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脱也得脱了吧
楚玺云:“……。”
楚玺云打量着他:“既然是天纵奇才,那背几句道德经听听。”
“道德经啊,这简单。”南宫凛暧昧地捻起楚玺云的长发,不假思索:“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树梨花压海棠,从此君王不早……哎嘶……”
几本厚厚的奏折敲在头上那叫一个疼,南宫凛捂着脑袋,忙从御案上跳下去:“楚玺云,老子这脑袋无价之宝,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楚玺云抓起奏折朝他脑门扔了过去,南宫凛侧身一躲,捡起地上的奏折反扔了过去,楚玺云为了避开,没注意到身后的四角檀炉,腰侧狠狠磕了下角,脸色霎时都发白了。
他捂着腰侧,缓缓蹲到地上,呼吸有些急促,南宫凛起初还以为他是装的,挑眉笑道:“碰瓷呢大美人?”
楚玺云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无力:“疼。”
他声线本就清丽好听,尤其是说话语调虚弱的时候,听起来就跟撒娇差不多,又软又苏得不行。
南宫凛不自觉扯了下耳朵,过去蹲在他面前,伸手去碰了下楚玺云手指捂着的地方,惹得对方倒吸了一口凉气。
“啧,估计淤青了,有没有药膏,拿些抹上去。”
闻言,楚玺云声音低低道:“在床头有。”
南宫凛到龙床翻了翻,摸到了在玉枕下一盒玉肌膏,他瞧了瞧楚玺云,道:“这下你这衣服,不脱也得脱了吧?”
楚玺云言简意赅:“滚。”
南宫凛就是属于那种天生反骨,仗着楚玺云现在无力反抗,自己动手去扯他衣带,边点评道:“肤色不错嘛,白皙如雪,身材也不错,就可惜太细皮嫩肉了,娇贵,稍微磕着碰着,就紫了那么一大片。”
边说,边挖了些玉肌膏抹上去。
抹好药后,楚玺云抬手将衣服拢好,又给了南宫凛一个大耳刮子,冷酷道:“滚。”
“……。”什么叫恩将仇报,这就是了。
南宫凛抹了下脸,强迫自己深吸口气冷静冷静,要不然怕那娇贵的美人脸一扇就给晕死过去,他绝对加倍奉还呼几个耳刮子过去。
想他大魔头活那么大,还没有敢打他的脸。这要是在前世,绝对弑君!
“皇上,太妃和二公主求见。”长喜的声音适时在门外响起。
楚玺云瞪了眼狼崽子,捂着腰重新坐回椅子上,淡声道:“进来。”
太妃是先皇在世时的皇贵妃,浑身打扮得珠光宝气,企图用雍容华贵的胭脂水粉掩盖掉岁月的痕迹。
因为楚玺云得了便宜坐上皇位一事,杨玉莹对他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却又碍于规矩,不仅要对一个臣子行礼,说话还得客客气气,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杨玉莹一开始见了楚玺云还勉强地行行礼数,后来干脆连勉强也懒得勉强,说话也都是阴阳怪气。
“听说先皇在外的皇子找着了,哀家过来瞧瞧。”
杨玉莹一进门,视线精准地落在南宫凛身上,掩唇浅笑,目露慈爱:“果然跟先皇长得很像,好孩子,过来哀家看看。”
她挑了把椅子坐下,对南宫凛招了招手。
南宫凛因为挨了一巴掌的事,此刻火气正旺,闻言口气犯冲道:“凭什么要老子过去,你自己不会过来啊?没手没脚?”
杨玉莹:“……。”
二公主楚馨月见状,柳眉倒竖:“不就一个外来的野杂种,怎么跟太妃说话的!”
楚玺云皱眉:“二公主注意言辞。”
“本公主只不过是实话实说。”楚馨月跑到楚玺云面前,摇了摇了他胳膊:“云哥哥,他刚刚态度你也看见了,乡野来的,就是莽夫一个。”
楚玺云抽回自己的手,拍了下被楚馨月碰过的地方,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公主说话就说话,请不要动手动脚,有失体统。”
杨玉莹闻言便不乐意了:“摆什么架子,月儿能瞧得上你,那是你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运。”
楚玺云淡淡撩起眼皮,还没说话,就听南宫凛呸了一声,道:“能遇见老子,算是你倒了八辈子大霉。”
“嘭”地一声,杨玉莹狠狠拍了下桌面,喘着粗气道:“放肆!”
南宫凛掏了掏耳朵:“哎你们皇家人说来说去就放肆这两字,能不能换个新鲜的。”
他说完,甩了下额前发丝,然后意气风发地抬脚要往外走,楚玺云立马出声将人叫住:“去哪?”
“人生地不熟,当然是先探探路去。”南宫凛说得一脸理所当然。
楚玺云冷声道:“不许。”
南宫凛挑高眉峰:“不带禁锢人身自由的吧?”
楚玺云:“看你往后表现。”
他将桌上零散的奏折叠放整齐:“朕不给你找太傅和女官了,读书和礼仪,朕亲自教你。学得朕满意,朕可以放你自由,若不满意,哪儿也别想去。你可以试着反抗看看。”
南宫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现在没有反抗的资本。
大魔头咬咬牙忍了,不情不愿挪到楚玺云身边。
杨玉莹又带上笑脸:“进了这宫,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孩子,你娘亲没有跟着一块来吗?还有薛家人呢?怎么都没瞧见呢?”
大魔头拉长着个臭脸:“关你屁事,莫挨老子!
众人:“……。”
楚玺云咳了一声,起身把狼崽子拉到身后,免得把人给气死在这御书房中:“阿策是太子,是楚家人,太妃口中的薛家,不知哪个薛家?”
杨玉莹秀眉微抬:“皇上这样未免太不厚道了吧?怎么说薛家对太子是有过养育之恩的,即使不是亲的,但好歹啊,也照顾过他们母子段时日,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现在太子一朝得道,难道不应该接薛家人一起回京吗?不然,岂不是要被骂忘恩负义?”
她拨弄了下发髻上的凤钗:“看来,是皇上不让薛家人,和太子生母进京的吧?不知这居心,何在呢?”
说完,眼神意味深长地望向南宫凛,幽幽道:“再不济,也应该让太子生母进宫吧?哀家是做母亲的人,自然明白与孩子分离的痛苦,拆散别人骨肉分离,皇上这良心,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