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锦囊妙计
“还能有谁,还不是你。”
江妤汐,“……”她?
她一没给她打电话,二没去庄园,怎么惹她不高兴了?
“见面再说吧,我也叫了小白,你俩一起来。”
“好。”挂了电话没多久苏云香就将餐厅的地址发了过来。
江妤汐想了想给白枫发了一条微信:【奶奶是不是叫你吃午饭?】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忙,信息发过去好一会儿才回,【五分钟后,停车场见。】
江妤汐压下心中的疑惑,拿着包起身出了办公室。
来到停车场,看见闪着双闪的黑色轿车,江妤汐走过去,上车,边系安全带边迫不及待的问驾驶座上的白枫,“奶奶有没有对你说找我们什么事?”
白枫转头向江妤汐,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结痂的唇瓣上,昨晚的画面霎时在脑中浮现,眸色深了些许,收回视线,启动车子,“没有。”
“这么急,也不知道什么事,奶奶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感觉她好像心情不太好,平时和我说话可慈祥了,今天似乎有点气恼。”江妤汐兀自说着自己的想法。
白枫又瞥了江妤汐一眼,她和他说话的样子,有点像话家常的老夫老妻,“到了就知道了。”
“嗯。”想到什么,江妤汐又说:“对了,竞标的事你有几成把握?”
“没把握。”
“啊?”江妤汐有些傻眼,“我还以为你十拿九稳呢。”
白枫认真开车,没再说话。
“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能没把握呢?”江妤汐蹙着细眉,倒也不是抱怨,就是有种真心错付的感觉。
白枫沉默了片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参与这次竞标吗?”
为了替公司赚钱?
不存在的。
大佬会在意这几个钱吗?
而且公司也不是他的,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不至于这么做。
想了想,江妤汐摇头,“不知道。”
“因为陈氏地产。”
江妤汐有些茫然的看着白枫,“和陈氏地产有什么关系?”
白枫转头看了江妤汐一眼,提醒她,“宴会上的事你忘了?”
宴会?
江妤汐陷入思索,陈氏地产是陈思敏家的公司,难道白枫说的宴会是陈思敏那次的接风宴?
她霎时明白了什么,“因为那次陈思敏说要包养你,你觉得被侮辱了,而陈氏地产为了这次的竞标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对这次的竞标更是志在必得,为了报复陈思敏,所以你才参与竞标的?”
确实是为了报复陈思敏,但不是因为陈思敏说要包养他,那份侮辱,他当场就还给陈思敏了。
但陈思敏欺负江妤汐的那份,还没还。
白枫沉默一瞬,“差不多吧。”
江妤汐,“……”大佬果然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难怪原主下场那么凄惨。
可是……“你对竞标没把握,你这个方法也不一定报复得不了她。”
“我有办法将竞标的成功率提到90。”
江妤汐迫不及待地问:“什么办法?”
白枫看了江妤汐一眼,女人目光有些急切,也有些兴奋,真是小孩子心性,一点也沉不住气。
“公司这次竞标最大的阻碍是什么?”白枫不答反问。
江妤汐想也不想的说:“公司形象不好,工程事故一事,虽然最后警方出面说出了真相,但多少还是给人留下了些许心理阴影,在有诸多选择的情况下,政府不会和我们合作的。”
白枫点头,还不算太笨,“所以当务之急是提升公司形象。”
江妤汐蹙眉,想到公司的情况,有些闷闷不乐道:“提升公司形象哪那么容易,工程事故后公关部一直在努力,可并没什么效果,工程项目这一块的业绩几乎呈断崖式下降。”
“他们没有对症下药,当然没有效果。”
江妤汐瞬间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白枫,“你是有什么锦囊妙计吗?”
白枫看了江妤汐一眼,她眼睛里像撒了星子般,光彩夺目,眼底是对他全然的信任,这份信任,让他愉悦,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
江妤汐稍稍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又朝白枫那边凑了凑,“要不要再揉一下?”
这也算男女之间的亲昵小动作,多揉几次,或许揉着揉着就揉习惯了呢?
习惯了就舍不得离开她了。
白枫,“……”
江妤汐见白枫不说话,想着是不是她的意图太明显了,万一大佬反感了怎么办?
她又将身子坐了回来,继续之前的话题,“你快和我说说,你的锦囊妙计是什么?”
掌心仿佛还有她头发柔顺的触感,白枫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你之前不是给了死者家属一笔钱吗?”
江妤汐点头,“对呀,怎么了?”
“让死者家属私自将这件事公之于众,我相信只要你开口,死者家属会很乐意帮你这个忙。”
江妤汐瞬间明白的白枫的意思,警方说明真相,只是还公司一个清白。
但是之前大家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江氏集团偷工减料造成意外事故。
说到底还是因为死了人,在大家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警方的证实很粗像也很官方,无法化解大家对江氏集团的认知。
但是如果死者家属出面就不一样了,家属说的话更具真实性,也更容易引起大家的同情和关注。
尤其她还以德报怨赔偿了她们一笔钱。
可这件事她并没对外说过,如果家属这个时候‘私自’将这件事说出来,那起到的效果可想而知。
绝对比公关部发布的那些公司做慈善的方法有效得多。
死者家属算得上这件事的当事人,白枫说得没错,这真的是对症下药。
可是……
“这不是我做这件事的初衷。”江妤汐低低道。
她之所以赔偿死者家属一笔钱,是因为被死者对家庭的爱感动了,死者的做法固然是不对的,但他这种大于生命的爱,让她动容。
她让杨青调查过,死者家境确实清贫,而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人死了,徒留女人和孩子可怎么活?
她只是希望女人和孩子能过得好一点,仅此而已。
现在让她拿这个事去做文章,她心里是抵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