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
磅礴的气势朝着刘畅的心口而去, 就在众人以为刘畅终要命陨于此的时候，大殿中突然出现刺眼的白光。
惨叫声回荡在无极殿中。
众人在白光褪去后睁眼，发现一个人影从眼前飞了出去, 有个染血的事物从他身上掉落了下来, 落在地上滚了滚，滚落到何成茂的脚边，何成茂被赫了一跳, 那原来是一只人的手掌。
回过神来，众人才发现刚才从眼前飞过的不是刘畅，而是东飞昂。
蔺攸发现预料中的攻击没有落到身上，睁开眼，看到眼前一片白色。
白色暗纹的玉骨伞在她和刘畅的面前包裹成一个圆形，帮他们挡住了攻势。
“师尊！”
玉骨伞旋转着散开，露出里面的四个人影。
萧羽持剑而立, 讥讽的仔细看着面前这些掌门, 似乎要把他们的模样和名字一个个记在心里。
“我刚出关，不知诸位是何时来的？为何为难我徒弟？”
“萧羽！我杀了你……”
殿外传来了一声呐喊，何成茂扶着脸色惨白的东飞昂走了进来, 东飞昂看到大殿里的那只断手, 刚止住的血又险些飚飞出来，显然气得有些失去理智，想冲上来找萧羽拼命。
何成茂拼命的拦住他，示意天罡门的弟子来扶着东飞昂到一旁调息。
“萧宫主好生霸道，这不问缘由就对东掌门下如此重手, 传出去让世人如何看你。”
“自然是用眼睛看，不过总有些鼠目寸光之辈，一而再再而三的暗地里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以为世人和他一样眼瞎，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而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局面。”
萧羽让蔺攸把刘畅扶到一旁打坐，白石守护在侧，防止有心人偷袭。
刘畅受了那三掌看似凶险，但他早有准备，金针游走在身体里保护了气海不受损，此时加上刘全在旁不要钱似的喂些珍贵的丹药，稍作调息就能恢复过来。
他现在完全不像个重伤之人，眼里盈满笑意：“师尊吩咐的事，刘畅已经全部做好了。”
萧羽点点头：“辛苦了。”然后转头看着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的众人：“诸位可还有事？若没什么事的话，可以离开了。”
众人哪里肯走，他们来之前证实了萧羽确实不在宫门里，才敢带着人兴师动众的来问罪，想要把刘畅他们赶出去，他们做过无数的设想，设想萧羽不在宫门其实是放出来的□□，又或者萧羽能在紧要关头赶回来，眼下看来，哪怕不是萧羽唱了空城计引他们入局，就是广寒宫自始至终都被他掌握在手里。
“萧宫主且慢。”何成茂叫住了他，指着文四说道：“我们此来是给东掌门讨个公道的，这奉剑侍从所言，东少门主在半个月前被你徒弟刘畅所害，而且刚才你徒弟也承认了，才和东掌门约定，他承受东掌门的三掌，抵消杀害东少门主的事，生死无忧，萧宫主却突然出手打破了此约定，还把东掌门打伤，广寒宫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才是。”
“什么说法？”
“自然是东少门主之死。”
“东文斌是怎么死的？”
刘畅打坐了两个周天，气息已经平稳了下来，睁开眼说道：“师尊，东文斌是死于雪凛神君之手。”
天穹楼有雪凛镇守，所以广寒宫根本不需要排人守护，甚至门下弟子路过天穹楼附近，都刻意躲得远远的，害怕被雪凛误伤，所以天穹楼的附近像来人烟稀少，除非要兑换物品，否则没人走动。
东文斌会死在雪凛的手里，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在没有手令的情况下，私自靠近。
“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寅时三刻。”
也就是半夜三点到五点之间，这个时间，一个天罡门的少门主不在自家呆着，跑到别的门派里闲晃，有什么目的，想来大家都心知肚明。
文四一急，慌忙说道：“少门主不过是想来偷偷给刘畅一个教训，却被刘畅故意引到天穹楼附近的。”
萧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所以这群人打着什么注意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东文斌不过是他们的借口，就像两国交战前总要找个噱头，以证明他们不是无故动手的。
不管是不是雪凛动的手，他们都只会把罪责怪在了广寒宫的头上。
甘鸿飞上前把一个东西呈给萧羽，萧羽催动手里的留影珠，5d投影呈现在众人面前，画面里，东文斌在夜色下午独自朝着天穹楼靠近，还拿出燃火符和焊雷符，在火光的照明下，东文斌阴鸷的脸呈现在众人眼前，就在东文斌准备激活符箓之际，一片雪花落到了他的肩头，白光过后，东文斌不见了，只留下地面上一滩血水。
萧羽把留影珠扔给甘鸿飞，看着面前脸色各异的众人一句话也没说。
留影珠那么好用的东西，早被萧羽安排着在天穹楼附近摆了一排，当成监控录像来用。
证据就在眼前，文四还想狡辩：“这根本不是少门主，定然是你们杀害了少门主之后，故意伪造的。”
何成茂也笑道：“确实，脸是东少门主的脸，但无法确定是不是你们杀了人之后，刻意让人假扮成他的样子，故意留下这一幕的。”
“哼，你们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蔺攸这暴脾气早就忍不住了，就打算冲上前来理论。
青钰把她拦了下来，对她摇摇头，示意她这事由萧羽来解决。
“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三师姐何必生气。”苍渊极少在外人面前现出真身，此时懒洋洋的靠在身边的柱子上，眼底时不时窜起汹涌的火苗，但你仔细看过去，却又什么也没有发现。
苍渊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场哪一个不是修为高深之辈，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面露怒色，又不好对苍渊一个小辈大声呵斥，只把矛头指向萧羽：“萧宫主就是如此教导徒弟的？”
萧羽回过身遥指着苍渊点了一下：“下次说人坏话的时候，记得要背着人，多少给人留点面子。”
苍渊嘻嘻一笑：“是，谢师尊教诲，我记住了。”
“你……”何成茂面色一冷，这师徒两一搭一唱的，显然根本没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诸位可还有事？没事可以离开了。”萧羽说，留影珠在手，他们没必要在乎这群人的胡搅蛮缠，直接打算关门送客。
“萧宫主这意思，莫非此事就打算这么不了了之了？”
“人是雪凛杀的，或者你们可以去找他对峙？”萧羽说完也不管众人什么表情，转身来到刘畅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破风声从身后袭来，东飞昂以万钧之势，逼退人群，朝着萧羽的后心袭来。
萧羽看似全身都是破绽，其实就没完全放下戒心，萧羽慢慢的转过身来，没清是怎么回事，东飞昂就停在萧羽的面前一动不动，睁大的双眼全透露着愤恨和不可置信。
他是元婴中期，萧羽不过是元婴初期，以他的实力竟完全没看出萧羽是怎么出手的，莫非萧羽这段时间真的是在闭关，实力在暗中提升了好几个层次？还有萧羽的剑不是白色的？这怎么是黑色的？
东飞昂还没想明白，血液自头顶中间流了下来，从额头中间流淌到鼻翼上，越来越多的血汇集成一条小河般，倾泻下来，他的脸上开始出现裂痕，然后是身体上……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谁也没想到在人群后东飞昂会突然出手，看他满目血红的模样，估计是被留影珠上东文斌的死刺激到了，竟在众人面前当众刺杀萧羽，而萧羽出手丝毫不留余地，只看到东飞昂踉跄的退后两步，然后整个人被劈成两瓣，分别朝着两边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短暂的寂静。
何成茂拽紧了拳头，质问：“萧羽，东掌门好歹也是你的前辈，你竟当众杀了他！”
萧羽挥掉剑身上的血渍，淡声说：“他既要杀我，实力不足被我杀了不是应该的吗？”
“东掌门方才只是看见爱子惨死，气头上出手略有不对，但你也不用下如此重手啊！”又是砍人手掌，现在还把人劈成两瓣，这根本不像萧羽以前的性子，还有他这剑是怎么回事？
“啊，不好意思，我刚换了把剑，一时没拿捏好力度。”萧羽嘴里说着抱歉，面上却无半点愧疚之意。
这态度把在场众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何必再跟他继续废话。”魏文华才被闵文彦打了脸，又被萧羽这目中无人的态度气到了，拂袖道：“萧羽，东少门主的事还未解决，你又在我等面前杀了东掌门，今日不给众人一个交代，这事没法善了了。”
“你们想要如何？”萧羽问。
魏文华环视了广寒宫众人一眼，他们来之前就做过无数种预想，除了发生东飞昂这个意外，到也在他们推算的结果之内，而且东飞昂之事对他们反而更有好处，除了少个人分一杯羹，更加重了他们的筹码。
和何茂城对视一眼，魏文华上前说道：“东少门主的事暂且不提，可东掌门死在众人面前，我们在场的可都是人证，萧宫主出手如此狠辣，怕难以被世人所容，不如就此封剑归隐，带着你的几个徒弟离去，大家也就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
“当做没有发生？”萧羽沉吟着，笑道：“或许我还应该感谢诸位为我着想。”
何成茂也是皮笑肉不笑：“好说好说。”
“啧，真是啰嗦。”苍渊抢身上前，一鞭把何成茂抽得连退几步，不耐烦的对萧羽说：“何必废话，反正打了一拨又来一拨，都跟群苍蝇似的，成天就知道盯着我们咬，还不是因为你让他们觉得你是个软柿子，这要是我，早把他们全杀了，我看还有谁敢在我面前扯这些有的没的。”
蔺攸也凑过来说：“是啊师尊，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巴巴的想从我们身上啃下块肉来，还真就没完没了的。”
其他几个徒弟没说话，连刘畅平复了气息后，也跟随众人站在萧羽的身后。
温伟志这个老好人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闵文彦更是摩拳擦掌的满脸兴奋：“宫主，快下决定吧。”
只有应兴言还算冷静，认钱不认人的说道：“打的时候注意点，毕竟是我们自己的地盘，修缮起来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众人被广寒宫众人身上的战意吓得后退一步。
何成茂挣开身后人的搀扶，质问道：“萧羽，你难道想当众和我们撕破脸皮？”此刻山下有他们十多个门派的弟子，广寒宫人再多，论起武力值还是他们更胜一筹，本打算借此对广寒宫施压，逼迫萧羽他们离开，没想到萧羽竟敢真的和他们动手。
萧羽笑笑：“我以为是诸位先撕破脸皮的。”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魏文华率先出手，他要找回刚才被闵文彦扫落的面子。
其他人也不见落下，他们都是各门派中的翘楚，个人实力在南大陆也在顶尖，广寒宫这群人除了萧羽和温伟志，其他人还没被他们放在眼里，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看来只能用武力解决了。
数道烟火在天空上炸开，是各门派之间联络的信号，五颜六色的好不绚丽。
无数的光影从烟火中穿梭而过，身后是大片的其他势力弟子，喊杀着冲进了广寒宫里，宿尤等人早已严阵以待，两方人马交汇，顿时厮杀成片。
无极殿虽大，但人数太多施展不开，众人边战边往外退。
剑阵与术法的汇集，让天色暗淡了下来，似乎被下方的血腥之气晕染，乌云汇聚，笼罩在问天涯的头上。
虚空之上，仙盟在南大陆的管事薛河坐在云端上，看着下方互相争斗的两群人。
按理说，这么大面积的门派械斗，仙盟至少要出门做个调和，尤其萧羽还是北边大佬们点名要关注的对象，但是薛河压根插不进去手，也不想插手。
他手心上捧着一枚通天境，镜子里是合元宗的大师兄慕康裕，也是和他同属一脉的师兄。
镜子正面对着下方的厮杀，慕康裕正通过镜子来观看这边的战斗。
“师兄，我真的不管吗？”师兄和他说过，他在南大陆仙盟轮值的这三十年里，最好闭门清修，南边各势力间交错纵横的，能不招惹尽量不要招惹。
“你管不了。”慕康裕说，看见自家师弟面色愁苦的模样，忍不住透露一点消息：“这是有人想要试探萧羽的本事，故意安排的。”
薛河一惊，竟有人暗中插手南边的势力，暗中指示他们这么做的，难怪师兄让他千万别参合这边的事，看来其中水深得他难以想象。
“再忍忍罢，再过两年等你任期满了，就可以回来了。”所以这两年还是老实当个吉祥物，什么也别管。
薛河还是忍不住问：“师兄可知道那人是谁？”对方的势力必定十分强大，才能越过他来暗中操纵这件事，还让仙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事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慕康裕极少用这般严厉的语气跟他说话，薛河一听就知道事态严重，灿灿的应下了。
下方的争斗进行了两天三夜，两人再此看了两天三夜，除了他们以外，周围还有不少人隐了身形在高空上查看着，不过都默契的没有去打探身边的人都是谁。
萧羽的剑域破开，从中丢出了三个人影，其中一人摔在地上连吐了几口血，颤颤巍巍的说道：“魔、魔剑！你不是萧羽，你到底是什么人！”
“何掌门何处此言，不要因为我换了把剑，把我整个人都给换了啊。”萧羽脚踏虚空而来，一步一步从无形的台阶上走下来，他的身后剑阵林立，剑尖直指着何成茂，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把人搅成碎末。
“不可能！”何成茂大声叫着，看着萧羽手中的那把剑，剑身漆黑，透着丝丝红光，在萧羽的手中仿佛是活物般挣扎着，想扑上来撕咬他，方才和他一起对战萧羽的另外两人，就是被这魔剑吞噬了全身的血液，连元魂都不放过，这不是魔剑是什么？
如果不是他拼尽全力撕开萧羽的剑域逃出来，连他也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此时战局已近尾声，随着萧羽诛杀了最后几个掌门落下帷幕。
各势力弟子见大势已去，忙扶起自家人迅速退走，何成茂的几个弟子也抢上前来把人抬走，萧羽看了一眼，也不拦着。
“师父，人都跑了。”白石从高处跃下，来到萧羽的身边。
他一身的皮毛都被血染透了，滴嗒嗒的血珠滚落，看到萧羽看着他，他忙说：“不是我的血。”
青钰几人也靠了过来，彼此身上都有些伤口，不过都没有致命伤，几人过来汇报之后，又跟着应兴言等人去清点其他事宜去了。
萧羽抬头望着虚空，来观战的人就有七拨人，看来都对他们广寒宫或者是他手中的这把剑感兴趣啊。
苍渊靠了过来，同他一起仰头看着天上：“畏畏缩缩的蛇鼠之辈。”
自从回来后他就一直以真面目示人，而且身上的戾气比之前更重了些，看着确实像个大魔头。
“此次共损失了三百三十五人，伤者一千七百四十二人，重伤六百余……”
无极殿里，只有应兴言的声音和算盘的拨弄声。
从数据上来说，损失还在萧羽可接受的范围内，但情理上，任何一个数据的背后都是惨痛的。
“师尊，此地不能留了。”青钰说，此地毕竟是他们的地盘，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但其实并没有讨到什么好，损失比他们更严重，所以那些人一开始只打算用施压的方式逼迫他们松口，也没真正的想动用武力。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等这些人回去之后，必定会把事情闹到仙盟，逼着薛河来找他们要说法。
“那就不留了。”萧羽面色凝重的说。
闵文彦惊得跳了起来：“宫主，你的是意思是……”
萧羽点点头，扔给他一个事物：“这事你去办吧。”
闵文彦拿着东西兴高采烈的跑走了。
看到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只是说：“静等三天，过后你们就知道了。”
萧羽回到自己的房里，屏蔽众人之后就吐了口血，血顺着嘴角留下来。
苍渊脸色一沉，把他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给他倒了杯漱口：“我就说让你不要拿不要拿，你偏要去拿那把剑，现在每日还要用自身修为供养它，你这是自作自受！”
他说的是萧羽手上那把被何茂城称之为魔剑的剑。
萧羽他们前往天外境的时候，虽得知星空境崩塌有了心理准备，等看到天外境的情况时还是吓了一跳，天外境也离崩塌不远了，四处都是气流形成的漩涡，撕扯着所有靠近它们身边的物体，漩涡之间还彼此吞噬，形成更大的漩涡。
苍渊看到这样的场景脸色一白，他是自然法则下孕育而生的，可星空境和天外境接连崩塌，显然自然之力彻底失衡了，再这么下去他会消失的。
是消失，而不是死亡。
消失是仿佛从未存在过，从众人的眼里、记忆里一点点的褪色，然后逐渐的变得不复存在。
没有人会记得他。
萧羽看到他脸色不对，询问了几次，苍渊都是咬着唇一言不发，把自己藏在紫煞里不肯现身。
直到他们不知道在乱流中飘荡了多久，面前的漩涡中心出现了那柄黑色的剑，它和普通的剑一般大小，剑身极薄而且窄，剑宽不超过两指。
这剑和萧羽印象中，和之前在时空夹缝中看到的似乎不一样，但萧羽确定，这就是他见过的那把剑。
没有证据，他就是这么觉得的，而且冥冥之中有声音在驱使他握住那把剑，他也是这么做的，在握住剑柄的一瞬间，他的血条险些差点就被清空了，吓得苍渊不顾被漩涡吸走的危险，跳出来拦住他。
“不行，我的手无法放开。”萧羽在一瞬间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就想松手，但那剑好像就粘在了他的手上，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掉它。
萧羽只能拼命嗑药来抵挡黑剑的吞噬。
直到地上堆积了一地的药瓶，黑剑对他的影响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我有种感觉，我必须要拿到它，才能帮我解答很多问题。”
萧羽当时是这么说的，包括现在也是这么说。
“一把破剑而已，能解答什么，你跟他说话它应你吗？”苍渊气笑了，事后他们用了无数种方法，烧的、砍的、砸的、包括把剑扔到虚空里被漩涡吸进去了，最后这把剑依旧会回到萧羽的身边，否则他们早就想办法把这古怪的东西扔了。
萧羽抽出剑摆放在桌面上，剑身上的光泽是流动的，仿佛活物一般，所以何成茂才说这是魔剑，可它身上并无半丝魔气。
“我们或许没办法看出它的真身，但有一个人应该可以看出来。”萧羽看着天穹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