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偶像和站子都很糊...)
网络综艺《少年有你》从报名的参赛选手中，筛选出一百个选手参加录制。
经过层层淘汰，最后十个人成团出道。
下午两点，综艺正式录制前。
选手入场介绍后，会在根据自己心里预期选座位，有从a到f级五个等级。
经纪公司给凌寒星和何斌面试环节，报上去是去双人舞台。
何斌犹豫几秒后，走向了a班的区域。
其实按照计划他应该去b班，这样更加稳当。
毕竟选择了a班，最后导师评级没有a的程度，会直接跌到f。
但是今天在机场找凌寒星签名的人比他还多，何斌受到了刺激，毕竟是一直不如自己的人。
他希望凌寒星快点淘汰，毕竟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凌寒星这次是凑数的。
那个家伙这辈子都别想出道，永远是伴舞的命。
没错，只要凌寒星到了f班，很快就会淘汰，播出的时候镜头都别想有。
凌寒星看到何斌的选择，只是微微挑眉，便跟过去落座a班的区域。
临时组合总不能分开坐。
内娱许多年没有办过选秀节目，这次有不少厉害的选手。
凌寒星和何斌的节目在第八个出场，已经是深夜
前面的节目，没有一个a班，现场已经议论起来了，有人觉得导师太严苛，有的觉得厉害的在后面。
两个人舞台主要为了突出何斌。
凌寒星彩排的时候，被很直接的要求不要跳得太好……重点是衬托队友。
对于这样的情况他早就习惯了，但这次他想再试一试。
毕竟落荒而逃，他的那个小粉丝会很失望吧。
音乐声响起，十几秒后本来审美疲劳选手渐渐的坐了起来。
凌寒星的蹈动作不难，但哪怕很细小的音乐都能卡住点，动作利落好看！
众人这才惊觉，合作舞台不是art越多越好！反而可能会在对比之下暴露缺陷。
牛逼的人怎么都牛逼。
节目组邀请了四个导师。
于兰在开始录制前，收到了圈内人的暗示，凌寒星越早淘汰越好。
估计是得罪了哪位贵人，她当时随口答应了也没想太多，毕竟娱乐圈的新人犹如雨后春笋太多了。
但是她没料对方居然素质不错，那事情有点难办，毕竟太明显的黑幕会累及自己名声。
于兰犹豫道 ：“这两个人好像都没有到a班的程度，可写了，暂时只有f了。”
“凌寒星还可以，他的状态很放松。”王林睿是唱跳出身的歌手，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毕竟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要达到凌寒星这样的控制力很难。
于兰不动声色的说：“但是他的动作也很简单，比另外一个选手难度小很多。”
两个评委各持意见，第三个评委认为说得有理保持意见。
于是三个评委把视线投向最后一位评委。
陆不渝平时唱跳也演戏，涉足的行业多但都不是特别专业，但架不住他是人气长盛不衰的顶流。
他也是出场费最高的评委，节目的大多是话题都靠他。
陆不渝十分随意的说：“是有点简单，那不如我们再加试一场，让他再唱一首歌，看看声音怎么样。”
这句话落地，于兰脸上变了变。
一般导师只会特别满意选手的时候，才会提出加试，而且这无疑让凌寒星多了次曝光机会。
只怕很难在第一轮淘汰他。
提出加试的陆不渝不仅红，背景也很硬，于兰只能暂时作罢。
何斌脸色铁青，明明舞蹈老师让凌寒星收着别跳得太好，彩排也一直这样。
但是这次他居然没这么做？！
虽然心里气氛，但是他总不能当众去质问。
凌寒星握紧话筒站在舞台的中央，他看了眼台下的评委，再后面是密密麻麻的选手。
这个舞台很漂亮，他的心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双人跳歌曲垫音很多，所以选手的声音不太明显。
凌寒星选择了清仓，第一句唱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都被抓住了耳朵，眼前一亮。
他的音质非常好，清澈有辨识度，高音也很顺畅。
坐在台上的选手不由坐直了身体。
这大概会是第一个a班成员。
__
第十组节目表演完，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剩下的节目明天继续录制。
凌寒星表现太亮眼了，很多选手虽然不认识他，但是都来打招呼。
不过他们走出大厅，却就没看见人了。
只能转而问他的队友。
其实何斌也不差，在平均水平。
只是和凌寒星比起来，好像他的唱歌跳舞都成了短板。
“那个，凌寒星去了哪里？”
何斌语气不太好：“他就是个奇葩，节目一结束就去卫生间洗他的破饭盒，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
其他人：“……”
—
节目组安排了集体宿舍，因为还没有分班，所以可以随便找房间睡。
全是上下铺，也没很大区别。
凌寒星仔细的把保温盒洗干净，抱着环保袋回到了宿舍。
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自然有共同话题。
节目组把手机收走了，只能说说话了，凌寒星也浅浅的应着，有点心不在焉。
苏子凡走过去，拍了下凌寒星的肩膀：“我们出去抽支烟。”
两个人是旧识，对方知道他不抽烟的，凌寒星虽然意外，却还是跟了出去。
走廊末端的消防通道里，苏子凡神神秘秘的掏出了个东西。
“要不要借你用？我就知道节目组要收缴手机，所以特意买了个新手机藏在卫生间的水箱里，刚才偷偷拿了出去，我们是熟人才给你用，以后要罩着我啊！”男生笑起来露出两个虎牙。
苏子凡是已经出道男团的成员，不过他们团已经糊了，这才来参加这个选秀综艺。
毕竟经纪人说节目很有潜力，他也接不到其他的综艺。
他们团刚出道的出道专辑，凌寒星是v里的伴舞。
平心而论，凌寒星当时的舞蹈实力就比他们团所有人都好。
不过伴舞比艺人跳得好，会被粉丝骂死，经纪公司也不会同意，所以凌寒星会故意跳得差一点。
他那时候就觉得凌寒星长得很帅，各方面条件很好，怎么不组合出道啊。
后来稍一打听，才知道公司那边压着的，好像是得罪了大人物。
所以对方今天的表演，他既意外又觉得理所应当。
凌寒星怔了下：“我好像没有用手机的必要。”
他没有联系的人，偶尔给经纪人发消息，对方过几天回复，有时候直接不会回复。
不过他也习惯了，伴舞也挺好。
“怎么会没有呢，那你拿着刷刷网页也好。”苏子凡把手机塞到了对方手里。
他这么做当然有原因。
这家伙综合能力这么强，又是首a，说不定要起飞了。
再说自己舞蹈是短板，以后大家一起训练可以让凌寒星教他啊！多好一个老师！
凌寒星怔了下，这次没有还回去吧。
他突想到了那个才开的粉丝后援会，莫名有些好笑，偶像和站子都很糊。
那个人会在线吗？
凌寒星登入微博账号，显示有五条未读消息，他不由屏住呼吸，这会是她发来的吗？
发消息是个独立设计师潮牌的官博。
x：你好，我们品牌觉得你的个人风格很好，想寄一些衣服给你合作。
x：因为联系经纪公司效率太慢，所以来私信你本人
x：如果您觉得可以，那我直接发快递到节目组。
x：就这么说定了，合作愉快，比赛要加油哦！
x：看到请回复尺码，谢谢。
凌寒星非常意外，他才拿到a班的评级，就有品牌来赞助服装了？
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淘汰，所有只带了两套衣服。
节目组对选手私下训练穿衣服要求很多，他的确没有太钱去置办，这个服装品牌找来，这无疑雪中送炭。
凌寒星觉得太不真实了，确定是品牌认证官博后，回复了尺码，表达了谢意。
这个品牌很多明星也会穿，对方既然找来了，他没有那么不识好歹。
而且谁不想上镜形象好一些。
凌寒星突然多了点信心，也许是某位工作人员觉得自己舞台可以，才推荐的吧。
有人肯定了他，光是这么想他就胸口微热。
这支是新手机，没有以前的聊天记录，凌寒星打开关注列表去找那个人。
那个账号的头像，已经换成了他的照片。
关键一天的时间，粉丝数量还从12变成300？
她也有样学样买了粉丝吗？
凌寒星观察了两分钟，好像也不像，最新的微博是他机场的那场图。
“请你向着光出发凌寒星lhx”
下面居然有几十条评论。
犹豫了十几秒，凌寒星发了消息过去。
刚发完他就有点后悔，哪怕不知道发什么，但是“你好”这两个字太傻了吧。
一点都不帅气。
——
叶遥的正在制作后期要用的应援手幅，听到“叮咚”的提示音，赶忙拿起手机。
路人帅哥bot”放出了那套图，并且在微博艾特了她。
这才三个小时，远比她想的要快，看来最近投稿的人不多。
不过也正常，她的爱豆是大帅哥，自然要快点放出来造福大众。
才一分钟，这条微博就已经有了几十条评论。
叶遥这套图拍的非常好，准确捕捉到了少年感，甚至最后几张无措的表情，不太自然动作都种青涩的吸引力。
简直是各种滤镜几十层美图里的一股清流。
叶遥欣赏了一遍，赶快低头把打好的文案复制上去，开始营业。
“现在还是素人，不过参加《青春有你》的19岁弟弟，大家可以看看，主页有更多的图片！现在入手以后都是老粉！”
很多姑娘注意到了这条，顺手点了赞。
不少人点进顶着帅哥照片头像的账号，想多看几眼美人。
那个后援会的微博，不但有照片，里面甚至还有一段小视频。
帅哥的动态好像更能蛊人。
十分钟的时间，叶遥涨了两百多个粉丝，并且不断在攀升。
她在回复新留言的时候，收到了爱豆的私信。
凌寒星lhx:你好。
凌寒星粉丝后援会：晚上好，崽崽你还没睡吗，要早点休息养好精神。
凌寒星lhx：你是不是买了粉，还买了评论？粉丝比我长的还快……
凌寒星粉丝后援会：没有！肯定是你涨的更快！你都涨了三千了！我才四百！
凌寒星有些意外，退出聊天界面一看，果然多了三千粉丝，而且每秒都在增加。
他随便点进去几个账号，居然不是僵尸粉。
半个月前公司他买了一万的粉丝，最便宜的那种僵尸粉，一看就是假的。
那几天一直有粉丝增加的提示音，他干脆把关闭了，所以没有发现。
凌寒星lhx：怎么回事？
凌寒星粉丝后援会：我投稿给了一个帅哥bot微博，趁你还是素人的时候，赶紧薅一把羊毛！这些新粉会始于颜值，陷于才华！
凌寒星lhx：你挺能的啊。
凌寒星粉丝后援会：明明是崽崽你很棒啊！稍微有点曝光就吸引了这么多新粉！你要站到更大的舞台，让更多人看见啊。
凌寒星笑出了声，看对方真的很努力的在帮他宣传。
好像他不拼尽全力，说不过去。
叶遥知道今天是初选，她太怕偶像又被一剪没，想了又想，还是没忍住问了句。
“你在节目组还适应吗？”
凌寒星lhx：挺好的，应该不会马上被淘汰。
他很想告诉对方自己是第一个a班成员，不过录制前签了保密协议，现在不能够说。
好在半个月后，她看到节目不会失望。
如果镜头没有被剪掉的话。
凌寒星lhx：我刚才接到了一个设计师品牌的服装赞助。
他犹豫了下，虽然有炫耀的嫌疑，还是把接到赞助的消息告诉了她。
反正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说这件事，而且他很像告诉对面的人。
凌寒星后援会：哇！崽崽你太棒了！你是我的骄傲！
凌寒星抿了抿嘴，虽然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说，倒是还是很开心。
他怔了几秒，开心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这个人到底怎么粉上自己的？
以前他没有曝光，到底通过什么途径？
而且这个人的业务能力很强，如果开站子完全可以选择热门一点的学员。
比如说他旁边的苏子凡，虽然他的团不太出名，但到底出道过，有一定人气。
好像也比自己合适。
因为被放弃太多次，他忍不住怀疑会被坚定的选择。
凌寒星lhx：其实这次选手各种类型都有，你不去看看别人吗？
这句话发出去，凌寒星等了两分钟，那边都没有回复。
他有点后悔，甚至有些焦虑了，不该怎么问的。
她不会真的粉其他的人了吧。
苏子凡看了眼手表，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我要把手机藏到水箱里去了。”
“嗯。”凌寒星怔了一秒，退出登录后，把手机递过去。
苏子凡边用塑料袋把手机卷好，又问：“你和谁聊天啊，笑得这么开心。”
关键是刚才还好好，现在突然就有点不高兴了。
凌寒星：“一个……朋友，就随便聊聊。”
苏子凡耸了耸肩，没有再追问，径直去卫生间藏手机了。
凌寒星一个人站在楼道的末端，这里的地势高，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光。
明天所有选手的首轮面试结束，就会正式入住宿舍开始集训。
他刚才听大家聊天说，人气高的选手会有粉丝来应援。
虽然粉丝不让进去，但是可以在门口短暂接触，建议秒。
那么她明天会不会来呢？
还是她接受了自己的提议，突然清醒了，明天会来应援其他的选手。
心脏仿佛被压了一块石头，或许他就不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