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棋局的本质
“你应该知道，吞噬‘8’权能前必须要完成‘7’级特性的消化，而要想完全消化特性需要特定的仪式，仪式根据特性的不同又不尽相同。”
方成吞下两口黄鱼狮子头的高汤便推开汤碗，这份菜虽然做得很好，但他并不喜欢味道寡澹的菜品，干烧鲫鱼最符合他的胃口，还有凉拌松花蛋上面一层细碎红椒也符合他的胃口。
“成立秩序教会难道不是为了消化‘7’级特权？”央彩杏黄色眼睛一眨一眨的略显妩媚。
“没错，成立秩序教会有一半的目的是为我消化特权，但现在还不到时候。”方成大方的承认，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的时机应该快了吧？”
“或许吧，精灵女王答应过我，我可以晋升到‘8’级才前往天弃之地。”方成这句话若有所指，却又没有明说。
“所以，她已经告诉了你天弃之地的位置？”
方成似乎没有听到央彩的提问，端起拌着干烧鲫鱼酱汁的米饭大口大口吃。
央彩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不再交谈，开始享用桌子上的美食。
半个小时后，央彩叫来女侍者买单，令方成意外的是他们消费居然不到一百元联合币。
是央彩付的钱。
等女侍者走开央彩很自然的挽着方成的手臂，小声说道：“你离开家乡这段时间里，就没有了解过家乡的状态吗？”
“他们想要自由的政权，我给了他们想要的，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过问太多。”
央彩闻言转过头打量着方成，目光中是不可置信。
“知道为什么物价这么低吗？”央彩自问自答，“智能机械虫解放了这颗星球的劳动力，联合政府用解放的劳动力，给予了公民无法想象的福利，虽然这条路早已证明是不对的，但没有人为联合政府指引。”
“人类是需要不断思考的智慧生物，过多的福利会让你的人民丢失思考，懒惰会诞生可怕的事情，而且你的人民对宇宙诸神毫无敬畏。”央彩语言里带着警告，“克鲁里亚帝国有现成的答桉你们都抄不会吗？”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出饭店大门，外面现在人流更多了，沿路的商铺除几家饭店，大部分都已经关门歇业，不过街上的行人却非常多，大多数都是年轻人，他们裹着厚实的羽绒服，准备开始享受庆京城冬季的夜生活。
“水蓝星继续保持这种状态下去迟早会爆发内战，但有秩序教会的存在，这可星球的内战肯定打不起来，那么就只能走另一条路…庞大的人口会导致贫富差距，而宇航时代的贫富差距一旦确定基本就不会发生改变，持续下去不到一百年，这颗星球的政府就会发现他们的福利无法再保证政府机构的运行。”
“到那时唯一的办法就是至上而下的清理，以从新分配社会资源，或者慵懒的躺在柔软的机械椅上面，等着机械虫给他们端来吃的，像一只宠物一样直到死亡。”
央彩的长篇大论等来的是方成的无视，他抬头看了看天，洁白的雪花不知何时落下的，来往的行人也不知在何时加快了脚步，他们的目的地大多数是市中心，那里有城市恒温系统。
他的态度让央彩有点不高兴，央彩轻轻皱眉不再继续她的话题。
两人各自想着事情随着人流走过一大段，方成突然问道：“所有人都在说‘诸神棋局’，你觉得诸神的棋局是什么样的？”
央彩下意识的答道：“不外乎是宇宙权力的争夺，亦或者成神的契机，最主要的是意识形态的争论，意识形态是诸神存在的意义，比起权力的争夺更重要！”
“按照目前的局势，诸神可以划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以神圣皇帝为主，一部分是以边缘掌控者为主。”方成点了点头，“宇宙权力不外乎五大契约环，至于成神的契机…有自然权力的夺取，还有泰坦一族，他们从第二纪元就一直在想真神位。”
“你为什么会想到泰坦族？”央彩问。
“从第二纪元到现在，所有的纪元更替以及历史大事件里，都有泰坦族的身影，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这倒是！”央彩点头，“不过泰坦族就是一群铁憨憨，他们只要行动起来，基本上就可以猜到目的，虽然会很麻烦，但不至于要特别注意，你最应该注意的是篡改者佩克斯，她是最大的阴谋家，数个纪元里所有阴谋都有她的影子。”
“哦？”方成看起来对此表示怀疑，毕竟命运天生敌对篡改者。
“没有正式的记录，但你不要小看命运的观察，好吧，虽然没有证据，但有她更改命运的痕迹，这就是问题。”
“还有…”央彩认真的看着方成，“不要一副被害者妄想症的样子，觊觎‘规则’的神肯定有，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诸神的更多在意的是自身意识形态的验证，从第三纪元创世女神的‘秩序’理念播下种，再到天使女王的‘正义秩序’生根发芽，诸神的争论都围绕在各自灵魂深处的意识投影。”
方成点头同意，补充道：“一切争论的终点都是诸神权力的碰撞，说到底也是要打一场的，终究是逃不过力量的对砰，所以棋局一开始只能是力量的积累，也就是成神的契机和权力的争夺。”
“这么说也没错。”央彩没有反驳，“‘黑夜’和‘光明’都支持你，等你再成长起来，对面就不要玩了，所以…你的‘被害者妄想症’是没错的，喔，对了，还有‘自然’，按照我们的推论，完整的‘自然’拥有和契约手镯同等的能力，真等你们计划成功，就是一波带走的节奏。”
央彩继续说道：“目前来说你的秩序教会非常危险，以生命教会的底蕴再加上翡翠星域的力量，完全可以碾压你，而目前‘黑夜’似乎有点问题，她连虚空世界都没能掌握。”
方成再次抬头望天，“所以，我没有资格先出牌，只能等着对方先出牌。”
“你倒是有自知自明，神圣皇帝推了你这么久，肯定不会丢下你，但你也别太笃定，作为一名从第二纪元诞生的神，她可不会像你这般仁慈…”说到这里的央彩目光一闪，“喔，我明白了，你的晋升契机需要本体进入现实宇宙，所以…”
方成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央彩不再追问，她沉默数秒后笑嘻嘻的说道：“既然都是等着，那就去我那里怎么样？我收集的历史投影，足够我们观察半个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