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招收学徒
再说白凡，当把所有‘体力劳动’的活交出去之后，白凡终于可以研究一些他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了。
次元世界的机关，除了‘机械’以外，还有规则的存在。
就比如蜂鸟和机关鼠附带的‘视野共享’，白凡一直没有时间去仔细的研究它是怎么加上去的。
现在，终于有时间去仔细研究一下了。
机关鼠有大大小小近三百个零件，而机关蜂鸟更是有近五百个零件，而且乍看上去两者几乎没有任何结构上的相同之处。
第一天的时候，白凡便成功找到了视野共享需要的三十二个零件。
方法并不难，只要将原本组成机关鼠或蜂鸟的零件，在组装起来的时候拆掉其中一个，看最后的成品除了耐久、速度等变化外，还有没有视野共享这个技能。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白凡可以确定，不管是蜂鸟还是机关鼠，其视野共享的组成机关就是这三十二个零件。
但接下来的试验就比较麻烦了，因为这三十二个零件在蜂鸟和机关鼠内的排列位置是不同的。
白凡试着记录下这三十二个零件的位置，然后复刻到一个机关盒内，发现机关盒同样具备了视野共享的技能。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白凡还特意将机关人的所有零件试了一个遍，发现影响视野共享的技能的零件，同样是这三十二个。
虽然根据现在的结果，白凡已经可以制作出带‘视野共享’技能的三角翼，但白凡就是想知道这三十二个零件生效的排列规则是怎样的。
为了更好的研究出这三十二个零件的排列规则，白凡又从拍卖行里找到了诸如‘机关狗’‘机关蛇’等同样附带‘视野共享’技能的机关。
两天后，正当白凡感觉他快要找到这三十二个零件之间规律的时候，一条系统提示突然出现。
【系统：恭喜玩家‘公子羽’，玩家‘胡吃海喝’通过不懈努力，成功领悟技能‘机关术’，‘机关术’分支技能‘传授’进度增加，当前进度1/100。】
紧跟着，白凡就收到了来自胡工的消息。
【胡吃海喝：你的猜测是对的，我成功了。‘截图’‘截图’】
胡工发来的截图，正是机关术的技能介绍，以及原本掌握的机关弩制作图后面的解析提示。
这样看的话，白凡感觉胡工他们领悟的，好像和他最开始学到的机关术并没有什么差别。
对于胡工的成功，白凡是真的开心。
‘太好了。这样的话就不用我自己一个个试验了，试验的人越多，那效率也就越高。’
然而，白凡这条消息还没发出去，便又收到了胡工的第二条消息。
【胡吃海喝：因为某些原因，我以后没办法将一些研究结果主动的告诉你，但如果你问了，我又恰好知道，那我就可回答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看到聊天框里的这句话，白凡皱起了眉头。
想了一会，还是没太想明白为什么胡工会没头没尾的说这么句话。
随后，偶然瞥到了好友列表，突然就明白了。
‘蓝天白云（在线）’
‘指间月光（在线）’
白凡的好友列表并没有什么变化，但除了张晴和刚刚发来消息的胡工以外，蓝天白云和指间月光自从上次他把技能传授出去以后，就没给他发过消息。
之前，白凡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但再结合胡工这句话，白凡感觉他好像明白了。
‘难道是因为他们也能自己制作机关零件并且合成机关，所以感觉我没利用价值了，所以就不用再维护和我之间的关系了？’
白凡的猜测，大抵是正确的。
因为在某些人看来，白凡能制作的机关，蓝天白云他们也能制作，甚至制作出来的成品效果要更好。
所以，在这些人眼里，白凡的价值已经很低了。
甚至有人提出，要求那些已经加入‘一’公会的人退出公会，重新组建一个新的公会，并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
按照他们的说法，公会‘一’是私人公会。
在之前，因为白凡的重要性，让指间月光她们背负着‘禁脔’的名义还能忍受。
而现在，白凡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也该给她们正名了。
当然，话说的好听，实际上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很清楚。
然而，这个提议被蓝天白云还有指间月光等人拒绝了。
蓝天白云拒绝的理由比较官方。
理由是这些人的存在是为了刺激其他玩家去升级，所以不能独立出去。
而指间月光等人拒绝的方式就比较情绪化一些。
既然已经被贴上了‘禁脔’的标签，那这个标签就不会因为她们退出公会而摘掉。
真要集体退出‘一’公会，再重新建立一个公会的话。
相比较‘独立’，她们更可能被当成‘抬价’，而且还是集体的。
那她们创建的公会在其他人的眼中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至于没有和白凡说话，则是想侧面提醒一下白凡，现在上面对他的态度已经出现了变化。
毕竟，总不能直接发私聊告诉白凡‘上面感觉你没什么价值了，所以不会再全力帮助你了，你提要求的时候自己悠着点啊’。
不过蓝天白云和指间月光等人已经做好了准备，万一白凡真的有需要他们帮助的地方，哪怕上面不提供支持，他们自掏腰包或者欠人情，也要帮白凡。
因为他们感觉，这事是他们理亏。
白凡有了这个猜测之后，很认真的回复了胡工一声谢谢。
至于心情，虽然确实有些难受，但白凡更多的是开心。
不是自我安慰，是真的开心。
毕竟他是开挂的人啊。
一个开挂想着悄摸发财的人，代理商天天过来嘘寒问暖的，他能不紧张吗？
如果能因为他已经没价值了，便彻底撤销对他的监控，那才是最好的。
白凡可以肯定次元里他的行动肯定是在别人的监视状态下的。
至于现实里，虽然没有证据，但白凡有理由怀疑他同样处于监控状态下。
嗯，所以不能表现的太开心，要克制，不能表现的很愤怒，要装作我不在乎的样子，这才符合我这个人的人设。
之后，白凡便打开了自己的属性面板，查看关于传授技能的介绍。
开始的时候，白凡以为传授只是一个普通的分支技能。
类似于厨师玩家把某张菜谱的熟练度提高到满级的10级的话，就可以收集一定的材料，绘制菜谱。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白凡认为，胡工他们有几率以此掌握机关术的原因。
但当这个1/100的进度条出来后，白凡便意识到这个传授技能可能并不只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强按下立刻去尝试的冲动，白凡继续测试那三十二个零件之间的规则。
按照白凡自己总结的规律，他现在不同于之前任何一种规律的排列方式，同样可以赋予手里这个木盒‘视野共享’技能。
【系统：恭喜玩家‘公子羽’，‘监控木盒’组装完成。】
监控木盒（白，1级）：耐久40/40，视野共享。
“成了！”
看到木盒的属性里真的出现了视野共享，白凡兴奋的喊了一声，然后继续测试。
重复了三种不同的排列方式之后，白凡终于确定，他居然真的总结出了‘视野共享’的零件规则。
为了保证自己不会忘，白凡打开了聊天框，将这些规则记录下来，发给了张晴。
经过一些测试，白凡可以确定，蓝天白云他们的监控，似乎只能看到他在次元里做什么，但对于他说了什么，以及他的背包或属性栏，并不能看到。
所以，看上去有些不靠谱的次元世界聊天记录，反而成了目前白凡已知的，最安全的一种记录方式。
【设计师晴天：这是什么？】
【公子羽：一种规律，总结的时候是打开你的聊天框一边想一边写的，写完又懒得删，所以直接发给你了。】
【设计师晴天：……】
白凡似乎能看到张晴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打出这六个点。
随后，白凡便关上了聊天框，打开自己的技能列表开始查看传授技能的变化。
仔细看了看，白凡并没有看到除了多了1/100这个进度条以外的变化。
看来，想要知道传授技能的特殊性，还要让这个进度条走满才是。
所以，白凡很淡定的关上了技能列表，开始制作带视野共享的自爆三角翼。
好不容易等到蓝天白云他们不主动找他了，白凡可不想再引起他们的注意。
带视野共享的自爆三角翼，虽然在和兽人战斗的时候作用不是很大，但如果换作野外追杀boss，那可就派上用场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但白凡期待的声音却只出现了16次，传授技能的进度变成了17/100。
而到了第三天，这个数字变成了18/100，只新增了一个人。
白凡忍不住装作好奇的样子，询问胡工，现在有多少成功领悟机关术的人了。
结果胡工告诉他，他们18个人已经都成功领悟到机关术了，足够研究用了。
剩下的人都是只学了一个零件，尽量快的提高各个零件的生产效率。
听到胡工的回答，白凡有些苦恼的揉了揉脑仁。
本来以为靠着胡工他们，凑够100名领悟机关术的玩家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但现在看来，好像指望不上他们了？
白凡又不能要求胡工他们再找一些人，去学习全部的机关零件制作方式，以领悟机关术。
如果他这么做的话，肯定要给胡工他们一个这么做的理由。
白凡是真的不想自己再受到他们的关注了。
不靠胡工他们的话，那就只能将目标瞄准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了。
老实说，白凡是不怎么想去找这个世界的原住民的，尤其是那些普通人。
纵使他们可能有千般万般的优点，但只是一条‘不能复活’，那就足以抹杀所有的优点了。
想了想，白凡还是决定去找零取经。
…机关城…
见到零之后，白凡顿时老脸一红。
虽说零上次开导了他，但白凡自己感觉着吧，他这种有事才来找零的行为，着实有些不那么‘道德’。
“内个，零，我又来了。”
“呦，你这还不好意思了？没事，感觉不好意思就带点东西来，你们那不是有句话，叫礼多人不怪。”
零这一顿抢白，倒是把白凡给弄迷糊了。
礼多人不怪的礼，说的是礼品吗？他怎么记得是礼节呢？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这次主要是想来问问，我如果想找一些原住民，教给他们制作机关零件，可不可以？”
听到白凡的话，零有些惊讶。
“你机关术升到5级了？这么快？”
“嗯。因为在秘境里，我记得那个世界的机关师，都有大批的学徒帮忙制作一些基础零件，所以也想招一些人制作一些要求比较简单的零件。
顺便还能降低一下我的工作量，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去研究机关。
对了，他们制作机关零件的话，我会给钱的。”
白凡说完，零想了想，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可以。我联系下尤米吧，他的地盘最大，可以给你一批佣人，你让他们给你制作机关零件就好。但除了每月的例钱和伙食以外，就不要给额外的钱了。
你额外给钱的话，传出去会被其他人敌视，没必要出那个头。”
对于零的建议，白凡并没有反驳。
作为既得利益者，白凡并没有造自己反的想法。
从零那里接过一封信，白凡便传送到了尤米的领地，找到尤米说明来意，又将零的信件交给尤米后，尤米很爽快的表示会拨点人给白凡。
然而，当看到眼前这‘点’人之后，白凡笑的有些僵。
两千人啊，尤米管两千人叫‘点’人？
即便尤米表示这些人这个月的例钱已经给过了，白凡只需要从下个月开始支付，白凡仍旧感觉自己压力山大。
但要让白凡和尤米说少派点人，白凡又有些不甘心。
“艹，干了！”
暗骂一句之后，白凡告诉尤米领地的管家，他三个小时后再来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