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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专业级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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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泉奈的伤这一养, 就从春末夏初,养到了秋末冬初。

    秋收冬藏,生气闭蓄, 霜月如期而至, 也就意味着,再一月,冲突期的一年要过去了。

    我自从上次冻狠了之后, 身体一直都很怕冷, 夏季还好,一到冷空气来袭,我就率先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自然, 也就在一群大冬天还光膀子对练的千手中分外明显。

    明显到千手扉间每次路过的时候, 看过来嘲笑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我熟练地瞪了回去,并将怀里用来暖手的又旅又搂了搂, 忧郁道:“宝啊,你这火焰这么一点也不烫啊。”

    “这要问你, ”同样变得懒洋洋的猫挨着我厚厚的衣服取暖, 眯着眼睛呼噜呼噜,“谁知道咱俩会撞属性,你还同属性免疫, 不过你居然不怕火, 作为一……”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冷静地捏住了它的嘴,“我有必要更正一下, 是同属性下同等级或者低我等级的火免疫, 而且谁说我不怕火了?我只是不怕你而已。”

    被物理禁言的猫无能狂怒地露出爪子戳了戳我的胳膊——衣服太厚什么也没戳到, 我从善如流地松手, 并若无其事地在它的皮草上擦了擦手。

    “哼,不说就不说,”猫推搡了几下,记仇地把我试图伸回它肚子底下取暖的手拱开,不过一会后,它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主动把我的手扒拉回来,有些扭捏道:“冬天到了,我能带几个伙伴过来你这里躲冷么?”

    “伙伴?”我眨了眨眼,“可以啊,无所谓,不过我可不可以先问个问题?”

    “你问。”它难得得显得有些紧张,连我摸上了它的尾巴都没发现。

    ——终于要来了吗?要问我的来历了吗?

    “就是,”我悄悄的捏上了尾巴上的分叉,深沉道,“你口中的那些个伙伴,他们一般吃什么?”

    微微炸起毛的尾巴被我捏的一抖,随即一缩一甩,不轻不重地打在我的手心,而对此一无所觉的又旅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我的话上,似乎那是一个难以理解的问题一样:“……喵?”

    “你'喵'什么,”我好奇地盯着似乎有自己意识的尾巴,被打的手蠢蠢欲动,“你都说了是你的伙伴了,我当然要负担起它们借住的这段时间的招待……对了,它们的食谱和胃口应该还算在正常范围内吧?”

    说到这里,钱包并不富裕的我浑身一震,严肃地托起了发呆黑猫的上肢把它举到视线平齐:“先说好,我就只能给出以你的胃口为标准的正常范围内的食量,过冬的范围也就我家那么点大,多了一滴也没有!”

    拉成一条猫条的又旅在我颤抖的摇晃中回过神,并伸出一只爪子按住了我的脸,咬牙切齿:“你……你先把我从这个蠢姿势里放开。”

    被梅花肉垫轻飘飘打脸的我:“……哦。”

    可是你一个灵活的猫猫,不需要多费劲就能从握力废的我手里挣脱吧?

    心里这么腹诽,我还是听话地松手了。只是前一秒还哈气的黑猫前爪刚沾地,就原地跳起,并熟练地在我下意识伸出的手中盘好,尾巴还不耐烦地拍了拍我的手臂。

    ——发什么愣,赶紧接住啊。

    “哦,”我搂住这一团暖烘烘的火球,贴,“所以你还没告诉我它们吃什么?”

    “它们什么都不吃,吹吹风就能饱,”火球不安分地拱来拱去,好像还有些气呼呼,“你都没问过我这些!”

    我戳了戳一冒三尺高的蓝色火焰:“可是你的口味本来就和我差不多啊,我吃鱼你也吃鱼,我吃肉你也吃肉,咱家准备吃的不都是一式两份吗?”

    顶多你那份不放盐。

    蹿得正欢的火焰突然噗呲一声灭掉了。

    不知道哪个词语造成了绝杀,总之意识到打嘴仗打赢了的我非常得意地挑了挑眉,并继续不依不挠:“所以,你还没说它们吃什么——”

    “都说了吹吹风就能饱,你怎么还问?”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要吃鱼?”

    “猫不吃鱼吃什么!你是不是在歧视二尾猫?”

    “哇,又旅,看不出来,你既然会强词夺理了——所以它们究竟吃什么?”

    “……你好烦。”

    “喂喂,明明是你提出来要招待客人的吧?让客人喝西北风,你不丢脸我还嫌丢脸,快说,不说今天的加餐没了。”

    “真搞不懂你,”又旅被我堵的没办法,嘀嘀咕咕飞快地说了几个词,“……就这样,你随便准备,不用做的太好,不然那几个家伙能上天……你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问这个我才觉得奇怪——反正你们再奇怪,有我奇怪吗?”

    满嘴奇怪的我骄傲地一昂头:“没有!我才是最奇怪的!”

    在我这个拼接缝合怪面前,所有的异端都是弟弟!

    对此,被彻底绕进去的又旅把尾巴甩的唰唰响,半条街都能听到它不优雅的咆哮:“……你不要在这奇奇怪怪的地方有胜负欲啊!”

    “哼,你就是输不起!”

    “——谁会在这个方面输不起啊!”

    “……又旅,你还记得当初你第一次见面的优雅吗?”

    当初一口一个“小小姐”的彬彬有礼呢?

    “哈?那种东西当然是对外用来装样子的,不就和你对外的脸一样吗?”

    “?说清楚,什么叫和我一样?”

    “说就说——当初面无表情敬语拉满手里还偷偷捏着雷和火的人是谁?”

    路过的千手看着又开始拌嘴的一人一猫,纷纷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啊,今天又是和谐又愉快的一天呢。

    ……

    又过了半个月。

    又旅口中的伙伴还没有到,千手倒是来了一批客人。

    外表拥有着火焰一般明亮的红发,内里蕴藏着千手所差无几的查克拉储存量,自称是“漩涡”的,一群忍者。

    这天,早早地察觉到一群陌生存在靠近的我谨慎地没有出门乱跑,只是隔着很远地看见了那一群红发,若有所思:“漩涡?”

    漩涡这个姓氏还是又旅告诉我的。

    不过它好像不是很喜欢这群人,表示“他们的力量克制我们这种存在”,并在说完之后就藏进了光都照不进的衣柜角落,还催促探进脑袋的我快点把门关上。

    “……”好像诡异地能理解它的想法,就,遇到危险还不好跑的情况下当然是黑暗的封闭环境最有安全感啦!

    于是我很懂地把衣服扒拉了下,盖住它藏身的角落,并把柜门关死。

    做完了这些的我搬了个凳子抵着柜门坐下,开始沉思。

    “漩涡”这个姓氏,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可以确定的是,应该也是往后与木叶有关的友方之一。

    我在脑海里翻了翻,很快就翻到了一个花猫脸的金发小孩。

    名字……似乎叫鸣人?

    好像是个人见人憎的孤儿欸。

    我将多余涌上来的记忆压下,一时间不知道作何表情。

    就按照刚刚远远一瞥看到的灵压,这么一个强盛的忍族怎么也不会放任一个姓漩涡的孩子在一个村落中被打成“灾厄”之名,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自顾不暇,或者更残酷的可能,他们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千手,宇智波,现在又多了个漩涡。

    这已经是我所知的第三个……凋零得只剩下一丝根须的忍族了吧?

    虽然我早就知道木叶的和平没有明面上那么好,但这个……

    我费解极了。

    那个柱间究竟在干什么啊?

    不对,那个世界历代的木叶领导人都干什么吃的啊?

    不不不,我现在还没完全入局,不能随便骂人,说不准这里还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变故呢。

    我定了定神。

    嗯,反正我这边这个做的一定会更好!

    所以这些一看就是精英骨干的漩涡来千手,还是从大门进来,是做什么的?

    好奇。

    ……

    “友好协约?”我后退了几步,几乎下一秒就要动手捂住耳朵,“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例行来为我检查身体状况的千手桃华欲言又止:“……”

    “——你犹豫了!”我警觉:“别说话,你如果犹豫了,那就千万别说!”

    原本还有些纠结的千手桃华表情转为无奈:“你倒也不必这么见外,不是什么机密,族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是吗?”我谨慎地竖起耳朵,双手放在膝上正襟危坐。“好的,那你说吧。”

    “……也不用这么如临大敌,”千手桃华哭笑不得,“你最近怎么回事?”

    我眼神漂移了一瞬。

    总不能说,被最近又旅高度紧张的态度给影响到,忍不住多想了一些,成功地把自己脑补出一身冷汗,导致稍微有点容易过分谨慎吧?

    “本来千手和漩涡一族就是远亲,天然的关系亲近,最近柱间大人的动作又比较大,”她递给我一杯热茶暖手,耐心地解释,“这些外边稍微打听下就知道,总之不是什么大秘密。”

    “哦……哦。”我慢吞吞地点头,吹了吹热气,递到嘴边。

    所以,不是来抓又旅——这一类查克拉集合体的存在的?

    “不过,我听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声,漩涡好像这次来还有联姻的念头在……”千手桃华摸下巴,自言自语。

    我一口水好悬没呛到:“咳…嗯?”

    传、传说中的古早式联姻?

    “不过后来好像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没提这茬,”千手桃华继续摸下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可能只是谣传吧?”

    “也不一定吧?”这会换我反驳,理智分析道:“对于集团领导人来说,没有什么会比联姻更加方便而又稳固的结盟方式。”

    至于联的是谁……千手这么多人,总该有一个能看对眼的吧?

    说到这里,我仿佛打开了新思路。

    千手也好,宇智波也好,但凡出一个漂亮又善解人意的小姐姐,这结盟,岂不是轻松很多?

    不求恋爱降智,但凡能影响个半分,也……

    我跑马的思绪突然一卡。

    等等,想想看起来好说话却实际上强硬又难搞的千手柱间,看起来不好说话也实际上更不好搞的千手扉间,另一边宇智波那两个炮仗就更别说了……嗯……

    我突然萎了。

    不,漂亮小姐姐好像也搞不定啊。

    “桃桃?桃桃?”千手桃华的手在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表情这么沮丧?”

    “我在想,你是对的,”我恹恹地开口,抓住她晃来晃去的手,“联姻也没有看起来这么好用,至少对领导人本身而言并没有什么用。”

    “嗯?”千手桃华一愣,靠着自制力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改口,“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怎么知道联姻的对象是柱间大人?

    “很好理解吧?”我捏了捏她有些粗糙冰凉的手,皱起眉,将刚刚用得顺手的热水杯塞到她手里,才继续说,“政治不会为一个人的私情而让步,对于一个合格的族群、或者一个集团的领导者而言,集体的利益永远凌驾于个人之上,他得先是'族长',才是他自己。”

    我不带一丝意味地笑了笑:“所以啊,除非是这个伴侣她能够带来足够强大的利益,足以他背后的一整个庞然大物做出让步,但这份让步必然是经过精心计算的。”

    比鬼物更可怕的更难测的,是人心。

    “不过……”我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也不排除有另一个极端,但他必然有足够凌驾于一切的领导力和实力,不需要去在意这些外来因素的影响,可以随心所欲地做私情的选择,当然对这一类人而言,联姻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没有用。”

    综上所述,联姻对族群领袖无用。

    我严谨而粗暴地下了结论。

    “对了,”我好奇地问道:“所以这个漩涡,他一开始是想找谁联姻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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