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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养兵窃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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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奚蓦地松开她退到一边,却还是不肯改口地逼问:“说,你如何知道符氏死士内情的?”

    姜德书揉着手腕:“自然是父皇那里听来的。”

    她为了使那张密报有几分真实性可言,将符氏死士认主需要血祭的事写了上去,不仅可以让苏东旭忌惮一些,少磋磨符奚,而且还会让他为了揽功暂时费尽心思保护符奚的安全。

    为了解燃眉之急,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她知道剧情当然是因为系统,但是现在暴露了便只能推给皇帝老爹了。

    符奚愣了一下:“皇帝知道死士的事?”

    她面不改色地胡诌:“当初符家留守边疆,离京千里,手握重兵,只差封地为王了,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符家本来就是父皇关注的重点,而且早些年死士做事太猖狂,父皇便是不想知道都难。”

    书里皇帝根本就不知道死士一事,符氏死士是书里很重要的伏笔,他们为将来符奚的摄政之路起了关键性的作用,要是皇帝知道估计早就派人去清缴了,毕竟暗势力于国而言是威胁更是隐患

    符奚垂眸看着她,面上看不出一点儿表情变化,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她仔细琢磨了一下方才说的话,这么说虽然可以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血祭,但是好像把皇帝也牵扯符家灭门惨案里面去了。

    她连忙解释:“不过我父皇不是昏君,他打探这些只是为了君臣制衡,并没有打算诛杀忠臣,符家的事都是因为太子生了二心,他想拉拢符家,但是你符律没有如他所愿,他心中有恨便设计构陷符家叛国,杀了符氏一个措手不及,这才叫他得逞了。”

    “太子做这些事都是瞒着父皇的,所以父皇也是苦蒙蔽久矣,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太子罪大恶极,就应该把事实真相昭告天下,让父皇废了他。”她说的同仇敌忾,好像她是被灭门的符家子一般。

    这话却是真的,如今的皇帝是个心软保守的好皇帝,于政治上没有建树,基本上延循先帝旧例,此生唯一的心愿便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太子不满朝纲日久,而且最近几年不得皇帝的心,所以早就生出了二心,只是她现在没有证据也没有来得及揭露他的罪行给皇帝看。

    符奚知道真相只要恨太子就好了,千万别恨皇帝,恨皇帝不是连自己也恨了吗?

    符奚声音阴恻恻的:“如今的东宫与你同父,是你嫡亲的皇兄,你告诉我这些目的是什么?”

    姜德书瘪瘪嘴:“他又不是我母妃生的,而且他性格暴虐挥霍无度我不喜欢他,一样的,他也不喜欢我,他若是当了皇帝不知道要将我嫁到如何蛮夷之地。”

    “再说了父皇如今也越来越看透他,觉得他难当大任,他日后很有可能会勾结朝臣逼位或者谋逆弑父夺位。”一不小心就暴露剧情了。

    书中太子便是弑父夺位,而后符奚打着清君侧的大旗入主大内,把持幼帝临朝摄政。

    她说起这些外人看来大逆不道的话十分顺口,且不见惊恐,符奚面上薄怒看着他,果然宫里养大的孩子都冷血冷情至此,不知人伦亲情为何物,看起来人畜无害如她也不能免俗。

    所以她往日里那些言笑讨好,亲近爱慕,便是为了利用他对付太子吗?还是为了

    他沉在思绪里还没有想清楚,面前人突然又凑了上来,下巴几乎要搁在他胸前,抬头望着他无比真诚地:“符奚,我不想让他抓住你,也不想让他对不起父皇,我会保护你们的。”

    她耷拉着的眉眼中盛满了忧思,他方才就要破土而出的怒火和清晰寒凉的考量思路,瞬间被打散,他如何费力凝神去捡也捡不起来。

    她挨过来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自她眉梢眼角滑落,准确的落在她张合的唇上。

    陌生的情愫容不得他细想,他也拒绝去细想,却莫名的引他烦躁起来。

    他大概忘了自己是这场质问的主导者,而她是受诘者,他最终在这纷乱的烦扰萦索间溃败下来,落荒而逃。

    姜德书做这些动作做得自然又顺手,却不想把人惹恼了。

    他好像总不愿意与自己处在一室,不是冷声斥她滚,便是自己滚,她有些挫败的想,难道自己误会男主了?

    其实他不是外冷内热的人也不稀罕什么温暖,只是因为她理解了他一回,让他心里妥帖了些。

    她犹自困恼地回去了。

    苏家书房。

    苏东旭坐立不安,围着书桌打转,下方苏璃沫坐的端正,看起来竟然比其父还要稳重些。

    须臾门外有飞鸽叫声响起,他快步走出去,侍卫已经取了密报呈上来。

    他赶紧接过来展开,紧张地连呼吸都凝滞了,苏家日后的何去何从都困在这一方小纸片上了。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却因为纸片太小,也只是寥寥数语。

    “符氏死士以血祭为盟认主,断然不可能放弃旧主自立,大人务必稳住,不可轻言放弃所谋大计。”

    姜德书的字迹模仿很到位,两人未察觉出有伪,苏东旭呆呆地坐了下来:“我也不忍就此放手,可是我苏家现如今被太子捏在手里,而今如何还能有转机。”

    苏璃沫面上也困顿起来,她稳住心神慢慢斟了一盏茶递给父亲,复又斟了一杯给自己,缓缓喝下。

    苏东旭猛地顿在桌子上不肯喝:“这个时候了我如何还能喝的下去茶水!”

    里面漂浮的茶叶被扬在了桌面上,苏璃沫目光落在茶叶上,忽然面上一震,站了起来:“父亲勿躁,女儿已有一计。”

    苏东旭大喜,她这个女儿向来心有城府,比他还要老练些:“快说!”

    苏璃沫道:“符家死士是块肥肉,得之能得陛下倚重,实在是不应该放手,这是后路,父亲您一定要留着。”

    “日后日夜看守符家子的动向,想办法去京中打探消息,必须要探得到死士与符家人之间是如何传递消息的,他们迟早能找到这里。”

    “只是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太过被动,我们一定要主动出击逼得他们现身,到时候在府里埋伏将他们一举拿下。”

    苏东旭点头:“这个父亲听你的,只是太子那边又该如何应承?”

    突然窗外有木屑断裂声,苏东旭屏声抬手唤人去看,不一会就听到一声惊呼然后人被扭送了进来。

    苏歆婷挣扎着骂:“放开,你们竟然敢在父亲面前绑我,反了你们了。”

    苏璃沫垂下眼睛不愿看她,苏东旭见是小女儿,小声斥道:“你在做什么?”

    苏歆婷没有像往日一样奔过来,反而十分拘谨地站着:“父亲,我听说您回府了,却只召了姐姐没有召我,女儿也挂念着您。”

    他无心关心小女儿的孺慕情态,只问:“你方才听到什么了?”

    苏歆婷低着头回:“将过来就叫您抓住了,父亲,您跟姐姐说什么呢?”

    苏东旭忧心着太子一事,听罢挥手便打发了她:“你先回去吧,父亲与你姐姐还有事要谈。”

    苏歆婷破天荒地不曾耍赖,干脆地应声退了出去,苏璃沫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苏东旭屏退下人,继续听她说:“太子如今不得天子心,寻找死士不过是为了挽回君心,既然君心难测,就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什么路?”

    “养兵窃国。”

    苏东旭吓了一跳,重重地跌落在靠椅上:“璃沫,你说这些话未免也太大胆了些。”

    苏璃沫面上不见丝毫怯色:“太子如今只差自乱阵脚,竟然光明正大的去了临州府邀买人心,可见已经自乱阵脚了,天下臣民皇子谁不肖想那一把龙椅,太子不可能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

    “若事不成,他必须给自己找退路,有能力自保有能力逼皇帝退位,便是他的退路。”

    苏东西回过神来,小声道:“这兵也不是说养就能养的。”

    苏璃沫冷笑一声:“若养寇呢?如今东南地区流寇作乱,还有藩国贼匪跃跃欲试,养兵却名为寇,便是最好的隐藏手段。”

    苏东旭了然一声惊呼。

    苏璃沫继续道:“父亲您还必须为这养寇一事尽全力,务必让太子倚重您。”

    屯兵费钱,苏东旭知道女儿的意思,只是他也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钱,一时又困顿起来。

    苏璃沫道:“您把握一州,手下地主乡绅百姓都必须听您的,如今茶叶贸易正盛,你可以下令命百姓改麦为茶,赋税如旧,且谎称会下发因种茶缺出来的口粮,百姓见有利可图自然愿意弃种麦子改种茶叶。”

    “地主乡绅自然也知道其中利益差别,一定会想办法收回土地或者侵占农田。”

    “您届时只管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主乡绅掠之于民,您再掠之于地主乡绅,百姓无不喝彩,只怕到时候还要尊您为青天大老爷。”

    “一州的收成和对地主乡绅的抄查难道还不够为太子出一份大力?”

    苏东旭拍手叫好,又道:“只是万一事发又如何?”

    苏璃沫笑道:“就算事发您也可以打着为国为民的招牌辩驳,反正这些事情不是父亲您做的,你只是希望百姓富足罢了,都是那些地主乡绅黑心烂肺才将好事变坏事,这才惊扰了一州的百姓,与父亲您何干?且到时候您已经是太子心腹,他难道不会保您?”

    “一朝天子一朝臣,父亲,新帝要紧,此计也可以解了我们家的燃眉之急,难道您还有更好的计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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