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审讯

    审讯室内，fga探员哈洛威打开全息屏幕，播放了一卷录像，录像中，墨丘利出现在英州，即泰斯勒死亡当日接受采访的工作室附近，行色匆匆。

    “8月22日，你被卫星拍摄到徘徊在案发地点附近，此前你经过的所有地方监控全部失灵并引起当局注意。案发前一个小时你进入目标建筑并在案发不久后失去行踪，海关和交通枢纽都查不到往来记录。如果你不回到这里上班自投罗网的话，我想这可算得上是一场完美的谋杀啊不是么？”哈洛威胸有成竹的看着墨丘利。

    而墨丘利一脸懵的样子沉默了好久。“我真的是不知从何说起。首先，当天案发时间我在上班，监控能调到我上下班的录像，我的同事能提供人证，我相信你那靠谱的卫星也能拍到我的行踪。”

    “其次，你那自信的样子像极了职场里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我也想问既然杀了人我又为何要回来自投罗网。最后，告诉我那粗糙的录像不是后期合成的是么？我得罪了哪位权贵吗？”

    哈洛威叹了口气，“我看过你的档案，你曾卧底贩毒集团，半年有余便混入高层。我在你面前确实是个新人，当初是，现在也是。我想象不到你是多么的擅长伪装和巧舌如簧。但是你低估了这个案件的重要性，为了能让你态度诚恳尽快招供我也根本没打算走寻常路。”语毕，两位探员走入，墨丘利的脸便被摁在桌上不停的摩擦，其中夹杂着一些不同程度的殴打。

    “很打击尊严，是么？事实上，就算我在这里用一些非人道的方式将你折磨至死，而且你确实是无辜的，也毫无所谓。我并没有认定你是凶手，只是这个案件必须要得到进展。你最好能提供相关线索，如果不能，那时间紧迫请你快点去死。”

    墨丘利数次想说点什么但是都被哈洛威用殴打打断了。他意识到哈洛威是真的想让他死，他的选择已然不多。

    这时，哈洛威让自己意识飘荡，动用了能力。是的，哈洛威具有着极其适合做刑警的超能力。

    他把自己的能力称为‘空耳’。他在接触到相关人事物之后，只要在一段时间内进入走神状态，意识就会在恍惚间切到对方的视角，就像附身了一样，能将对方的心理想法一览无遗。

    之所以说是切到对方的‘视角’是因为其实也是有画面的，只不过实在太模糊，他怎么集中精力都看不清。

    他小时候一直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直到入职后工作需要这种能力了，他才跟亲近的人进行测试。他发现他甚至能用这种方式让对方向他进行单方面谈话。由于这种能力完全不着痕迹，别人只当他是有一些侧写的天赋。

    他在墨丘利挣扎时一个走神切到了墨丘利的视角，此刻墨丘利的内心竟在歇斯底里地笑着，笑声阴险且恶心，搅的他心神激荡意识回归本体，只在最后听到一句，‘想破案，就配合我。’

    不待他反应过来，墨丘利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并抓住一丝机会喊道“我是韦兰德公爵的儿子！”

    哈洛威愣了一下，墨丘利气都不喘敢紧补充，“如果我的死讯传到他的耳朵里，你最好能承受后果，新人！韦兰德企业跟泰斯勒合作密切，我根本没有理由对泰斯勒下手！”

    哈洛威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何时暴露的。他强压惊愕，面色平静，悄悄呼出一鼻子怒气，“原来是这样，我尊敬的贵族大人，那我确实拿您没什么办法呢。”

    男人是最受不得挑衅的生物，语罢哈洛威甩起一腿将墨丘利从桌子上踹到地上，然后给墨丘利泡了杯咖啡，“那就让我们进入到常规审讯环节吧。”

    墨丘利挣扎着爬起来，冷笑道，“你成家了吗？家里有正在上学的孩子吗？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亲戚在联邦做官吗？”

    哈洛威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他，他撮了一口咖啡又做恍然大悟状，“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被我踢出cia的孤儿啊。我说你见了我怎么就跟路边的野狗一样。小心哦，你已经涉嫌徇私枉法，滥用死刑，我身上的这些伤就是证据，你最好能在这里把我打死，如果不能，那时间紧迫请你快点跪下求我放过你。”

    哈洛威眼神冷肃，走到他跟前，弯下腰，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再说一遍，你低估了这个案件的重要性。死的可是泰斯勒，联邦总局已经放权给我，就算我真的在这里把你打死，在案件结束之前我也不会受到任何处罚。”

    语毕又是一拳砸向墨丘利面门，不料这回墨丘利随手一抓，便将他的拳头紧紧钳住，再不能动分毫，趁这间隙墨丘利又撮了口咖啡，“够了，新人，好好审你的案子吧。虽然你是个至今没成家的孤儿，但是同僚总有吧，我上次翻你们部门信息发现你有个挺好看的女同事啊，你想不想多查一件背后中九枪的自杀案啊？”

    哈洛威听着他的威胁反而更加镇静了，他知道应对这种人慌张和愤怒都是十分不智的，只有冷静才能找到突破口，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比我强，我以为你也是个‘孤儿’，没想到还藏了个老子。那你现在是要提供什么线索么？”

    墨丘利讥讽的笑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拓宽一下思路呢？火了几个月的复制人事件你都没有去了解吗？为什么不能是出现了我的复制人，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一些事并嫁祸于我呢？”

    哈洛威也笑了，“早就提前想好剧本了是吗？那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被‘复制’了呢？”

    “有啊，我这就表演给你看。”

    说完墨丘利愉悦地打了个响指，一位探员适时走入，报告说监控拍到此时此刻竟有另一个墨丘利明目张胆地在银行atm机处取出了他所有的积蓄，待刷满存在感后那附近的监控电源都被切断了，此人逃逸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