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白色行尸
从布鲁市回g市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坐在改装过的宾利suv上，看到已显老旧的欧4 高速公路，q子越来越感觉到压力。本来自己就是想过一个比一般人富有一些的生活，老爹给他创造了机会。adb虽然现在有很大的问题，但是只要还在，不破产，他的经济来源就有着落；但老爹同时也给他施了绊脚石，这个就是又爱又恨的daisy。如果光是她的不忠不“贤惠”，因为她进监狱呆了几年她早就原谅她了。虽然偶尔他还会想像与她像生理正常的男人一样与自己心爱的人共寝的那种幸福和满足，但是现在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也习惯了，他已经对她没有任何期待。只是daisy看起来还是不“安分”，她对adb很有兴致，估计一半是出于她对平原的情感，一半是她自己的“野心”，对于前者他不感到奇怪，对于后者是他低估了她。
罗斯人是要继续现在的模式与adb做生意，持续不断的获取资金，spitze club 同样要保持资金畅通以便资助他们去干那些他们认为是“正义”的事，只是na先生他看不清楚，他似乎与alejandro不是一样的想法，或者压根儿就不是一股道上跑的车！alejandro的目的很清楚，但是na 似乎另有目的，他发现从他的手经过adb到na的罗斯合成钻石实际比任何售价都高，而且最近这两批全部由他安排的买家收购，alejandro 似乎故意放弃了最近的生意。
daisy和c国人的杀入adb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虽然他出生并在欧罗巴长大，对c国没有任何感觉，但不知什么原因他心里还是天然对c国人有一种说不出口的熟悉感，不像处在欧罗巴人社会中，总觉得有距离。他想好好与daisy 谈谈，也许他自己比以前成熟了，他想告诉daisy，他真的想与她和她的朋友们和平相处。
快到g市，他突然想起了赛金珠，自从老a去世，就没有踏足她的门。很奇怪，老a在世，她常去，似乎专门抢自己老爹的知己，老爹走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做法不光彩，就不去了。今天突然想起来，于是让司机掉了头，下了欧4号高速，绕过g市公园，从后面viserij河边小道直接把车开到molen club 门前。
q子如同回家似的，自己推着轮椅如入无人之境，门卫和售票姑娘见到他都习惯性地招个手，或者一个微笑，他就直接进了vip 厅。
“我的爷，今天什么风那么早就把你吹来了？”，赛金珠一身漂亮的打扮，弯下腰给q子脸上一边一个吻，然后一坐在他的腿上。一阵抚摸以后，赛金珠开始抱怨:“爷最近忙什么呢？好久没有来了啊。这世道也不知怎么了，从去年以来好多老朋友都不见踪影，您再不来我就得卖家当生存了！”。
刚说完，赛金珠感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补充到“我们最近来了一位特别有名的调酒师，要不要给您来一杯您喜欢的bloody marry血色玛丽？”
“慢点，你说要卖家当？我以前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我给你的礼物留在保险柜里一个都不能少！”。q子一边说，一边把这个小巧玲珑的北丽姑娘抱得紧紧的，心里想着抱着daisy柔软的身材，心里美滋滋的，但是抬头一看到赛金珠方方的脸马上泄了气。他知道老爹不在，这个姑娘少了不少收入，他再不来，肯怕会被布拉迪斯拉瓦，克罗地亚的美媚门赶出molen club 的大门，那时候她真的要砸锅卖铁了。喝了一口带咸味的血色玛丽，q子很认真地说道:
“我给你的那些宝贝都很值钱，都是我辛辛苦苦做生意赚来的，你可不能随便处理，到时候我可以用现金买回来。”
“啊，真的吗，我最近遇到两个客人，他们也愿意买爷送我的宝贝？”
“什么？你又勾搭上了那些男人？他们怎么知道你有他们想要的宝贝？”
“您不要紧张吗，他们都是很正经的做生意的，我在diva 钻石博物馆里遇到的。”赛金珠始终不敢说他其实已经卖了一颗给gallant。
“下次他们再找你，你得提早告诉我，宝贝一个都不能卖。”。q子知道，说完这句话，就意味着他必须掏出可观的一笔现金给赛金珠。他想，只要adb照常运转，钱对他来说还不是问题，相反，如果他们的罗斯，spitze club，奥利钻石销售链断裂问题就大了，而早些时候给赛金珠替代现金的那些钻石都可能是漏洞，不能不防当他正在想谁可能盯上了赛金珠的珠宝，vip门突然打开，走进来一人，瘦瘦的个子，一脸苦相，q子一看，不是别人，是adb副行长philippe。
“ic？or white walker？”，赛金珠跟philippe 也是熟悉的，只是此人每次来这里只是会人，从来不约任何“服务”，一脸的严肃正经。说老实话，赛金珠自己想，虽然自己生活在底层靠“服务”赚银子，但是生理上对这种男人还真是提不起兴趣。她知道这人只好高度白兰地或者威士忌。
“第一次听说 white walker!”
“是吗？您看过大红大紫的《权利游戏》嚒？知道北边冰雪长城外的诡异邪恶力量吗？那些都是white walker!行走的白色僵尸！他们是死人复活，专吸活人的血复活自己，这个威士忌就是在冰雪长城以北酿造，喝了它用来驱散‘行走的白色僵尸’的！”。赛金珠一口气说下来，似乎她是刚刚从北边的冰雪长城来的。
在罗斯人和南边人面前q子很老实，但是一看到philippe 他就觉得有优势，讲话开玩笑很是放得开，也许因为philippe 这种“老银行”当惯了老爹的手下，在他面前一直恭恭敬敬的缘故。不过今天，philippe 似乎很不客气:
“您看起来很潇洒，但我一直在给你们爷俩擦屁股，您知道么？我们也许没有见到white walker，但是东方c国商业大军倒是兵临城下了！”
“你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除了罗斯人，南边人，我们还有欧罗巴议会后面的大人物撑腰。你接着当你的副行长，至于有没有机会晋升一级得看我高不高兴！”q子一脸的不高兴，不为别的，他敢当着赛金珠的面指责他们父子，反了还不成？
“我看你在这里的游戏该收场了！你知道那个丢失的钻石有多重要吗？”
“说来听听？”q子现在才想起来那颗daisy 一直追问的钻石，不知什么诡异的原因不翼而飞，他老爹没有带进河里，因为打捞局把schelde 河挖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任何踪迹，他q子没有动它，唯一可能接触的是bernstein，但是那个裕泰老头有的是钱，鬼得很，这种小宝贝他看不上，如果想要他随便一个交易就搞定了。想到这里，q子突然间醒悟，难道是他，眼前这个看上去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老银行做了手脚？为什么？
看到q子突然变脸色，philippe 喝了一大口white walker 说，“是的，你猜对了，是我做了手脚，都是为你们擦屁股！我现在找你就是受南边人的委托，让我提醒你。”喝完一大口威士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气味直接喷到q子的脸上，熏得他一挥手，一扭头，把站在身后的赛金珠手里刚兑好的带‘马路湾’的鸡尾酒杯打在地上。
q子一听，感觉南边人收紧了对他的控制，心里不但不爽而且有点畏惧，尤其老爹不在，他一个身体有缺陷的人，靠几个夜店小兄弟和街头混混是没用的，一旦没有了资金来源，那些人很快作鸟兽散。所以眼前这个不动声色的干瘪老头不能得罪，看起来还得“合作”一把。但是换一个角度想，罗斯人不会轻易抛弃他，另外，他名义上的姐夫张平原可是厉害角色，在daisy 的事情上他毫无疑问要保护自己的爱人和妹妹，但是遇到“外敌”，他不会不管的，万不得已，他可以选择跟张平原他们合作，这也不啻一条后路。
想到这里，q子胆子又鼓起来了:“我想提醒你，philippe，我还是adb的董事会成员，我老爹的股份还在我的名头上，adb的未来发展，人事格局有我关键的一票，我有理由相信，尊重我，跟我合作是生意伙伴明智的选择，对我发号施令，指手画脚没有好处。”
“q子先生，你可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我有准确信息c国人已经掌握你们跟国会议员还有奥利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的证据，你老爹卖给adb的那一颗人工合成钻石是另一个证据！”
q子突然醒悟，原来在adb里面，自己身边老老实实的副行长还是一个“内鬼”，“原来真的是你做了手脚！我正怀疑这个钻石光天化日之下不翼而飞，真是活见鬼了！你想怎么样勒索，讹诈？”
“我要是有半点你说的想法，你肯怕不会在这里享受开心的‘旧日时光’了！我也用不着来找你了。南边人让我告诉你收敛一点，对你以前挥霍浪费撒出去的货物严加控制，最好收回来，以待adb收购事件尘埃落定后再做处理，你那点钱少不了。”
“你们不要瞎猜想，我生活很守规矩，我也不需要你们特殊关心，倒是你应该看清楚，想清楚，南边人除了生意是否还有其他目的？别看我q子生理不全，我还想生活下去，相反，你若踏入某些人的阴谋火药库，你想想后果会怎么样？”q子一方面是在维护自己，另一方面也是想试探一下，因为他怀疑南边人有更大的阴谋。
“ok，你有你的看法，但我也提醒你，你卷进去的事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到目前为止，你，甚至包括我还有用，不碍事，如果你不听劝告或者一意孤行，后果不堪设想！我来就是告诉你，从现在开始，adb的一切内部审批程序，合规制度，监管手续，风险管理回归正轨，严格执行，作为主管风险和合规的副行长我会百分之百配合c国人和他们的尽职调查小组，包括欧罗巴银行监管机构的特派员，你的个人授信额度回到五年前的协议规定。你好自为之！”
“我要召开董事会！”，听到要收回对他的授信额度，q子有点坐不住了。
“没有必要！这早已经是是董事会的决定，内控框架和合规政策写的清清楚楚！副董事长兼执行总裁 bernstein先生已经授权我严格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