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旧事重现
现在,傅泽启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个姚立凌跟他打交道之时,一定有别的目的。
只是具体是什么目的,现在还不得而知。
这边未雨阁的能力让他有些失望。
在渠五回来之前,他就用信鸽送了一封信回京都。
八骏不在身边,这些人的办事能力也太差了些。
事情有些复杂,但是八骏一个都不在,要想知道什么,就只有自己亲自去查了。
可等到夜间,他和穗穗再探宸轩拍卖行之时,拍卖行中早已人去楼空,只有几个留下来看守宅院的仆役。
他们扑了个空,半点有用的东西也没有找到。
姚立凌从辰州离开,不知去向,事情只能暂时告一段落。
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暂时将此事搁置,继续他们的游历行程了。
他们原本到辰州这个地方,就是要将周边的名胜古迹游历一遍。
顺便看看辰州这边的吏治情况如何。
拍卖行事件结束之后,他们倒是重点关注过,也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
和未雨阁的问题大同小异,一些官员已经被这边的风气所同化,慵懒推诿,办事效率比较低。
不过这些问题他心中早有准备,实际情况倒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好些。
没有大奸大恶之徒,这些不过是疥癣之患,之后一年一度的官员评级时,再一并处理就是。
在辰州待了三天,他们还是决定离开主城,向周边走去。
这边多水多湖,三人没有骑马,而是乘船而行。
上船之前,三人都没有什么异常情况,直到上船之后,尹千穗才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傅泽启和潘子璋在船只启航后不久,就一直站在船边,紧紧抓着栏杆,一言不发,像只锯了嘴的闷葫芦。
她起先还没有注意到,一直在欣赏周边的好山好水。
直到她看到一处美景,群鸟穿过朝霞,二者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她忍不住想把这个美景分享给两人,却发现两人毫无反应。
仔细一看,两人的脸色还有些发白,尤其是潘子璋,连额头都冒起了虚汗。
“阿启,子璋,你们是不是晕船啊?”
“何为晕船?”
潘子璋下意识就开始接话,这好像又是一种医学新知识。
“这,我怎么跟你解释呢?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头痛或者头晕,恶心想吐的感觉。”
“是有点想吐。”
傅泽启紧跟其后,他的症状还轻一些,只是感觉十分不舒服。
而一边的潘子璋感觉自己胃里面已经开始翻腾起来了,怕是没多久,就会直接吐出来。
“那就是晕船了,来吃点晕船药。”
船只已经开始航行好一会儿了,这两人都没有说。
要不是她自己发现,怕是要等到其中有个人忍不住吐出来,才会发现他们晕船的情况。
现在船正卡在半路上,回去的时间比正常航行到终点的时间还要久。
一时半会儿,不可能让两人脱离船只,回到平稳的地面。
好在她空间里面还有一些晕船药,拿出来给他们吃了,会好一些。
吃完药之后,也不让两人站到船边了。
船边外面,全是摇摇晃晃的江水山峦,回加重他们的不适感。
后面的行程就有点可惜了。
美景什么的自然跟两人都没有什么关系,尹千穗也没什么心思独自欣赏,而是时刻关注着两人的状态。
一个时辰后,码头已经近在眼前,但两人实在忍不住了,让船只先在附近找个可以靠岸的地方,先下船再说。
回到岸上,两人才算是重新活过来了。
脚下站着的地上终于不会再晃动,四周的环境也不会飘忽不定。
然而三人刚刚下船,林中不远处就传来的刀剑相撞的声音。
傅泽启和尹千穗对视一眼,眉头都皱了起来。
视线分开之后,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移到了声音来处。
声音越来越近,他们已经能够看到不断攒动的人影。
似乎是一波人正在追杀另一波人。
他们看了眼,还没有缓过来的潘子璋,决定还是先找个地方藏一下。
这天下之大,不是所有的闲事都能管得过来的。
而且,管闲事之前,也要先保证自己人的安全。
傅泽启武功底子好,回到岸上不久,就能从晕船的状态中缓过来,自保肯定没有问题。
但潘子璋不一样,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好,万一招来祸患,对他是一种不小的威胁。
傅泽启将潘子璋扶起来,三人借助不远处的灌木丛,把自己的身形遮蔽住。
很快,被追杀的人就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里。
他们仔细看了看,发现被追杀的人有三个,其中一人,手捧一个长匣子,被另外两人护在中间,地位应该要高一些。
后面有五个手持长剑,不断追逐着的黑衣蒙面人。
被追杀的人中,其中一人回望黑衣人,脸色变得坚毅起来。
“少爷,码头就在前方不远,你们先走,我断后。”
“好。”
那少爷凝重地望了这人一眼,眼睛有些发红,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答应。
这些护卫跟了他多年,若说全无感情,那是绝不可能的。
但他清楚,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候,犹豫不决是大忌。
只要他多犹豫一会儿,前面为了保护他而牺牲的人就都白死了。
他只有活下去,才能为这些人报仇。
三人一分为二,一个护卫护着少爷继续前行,另一个停下脚步,转身拦住黑衣人。
原本尹千穗并不想多事,没打算插手。
她又不是圣母,谁知道这追杀与被追杀的人,那一方才是好人?
但听到那个护卫出声的时候,脑海中就不自觉闪过了记忆深处的画面。
她以为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有些事情根本过不去,只要一想起来,就是锥心刺骨的痛楚。
那次也是在树林里,有两个少年护着她。
她只是眼前黑了一会儿,再次醒来后,他们一死一重伤。
不管过去多久,只要一想起来,她的心就如同刀割一样。
她看着停下来这个护卫,举剑冲向黑衣人。
眼睛一花,那个护卫的脸和泽鸣的模样好像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