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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列缺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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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虚空而落的糖果雨下了很久, 久到我的发丝都沾染上了糖果的香气,脚边的糖果堆成了一座小山,也不得不开始烦恼这些足以把我吃成蛀牙的糖要怎么带走。

    送过来的人过分极了, 根本没考虑到这方面的问题,他只是担心量不够, 得多一些,再多一些, 生怕供应不上我的需求一样。

    我低下头,伸出舌尖舔了舔手心的糖,当场被齁到皱眉, 却又舍不得这一份甜, 只好一边用力地在心里责备制糖人的粗心, 一边将那个有着熟悉字迹, 落款是手绘简笔笑脸的糖纸折巴折巴, 塞进口袋放好。

    写的什么“再等一等,很快就好”,就好像你会穿越一切不可能的阻碍来见我一样。

    两个世界的纠缠这么多,世界之间的退相干又太短暂,怎么可能会出现以一人之力对抗两个世界的力量,就为了见一面?

    ……隧穿吗?

    我摇了摇头, 低嘲:“佯谬吧。”

    “啊?”自告奋勇帮我捡糖果的漩涡鸣人茫然脸,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很快整理好表情,包容地看了眼这个理论考交白卷的徒弟, “什么都没有哦。”

    “啊?哦。”知足者常乐的乐天派小金毛甩了甩头,乖乖地蹲下去捡糖果了。

    “是量子力学吧?”旁听了我全部自言自语的春野樱不确定道, 对上我看过来意外的表情急忙摆了摆手:“啊……其实我也只知道一点点, 因为太颠覆常识了还在努力理解定义中。”

    我眼睛却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我给你的书你已经看到这里了吗!”

    超棒的啊!终于有一个可以讨论的人了, 我再也不用对着算不出的草稿纸特不情愿地被迫想念某个白毛了是不是!

    “小樱!”我激动到用上昵称,“没关系我这边有很多手稿,我回去就默写出来,里面的部分实验数据刚好可以论证假设,对照着看会更好理解——怎么样?”

    春野樱脸色红红,眼睛深处有一簇求知的火焰摇摇晃晃,面上的态度却有些踟蹰:“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我觉得很好,只要你想学,我就能给,”我一锤定音,“知识就是力量!”

    一直臭着脸干活的佐助冷不丁地问:“谁的手稿?”

    “那个啊,”我的上扬的嘴角立刻抹平,切换到无悲无喜的表情:“千手扉间的。”

    再讨厌也不能抹消掉知识的归属权,更何况这方面他的确比我强……啧,还是好不爽。

    这样想着的我盯着脚边的,已经被我忽略了好几次的,一颗无字迹的普通甜度普通外观的糖果,超级不爽地“啧”了一声。

    然后在三个人疑惑目光中,迅速捡了起来塞进包里。

    ……不行,知识是无辜的,糖也是。

    总之一个都不能少!

    ——已经预想到以后蛀牙的我捂着幻痛的腮帮如此说道。

    并完全无视了不远处几个频繁路过的忍者欲言又止的表情。

    ‘所以说啊……二代大人的手稿是怎么回事,前面发生的那么多信息量好大,好好奇啊!’

    被他们的眼神包围的三代火影老神在在:“无事无事,交给第七班。”

    ——所以您也很好奇是吧?!

    ……

    忍者们的无声呐喊并没有影响到我,我就像一个吝啬地数着财宝的守财奴,再三将记忆里的人和糖果数一一对上,甚至发现还多出不少重复的之后,才确认所有的都已经被我收入囊中。

    重复的来自同一个人,我合理怀疑他把每一种口味类型都放了一颗。

    离开了人群以后,憋了很久的漩涡鸣人率先跳着嚷嚷开了:

    “所以说,那个……‘千手扉间’,”他惟妙惟肖地学着我面无表情的样子,“是谁啊?”

    “一个不重要的白毛,”我用同款面无表情回复他,“好的,问题余额清零,下一个。”

    原本只是想皮一下的漩涡鸣人:“等、等等?”

    下一秒,苦瓜脸的小金毛被春野樱挤到一边,举手示意:“我我我——”

    我看向她,示意:“问。”

    春野樱的表情扭捏,先是很礼貌地叫了我一声:“姐姐大人——”

    我余光瞥到竖着耳朵旁听的宇智波佐助表情突然扭曲,心里顿时一乐,继而语气松动:“问吧,我既然都表现出来了那都不是什么禁忌话题,真不愿意说我会提前说明。”

    春野樱明显松了口气。接着郑重地从怀里掏出了纸笔,一副现场采访的模样:“能透露部分有关于您的力量吗?”

    她看起来在努力斟酌用词:“因为我似乎听到大蛇丸说‘死亡的’,听起来并不是特别好听的类型。”

    “我还以为这个问题是佐助先问……以及,不要用敬语,怪不习惯的,”我歪头,“事实上大蛇丸的说法有点前面,死亡这个词并非完全贴合,真要形容的话,灵魂这个词更合适吧?”

    “灵魂?”

    “是的,灵魂,查克拉作用于生之人,而我的力量源于死去的世界。”我放缓了脚步,一边等着亦步亦趋的三个人跟上,一边有些感概。

    如果放在以前,我应该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坦然地说出力量体系的归属吧,特别是“灵魂”这么敏感的力量。

    现在是为什么呢?再也不用担心被当做异类,因为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会接纳我,也不用担心会被不怀好意地盯上,因为我已经有了足够自保的能力。

    心态彻底坦下来的我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各异的三个下忍,漩涡鸣人仍旧是状况外的表情,却难得地显得有些安静,唯一的女生在低头奋笔疾书,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猛地抬起头,正出神地看着我。

    我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对着他摇头:“没有哦,我回来的时候都已经五年过去啦,什么都没有了。”

    他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又去看捏着笔的春野樱。

    樱:“?”

    对视三秒,她像是看懂了什么,“我、我继续问?”

    没有得到否定的回答,这个女孩一脸恍惚地抬头看向我,接下来的提问全靠本能:“那个蓝色的巨人,好像是查克拉……?”

    这个问题让我沉默了一会:“……是查克拉,不过不是我的。”

    这会斟酌用词的换成了我,在思索犹豫取舍之后,并不擅长遮掩的我痛苦地闭了闭眼,嘶了口气:“你可以理解为先祖和先祖那热爱凑热闹和添堵的弟弟的倾情支援,至于那个巨人……”

    我又看了一眼对此颇感兴趣的另一个宇智波,哼了一声:“是属于宇智波的力量,但是消耗巨大,查克拉不够就只能拿命填的那种,长身体的小孩别想了。”

    长身体的小孩宇智波佐助忿忿地鼓起了脸。

    只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能做出这个表情一样。

    “……嗯,”我冷静地点了点头,放过了快要跳脚的某知名冷酷脸,向春野樱示意:“最后一个问题。”

    只有一个提问权的漩涡鸣人立刻高呼不公平,并和狗狗一样的绕着我们转圈。

    反倒是被优待的女孩表情更加踟蹰了,最后一个提问权明显犹豫了好久还没下定决心。

    “不想一个你自己想问的吗?”我提醒她。“最后一个问题了。”

    “哎?”她一呆,下意识:“我问得就是我想知道的……啊!”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迅速看了一眼旁边的宇智波佐助,表情开始变得窘迫:“不是的,这一次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因为您说要让我接触二代火影大人的手稿,我想着了解更多的力量体系会不会有助于理解,而且您是会时不时发呆,感觉有心事的样子……”

    支支吾吾,还时不时看看我,生怕戳到我伤心事的小心模样,直到说不出来卡壳半天,脸已经红到冒烟,才硬生生憋出一句:“而且我觉得您说的很对!知识就是力量!”

    被一连串遮遮掩掩的话绕晕的我晕乎乎地点头:“嗯,你说得对。”

    总之……确定了她不是为了这小子提问就行。

    不过,好像经过我的插手,这个女忍者似乎走上了一条……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路?

    我恍恍惚惚地歪头,差点连第三个提问都没听到。

    ——看,又出现了。

    春野樱看着又开始走神的前辈,有些担忧地看向自己的两个伙伴。

    黑发的那个对着她摇了摇头,金发的那个压根就没接收到她的眼神,却很本能地闹出了更大的动静。

    在注意到她被声音吸引,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之时,春野樱掐准时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说出了她源自于女性直觉的第三个疑问:

    “您是不是认识那位,初代火影大人?”

    ——她居然问出来了!

    两个一点都没派上用场的男性纷纷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干得好啊小樱!不愧是第七班最靠谱的忍者!

    以带队老师之名远远的缀在队伍后面看小人书,实际上书都拿倒了的旗木卡卡西露出了犀利的眼神。

    ——问得好啊小樱!全木叶的忍者都会感激你的!

    零星几个同路的忍者用力握拳,并一致地屏住了呼吸。

    “你说那个千手柱间?”被簇拥的少女表情自然且平淡,连迟疑和停顿都没有地:“不认识啊。”

    ——是真话。

    木叶最高领导人,德高望重的三代火影,忙的脚打后脑勺的猿飞日斩倔强地拖起了他的水晶球,完美地达到了一心多用,在这句话后,通过自身足够丰厚的阅历得出了如上判断。

    并露出了复杂而不信的表情。

    三个位于最佳vip席位,光明正大接收一手消息的第七班下忍们也露出了明显不信的表情。

    “不过,”我话锋一转,用平淡的语气投下大雷:“如果是另一个世界的千手柱间的话,我想我应该是认识的,唔,是他也认识我的那种认识。”

    峰回路转,原本都做好被糊弄忽悠的三人做出了人类最真实的反应:

    “咦?”

    “哈?”

    “纳尼——”

    ……

    “很明显吧,你们应该都能看出来啊。”被三个人彻底堵住路的我干脆停了下来,摊手:“我原本也没有想瞒着的意思,还给了你们机会提问,结果你们一个个都支支吾吾。”

    “嗯……”这是眼神乱飘的春野樱。

    “这个……”望天的漩涡鸣人。

    “哼。”嘴硬的宇智波佐助。

    理不直气也壮的三人围了上来,并露出了“想听”的眼神。

    “让我想想该怎么说……”我露出了说来话长的表情。

    “嗯嗯!”x3

    “类似于,”沐浴在三双期待的目光下,我郑重其事地深吸了口气。

    “嗯嗯嗯!”催促的眼神。

    “……”一口气吸到底的我开始吟唱:“因为老爹的单程票导致我一不小心跑到了另一个有以上几个人的世界还生活了五年又因为某种我不想说的原因又回来了……大概就是这样吧。”

    “就这么简单?”漩涡鸣人率先挠头,直觉系的直觉告诉他没有那么简单,直觉系的嘴却表达不清:“好像少了什么?”

    “对啊。别的也没什么能说的嘛,”我理直气壮地回视之,“不对,你的话还真有……你学的漩涡封印就是我那时候学的,怎么样。我之前说的‘和漩涡有些渊源’不是在框你吧?”

    “是这样没错……?”

    “你想了解这个的话,等以后有空了再慢慢告诉你吧,”我对他笑了笑,“你的族人和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然后我看向另一个:“看到那个天狗武士了吗?帅不帅?只有我会,而且不少揍人特别疼的技能我也可以会。”

    宇智波佐助立刻谨慎地撇清自己:“是大蛇丸自顾自找上门的,我什么都没有答应。”

    我对着他也笑了笑:“你最好是。”

    宇智波佐助无声地炸起了毛。

    很好,这个也解决了,下一个——

    无欲无求无把柄的春野樱再一次举起了手:“所以,您是认识那个世界的初代目吗?”

    这一刻,没用的男人们纷纷向这位伟大的女性投以敬佩的目光。

    ——樱姐!还得是你啊樱姐!

    “嗯?”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慢慢地将岔掉的气顺好,“哎呀。”

    “因为您说过,如果不愿意提的您会特意说出口,这个您并没有表示不能说,所以……”她腼腆说着,并暗示性地将手中写了满满一页的笔记本翻了一页。

    我眼尖地看到她甚至以表重视地另开了个大标题。

    “……”

    我认真地开始回忆当初究竟给她扔了哪些书,导致变化这么大。

    “您又走神了。”春野樱叹息,担忧地看着我,“真的没问题吗?您是不是要先去休息一下?”

    “不用,区区一点后遗症,不碍事,”我无所谓地摇头,并往嘴里又塞了一颗糖,“唔,以及……不要用敬语,这个可以不用学书上,总感觉奇奇怪怪的,反正对我不需要……算了,我回头找一些相关的书给你吧,把你之前看到的和女性礼仪有关的只言片语全部扔进垃圾桶,那些不需要。”

    “是、是?”女孩愣了愣,眼睛亮亮地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明白!”

    熟悉的甜味泛滥开来,我放松了些许,微微眯上眼睛:“因为我当时被千手捡去了嘛,中间稍微有些波折,不过,你要问为什么这么熟悉他的话,告诉你也无妨——”

    我想了想,退后了一步,将两只手扣在一起:“毕竟,任谁和他、和千手们交手对练了五年,对他们的招式都会很熟悉吧?更别说我的技巧大多数还都是那个人教的。”

    这段话的言语表达刻意用了客观中立的词语,这也就导致了,囫囵做完理解,达成逻辑通顺的漩涡鸣人有样学样的举手发言第一句就是:“原来如此,是师父和徒弟的关系啊!”

    我:“唔……”好像也不能否认?

    觉得不太对劲,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的我顺着事实继续:“应该是这样吧,不过我们没有名分,应该也不能说是师徒?”

    “我懂,”漩涡鸣人自信满满,“那就是没有名分的师徒吧!”

    我不确定:“对吧?”

    选择性听人说话的漩涡鸣人毫不意外地无视了我这句话的标点:

    “看吧,还是鸣人大爷反应最快,哈哈哈哈!”

    在场第一个得出答案还说服了出题人的漩涡笨蛋叉腰大笑:“哈!哈!哈!哈!哈!”

    隐约猜出什么却不敢说的春野樱不忍直视地别过了头,接着在他越来越不知收敛、猖狂、且变本加厉的笑声中隐忍地捏住了拳头。

    下一秒,意外忍者no1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远处,拉长了耳朵的忍者们纷纷揉了揉耳朵,并心满意足地散开。

    “原来是师徒啊,怪不得……”

    他们这么说着。

    最远处,一心多用脑袋差点爆炸的三代火影将手从水晶球上收回,喃喃自语:“是师徒啊……”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某些违和的点,选择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这个普遍结论,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地松了口气。

    ——太好了,是师徒啊。

    在所有人都陷入忙碌的氛围中,晴朗无云的天空突然震荡了一下,似有一道裂缝形成,但又很快复原,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

    抵达宇智波族地之后,前来帮忙的忍者提出告辞,漩涡鸣人和春野樱也表示该回家一趟洗漱休息,最后,将我送到门口的,是还提着最后一袋糖果的宇智波佐助。

    “就放在这里好了,接下来我自己整理吧。”我对他点了点头,计划等他离开就把这些东西全部送进时间流速停止的本丸。

    这是我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适合储藏,不会丢失的地方。

    “嗯。”宇智波佐助应了一声,脚下生根,一动不动。

    我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提问。”他抬起眼看向我,认真道:“我还没有提问。”

    “你也要问?好吧,但是男士只有一个问题哦?”

    反正王炸的问题都问了,也不差他一个,想想大概就是有关于宇智波或者那位“先祖”的事情吧。

    我一做着猜测,一边从他的手里接过糖果,“只不过,你刚刚怎么不说?我还以为你不愿意玩这个你问我答的游戏。”

    “……”

    宇智波佐助捏着袋子的手并没有松,我的这一拉什么也没拉动,不由得询问地提醒:“佐助?”

    “糖果。”这个十二岁的少年正处在变声期的中后期,放低的声音带着哑意,细听已经褪去了孩子的清亮。

    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糖果,”他又重复了一遍,“送的人是谁?”

    少年人的身高还矮了我一个头,看我时下巴微微仰起,带着这个年龄的骄矜和执拗,宇智波特有的漆黑眼睛直视着我,“这就是我的问题。”

    也正是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把我吓了一跳,整个人冷不丁打了个抖,原本接触对视的视线下意识地向声音发出的天空看去。

    “刚刚是打雷了吗?”我喃喃地,像是在问自己。“是打雷吗?”

    蔚蓝明亮的天空不知何时沉了下来,头顶之上的确压下来下来一片乌云。

    ……刚刚的巨响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吗?

    得出了这个没有异常的结论,胸腔内的心却用力地跳了几下,一无所获的我转回视线,对着仍旧在等着我答案的宇智波佐助摇了摇头:“要下雨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避而不谈的态度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我知道了,”宇智波佐助松开手,后退了一步,站到门口,“那我换个问题。”

    说完不等我拒绝,这个宇智波的少年学着我歪了歪头,和宇智波泉奈相似的五官露出了和宇智波斑神似的表情:“我可以宰了他吗?”

    “——姐姐大人?”

    陡然陷入寂静的宇智波族地,某只属于雀形目鸦科鸦属中数种鸟类脚下一空,从枝头失足跌落,砸出了一个坑。

    ……

    “……”

    “……”

    雷雨将至的宇智波族地。

    某两个宇智波遗孤大眼瞪大眼。

    “……”

    “……”

    大眼瞪……

    宇智波佐助率先破功,眼睛喷火:“喂,你那是什么反应啊——”

    “呃,”我不确定:“被、被装到的表情?”

    “你给我认真点!”破功的宇智波佐助再也不能保持先前的气场,鼻子歪歪地瞪了我一眼:“可恶……”

    我:“……啊。”

    怎么办,被气到的表情和宇智波泉奈也好像,而且刚刚的神态又有些泉奈他哥的味道——嘶,超级加倍,更想看他跳脚的样子了耶。

    “不对,”他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刚刚在想什么坏事?”

    我:“对不起?”

    宇智波佐助额头蹦起了青筋。

    “我!不!管!你!了!”他咬牙切齿地蹦出这五个字,大声地哼了一声,气咻咻地走了。

    “咣当!”

    ……还把门带的老大一声。

    我对着嘎吱嘎吱的木门发了一会呆,接着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迎着风踏出大门,再一次抬起了头。

    作为一个玩火玩雷的宇智波,真正的雷是怎么样我在清楚不过,方才的那一声巨响,与其说是列缺霹雳,倒不如说,是用什么钝器撞击壁垒的声音。

    “是我想多了吗?”我有些焦躁地自言自语,曾经恶补过的公式理论和假说一串一串从脑海中浮现又消失,一条一条被否决,一则一则被推翻。

    “量子跃迁?不,最合理可行的方法是隧穿吧,但是凡人之躯……”我说着说着就否认了这个猜测,“错的,隧穿的动静没有这么大,这种不管不顾不看原理的莽直,反而更像是硬生生砸碎出的路……”

    怎么可能呢。

    我想。

    那可就不是单纯两个世界的对抗了,所有穿过的压力都会积累,反抗打破不知道几个世界的保护机制,这根本就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神明也不可以吧?

    我用力眨了眨眼,把这个荒谬的猜测压下。

    就这一会,整一个天空都昏黄晦暗了下来,高悬的太阳被乌云彻底吞噬,带着水汽的风粗犷而凶猛地刮过刚刚经历了战斗的木叶,掀起了夏日炎热的气息,混杂着尘土硝烟和血腥的水汽并不好闻,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所以刚刚真的是雷啊。”

    呼啸的风声中,我固执地再一次仰起头,紧紧地盯着那一片乌云。

    雨将落未落。

    “……那个,我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我是说,反正你也过不来,我做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对吧。”

    我喃喃自语,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赚取勇气,又像是说给不会听到的某个人。

    “如果真的一不小心你过来了,作为谎报军情的坏小孩,我就站着让你惩罚好啦。”

    “就这一次,我稍微任性一下下,就一次——”我的手颤抖地切换到了第三个印,才恢复了寥寥无几的灵压被我抽出,用力地塞入结印中,“对不起啦,可是我真的,好像、有那么一点……想见你。”

    嘴唇微张,发出气音;唇齿相合,吐气发声;舌尖抵住上牙床,声带振动下落;双唇磕碰,最后一个音发出。

    风将细碎的四个音节吹到支离破碎,吹向高空,大雨,倾盆而下。

    与此同时,比之前任何一次的动静还要大的碰撞,自天空降落。

    火树银花骤闪,列缺霹雳如约而至,天空仿佛裂开了无数条缝隙,而隐藏在其中的碎裂声,微不可闻。

    “咔擦……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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