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差
张桦见姜秋一副受惊的样子，就像他的苏比，紧张的时候会弓起背，一脸防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挥一爪子。张桦嘴角一弯，问：“你是不是换手机号码了？”
啊？姜秋呆愣了几秒，张桦的问题让她猝不及防，这时候正常不是应该问“要我送你上去吗”类似这样的问题吗？
张桦重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解释道：“我给你打过电话，空号。”
姜秋的理智迅速回归，心情还带了点雀跃，她一边翻出手机一边说：“嗯，我换了工作以后换了新的号码，我打给你。”
只见姜秋翻出的手机是淡紫色的翻盖手机，手机上还印着米老鼠的图案，张桦看不出是什么牌子。
“你这手机是什么牌子？”
姜秋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什么牌子，网上买的山寨机，不到三百块，功能齐全，性价比很高。”说完噼里啪啦地按下数字键，不一会儿，张桦的手机就响了，他用的是最新款的三星手机。
看完姜秋的一顿操作，张桦满意地笑了起来。
姜秋不解：“你笑什么？我的手机款式很好笑吗？”
张桦看了眼自己手机界面上的陌生来电，答道：“原来你这么熟悉我的手机号码。”
姜秋脸一红，赶紧解释（掩饰）：“我这人天生记性特别好，手机号身份证号看一遍就记住了！”
张桦的目光闪烁一下，语气不明：“这样啊，原来姜小姐还有这项技能。”
姜秋心里翻了个白眼，霸道总裁夸人都这么敷衍的吗？她闷闷地说了一声：“我先回去了。”
见张桦没起身的意思，姜秋自己开了左边车门，绕到前排，陈轩放下车窗，把包包递给她，还特别热情地说：“姜美女，晚上早点休息啊，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啦~”
姜秋接过包，对他点点头，甜甜一笑：“今天谢谢陈总送我回来，你们也早点休息，晚安。”
陈轩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这个小姑娘真有礼貌。
姜秋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张桦：“张总，谢谢，晚安。”
隔着玻璃，张桦没有回应她，陈轩发动车子，姜秋目送车子离开，最后只透过后车窗看见张桦模糊的剪影。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也许自己和张桦真的有一点点缘分吧，能在三个城市里遇见他。
回了酒店房间，姜秋把鞋子一踢，包包一扔，整个人瘫在床上，她翻开手机，凌晨一点半，明天早上10点还要去曹总的公司拜访，她迅速洗漱好睡觉。睡前，她开导自己，也许等酒气散去，她就对张桦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了吧。
陈轩安安静静地开着车送张桦回酒店，虽然张桦没有送姜秋上楼，但是今天晚上张桦的表现已经够让他吃一大口瓜了。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安耐不住开口问：“张总，刚刚怎么不送姜小姐上楼啊，多好的机会，嘿嘿~”
张桦把烟伸出窗外弹了弹，有些不耐烦：“少问，开你的车！”
陈轩嘿嘿一笑，闭嘴继续开车，其实他们住的酒店不远，只隔两条街，在帝都这么大一个地方能遇上，没有提前约好，他是不信的。
冷风从车窗外灌进来，他刚刚其实是想送她上楼的，也许还想着能发生点什么。但是看着姜秋急于和他撇清关系的样子，就没了什么兴致。共度良宵这种事情，还是你情我愿比较好。况且看姜秋一副青涩的小模样，估计连和男人接吻的经历都没有吧，更别说旁的什么了。
这个圈子里，充斥着各种美女，有冲着家族联姻去的大家闺秀，也有冲着钱去的捞女，各有所得罢了。哪里有什么单纯美好的男女关系，不过就是利益交换或者金钱美色交易而已。混迹圈子这么多年，早就不知道什么是心动的感觉了吧。对于姜秋，他问自己，算是心动吗？当然不是，不过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好奇而已。也许回了海城，他们也不会互相联系吧。
早上醒来，姜秋顶着宿醉的脑袋，翻开手机，收到一条曹总的短信：“姜小姐，今天上午9点半，我到酒店接你们。”
姜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似乎昨天喝多了，但是她是怎么回来的呢？使劲回想，好像是张桦送自己回来的。不知道自己昨天晕晕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人生第一次喝多，也不知道自己酒品怎么样。
曹总准时来接林总和姜秋，姜秋明显感觉到曹总的态度和昨天不一样了。让她意外的是林总居然也对她客气了很多，没有对她端起总监的官威。两人的转变让姜秋觉得莫名其妙。
参观车间的空档，曹总私下和姜秋套近乎：“姜小姐，这次来帝都的行程太匆忙了，下次再来的话，多待几天，我带你转转帝都。”
姜秋连忙婉拒：“曹总，您贵人事忙，我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
曹总连忙打断她：“不麻烦，不麻烦！能陪姜小姐到处转转是我的荣幸。”
曹总一副狗腿的样子让姜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晚饭后，曹总亲自开车送姜秋和林总去机场。帝都的机场很远，市区到机场开车要两个小时，一路上姜秋深刻感受到了曹总的“热情”，她好后悔为什么要因为自己晕车坐副驾驶，让曹总和林总两个大男人在前排谈人生谈理想不好吗？
回海城的飞机晚点，预计到海城要凌晨一点多，姜秋发短信和如月抱怨。
【太晚了，就别打车回去啦，女孩子半夜打车不安全，我去接你吧。】
姜秋心里一暖，【如月，你不是还在学车吗，怎么来接我。哈哈哈，不会是骑单车来吧？】
【切，本小姐有司机的好吗！】
【呜呜呜，有钱人的生活真美好！我又有动力努力工作了！】
发完短信，姜秋对着手机屏幕咧开一个笑容。
坐在旁边的林总看她对着手机一副开心无比的样子，犹豫了很久，试探性开口问：“小姜，你和张总很熟吗？”
姜秋抬起脑袋，一脸蒙圈：“哪个张总？”
“还能哪个张总，昨天送你回去的那个张总。”林总觉得姜秋故意跟自己装糊涂。
姜秋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这个怎么说呢？他们不算熟吧，但是人家昨天好歹也特意送她回去了。
于是姜秋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额，我们一年多前就认识了。”
林总的目光暗了暗，没再说话。
姜秋一脸问号，难道林总也认识张桦？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可以登机了。林总居然买的是商务舱的座位，太好了，姜秋一点也不想和林总坐一起。
路过商务舱的时候，姜秋还特意扫了一眼乘客，她竟然有些期待张桦能够碰巧的和她坐同一个航班回海城，果然，期待还是落空。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找到自己的位置，姜秋迅速扣好安全带，戴上眼罩，两个半小时的航程，她打算就这么一路睡回去。
下了飞机不久，如月的电话就过来了：“我等得花儿都谢了你还没到，我先回车上了，我老哥在出站口等你。”
挂了电话，林总问她：“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需要我打车先送你回去吗？”
姜秋摆摆手：“谢谢林总，不用了。我朋友来接我。”
林总点点头，拖着行李箱先走了。
出站口占满了接机的人，姜秋一眼就在人群认出了如月的哥哥陈飞羽。
陈飞羽身材高大挺拔，浓眉大眼，总是看起来很阳光很有活力的样子。他的五官和陈如月很像。姜秋很容易就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来。
说起来，他们也认识四年多了。大学入学那年，就是陈飞羽送妹妹如月来学校的。姜秋比如月晚一些进寝室，陈飞羽还很热心地帮她搬东西，又请了寝室里所有女生吃了好几顿饭，态度很谦虚地让大家多多关照他妹妹。
自那以后，每年他都会抽空来学校几次。每次来，都带寝室所有人去改善伙食，然后宵夜ktv一条龙。寝室里有个小姑娘直到毕业了还对他念念不忘，一直嚷嚷着让如月给他们牵线。如月两手一摊，无奈状：“我问过我老哥了，他说他有了中意的女孩子。”
四年的时光让当初那个初入社会的青涩男孩成熟稳重了一些。
陈飞羽在出站口的人堆里，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对姜秋挥手。
姜秋拖着行李箱无比开心地向他走去。
“你终于回来啦！”陈飞羽笑容满面地接过她的行李箱，带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两人有说有笑，出色的身高和长相配一脸，让身边的人纷纷侧目，都觉得他们这对情侣很养眼，男的俊，女的靓。
张桦不喜欢太早登机，总是等大部分乘客都登机了才不紧不慢地进登机口。他进商务舱的时候遇见了昨天给姜秋灌酒的林总，他脸色一黑，明显表现出不悦。
林总坐在张桦的后排，总感觉到前排的张桦散发出的敌意，这让他有些不安。张桦是集团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他所供职的上市公司只是其中一家控股子公司而已，规模一般，只有副总级别的高管才和张桦直接汇报工作，他一个小透明总监，以前只知道他的大名，从没见过他，昨天自己那样对姜秋吆五喝六的，不知道是不是得罪这个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