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财富

    当时间缓缓流逝的时候，人们已经逐渐接受了灰魔晶对金币的兑换体系并且开始使用灰魔晶作为一种小额交易的货币使用，原因很简单，这种晶体自动碎裂的最小状态是均等的，而且目前价值一铜子左右，比起会损耗而且样式和大小都不太同一的各国各地的铜子，灰魔晶算是一种不会损耗而且更漂亮的替代品。而且他的流通量实际上不算很大，因为只有最穷困的人才会使用它当作货币，穷人们是没有什么价值一银币的消费的，而把银币剪成几片变成银角子来消费的办法本来是主要手段，但是这中间会产生损耗而且很多时候1/8银币的银角子的面值还是太大了，而铜币则有两种，一是等价于十分之一银币的大铜币，通常是市民和冒险者所收入的最小面值货币，和百分之一银币面值的铜子，但是用铜子的通常是底层人士，为了他们的交易而浪费金属铸造掉在地上市民未必会捡的货币实在是太麻烦了。更何况……

    在北地的要塞之上，士兵们发现蛮族使用的弓箭已经不再是兽骨作为箭头了，被打磨边缘的铜子现在取代了箭头，虽然说铜子实际上做箭头没那么合适，但是这箭头至少是金属的，而且只需要简单的加工就可以当做箭头，比兽骨加工起来还方便一些。于是乎商人们发现蛮族们开始要求以铜子结算部分货物，而用银币换铜子这种一般来说亏本的事现在也有商人去做了。这一切的源头都要归结于艾长风设计了一个专门把铜子打磨成薄片箭头的砂轮并给蛮族送了一千来套，现在原本的铜子几乎被商人换走了，灰魔晶这种亮闪闪的小东西正好可以代替铜子，更不要说它还有一种仅针对自己的微弱磁性，十枚灰魔晶凑在一起可以结合出一个灰魔晶块，而这种灰魔晶块又可以十枚结合在一起变成一种更加紧密的灰魔晶条石，他的体积并不比一块威化饼大，但是结构稳定并且等值于银币，最好的是，你只要用锤子敲一下就会变成十块灰魔晶块，没有任何损耗。

    现在，艾长风的一部分目标已经完成了，这东西开始可以当作法定货币在世界范围内大量流通了。当然，现在的人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东西是从工厂里生产的到底代表了什么。

    在王城内的一座奢华宅院中，大贵族卡梅洛·迪克金森此时正在餐桌上和他的小儿子谈话，小迪克金森正是之前利用仆人和魔法镜子和艾长风做生意的那一位，他正在向他的父亲提议：“父亲，新流通的股票现在正在侵吞我们的财富，我们用了真金白银买了那条航线的运营权，而那些工厂主只用了自己生产出的垃圾居然也能获取和我们一样的运营权，这简直不可理喻。我觉得我们也应该去生产这些魔晶，我的朋友已经开始让工厂只生产灰魔晶了，现在部分区域开始用这些东西代替银币，他已经这么赚了一大笔了。”

    卡梅洛·迪克金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红酒：“等你的工厂生产出第一批灰魔晶就不会有傻子用灰魔晶换银币了，市面上的灰魔晶越来越多，而那一部分股权的拍卖是每个月一次，只看谁的灰魔晶更多。回到我孩子，现在商人们生产灰魔晶，那两个东方人收购灰魔晶，那么是什么东西变多了？”

    小迪克金森说：“现在那两个东方人每次拍卖会都几乎把所有的灰魔晶席卷一空，市面上的灰魔晶的总量因此还保持一个稳定的数量。”卡梅洛点点头说：“是的，那到底是什么变多了呢？”小迪克金森试探着回答：“工厂？”卡梅洛肯定了他的回答：“没错，就是工厂，第一次拍卖会的时候，平均每座城市都分不到一个工厂，现在每一座城市都至少有十座工厂，以前把持着魔晶矿脉的家族要不自杀要不开设魔晶工厂，而这个数量只会越来越多，所以说，每天被生产出来的灰魔晶是一个天文数字，实际上这个世界上灰魔晶的数量连给王城铺路都够了，法师们已经不再使用那些东西作为廉价材料了，因为普通的魔晶就已经够廉价了。换句话说，现在的市场上，魔晶已经够用了。”

    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小儿子并不理解他就接着说：“试想一下，你在一个一千人的小城市卖面包，一块面包一银币，大家每天都要吃上一块，而且城里只有你卖面包，那么你一天烘烤一千块面包，你会赚一千银币，你烘烤一万块面包会赚一万枚银币吗？”小迪克金森慢慢跟上了父亲的思路：“并不会，因为成立的人只需要购买一千块面包，就算有的家庭愿意多买一两天的储备着也只是把明天的量买下来了而已，按照月份算的话我还是一个月只能赚三万银币，但是父亲，如果说我打折出售呢？”

    卡梅洛切了一块培根吃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说：“一天吃一块面包的话，一个人一辈子最多吃三万六千块。”说完他顿了一会才接着说：“现在市面上的魔晶一个月就等于三万块面包，而且这个数字我预计还要再翻个四五倍。”小迪克金森想了想说：“那我朋友现在把工厂卖了应该能少赔一点。”

    卡梅洛擦了擦嘴说：“他不会卖的，股票给了人们一个狂热的错觉，属于金币百分之五十是这个国家的最富有的阶级，我们的财富支撑起了股票的价值，而另外百分之五十实际上建立在那两个东方人画出来的画布上他给那些人看了财富的影子，现在所有人都在试着用灰魔晶去追逐那笔财富，就好像他们真的觉得我们会用真金白银买他们手里的股份。”小迪克金森谨慎地问：“父亲，据说有几个商人准备购买灰魔晶工厂，这样他们的股份加起来再算上工厂的产量也许会超过我们，到时候我们怎么利用股份来夺取那条航线？”

    小迪克金森的这句话源自于艾长风的承诺，当这笔交易持续一年后，航线的路线图会交给持股最高的人。而卡梅洛只是不屑的一笑：“那几个蠢材，那份图纸之所以保持这么高的价值就是只有东方人自己知道，他们几家联合起来换那个图纸，有几家人图纸价值就会跌成几分之一，但时候，未必有只买魔晶的人赚的多。至于航线，我已经请了宫廷法师去定位强大的魔力运行轨迹，他这么频繁地在航线上往来挖掘魔晶，路线暴露只是时间问题。”

    小迪克金森还是不准备放弃：“父亲，魔晶工厂我们真的不掺和吗那生产的可都是魔晶啊！”

    卡梅洛叹了口气：“是的，他们生产的都是魔晶，但是魔晶不等同于钱，之所以它们保持珍贵的价值就是他们的需求性和稀缺性，而魔晶工厂在同时的摧毁这二者，去年，一块火属性的魔晶价值一枚金币。现在，北境公爵购买了一批火魔晶发给士兵们当火炉用，等到明年，你会看到贵族们用它们铺地板，等到十年后魔晶就真的可以当银币用了，不过是高等魔晶被当成银币用。”说完，卡梅洛直视小儿子的双眼：“你觉得到那一步魔晶的价值会不及生产它的工人的日薪和工厂的开支？”

    小迪克金森惊恐地说：“如果开设一个工厂需要十年回本……”卡梅洛说：“第三年地时候他就得破产了，离你的朋友远点，别让他找你借钱。”小迪克金森吞了一口唾沫问他的父亲：“父亲，那我们该怎么做？我们手里有百分之十的魔晶股份，下个月我们已经不持有和现有股价等同的魔晶的话这笔股份就会被收回。”

    卡梅洛笑着说：“把它卖出去，都买成珍贵魔晶，这东西才是不会贬值的黄金。他想让我们把家底都扔在水力，我们偏要把家底都埋在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