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莫名其妙的质问
02莫名其妙的质问
“许总，什么风把您从北京吹回来了啊？”江念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看向许竞。
戚南一屏息凝声，低着头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她也想知道许竞突然回来的原因。
半响，一道低沉的声音落在戚南一的耳边。
“因为你”男人的目光掠过江念，径直的看向戚南一。
戚南一此刻仿佛像只小猫一样被人捏住了后颈，全身动弹不得。
直至，“们”最后一个字从许竞的唇齿间慢慢碾过，她僵硬的身体才得以舒缓。
戚南一的眸光在男人身上凝滞了一秒，随即迅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机掩饰心中的慌乱。
“那我和南一得好好抱住你的大腿了。”江念语气轻快的看向许竞。
“两个人抱老许的大腿，他的大腿得有多粗？我的大腿分你一个。”蒋丞一副十分大方的模样冲江念说道。
江念摆摆手，一脸嫌弃：“不用不用！你站我面前，我还嫌你挡我喝西北风呢！”
戚南一看着眼前吹胡子瞪眼的两人，一不小心笑出来声。桌上三人的视线此刻全部投在了她的身上。
哦不！准确的说是多了两个人的视线。
“抱大腿”这三字从许竞口中一字一顿向戚南一砸过来，眼里的倦意现如今充满玩味。他似是无意扬起的笑更像是在嘲讽。
刚才还笑出声的戚南一，此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许竞的话题终归还是没有放过她。
突然，江念的声音响起：“哎呀，我手机落你车上了”江念踩着细高跟从座位上起身，拉着蒋丞去他车上找手机。
两人走后，座位上就剩下戚南一和许竞面对面坐着。虽说是面对面，几年未见的生疏感让彼此没有话题可说。
“这时间，挺长的”戚南一心想。
一下午的舟车劳顿，戚一不自主地发出叹息声。
“很累？”低沉的男声从她对面传来。仔细听，声音中似乎带了些难以察觉的沙哑。
毕业后参加工作已经接近2年，戚南一看到和听到的行情也不少。她也纳闷怎么一和许竞单独相处的时候，自己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口齿伶俐只剩口吃了。
“还好。”戚南一正了正神色，努力地将嘴唇附近的肌肉组成淡淡的微笑。
许竞把玩杯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男朋友没有一起来？”
他的语速很慢，更像是在和她确认什么。
戚南一急忙地摇摇头：“没有。”此刻的她像是被帽子叔叔审问似的。
她刚想继续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就听到男人温和开口：“下次带来看看”
对于许竞的话，戚南一并没有选择继续解释，只是回呛了一句“下次也带你女朋友顾晗一起过来。
话刚说完，戚南一噤声。
顾晗，是许竞有一次在朋友圈里提到的名字。
戚南一将看向许竞的眼神缓缓挪开到一边。
现在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去说这些话，朋友圈的偷窥者吗？再说，就算他有女朋友也很正常，需要告知以前的暧昧对象吗？
想到这些，戚南一像泄气的皮球。
对面的男人眉头轻佻，右手五指交叉轻点桌面，声音带着笑意：“你很关注我？”
闻言，戚南一的心情像是被搅拌机搅拌了一样，不安、混沌、心情复杂。她的确很关注许竞，以至于他发的每一条动态，戚南一都有关注。
“可当初为什么推开我？”他的话锋直转而下，语气冰冷。
他冰冷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向她心脏刺去。
“推开他？”戚南一对许竞莫名奇妙的质问不怒反笑，明明被推开的人是她啊。
当初拍完毕业照后，是眼前这个男人同她说：“戚南一，我们应该想想未来。”
先推开彼此的人，明明是他许竞！
戚南一承认当初自己不合时宜的出现是影响到他了。后来因为母亲在她高三最后一个阶段突然生病，她从学校休学在家备考。
仔细想想，他那不可预估的前途没有被她打扰才对。
闻言，她下意识地咬住下嘴唇，并没有直接回答许竞的问题。戚南一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微红。随即偏过头去，看向窗外。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没有算日子出门。从眼前走过的都是甜蜜恩爱的小情侣，和店内的她和许竞现在焦灼的状况形成鲜明对比。
“嗡～”手机的震动打破了此刻停滞的氛围。
男人和电话里的人交谈了几句话，随即从身边的电脑包里拿出电脑处理工作。键盘敲击的声音并不大，却很有规律。
他一直是一个理智的人，即便是在刚才焦灼的境况下，也能有条有理的处理手中的事务。
不可否认的是，现在认真工作的许竞，魅力丝毫不减当年。有一些人即便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也会吸引人侧目。窗外路过的年轻女生，时不时地转头往店里看许竞。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的磁场是一门玄学，对方没有做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动作，就能吸引人。
大约10分钟后，江念和蒋丞从外面回来，许竞也恰好处理好手头的事。
“找东西是真的难”蒋丞边说边往被子里倒酒，抬手一饮而尽。
江念蹙眉“你怎么还喝上了？”
“大姐，你是住海边的吗？管的真宽！”
“你待会一点火，我就把你交给交警叔叔”江念看着蒋丞一副小样，我还治不了你的态势。
“灭绝师太，没找你演。剧组简直是沧海遗珠了”
“咕噜噜～”江念嘴角一抽，连忙按住在呐喊的肚子“点菜点菜！”
“老样子来一整套，还是怎么说？”蒋丞转头看向许竞和戚南一问道。
“都行”戚南一和许竞的声音出奇的一致，引得江念和蒋丞纷纷侧目。一副我什么都懂了的眼神看向他们。
“那就，这个面筋整一盘，牛肉串，韭菜”江念的手指在不同的菜名中间游走。
辣椒粉和孜然粉洒在牛肉串的香味充斥着店内，轻而易举地便能勾起肚子里的馋虫。戚南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加上一下午没怎么吃东西。她恨不得立刻进食。
江念突然看向许竞，话锋一转“坦白局，像你这种优质男，在北京有没有什么情况？”
时间静止。
几乎桌上所有人的目光投向许竞。
“没有”男人言简意骇地回答，后又补充道：“没有女朋友”
这后半句更像是在跟戚南一解释刚才的不愉快。闻言，戚南一手中正在夹菜的筷子“咚”的一声掉在桌子上，顺着桌子竟然滚到了许竞的手旁。
戚南一的右手正想往前够回筷子，许竞的动作相较于她更快一步。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双修长的手，手上拿着未开包装的筷子正递给她。
她接过那包为开动的餐具，十分礼貌：“谢谢。”
不经意的手指触碰，令她的情绪当下难以平复。仅仅是一个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就令她乱了自己的阵脚，戚南一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她的思绪仍旧停留在许竞的那句”没有女朋友“中。所以刚刚，是在向自己解释顾晗吗？
“江念，感情我在车上说的话，您老是一句话也没听啊！”蒋丞一副看大傻子的眼神看着江念。
“什么话？”江念毫不客气地朝蒋丞翻了一个白眼：“你说的话太密了，不知道是哪一句。”
“我们四条单身狗！我就算了，浪子一个，找对象这事是不存在滴”蒋丞耸了耸肩，双手摊开道。
“别！打住。我们三个是人，你一个是狗。”江念反驳完后，继而看向戚南一和许竞说道：“你们在一线城市应该吃不到这么正宗的味道吧”
蒋丞仿佛像个敲木鱼的和尚，嘴里念着经：“南京，北京。一南一北。”
戚南一淡淡开口道：“距离产生美。”
戚南一的模样长得不属于惊艳型美女，胜在小巧玲珑。白皙的脸蛋在灯光下像是磨了皮，给皮肤增加了一些质感。
“嗯，很美”许竞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的眼神极具侵略。像是围场中的狩猎者，眼神死死盯住自己的猎物。
戚南一一愣，“很美？”指的是距离？还是她？？？
想到这，戚南一的神色变了又变，慌忙地抓起手旁的杯子，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下。
苦涩、冰冷。这一感觉清晰的划过戚南一的胃。
随着点的菜一道道摆上桌面，烧烤店内的客人愈来愈多。甚至已经有一些人找老板拿凳子坐在店门口开始自觉地排上了队。
吃完喝好已经到了深夜时分。四人中、三人烂醉如泥，唯有对酒精过敏的许竞清醒。
蒋丞作为今天在场唯一一位能端杯的男士，只能舍命陪君子。最后喝的说话都说不利索，因此送人回家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许竞身上。
后座原本是比较宽敞。
现如今蒋丞和江念横七竖八的侧躺在后座，早已经没有戚南一的容坐之处。
喝摊了的戚南一，现在哪里知道谁是谁。
夜晚的秋风是冷人的，卷动着路旁掉落的树叶，发出的声响划过寂静的夜。
一阵冷意穿过外套，戚南一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环住身旁人的胳膊，几乎整个人都要贴上。
只是这次环住的是许竞的胳膊。
“小念，你的胳膊怎么这么粗啊”戚南一手上的动作并不安分。手指还不时地捏捏被环住的手臂，甚至用双手的食指和拇指比划着圈在丈量他的臂围。
看着环住自己手臂的戚南一。隔着单薄的衣物，许竞明显地感受到内心的一团火在燃烧。
虽说工作这几年，对许竞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但回应这些女人的无一例外都是清冷的背影。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将喝的醉如烂泥的戚南一安排到座位上，正弯腰帮她系安全带。
戚南一突然靠近男人，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印记“mua～”。
许竞被她这一大胆的举动顿住了手中的动作、低眉看向她。
黑色的秀发下，女人的脸潮红、嘴唇饱满诱人。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愈加稀薄，呼吸声时快时慢。
许竞是理智的，即便是在这种暧昧到极致的情况下，他也能做到完全抽身。
江念：“师傅，你相信爱情吗？”
显然，此刻的江念已经将许竞当成了是代驾司机。
“吐我车上200”。即使是喝的烂醉的蒋丞，也不忘得着机会损江念。
这一晚，戚南一在车上做了很长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