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身手
夜深人静，月色清冷。
一只小船行于江上，月华迷离，洒在舟上，洒在江面，水色荡漾，波光粼粼, 宛如梦幻。
舟上有两道身影落座，中间摆着一张小条桌，桌上摆着杯盘酒菜。
陆舟与燕赤霞望着远处的灯火，欣赏兰江的风景，吃着酒菜，不时交谈。
经过一天的航行, 两人已经过了兰溪码头，换了一只乌篷船, 正飘荡在大江之上。
“燕大胡子，这江湖中的高手境界如何划分？”陆舟右手持着筷子，正在席卷桌上的酒菜。
燕赤霞没有停止进食的动作，笑：“陆小子，你又想要分散我的注意力。”
“那就吃完再说！”陆舟笑道，手中木筷不停。
不一会，桌上的饭菜便被两人如风卷残云一般扫的一干二净。
吃饱之后，陆舟与燕赤霞抹了一下嘴巴，随后将杯子盘子收拾了干净。
这饭菜是从兰溪码头旁的小酒楼里提出来的，在江上望去，夜幕之下，只有远处的一点灯火，隐隐约约有着人声传来。
兰江水面上静若无人，只有一只乌篷船飘荡。
月色清冷，两人坐在船上，遥望远方黑暗。
“月上中天，江上夜行船, 寒风多刺骨！”
燕赤霞感叹一声，扭头看向一旁的青年道士，道：“陆小子，此去江西，闯荡天下，游历江湖，你是想向我打听江湖之事？”
“燕大胡子，我对江湖之事所知甚少，因此想向你这天下第一剑问一下江湖情势。”陆舟回道。
燕赤霞点点头，清了清喉咙：“那我先给你介绍下江湖常识，从江湖高手的境界划分开始。”
“谢谢燕大胡子。”陆舟端正坐好，静听。
“不管是江湖高手还是修士，都是从练气开始，修的是内家真气，吃谷物肉类，补充精气，化生内气，打通经脉，武林人士大多处于这一层次，是为后天。”
燕赤霞停顿一下, 继续道：“武林中人内力积蓄丹田, 贯通十二正经, 奇经八脉，内功深厚，便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
“只是往后，武林中人没有炼神法门，不能炼神，开辟识海，感应不到天地气机，无法采纳周天气机，因此突破不到先天境界。”
“唯有获得儒家佛门道门的炼神法门，炼神成功，开辟识海，才能成为一名修士。”
“后天，先天，这个我熟！”陆舟精神一振：“我得太平道的传承，其炼神法门便是金光咒。”
“念诵经文，存想金光，内气升腾化作金光，运至头顶，温养祖窍泥丸。”
陆舟伸出手指，点了点印堂，双眉之间，道：“人脑百会穴之下，便是祖窍泥丸宫，开辟识海所在。”
燕赤霞哈哈一笑：“练气有成者每日以气温养之，久儿便能开辟识海，成为修士。”
“不过儒家言此处为天庭，佛门言识海，道家言天眼，称呼不同。”
“一开天眼，便是修士！”陆舟微笑道，“开天眼之后，便能感应人身之气，天地之气，气机交感，修道之始。”
“我道门炼神，与天地交感，不像佛门吸纳香火愿力塑造金身，也不想儒家一样只修一股浩然正气，行的是自然之道，师法自然，因此才能创出无数道法，变幻无穷，力压儒门与佛门，降伏神兽精灵妖魔鬼怪。”
燕赤霞豪爽一笑道：“确实如此，儒家炼神最重修身养性，养出一股浩然正气，沉浸在假大空的儒家经典中，不探索天地规律，只求正大光明，将知行合一都忘了，如何能比得过我道门无数道法。”
“佛家也是沉浸在香火念头中，吸纳愿力，塑造金身，被天下百姓香火供奉多了，都成了神坛上的木雕泥塑，都熏傻了。”
“香火愿力中包含天下百姓的无数念头，情感，记忆，因果，最是能蒙蔽人之心灵。”
“道门炼神，修的是一个清灵的元神，讲究心空意清，这样心中清净，智慧通明，才能不为外物所迷，探查天机，感悟大道，成仙成圣，长生不死。”
“更能匡扶天下，扶正人道，不夺取众生灵慧，促进人道向前。”
陆舟闻言笑道：“燕大胡子看来早有怨言啊！”
“哈哈……”燕赤霞看着陆舟，“大胡子我获得茅山传承，修行道门之法，也曾钻研儒家和佛门的法门，想要触类旁通，使境界更进一步，却不想儒家与佛门道路如此的假大空，不如道法自然之道。”
“不说这些了，还是谈江湖之事吧！”
燕赤霞问道：“江湖之中，其战斗力由自身的身手决定。”
“陆小子，我传你的基础剑法和气贯周身法，你可练熟了？现在身手如何？”
陆舟思索道：“剑侠山庄的基础剑法和气贯周身法我已经熟练掌握，演练的出神入化，施展起来如行云流水，任意所至，以气御剑，已达入微之境。”
“好！”
燕赤霞赞道：“当时我传你基础剑法和以气御的法门，便觉得你的武学天赋很好，没想到你的身手进步如此只快，凭你现在的内气修为和身手，不用道术，江湖中的高手也胜不了你了。”
“在你这位天下第一剑面前，我怎能骄傲。”
陆舟微微一笑，好奇问道：“燕大胡子，你的武道到了何种程度。”
燕赤霞有些自得，哈哈一笑，道：“我学的是剑侠山庄的剑术，如今已经悟出自身剑意，将一身剑法融汇贯通，化神入微，已达武道第二层次。”
“人能百战而无敌着，可成人仙。”
陆舟赞道：“燕大胡子，你在凡尘间，可称剑仙了。”
燕赤霞自谦道：“剑侠山庄的创始人虽没有入道，却也进入剑意之境，甚至更进一步，积气成剑，剑气冲霄，凭借一把宝剑，斩妖除魔，能破道法，我还大有不如。”
陆舟有些羡慕，不仅羡慕燕赤霞的剑法境界，也羡慕剑侠山庄创始人的剑道境界。
“剑侠山庄的创始人的那种境界是否是一剑破万法，我祭炼太平洞极斩魔神符，虽也达到剑意之境，但终究不如自身明悟出的剑意，真是心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