
王计尧也没想到，出来聚个餐还能遇到个同门，“已经跟随师尊半百有余。”
慕禾掐指一算，半开玩笑道，“哎呀，那我还可以叫你声师弟，我百年前便在净雪尊者座下学习了。”
听慕禾这么说，在口头上占占便宜，周围几人都笑起来了。
王计尧眉头一皱，转而笑问，“你该比我小吧？”
“师兄弟的叫法都按入门时间来的嘛。”慕禾嘻嘻笑道，“不过我已结业，我们还是以姓名相称比较习惯。”
慕禾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小王，该不会小王这个称呼就是净雪尊者叫出来的吧？”
王计尧点头回应。
净雪尊者什么都好，就是记不住人名，每个他身边的人都会被起个好记的小名，要不小什么，要不阿什么，又或者取个叠字。慕禾曾差点被叫禾禾，实在不好听，就算是第一次见面还没熟悉起来，慕禾也大着胆子让净雪尊者改了称呼，叫小禾。
陆夜月一边嫌弃这油腻腻的，一边一串接一串。可惜还多了个大食量的王计尧，何浣纱带的肉串五个人吃不够过瘾，完事收了炉子，喝茶解腻，嘴里还觉得空落落的。
席间王计尧又将话题引到放望仙尊上，只是大家都清楚平陵老祖在九创府的战绩，却从未耳闻过——九创府原是放望仙尊的，就连放望仙尊的事也知之甚少。
“陆锁师兄的随记上还写了什么？”慕禾问。
陆夜月摇头，“不知道。”
何浣纱大胆出声道：“陆师兄，你哥现在在那儿呀，不然直接让他过来或者把他随记带来呗。”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可是平陵历史啊，应该是每个平陵学子熟知、牢记的，怎可蒙尘！”
这应当算野史吧？慕禾笑了，对何浣纱说，“也别要什么随记，你母亲不是联系得到老祖吗，直接问呗。”
老祖那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啊，为这点事找他？何浣纱可没这胆，连忙摆手拒绝。
王计尧是真的想不到，随便聚一聚，不仅认了个同门，桌上居然还有能直接联系到平陵老祖的高人，不过他还是否决了慕禾的想法，“还是别了，这事我也就和你们说说，都是朋友信得过。”
慕禾还想着，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就算有同门关系在，你和我们说信得过？你这场面话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当然，不是说在座的各位不值得信任。
王计尧左看右看，警惕地让大家围起来，设了个静音轻声道，“其实师兄现在研究的重点啊，是九创府和放望山里的宝物。”
大家都一脸不可置信。
齐岚道：“九创府和放望山不止我们几个人在，人来人往的，不会有未发现的宝物。”又补充道，“除非是最近才出现的，那应该和放望仙尊没关系。”
慕禾等人表示认同。
王计尧摇头，“不信我也信你们师兄，为此，他最近还会回一趟平陵，你们问他便是。当然，如果你们有什么发现，也直接告诉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