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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第 1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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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慢书似乎也看出了苏绥脸上的后悔之意, 但如果是一个足够冷静理智的捕猎者,就绝不会让自己千辛万苦才捕获的猎物逃脱。

    他逼得越来越近, 近到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了任何距离, 鼻尖对着鼻尖,苏绥柔软的唇瓣能够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唐慢书炽热的呼吸,像是一根羽毛那样, 轻轻地拂过嘴唇,给心尖带来一阵微微的涟漪。

    苏绥的心跳都漏了一拍,他看着自己面前陡然放大的脸, 不安地咬了咬下唇。

    唐慢书偏偏还要凑在他耳边,用那种低低沉沉的声音为两人之间不正常的暧昧氛围添砖加瓦。

    他的笑声沉到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 甚至苏绥的耳膜都能感受到一种震动:“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这真是要命……太近了……

    苏绥闭了闭眼,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的的确确是在耍赖, 但还是说:“太过分的不可以。”

    “啊……”唐慢书眼神里的亮光都随之黯淡了几分, 好像忽然一下子很失落的似的。

    但马上,他就用一种很□□,但又很欲拒还迎的眼神看着苏绥:“我还以为,不管怎么过分,对绥绥来说,都是可以的呢。”

    苏绥呼吸都加快了一些,再次坚定地重复道:“不可以太过分。”

    “那什么才是太过分的要求呢?”唐慢书刻意加重了“过分”这两个字的读音。

    面对着几近明示的暗示,苏绥就当自己没听到,答道:“我认为过分的要求就是过分。”

    “好霸道啊,这样是不是该再多答应我两个要求呢?”

    苏绥明知道眼前这故作委屈的男人是在得寸进尺,可他却没办法拒绝, 谁让是自己理亏在先呢, 只好胡乱应下了。

    “可以, ”但青年又话锋一转,掰回一局,“你已经用掉一个要求了,现在还有两个。”

    “什么时候用掉……”唐慢书愣了愣,眼睛都因为不解而睁大了一些。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随即又气又笑:“好狡猾啊,居然这样都算。”

    摆了唐慢书一道,苏绥有些高兴,带着略微挑衅的笑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一把钩子似的,直把男人整颗心都给勾走了。

    他甚至都敢催促了:“快点哦,只剩两个了。”

    唐慢书无奈的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争取到了两个,是他赚了。

    “我有好多想让绥绥做的呢,就怕绥绥全都觉得过分。”

    他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苏绥,那深邃的黑眸就像是黑洞一般。苏绥只觉得自己被这么盯着,迟早会被吞没在这无垠的黑洞里。

    青年忍不住又往帐篷幕墙上靠了靠,将其顶出一个更大的包。

    他看着男人的眼睛,没由来的觉察出一丝危险。

    唐慢书似乎很满意苏绥的反应,平时表现得再好的男人,在这种方面,都是天生的坏种。

    “比如说,好想和绥绥挤在一个浴缸里泡澡。虽然说家里的浴缸连容纳下我一个人都很勉强,但如果是我抱着你的话,应该就不会拥挤了吧?”

    “你可能会害怕动作太大掉出去,于是抓着浴缸光滑的沿壁,手背都用力的浮出了青筋。”

    唐慢书的声音低沉磁性,而如今,又刻意放缓了语速,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念一首沉淀着光阴和哲理的诗。

    然而,内容却比尺度最大的禁书还要超过。

    苏绥皮肤太白,没有一点瑕疵,因此稍微有一点变化,都会异常显眼。

    就比如现在,绯色已经从耳根蔓延到了两颊,像是纯白的雪地里落下的几瓣红梅,为这纯净平添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这里没有浴室,更没有浴

    缸,所以你的要求没有办法实现。”

    “这样啊,那我只能再换一个了?”

    苏绥有些气恼的瞥了他一眼:“当然!”

    “还有,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在参加节目呢,万一要是被观众们发现……”

    “不会被发现的,帐篷里没有摄像头。”

    苏绥这才像是终于放下心来:“你快说要求。”

    唐慢书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那,亲我一下?”

    不等苏绥回答,他马上又说:“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和上一个比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那倒确实——

    苏绥猜测唐慢书肯定知道破屋理论,先抛出一个看起来根本就不会被答应的要求,被理所当然的拒绝后,再提这样的要求,不仅不过分,在前者的衬托下,还有那么几分纯情。

    苏绥的确是找不到理由来拒绝这个要求,哪怕唐慢书指的是他自己的嘴唇,苏绥也一定能找到说辞拒绝,但仅仅只是亲吻脸颊的话……

    好像也没那么令人抗拒。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闭上眼,直起身子,主动地落入了唐慢书的陷阱里。

    男人安静的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刻,屏住呼吸,一错不错的盯着青年的一举一动,只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摄像镜头,可以慢放保存,以待日后一遍又一遍的反复观看。

    苏绥的嘴很小,稍微有些薄,透着健康水润的粉红,好像初春枝头刚刚绽放的樱花。唇峰缀着圆润的、小巧的唇珠,光是凭肉眼看,都能感觉出软软的,像一口咬下去就会出汁,成熟的刚刚好、或许还带着一点青涩的水蜜桃。

    而事实确实是,好软。

    唐慢书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似乎被什么特别特别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那样的软是任何触觉都无法带给他的,即便是世界上最柔软的天鹅绒也完全无法比喻。

    和自己的温度不一样,苏绥的吻,凉凉的、甜甜的,像是热得嗓子快化了的时候来上的一口草莓冰淇淋。

    明明更加过分的事都做过了,然而此刻,唐慢书却因为这么一个纯洁到任何情欲都不沾的亲吻,从耳根到脖子,都红了一片。

    和苏绥不同的是,他不红脸,只是耳根和脖子有变化,脸上依旧稳重淡定。

    也就是说,唐慢书顶着这么一张看起来正正经经的脸,看上去丝毫没有变化,然而在私底下,耳根和脖子已经因为羞涩完全变了一个颜色。

    苏绥也没比他好多少。

    他睁开眼,逃也似的迅速远离了身前的男人,嘴唇上似乎仍旧残留着那人体表炙热的温度,心脏砰砰直跳,震得叫人害怕。

    那蜻蜓点水的一下,后劲却比度数最高烈酒还大,直烧得两个人的脑袋都晕乎乎的,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苏绥还处于一种无所适从中时,唐慢书好像已经恢复了理智——忽略他遍布着血丝的眼睛,以及红透了的耳根和脖子的话,也许真是这样。

    唐慢书认真的看着苏绥:“还有一个最后要求。”

    “嗯。”

    苏绥本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不着调的话,然而下一秒,男人好听的声音便响在自己耳侧。

    他说,“陪我去看星星吧。”

    苏绥一抬头,便闯入了那双深邃,夜空一般的眼睛。

    而在那双浓黑的、雾一样密的瞳孔中,倒映出来的人影,则是这片夜空里,唯一的一颗星星。

    “可以吗?”

    苏绥怔了一下。

    唐慢书说得太认真,太郑重,恍惚间,会让他觉得,好像是在问:

    ‘可以嫁给我吗?’

    苏绥回过神,鬼使神差点了点头:“可以。”

    “我爸年轻

    的时候,跟我说过,他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带我妈去爬珠峰,在最高的地方看过一次星星。”

    唐慢书在这一刻,又好像回到了那个成熟可靠的长辈身份。

    他抓起苏绥的手,和人十指相扣,轻轻的笑了笑:“我还没有带你去珠峰,但我想带你去看星星。”

    苏绥眨了眨眼睛,手心被滚烫的温度紧紧包裹,像是在冬天烤着火炉,那温度慢慢的传到心里,就像被人抱着取暖。

    他看着唐慢书专注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我急死了,这两个人究竟在干什么啊!”

    “光看着帐篷晃动了,不会是在doi吧?!!!”

    “我开年会还不成吗!求求节目组了,给我看一眼吧!”

    “姐妹们都会花了钱,凭什么不能看!”

    “呜呜呜呜呜绥绥老婆你究竟在里面做什么啊,你忘了家里还有孩子了吗,你不能抛弃我和孩子啊qaq”

    “摄影师你就不能跟进去吗!我给你钱,你进去把他们doi爱视频给我录下来!”

    “看不见啊啊啊啊啊我急死了!!!!”

    “帐篷里就不能放个摄像头吗?!”

    “你们有本事在里面doi,有本事开门啊!”

    “一进直播间被一地的裤子就绊倒。”

    直播间的观众们正在疯狂刷屏看不见苏绥和唐慢书,然而下一刻,两个人就牵着手从帐篷里出来了。

    摄像大哥在外面喂了一个多小时的蚊子,无聊到把身上的蚊子包全都掐成了十字架。他一看到这俩人,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差点没把三脚架给绊倒。

    可惜他作为一个合格的幕后工作人员,是不能发出声音的,不然现在全直播间的观众都得听到他嘹亮的尖叫。

    眼见苏绥和唐慢书牵着手在往前走,他赶紧取下摄像机,跟在后面一路拍摄。

    “啊啊啊啊啊终于出来了!整整doi了一个小时呢!”

    “疯了,真疯了。”

    “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流口水】绥绥的屁股看上去好软好翘好想操哦~”

    “哪来的痴汉!保安队还不赶紧叉走!”

    “天真,你以为保安大队就不想操老婆了?”

    “苏绥是唐慢书的!”

    “啊啊啊啊啊妈妈啊十指相扣!这就是在谈吧!”

    “唐慢书的脖子和耳根!好红!”

    “苏绥的嘴巴怎么也红红润润的?”

    “可恶,他们到底背着我们都干了什么啊!”

    “我靠,这么黑你们都看得见,都是显微镜成精吧?!”

    苏绥和唐慢书没走多远,找到一个足够空旷的位置后便停下了脚步。

    “先等等——”唐慢书叫住了苏绥。

    “嗯?”后者疑惑地看了过去。

    “不干净。”

    唐慢书怕地上脏,苏绥皮肤这么敏感,万一蹭到虫子细菌什么的过敏了怎么办,于是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还贴心的把褶皱都抚平了,这才放心让人坐下。

    理解到唐慢书的用意后,苏绥心底涌上一阵甜蜜,嘴角也跟着上扬。

    弹幕此时又是一片“好甜!”、“渴死我了!”等等尖叫刷屏。

    两人没拿手机,自然不知道直播间的观众看见他们两个这么亲密之后是什么反应。他们认为很正常的每一个细枝末节的互动,在cp粉们的眼里,全都是值得用放大镜去细扣的热恋中的证据。

    苏绥挨着唐慢书坐下,身下被外套隔绝的沙滩绵软下陷,坐着竟有鹅绒沙发的绝妙触感。

    苏绥刚找到这里来时,夕阳余晖还没有完全散尽,半边天还微微

    亮着,而现在四周已经全都暗了下去,远处的山头则是完全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再抬头一看,是漫天繁星。

    因为天黑,衬托得这些星子更加明亮闪烁。

    星团挨着星团,像脚下的沙,对仰望着它们的人释放来自几光年、几十光年,乃至几万、几亿光年之前的光芒。

    那是跨过时间的对话,亦是时光赋予的宝藏。

    星空总是大方的,从古至今,祝福着无数的情侣。

    苏绥和唐慢书挨得很近,但和在帐篷里的时候不一样,没有那些心跳加速和言语刺激,更多的是一种激情退去后,互相依偎的温存。

    两个人的呼吸消散在徐徐而至的海风里,远处是海浪拍打着岩壁的声音,一时间静谧无匹,只能够听到彼此匀速跳动的心脏频率。

    他们谁都没说话,但光是这么坐着,就已经觉得无比的放松和自在。

    那是一种旁人根本插不进去的默契和温馨,织造出独属于二人之间的特殊磁场。

    吹了一会儿海风,才算是把刚刚经历过的躁动给压了下去。唐慢书觉得,即便褪去令人持续性兴奋的荷尔蒙之后,他的心脏依旧被对苏绥的喜欢填满,鼓鼓胀胀的,根本就装不下,还会满溢出来。

    他收回视线,侧过头,专注的看着苏绥。

    青年认真的仰着脸在看星星,修长的脖颈越发挺拔,犹如高贵美丽的天鹅。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便抓到了唐慢书正在偷看自己,不禁失笑:“怎么了?不是要看星星吗?”

    唐慢书勾了勾唇,甜蜜但真诚的情话脱口而出:“星星没有你好看。”

    苏绥的耳尖很快就红了,由白皙里透出粉来,赶紧挪开了视线,慌乱的看向了遥远的星空。

    见到心上人羞涩的模样,唐慢书嘴角眉梢的笑意更深了些许。

    苏绥其实不知道唐慢书为什么要带他出来看星星,但怎么说呢,这种两个人待在一起,静静地欣赏风景的感觉还真不赖。

    但唐慢书心里清楚。

    因为他的父亲和母亲就去看过星星。

    他抬起头,一颗一颗或是一团一团的星星落在他的眼里,使得他触景生情,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唐慢书的父亲在珠峰星光漫天的那个晚上向他的母亲求婚,那时他站在海拔5200米的高原,高于整个世界,只低于一个人。

    唐家的男人们似乎天生就携带有浪漫与专情的dna,这两样东西刻在他们的基因之中,是即便时间都无法改编的事。

    唐慢书也去过珠峰,第一次是在十八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走到了人生中最后的一程。他放弃了世界上最好的治疗,带着刚刚成年的儿子去到那个神圣的地方,即便病痛和高反折磨的他几乎无法呼吸,也仍旧一步一个脚印,如同这世间最虔诚的朝拜者。

    抵达的那个晚上,他望着澄澈的漫天繁星,对唐慢书说,希望他以后可以遇见一个愿意陪他看一夜星星的人。

    “你想你妈妈吗?你从来没见过她,可是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样子。”

    唐慢书的母亲是因为生他难产才去世的,对于这个美丽却陌生的女人,他只在父亲的相册里见到过。

    他是他父母爱情的结晶,但他从未有幸见证过父母的爱情。反倒是年迈却还恩爱的爷爷奶奶,言传身教的给他上了有关于爱情的第一课。

    “你爷爷和你奶奶的爱情诞生于战火纷飞的年代,即便生死也没能阻碍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奔向对方。你爷爷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不相信鬼神,也不相信轮回,但你奶奶快走的那日子里,他虔诚的祈祷过无数次,即便老得连话都说不清了,也依旧叫着你奶奶的小名。”

    “

    ‘玉儿’,他是这么叫的,他希望老天爷不要这么着急的把他的玉儿带走。但生死这种事,大概早就有一个定数。你奶奶在走之前,看这个干瘦的小老头哭得实在是太厉害了,于是就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哄他说,她死以后,会变成一颗星星的,那个时候,她依旧会陪着他。”

    “唯物主义坚持了一辈子的你爷爷,最后那两年,对你奶奶变成了一颗星星坚定不移。他们年轻的时候打仗曾经来过西藏,来解放这里,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山上看过星星,但大概是有的。”

    唐慢书关于那晚的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是父亲苍白却透着希冀的脸颊。他很虔诚的仰望着这一整片天空的星星,认真的样子似乎是在找哪一颗是他的爷爷奶奶,哪一颗又是他的妈妈。

    “你妈妈等了我十八年,她一定早就想我了。我想,我该早点去陪她。而现在,我也终于把你养大成人,接下来的路,就得你一个人走了。虽然暂时很孤单,但是你要相信,未来某一天,你会遇见一个能陪你走完一辈子的人。”

    “如果遇见了,你带他去看次星星吧。当然,也可以看很多很多次。”

    父亲慢慢的合上了眼,他看上去很幸福,也很满足。睡过去的梦里,应该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在等着他。

    唐慢书后来又去过一次西藏,是在大学的毕业旅行,独自一人坐着绿皮火车,重新回到了父亲带他去过的地方。

    只不过,这一次数星星的人,变成了唐慢书。

    他的爷爷奶奶,他未曾谋面的母亲,他的父亲,他的所有家人过早的离开了他。

    从这以后,唐慢书即便有委屈,有难过,也无人可以诉说了。

    他被迫的沉默着长大,随着年龄的增长,那颗唯一算得上鲜活跳动的心也跟着被隐藏的越来越深,逐渐沉淀下城府,成为旁人眼中深不可测的唐先生。

    他没有任何的亲人,更加没有真心的朋友,刚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望见了自己往后的一生:无人相伴,踽踽独行。

    唐慢书真正意义上的符合“孤独”两个字。

    他没有想过自己真会像父亲说的那样遇见一个能携手一生的恋人,爱情实在是无价的奢侈品,他并不奢求。

    一个人过完一辈子,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反正这世界上的人大多孤独,只是有的人清醒着孤独,有的人麻木着孤独。

    但苏绥确实是一个意外,一个让唐慢书,不再孤独的意外。

    他是一只小狐狸,于某年某日无意中闯入唐慢书这片枯槁森林的小狐狸。

    在这只小狐狸一头闯进来之前,这片森林已经死寂了太久。

    从此以后,唐慢书的人生要被划分为两个阶段了,分别是:遇见苏绥之前的人生,和遇见苏绥之后的人生。

    遇见苏绥之前的人生晦涩黯淡,遇见苏绥之后的人生光明灿烂。

    他在第一眼见到这小孩的那一刻,潜意识就直接给出结论:无论出于什么感情,亲情也好,爱情也罢,他一定是他唯一的家人。

    如果他们真的都会变成星星的话,那一定是紧紧挨在一起的那两颗。

    唐慢书也年轻过,自然听说过有的人在暧昧期会用“今晚的月色真好”这种话来表白。

    暧昧期虽然患得患失,却也有着它独特的吸引力。

    只要是和苏绥一起经历的任何时期,唐慢书都觉得是上天的恩赐。这么一想,暧昧期长点久点也没什么不好。

    这样朦朦胧胧的氛围感,于他而言,未必不是一种值得一生珍藏回味的体验。

    唐慢书想创造无数个值得珍藏回味的瞬间,将他和苏绥老去后的回忆装点的闪闪发亮。

    话说回来,这样的场景,的确很适合表白。

    但他抬头一

    看,今晚月色稀薄,反倒是繁星三千。

    于是唐慢书转过头,黑漆漆的眼眸里倒映着万千星河,有情人之间含情脉脉。

    他对苏绥说:“今晚的星空真漂亮。”

    看,今晚月色稀薄,反倒是繁星三千。

    于是唐慢书转过头,黑漆漆的眼眸里倒映着万千星河,有情人之间含情脉脉。

    他对苏绥说:“今晚的星空真漂亮。”

    看,今晚月色稀薄,反倒是繁星三千。

    于是唐慢书转过头,黑漆漆的眼眸里倒映着万千星河,有情人之间含情脉脉。

    他对苏绥说:“今晚的星空真漂亮。”

    看,今晚月色稀薄,反倒是繁星三千。

    于是唐慢书转过头,黑漆漆的眼眸里倒映着万千星河,有情人之间含情脉脉。

    他对苏绥说:“今晚的星空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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