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达成合作
陆凯悄悄绕到栅栏之后，小心的查看，发现有两个蒙面人在小月的房间里寻找东西，地上自是一片狼藉。继而又发现他自己房间里也有个身影，只是伫立着，并无其他动作。可陆凯总感觉这背影有些许的熟悉，但又想到那两人把小月房间搞得一团糟，他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陆凯跳过栅栏，进入药铺，径直小心的走向小月房间，那两人也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转身剑便加以攻击，陆凯一个跪滑灵活的躲了过去，然后顺势抓住两人的手腕，交叉一甩，两人便撞在了一起，随后一脚踢出，两人齐齐的飞出房去，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在陆凯转头之时，一把利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而后两人对视。目光中都闪烁出惊讶！齐说：
“是你！到此作甚？”
“呵，此前是小月收留了我，现在她不在了，我又决定为她报仇，自然是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啊！”陆凯不屑的说。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插手此事了吗？还有，你不会除了这里，没有地方去了吧？”百里纯雪说话依旧冰冷，语气中还夹杂着些许的轻蔑。
“小月曾有恩于我，小爷我这人自然是有恩必报，我说过要查凶手，就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你果真这样想？”百里纯雪边说边收宝剑入鞘。
“天地可鉴！”字字掷地有声。
“你又为何来到这里？还把这里搞得一片狼藉？我记得小月生前可不喜欢脏乱！”陆凯的语气里有些许不耐烦。
“小月生平为人谨慎，关于她找到的新线索，还未告知于我，所以我断定，她肯定在死前留了相关信息。因为，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这么久的努力白费的。所以，我便带人来找找线索。”百里纯雪有些歉意的向陆凯解释道。
这一点倒是和陆凯想到一块了，陆凯也觉得，想要找到三年前的凶手，可能真得从小月这里入手。但小月为人聪颖谨慎，断不会将线索藏到显眼之处，要想找到线索，应是要花上一番功夫了。
见陆凯若有所思，百里纯雪率先说：“既然你决定为小月报仇，不如我们联手如何？”
陆凯想到她当时的不屑，而此时又主动要求联手，肯定有诈，从小他就知道，不能随便听从一个女子的退让示弱之话，尤其是如此漂亮的女子。便冷哼一声：“联手？我能有什么好处？”
“我们查案有官府庇护，同我一起查案你便有了头衔，以后你查案便可不用束手束脚！”
“既然你有这能力，人手上也可以得到满足，手下也不缺我一人，小爷我懒散惯了，不喜欢跟别人打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陆凯只觉得有诈，肯定有诈。
“既然决定向你提出合作，我们便开诚布公了，因为凶手处在暗处，不知有没有已经盯上我了，所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调查之事，自然不能让我亲力亲为，而你恰巧是个新面孔，不会引起凶手过多怀疑。”百里纯雪点明了自己的心思。
果然是老狐狸了，这一下子把自己给推到浪尖了。但陆凯也不害怕：“合作可以，总得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就以张员外的事情做交换！”
“既然决定合作，消息自然是共享，张员外的事，我会告诉你的。”
“成交！”
百里纯雪扔给陆凯一块令牌，随后说道：“此令牌是官府特批，查案时有此令牌，无人敢拦你。”
而后两人共同进入小月曾经所住的屋子，进行搜寻，看看小月是否留有一些蛛丝马迹？。
“你觉得小月会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陆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出答案。
“一定是不起眼的细节，也可能会很抽象。”根据百里纯雪对小月的了解，线索肯定不容易找到。
陆凯沉思，小月出事的当天晚上，她休息的很早，所以在凶手进入她的屋里，被害前，小月极大可能是在睡觉，所以线索就可能留在了床上。
陆凯仔细找寻，但并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他突然有些后悔，那时床单上的血迹会不会藏有什么线索？但他已经将床单同小月一同安葬了，一时间陆凯有些丧气。
但他转念一想，小月当时是被折磨致死，既然不能发出声音，还有什么方式能让自己痛苦发泄出来呢？根据自己先前的推断，凶手在杀害小月后，一定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感，而他的满足就是来自被害者的痛苦和煎熬。
最后陆凯倏地睁大眼睛随后说道：“抓！对，一定是抓！凶手为了享受被害者死亡的过程，一定会亲眼看着被害者死去。同时人又是有思想有感知的动物，既然不能发出声音，那么唯有全力去抓去挣扎来宣泄痛苦。这便是凶手的恶趣味所在。”
陆凯为证实自己的推断，在周围仔细的寻找小月留下的抓痕。
百里纯雪也觉得陆凯说的不无道理，仔细思考了一会，她径直走向小月榻前，然后把小月榻上残存的被褥给撤去，果然，床板上有凌乱抓痕还有淡淡血迹。
过滤掉那些凌乱的痕迹，仔细看去，那抓痕组合起来像是一个“蝶”字。
百里纯雪十分震惊：“果然是他！”
“谁？”方羽不解。
“三年前张员外惨死，全身筋骨寸断，身中剧毒。当时官府为了不引起恐慌，对外宣称张员外失足坠崖，对内进行秘密调查，我和小月便主要负责此事。张员外死后，也没再引起家中变故。凶手好像突然停手了一样。”
“那你和小月都查到了什么？”
“我和小月检查张员外尸身时，闻到过一股淡香，那种香味，我们走了大半个京城的香料铺都没再闻到过。此后我们便调查扳指的下落，发现扳指好像与一个叫‘秋风’的组织有关。”
陆凯沉浸了一会道：“你说的那种香味，我好像也在小月的尸体上闻到过。另外‘秋风’指的是什么？”
“它是一个同朝廷抗争的组织，先前它的势力遍布朝野，准备推翻朝廷更立新王，但最后遭到朝中重臣设伏，牵出了幕后黑手，最后被朝廷一举歼灭。但如今看来，应该是秋风残党再次出来兴风作浪了。”
“那三年前你们是查到了什么，才会遭到追杀？”
“我们去排查张员外死亡事件时，发现一直被人跟踪，我和小月便小心应对，但最后还是遭到了那神秘人的伏击，我们两人合力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用剑划破了他的衣服，发现他的肩上有一个蝴蝶状的印记。在他下死手的时候，幸亏援兵赶到，我们才得以活命。”
“蝴蝶？莫非……是你书房里角落里的那只？”陆凯若有所思道。
“是的，看来小月留的那个蝶字，也许指的就是这个人。只是没想到，他潜伏了三年，又出来兴风作浪了。”
“那基本上可以确定此人就是秋风残党，同张员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张员外死亡的背后，一定牵扯着什么大事。既然小月的这条线索断了，我们不如重新审视一下三年前的案子，探寻一下张员外是否与秋风有所关联。说不定，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陆凯心血来潮。
“眼下只能这样了，我定不会让小月白死，也定不会让凶手一直逍遥法外！”百里纯雪的眸子里充满了光亮，那是不向任何势力屈服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