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诺安
“沈瓷，你要做什么？”
害怕的看着沈瓷，一双毫无感情接近于病态的眼神注视着他。
沈妈妈脱下衣服，给沈力看自己身上的伤疤，刚刚用冰刀捅的那一下尤为明显，还在不停的流血。
看着手上布满的鲜血，“看了吗？你让我流的血。”随之摸在沈力身上，洁白的衣服被染上红色，刺目的吓人。
沈力看着腿上的小刀和遍地的油，乞求有害怕的叫着。
“沈瓷，对不起，是我的错，你给我松开好不好，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帮房间弄的这么乱，糖糖回来怎么办，咱们收拾一下，一起等糖糖回来好不好？”
几乎崩溃的眼神，渴望的望着沈瓷。
“糖糖不是你的，是我的。”随之甩了一个巴掌在沈力脸上。
“不用收拾，以后都是这个样子，不会再变了，也不会有人回来。”
说着，把小刀从沈力大腿上拔下来，疼得他直叫，大腿上的血像是止不住一样直流，一滴又一滴落在地板上。
见她说不明白，恢复成本来的样子，“沈瓷，你最好给我老实实的，等我把绳子解开，不光是你，连着那个小丫头我也一块处理了，省得以后花钱，剩下的钱要留下来给我未来儿子。”
进一步的刺激，沈妈妈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走到桌子旁，拿出一次性手套，套在手上那个，拿出之前学习时的公爵，一副小型手术刀，在空中比划了几下，用的很顺手。
看到这个，沈力害怕了，用脚使劲往后退，想远离这个疯女人。
“沈瓷，你疯了，杀人是犯法的。”
“当然知道，可你之前已经犯了不止一次了。”
闪着银光的手术刀慢慢逼近，很轻易的将大腿之间的东西摘除，嫌弃的扔进垃圾桶。
“你应该知道我对这个多熟练吧。”
从桌子上拿出卫生纸给他擦着汗，“你看看你，都疼的晕过去了。”
手上的血渍与脸上的血渍相结合，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了。
看着疼晕过去的沈力，大笑，“原来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啊，真是罕见啊。”
为了让他清醒过来，将放在地上沾满血渍的小刀再一次插进另一根大腿，“现在可不能睡啊，太早了。”
强制性的清醒，让沈力不得不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近乎疯了的女人，“沈瓷，你疯了。”
“哈哈哈，是吗？我还觉得我没疯呢？”疯狂的笑声充斥在整个客厅。
沈力看着眼前的女人，不敢相信她是曾经的沈瓷，曾经的沈瓷，校园中的一朵花，谁都碰不到的存在，却唯独喜欢自己，医学院应以为傲的学生与擦这边进来的学生，两大反差，两大极端。
“你疯了。”
“没有。”决绝反对道。
看着客厅挂着的表，喃喃道：“快到了，马上就快到了。”
沈力有些疑惑，看着表上的时间，即将到达下午一点十四分。
从桌子上拿起打火机，随之准备把它扔下。
一瞬间，曾经的回忆出现在脑海里，一点十四分好像是当时他对沈瓷表白的时间。
在曾经最幸福的时间死亡，祭奠这些年的痛哭。
“阿瓷，我错了，饶了我好不好，你想想糖糖，她不能没有妈妈。”
“我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教给糖糖了，她又不需要你担心。”
随着客厅的始终响起，在沈瓷的笑容肿，打火机微微落下，一瞬间，地上的油被点起来，房间里遍布着火星。
缓缓蹲下，看着冒起来的火，伸手去碰，有些烫。
像回到懵懂的孩童时代一样，笑着看着沈力，戳着地上燃起的火，“沈力，你看，它是烫的，真的好热好热。”
整双手放在地上，被油和火焰包围着，再次伸出来时，已经被烫的没有了正行，红的红，气泡的气泡。
看着沈瓷的样子，沈力好像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一样，留下一滴泪水，落在地上。
站起来走到沈力旁边，用受伤的手擦去眼泪，“为什么要哭啊，着多好看啊。”
随之像是在火焰中翩翩起舞一样，像焚烧自己而消失的蝴蝶一样，跳着动人的舞姿，白色的长裙时不时渗出鲜红的血液，顺着裙摆与舞动的方向肆意流淌。
她疯了，彻底疯了，被曾经心爱之人逼疯的——
直至起烟，楼内的邻居看到起眼纷纷跑出来，跑到了楼下，看着起烟的卢层，想上前却止住。
站在楼下议论着，出去的沈糖糖走回俩，看到楼下聚集的人，穿过邻居，跑到前面，看着自己家冒出烟，不顾邻居的阻拦，冲进房子，爬上楼，打开自己家的房门。
火已经没有办法扑灭，冒着大火跑进房子里，寻找着沈瓷的身影。
一进门看见椅子上的人，直接略过他，不顾沈力的叫喊，寻找着沈瓷的身影。
整个房子大概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只剩下自己房间，推开房门走进去。
沈瓷跪在床旁边，喃喃道：“糖糖，妈妈的宝贝，小糖糖，怎么这么小，要是长大就好了，小糖糖，来，妈妈抱抱，咱们不要爸爸，爸爸是坏热门，以后跟妈妈一起生活吧，糖糖，妈妈的小糖糖。”
本就还在上小学的沈糖糖看见沈瓷，一把抱住她，紧紧抱住。
以为是沈力，沈瓷努力的挣脱，不顾身后之人倒底是谁到底怎样，努力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再抱着我，信不信一起离开。”
“好啊，能和妈妈离开糖糖很高兴。”
后面传来温柔的声音，沈妈妈转头，看见是自己的女儿，一时间神志回来，抚上女儿的脸，“糖糖，是我的糖糖。”
母女俩紧紧拥抱，松开。
看着被自己抓伤的脸，忍不住哭起来，“糖糖，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随机架起沈瓷，和她一起往外面走。
房子里的大火很大，周围几乎没有没着的东西，熊熊大火，从沈糖糖手中脱开，“糖糖，妈妈走不了了，你自己出去，安安全全的出去，也不要找外公外婆，好好长大，好不好？”
极尽温柔的声音隐藏着被火灼伤的疼痛感。
“不好，我不要，妈妈现在还有时间，我们一起出去好不好？”强忍着哭声，说道。
对上女儿不忍的表情，选择妥协。
在走出房子的最后一刻，猛地一下把沈糖糖推出去，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任由熊熊大火燃烧。
被推到在地的沈糖糖看着关上的门，落下了无助的泪水，一滴又一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站起来了。
旁边的邻居走过来，围在沈糖糖旁边，伸手放在沈糖糖肩膀上师徒安慰她，没想却感觉很烫，把衣服弄起来，看到里面的衣服应经被烧没了，肩膀上大块大块的灼伤，印入眼帘。
实际上，在冲进房子里的时候哦，被落下来带火的硬物狠狠砸中肩膀，整个左袖子顷刻间消失不见，肩膀上留下火辣辣的感觉，并没有犹豫，径直往房间里冲，随手拿了件没被烧到的衣服披在肩膀上才没有被发现。
虽然送到了医院，但肩膀上的烧伤因为时间的原因，没有办法痊愈，留下大面积的烧伤。
房子内发现油的痕迹，被判定为蓄意放火。
听说消防员感到的时候，正有个女人穿着带火的群在，在火海里跳舞，怎么拦也拦不下。
沈瓷最开始被判定监狱，随后检查出精神方面的问题，被送进精神病院。
年幼的沈糖糖被交给外公外婆养，却并没有得到良好的照顾。
自从沈瓷进了监狱之后，像是迷失了自己一样，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想要的东西，连最喜欢的滑冰也放弃了，当时去买的滑冰鞋也被放在床下，再也没有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