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道德败坏的穷学生20
从表彰大会那天起，明德内部关于阮笳的讨论就没停过。
久被压抑的明德学子们，在这件事上展现出了极大的八卦热情，以至于事件第二天，唯一在学校现身的钱麟，就被各路打探消息的人围堵到不得已躲进厕所“避难”。
当阮笳转学一中的消息传到明德的时候，各色议论第一时间蜂拥而至，做什么猜测的人都有。
“转学一中？我看是被退学了吧，阮笳盗窃那个视频那么实锤，明德怎么可能继续让一个小偷留在学校。”
“我觉得阮笳是被逼走的，林嘉辰一直不回来上课明摆着有事，钱麟很可能只是被推到前面的背锅侠。”
“林嘉辰不上课是什么新鲜事吗？我还是觉得阮笳肯定是被学校劝退了，才逼不得已跑去一中的。”
“不管怎么说，阮笳转学一中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决定，明德和一中的教学质量、升学率差距宛如天堑，阮笳这种纯靠努力的平均线学生到了那里，成绩看得到的会不断下滑。”
对这事持有不同看法的人各执一词，互相都无法说服。唯一让大家都认同的，就是阮笳转学绝对是个馊主意，弃明投暗不过如此。
对于这些热议情况，明德校方一概采取装死态度。
作为真相的知情方，他们根本不可能把林嘉辰被警方逮捕候审这种事公告出来。而阮笳在申请转学时提交的那封举报信，更是让明德校方自顾不暇，y市教育部门的整改调查通知，就摆在校长和教务处的案头，哪里还有功夫去管学生们的八卦。
在明德校方看来，学生们的八卦无非是一时热情，在明德本身的学业重压下，迟早会消退。
更遑论，一个多月后，就是新学期的第一次全市联考，大家的重心很快就会转移到学习上去。
在这样的想法支撑下，明德校方索性撒开手去，完全不管这事。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当一个月后联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刻，明德中学关于阮笳的议论非但没有消停，反倒如同热锅沸油，彻底炸开了。
在最新公布的联考成绩榜单上，阮笳以726分的总分，爆冷力压蝉联第一一年之久的宋止遇，成为了新的全市第一。
而原本的第一宋止遇，这次只排到了第二，分数为711分。
y市联考试卷难度一向偏高，十五分的分数差，在超高分领域，足以排除运气、偶然，成为真正实力差距的验证。
这回不仅是明德，关于阮笳的讨论直接蔓延整个y市所有高中。
一时之间，阮笳成了全市高中生，尤其是高二学生间的热门人物。
转学后的阮笳，非但没有向其他人以为的那样成绩下滑，反倒一飞冲天到了那些人难以追赶的程度。
明德中学高二（一）班的教室里，坐在第二排最中央的宋止遇，手里拿着刚刚发下来的成绩榜单，平日一贯清冷的眼中此刻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双眼死死盯着自己名字后面，全市排名下的那个“2”的阿拉伯数字，恨不得用眼神将其抹除。
宋止遇周围，平时热闹爱找他说话的同学们，此时都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半晌后，有人轻声安慰他道：“止遇，你别往心里去，这次可能就是纯粹运气问题罢了，等到下一次联考，你一定能够反超回来。”
“对对，而且我们明德平均分这次甩开一中那么多，这次他们拿第一肯定只是巧合而已，说不定，私下里阮笳其实早就刷到过这次考试的题目，下一次就原形毕露了。”
宋止遇没有回应，好一会儿后，才挤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
就在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宋止遇掏出手机来看，上面只有一个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第一回合，胜利。”
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解释，但宋止遇就是觉得，这个短信一定是来自阮笳。
很快，又一封信息弹了出来。依旧是那个陌生号码。
——“第二回合倒计时61天23小时12分11秒
你，敢让自己拿到比我高的分数吗？”
宋止遇的双眼猛地瞪大，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第二句话，手掌控制不住轻轻颤抖。
这个口吻，难道阮笳发现了什么？
下课铃声骤然响起，宋止遇猛地站起，不顾身后同学错愕的目光，他快步离开教室朝他的单人宿舍走去。
走进宿舍，宋止遇立刻将房门锁紧，反复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宋止遇缓缓从书桌抽屉的最里层掏出了一叠纸张。如果此刻还有其他高二学生在这里，会发现这叠纸上的内容，就是这次全市联考的试题。
然而怪异的是，此次联考才刚出了成绩榜单，试卷还留在老师们手中，并没有发放下来。
更何况，宋止遇手中这份试卷，分明是提前手写出来的。
宋止遇定定看着试卷上，每一张都有几个专程在题号上画了红叉的题目。
如果刨除这些题目的分数，不考虑语文作文带来的不确定性，每张试卷最后的分数总和，正好是宋止遇这次考试的得分——711分。
手指一点点攥紧，手中脆弱的纸张扭曲变形，宋止遇眼中充斥着幽暗的情绪。
下一秒，撕拉一声，这些“试卷”在他手中化为了碎纸。在纸屑纷飞中，宋止遇的脸色比纸还要更白。
y市一中488班，阮笳将手中的手机轻轻收回包内。
不同于明德那边的震惊和隐隐的低迷，一中这边，尤其是阮笳所在的488班，堪称一片喜气。
虽然平均分依旧比不上明德，但是第一在他们一中，在他们488班！那可是全市第一啊！
有些性格活跃的同学，直接冲到了阮笳的面前，疯狂输出彩虹屁。
一番不要钱的吹捧夸赞后，在阮笳始终蓄着浅浅微笑的淡定表情下，有人期期艾艾问道：“大神，你能不能给我们分享一点学习经验啊？我也想让自己成绩进步。”
这话一出，周围围着的同学男男女女都安静了下来，能够因为阮笳拿到全市第一这么高兴，这些同学本身对成绩也有追求。
一双双小狗眼期盼地望着阮笳，脑中转过念头，阮笳从书包内将刚才的手机掏出。
“学习经验这个东西比较私人化，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适用，不过我制作了一个学习app，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尝试用一用。”
“顺带一提，这个app使用的时候，除了最基础的系统功能，是不能切换到其他娱乐软件的。”
阮笳说道，将手机里一个app展示出来。
在拿到第一个月的五十万月薪后，他就将自己和阮奶奶的老式手机更换成了最新智能款，顺带还给自己添置了一台电脑，有需求时不必再专程跑去网吧一趟。
同学们都好奇地探过头来看，不等阮笳仔细介绍，他们立刻就接二连三回答道：“感兴趣，非常感兴趣！麻烦大神分享给我们，可以加一下大神的好友吗？”
有人顺杆爬着拉紧关系。因为中途转学，加之鸿儒那边经常要两面跑，阮笳和488班的同学们不算特别熟悉，这一下倒是让大家都亲近了不少。
索性拉了个群，阮笳将安装包分享在里面。
在发送成功后，阮笳忽然又道：“这个app你们也可以分享给其他人使用，但是目前仅限一中范围内，不可以传播出去。”
这句话不是妄自尊大。以阮笳现在空降全市第一的名头摆在这，只要一说是他研发的学习app，大多数人都会先试着下载一个看看。
而且阮笳有信心，一旦这些人下载并使用，就绝对会被这个app完全吸引。
周围的同学忙不迭都点头应下，一个个下载完成后，兴冲冲捧着手机回到座位，开始体验新app的功能，然后肉眼可见地沉浸了进去。
阮笳将这些第一批试用者们的反应收入眼底，满意地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的微笑图标。
这次在488班推广app的行为，阮笳事先已经和陈思源以及鸿儒公司项目其他人通过气，也和叶清校长谈过这事，他们都没有异议。
其中叶清校长在试用过这个app后，更是表示，除了校方不会官方出面推广，阮笳可以随意向同学们推荐。
系统空间中，599号一蹦一跳地问道：【主人，我也可以用这个app吗？】
它黑豆眼中跃跃欲试，作为一个超级无（爱）敌（凑）好（热）学（闹）的系统，阮笳这个app完美戳中它的癖好。
阮笳也不在意，嘴角微勾，在意识中笑答道：“你可以试试看。”
599号立刻兴奋地弹跳了两下，通过系统空间，它将自己的系统轻松链接到阮笳手机上，一眨眼，这个app就被它复制了过来。
身为高级世界的系统，599号可以完美使用任何不超过它科技水平的程序，阮笳在小世界内研发的app当然也不例外。
就在这样无形一个接一个的推荐当中，阮笳制作的app在一中越传越广。
一个月后，一中迎来一次内部月考，成绩光荣榜上，阮笳毫无疑问再次以七百多的高分高居第一。
而令人惊喜的是，这次488班的平均分居然一跃成为了理科班中的全年级最高。作为一个文理分科后的重组班级，488班的平均分在全校一直不算高的那一批，这次的进步着实惊人又喜人。
本就爱笑的班主任，更是一天到晚心情都好得不行。偶尔有同学调皮一点，都只是被轻轻指出两句就揭过。
同时，也有人发现，不仅仅是488班，整个一中的平均分都比之前有了一个幅度不小的提升，只是488班提升得更猛一些，才尤其突显了出来。
然而这毕竟只是一次内部月考，这种进步也可能仅仅是因为试卷难度变化带来的错觉罢了，因此这个发现并没有被大肆宣扬出来。
在学生们私底下，隐隐流传着一种说法，这次一中和488班的成绩进步，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阮笳的学习app。
以至于阮笳个人，就收到了不止一个同学道谢和来自他们的各种奶茶、蛋糕、水果之类的小礼物作为谢礼。
有了这次月考成绩佐证，阮笳的app在一中彻底风靡，几乎达到了人手一个的程度。而从阮笳的管理员后台，也能看到大多数使用者的平均使用时长，都达到了两到三个小时以上。
也就是说，除了上课、做作业和休息吃饭的时间，有不少同学几乎无时无刻都在通过这个app学习提升。
又一个月，高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同时也是y市第二次全市联考，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