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入流，甜蜜蜜
“没打算问。”景恒回。
“那你跟他解释过了吗？”奕舟又问。
“没解释清楚……”或者可以说没解释通，景恒无奈又好笑想，“他就走了。”
“那你晚上找机会再给他解释一下呗。”奕舟说，“我听说晚上有开工宴。”
“晚上开工宴上，我跟他估计不会有说话的机会。”景恒若有所想。他跟谢忱咖位不同，待的地方不同，晚上应当是讲不上话的。
“机会我可以给你制造。”奕舟信誓旦旦接话。
“怎么制造？”景恒没有要他这么做，只是问。
“现在还没想好。”奕舟手支着头皱巴着脸。一笑说，“不过肯定可以就是了。”
“你就等着吧。”
“……”景恒没答话。
——
“忱哥，你回来了？”无所适从的待在原地等了谢忱半天。终于见他回来了，陈也隔老远就招呼上了。
“嗯。”谢忱应着搓了搓手指，又捏了下手里的帽子，戴到头上。说，“回去吧。”
“好。”陈也应下，麻利的收拾了东西，跟上在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等着他的谢忱，问他，“是回公司吗？”
“先不回。”
“先去找个理发店把头染回来吧。”谢忱拉了下帽子外露出的红色头发，“晚上有晚宴，我不想顶着这头去。”
“好。”陈也心虚应声。
——
“落屿。今天下午不排活动了，我带你去练歌。”坐在返程的车上，陈予捏了捏眉心，望着手机上的歌词，告诉一旁面无表情盯着手机上自动停止的游戏界面的肖落屿说。
“好好的，练歌做什么。”肖落屿闻言抬起头，随手将手机扔到座位上，一脸愠色。
“张宁闲的助理来通知晚上有开工宴的时候，问我，你晚上开场的时候方不方便上台唱首歌。我寻思这是个让资本看到你的好机会。就应下了。”陈予说。
陈予这么做确实是为自己考虑，肖落屿没什么异议，只是问，“你想让我给他们唱哪首歌？”
“这首。”陈予说着划拉了下手机，将手机递到肖落屿面前。肖落屿看了一眼屏幕，颇为嫌弃的皱起眉头指着上面的歌名说，“你要我上台当着那么多人面唱这种歌？”
“资本大多年纪偏大，张宁闲又喜欢，投其所好嘛。”怕他拒绝，陈予说笑都显得讨好。
“行吧。”肖落屿不情不愿妥协，又要拿起手机玩游戏，忽然想起来，问陈予。“谢忱晚上也上台吗？”
“不上，听张宁闲助理说，表演的就你跟颜冉。”陈予答。
“那还差不多。”
因为《御寒》第一次的开工失败，遭了不少笑话。第二次开工宴张宁闲办得格外隆重。
饶是本来穿了休闲服来这的陈也，到这看了这阵仗，也去搞了一身西服穿在身上。
“忱哥，我穿得咋样啊？”饶是穿了一身西服在身上，人模人样了，陈也还是方得无所适从。刚到进路口，就紧张兮兮的问谢忱。
“挺好的。”谢忱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后又觉得自己这不娴熟的安慰干巴巴的，没啥用，又补充说，“适合穿着来这个场合。”
“是吗？”陈也问了一声，看谢忱点头，嘻嘻一笑说，“忱哥你这么说我就不紧张了，我们进去吧。”
“好。”谢忱应声。正往前走着，看原来正望着前面的陈也突然手支着下巴，看向了自己，不解问他，“怎么了？”
“忱哥。”陈也叫了他一声，征询问，“你身上这身衣服，要不要换了啊？”
“怎么了？”谢忱看了眼自己身上中规中矩的黑西装，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前面肖落屿他们穿的，都是大名牌……”陈也悄悄的指了指走在前面的肖落屿，转向谢忱悄声说，“你这身穿的，是不是太……差了些。”你们是一个组合的，晚上这样一起出现，你会被人笑话的。陈也后面的话黏在嘴边没说出口，眼睛紧盯着谢忱身上便宜的路边货。
“或许吧。”谢忱说，“但是就这样吧。”
“好吧。”谢忱不换陈也只有妥协。他也没法去强硬要求谢忱。他知道谢忱的钱包有多空。
“唉。”陈也暗自叹了口气。看了眼前方，有些忐忑的问谢忱，“忱哥，来这种场合，需要注意什么吗？”
“没什么需要注意的，”谢忱想了想，又补充说，“谨言慎行就行。”
“好，我知道了。”陈也应着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手还没收回，一双手就横在了他面前。
走在前面的谢忱见状回转身，问拦住谢忱的安保，“怎么了？”
“经纪人不能入内。”安保面无表情回。
“刚才，不是有经纪人进去了吗？”谢忱听言眉间多了一点冷意。
“那是大经纪人，所以特殊放行了。”保安说着从上到下扫了陈也一眼，眼里有了三六九等。
“经纪人还有……”谢忱欲说话，陈也拉住了他就拖到一边，笑得勉强说，“忱哥，不能进去就不进去了。正好我也不想进去。你没必要说什么。”
“说什么也没用的。”陈也补充。
“我知道。”谢忱说。他知道，他不过是意不平罢了。
“对不起。”
“忱哥你跟我道什么歉啊。”陈也听言愣了一下，脸上笑容真实了许多，“我进不去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再说我也是真不想进去。”
“忱哥你快别管我，进去吧。晚宴要开始了，别迟到。”陈也做着赶人的动作。
“好。”谢忱应了声，看了眼他身后的空荡荡的场子，告诉他，“那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好。”陈也应是这么应的，等谢忱走了，也没有离开，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等着了。
“陈也，好久不见。”刚坐下就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陈也吓得猛然回身，就听见有人这么说。
“月仄啊。”看清来人的模样，陈也笑了，“你怎么在这？”
“跟你一样，送艺人来被拦在这了呗。”月仄耸肩走到陈也旁边坐下。
“你送的艺人是谁？”陈也问。
“一个不入流的，不值一提。”跟陈也是几年同学了，跟他说话月仄也懒得遮拦。
“你呢？你送的是谁？”
“我送的也是一个不入流的，不值一提。”陈也答。
“唉。咱两怎么都这么倒霉。”月仄感慨着掏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感慨万千的说，“陈也，就这样我两是出不了头的。”
“出不了头的人，苦啊，没有人权。”
“我知道。”这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陈也苦笑着应了一声，手握成成拳。许久之后才松开，“喝酒去吗？”
陈也起身问。
“去啊。你请客？”月仄起身约上他肩膀。
“好呀。”陈也红着脸应声。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首先……”
“终于开场了。”从进到晚宴现场就无缝隙的应对着各种各样围上来的人，直到现在主持讲话，才得已独自坐到椅子上松口气。奕舟呼了口气，轻声感叹了一声，掏出手机，打了一串字后轻轻拍了一下望着舞台那边的景恒说，“手机响了。”
景恒听言短暂的看了他一眼，不出所料打开手机看到奕舟的一堆叨叨。
“终于开场了！累死我了。这张宁闲，开机仪式不好好搞，开工宴却请那么多人，搞得我今晚说话嘴都要说秃噜皮了……省略n字。景恒，你记得给我算工伤。”
沉默看完，景恒抬头，看向奕舟，果不其然就看到他摆出一副行将木就的模样对着他。
仅是给了个眼神，景恒就将视线错过他，看向了他身后。
“看谢忱呢？”奕舟见状，做作的做了个痛心的动作，给景恒发。“他在后面的桌子，我刚才看见了。”
“距离我们不算近，你说不上话的。你还是安心等着吧。我给你制造的跟他说话的机会马上就来了。”
发完看景恒没有发觉自己发了信息，奕舟也不着急，拿起桌上红酒喝了一口。转头看着台上主持人说完，张宁闲说，张宁闲说完，主持人又说。主持人再度说完，终于宣布开场，邀请颜冉上台唱歌。
真繁琐。奕舟在心里嘟喃，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才发现景恒已经回他了。
内容简短：你干什么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奕舟望着景恒笑得意味深长。“我反正是给你制造机会了。”
景恒望着他的笑皱了眉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早上还以为奕舟只是随口一提，没想他真的去做了。
“不用你制造……”
景恒正在打。
奕舟就发了过来，“快看台上，我给你制造的机会来了。”
景恒抬起头。就看舞台上刚才表演的颜冉已经撤下了，只余主持人在上面，说着夸赞的话。
“谢谢我们颜冉精彩的表演，她真的是人美歌甜，无可挑刺的完美存在。”
“接下来，由我们剧组演员再为各位来宾再献唱一曲歌曲！《甜蜜蜜》！表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