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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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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英雄好汉膝下只有一女, 一向爱若掌上明珠,知道女儿险些受人欺辱, 又发现陈深跟那位贼人形貌相似,当下打上门来,他性烈如火,加上事情尴尬,不容陈深解释,陈深不得已,出手抵挡, 两人就那么稀里糊涂地打了起来。

    陈深本想手下容情, 但一来对方招招对准自己要害,无法稍作留手,另一方面, 罗浮散人的功夫威力霸道, 他修习未久, 根本控制不住,最终一掌落在那位英雄好汉的头上, 打得对方脑浆迸裂, 当场身亡。

    在江湖上,打死了人,自有对方的亲友前来报仇,两边的仇怨因此如雪球般越滚越大,陈深是聪明人,每回临敌对战都有所得,身后追杀的人越多, 他的武功反而练得越高。

    虽然那位英雄好汉是正道人士, 但事情牵扯得太广, 当中难免混了几个行事手段不那么光明正大的卑鄙人物进来,那些小人表示,素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于是商量出了一个计策,让某位前辈门下的一对师兄妹假装被同门冤枉逐出门派,然后受到师门的千里追杀,陈深既然一直声称自己被人陷害,那么遇见此事,十有便会因为物伤其类,而出手解救。

    那对师兄妹顺利混到了陈深身边,并找机会在陈深茶水里下了剧毒。

    陈深一次运气之时,毒气在经脉中乱窜,一时难以自控,被闻讯而来的武林人士联手打落悬崖。

    那些人本想将陈深擒住,逼问他是从何学来这一身诡异的武功,陈深自然宁死不肯受辱,果断跳入一处生长着无数毒物的深谷。

    ——部分只看攻略剧情不亲自上手的云玩家,瞧到这一幕时彻底安心,对于陈深这种社交列表里全是红名的特殊人物,悬崖不是悬崖,是在牛顿棺材板上蹦迪的高手镀金圣地。

    其实罗浮散人的卷轴里有用毒的法门,虽然陈深一直没机会练习,但并不是完全没有了解,再加上毒谷中另有机缘,最终非但没有死亡,反而因此实力大进。

    再次出现在江湖上的陈深外貌产生了巨大的变化,面容苍白得没有半丝烟火之气,五官从温文俊秀直接变成了俊俏昳丽。

    这名年轻公子负着双手,白衣淡淡,不笑时目含肃杀,微笑时,杀气反倒更重了,薄唇也不知是因为太失血色而薄,还是因为薄才显得太失血色,竟像是一道深浓刻骨的伤口。

    玩家看见这耗费了美工无数心血的人物立绘,就能猜到对方绝对不会是寻常角色。

    再次出现的陈深,自称陈子渊。

    陈子渊因为修炼武功而获得了一键易容的效果,新立绘很受欢迎,所以纵然他出现在剧情中的频率非常低,在玩家里的人气也挺旺盛,奈何孟瑾棠穿越前一颗心全放在修炼打怪升级上,压根就没往剧情讨论区溜达过……

    重出江湖后的陈子渊,行事手段也发生了变化,杀伐决断,辣手无情,许多江湖势力被揍得彻底没脾气,最后选择归于其门下。

    陈子渊定居荒山,住所名为“青冢亭”,那些上门寻仇者,不是死在外围的机关下,就是被从属的武人截杀,难得有人抵达目的地,也挡不住陈子渊的一招两式,所以这条路,又被外人称为“归魂道”。

    江湖人为表尊敬,一开始是喊陈子渊“子渊公子”,后来因为陈子渊威名一日盛过一日,青冢令所过之处,连血盟会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平素又常翻开一些诗书字画,带着些许文人做派,旁人对他的称呼,慢慢就变成了“公子子渊”。

    合陆镇里,赵伯正在跟孟瑾棠闲聊一些江湖琐事,比如武林四大山庄,虽然没有白云居净华寺那般历史悠久,但在江湖上风头极劲,算是十分了不得的家族式门派。

    赵伯年纪大,对周围的事情也知道的多,在讲述周围江湖势力时,特地提了一句边上曾有个寒山派,向来以剑术闻名。

    孟瑾棠听出对方的意思,微笑承认:“老丈好眼力,我正是寒山派弟子。”

    [系统:成功获得门派名望值20点。]

    孟瑾棠:“……”

    系统提示真是出现得猝不及防。

    赵伯回忆:“当时老头子还小,看寒山派的前辈与人动手时,一剑刺来,分明轻飘飘的无甚力道,却叫人无法闪躲,无论对手怎么展动身法,都始终不能与剑尖拉开距离……”

    孟瑾棠听着赵伯的描述,在心里构思着当时的画面,她得到的《寒山剑法》是残本,只有“平”字诀与“林”字诀,后面的还得自己慢慢琢磨……

    [系统:述往事,追前尘,成功领悟《寒山剑法》之“烟”字诀,获得经验200点。]

    [系统:述往事,追前尘,成功领悟《寒山剑法》之“如”字诀,获得经验200点。]

    [系统:境界值提升,悟性上升5点。]

    就在孟瑾棠觉得自己已经隐约能把握到赵伯口中所提及的寒山派剑诀的意境时,新的系统提示便连续刷出。

    她现在的等级是十四级,而随着等级的不断上升,个人悟性也在自由属性点的加成下,提高到了25点,加上今天临时获得的5点,直接凑了个30整。

    至于境界值,目前的数值是470,后面括号里的评价,也从“初步具备一定的武学评判能力”变成了“具备一定的武学评判能力,在受到外界启发的状态下,偶尔能产生较为特别的想法”。

    孟瑾棠在琢磨着新领悟的两式剑诀,她现在已经慢慢明白过来了,《寒山剑法》跟列表里的其它剑术不同,重意不重式,像“平”字诀,要点就在于如何将剑光均匀铺开,至于铺开的角度方向,就由使用者自行把握,具有相当高的灵活性。

    至于“烟”字诀,要点在于缥缈、轻柔、变幻,施展开来,剑光如烟如雾,另外那个“如”字诀,则是依随之意,专门针对闪避方面有优势的敌人。

    孟瑾棠思忖,她可以将《寒山剑法》跟《临池剑法》结合起来使用,就像那一招“芙蓉鲤鱼暗”,若与“烟”字诀相结合,必定能更加难以捉摸。

    陈深在堂屋内枯坐良久,总算等到人出来招呼自己。

    王父是生意场上的人,看着面前这位被自家半驱逐出去的曾经的“贤侄”,倒还能保持住表面的客气,简单问候了两句,就直接切入正题:“子渊,我听说你带了治外伤的药过来?”

    陈深性格细致,在出发前,特地问过孟瑾棠一遍,这才对王父讲明,自己手中的药物来自当初救人的女侠:

    “那位姑娘今日又恰巧路过合陆镇,得知怀弟伤势未愈,就托在下过来送药。”

    他不愿居功,将孟瑾棠如何得知王友怀伤势未愈的事情给轻轻隐去。

    王父闻言,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片刻后点了点头:“是这样,那子渊你先随我过来。”

    陈深还未入得内室,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苦涩药香。

    一群仆婢正捧着水盆毛巾,安安静静地侍立在侧,刘宏安、马扬旗,还有王友怀的堂兄王友行都在寝室之内,却没看见王友怀的母亲。

    陈深将接骨膏从怀中取出,对众人详细说明了使用之法。

    王父接过药品,拔开盖子,凑近鼻端闻了闻,看不出什么不对,又递给刘宏安:“刘兄怎么看?”

    刘宏安没伸手去接,只就这王父的手瞧了一眼,笑道:“江湖门派,各家有各家的秘方,陈公子既然过来送药,想来心内自然是有把握的。”

    他言语中一团和气,但不直肯说好,也不肯直说不好,却是将责任全推到了陈深的头上。

    王父暗忖,时至今日,儿子的伤势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凶险起来,自己也没旁的办法可想,若论起医治富贵人家的各种头疼脑热,自然要往太医院里寻,但是治愈外伤的话,还是江湖门派更擅长一些。

    合陆镇位于掖州北部,周边的江湖势力向来以南家堡为首,近来又听闻一位有名的神医回生手常九回在附近盘桓,王父数次派人去请,最后甚至连王友行都派了出去,依旧碰得一鼻子灰,他本来还托马扬旗去南家堡询问,却被告知,那位南堡主早放出话来,今年老堡主冥寿之前,都会在自家堡内闭关参悟家传武学,不见外客。

    马扬旗劝说王父,既然南家堡那边指望不上,不如亲自去跟常九回见一面,神医大多脾气古怪,他愿意在旁相陪,为着王贤侄的性命,多跑两趟也没甚了不起的。

    王父心想,神医那边尚且不知能不能请来,既然如此,还不如先让陈深试试,横竖马扬旗等人就在边上,真遇见什么意外,也能及时施救。

    陈深按照孟瑾棠的指点,给王友怀施药,刘宏安在边上冷眼瞧着,过了一些时间,看见脓水自伤口处流出,然后红肿渐消,便知道是伤药起了作用。

    刘宏安脸上露出微笑,看向陈深,赞了一句:“果然是好药。”

    他是镖局中人,做事向来周全,此刻却不赞送药的人好,只肯赞药好。

    此刻,一直保持安静的马扬旗笑呵呵地上前一步,连声恭喜王父,三人一通恭维寒暄,等白马镖局的两人告辞离开时,刘宏安凑近大哥,低声道:“此子倒是心机深沉之辈。”

    马扬旗闻言,拈须不语。

    刘宏安继续:“马大哥,咱们全心全力救治了这孩子这么久,却一点好转都没瞧见,怎么那姓陈的小子一来,就立马药到病除了?世间的事情,又岂有这般巧法。”

    马扬旗:“那贤弟以为如何?”

    刘宏安笑道:“假设王贤侄本来并非无法治愈,只是被亲近之人施了暗算,那暗算之人,自然晓得如何解救。姓陈的小子之所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自然是怕大哥陪王兄一起,将神医请来,戳破了他的把戏。”

    马扬旗叹息:“纵然如此,咱们也寻不到证据证明。”

    刘宏安:“据说那姓陈的小子在王家住得并不如意,想来正是因为如此,才起了报复之心,至于那位路过救人的姑娘……此前谁也没在镇上见过她,只知道是中原人装束,日常戴着个布帽子装神弄鬼,谁知是什么来头。”

    之前白马镖局中人曾猜孟瑾棠是青蛾宫弟子,但青蛾宫中多为夷人,在外观上,与中原女性存在很大差别。

    马扬旗思忖片刻,道:“到底是位善于医术之人……无论那姑娘有什么打算,只要不来招惹你我,也不必去管人家的闲事。”

    刘宏安笑:“大哥说得是,本来愚弟也不敢多言,只是王兄素来跟大哥多有走动,咱们要不要找机会提醒一二?”

    因为在门房处等了大半天的缘故,陈深回来时,已接近傍晚。

    陈深十分惭愧——明明孟瑾棠是好意来送药,却被撇下大半天,想来已是待得不耐烦了,说不准已然离去。

    他一向容易记人恩情,并不怕孟瑾棠恼怒后打骂于他,或者不再指点自己武功,只担心对方因此心生不快。

    待在赵伯家里的孟瑾棠细细思考了一天新领悟的剑诀,越琢磨越有意思,这就像以前上学的时候做题,刚开始自然容易觉得无处着手,等一题一题写下来,逐渐就感受到了那种解决难题所带来的快乐。

    陈深回来时,第一时间就去跟孟瑾棠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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