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二十章
他需要离开这个地方,和平天真也还有参谋部的成员们离开这里。
在这里彻底被对面的敌人攻占之前。
这样想着,他就转过身去,深吸一口凉气,往指挥部里面走去。
大户四郎看了看自己所在海港的地形图,随后又招呼了一下身边的几个士兵,便冒着四军此刻猛烈的攻击,从他们的指挥部里面出来,向着黑暗笼罩的海港深处走去。
他需要寻找到一些救生使用的小艇,然后从海面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地狱一般可怕的地方。
对于日军的士兵们来说,这里甚至比地狱还有来的更加可怕。
在大户四郎寻找着如何逃出去的方法的时候,此时在正面的日军阵地,激战仍旧在持续着。
同样的激战,其实并不只是在海港的一个方向,而是多个方向同时发起的。
正如四军和八路军的联合攻击,他们同时从三个方向,除了海面之外,对这股被困住在这个地方的日军部队发起攻击。
日军的部队,需要防守的面积很大,因为不管是哪一个阵地失守,敌人的部队都可以在这个时候,如同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冲入港口内部。
然后直接迂回到其他阵地的侧后方,对他们的侧后方发发动攻击,亦或者是直接冲击他们的指挥中枢,让日军在海港的防御指挥系统彻底失灵。
不管是哪一点,对于日军的士兵们来说,都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
可正是因为需要防守的地方太多了,也就导致他们的兵力,分散在了太多的地方。虽然整体的防御兵力不少,但是在某一个点的防御兵力,可能只有一点。
而第二轮的攻击,八路军和四军的联合攻击,相比于第一轮的攻势,做出了一点点细微的调整。
他们的这种调整,日军并没有真正的发现。
那就是他们在正面的部分阵地上,集中了更多的火力,更多的兵力,更多的战车,来对日军的阵地进行集中突破。
而对其他的日军防御阵地,则是采取佯攻的态势,一方面吸引住这些阵地上面的日军,让他们不敢轻易地去支援其他方向的日军部队,一方面若是这些阵地上的日军防御非常松懈的话,那么他们这些参与佯攻的部队,或许也可以钻个空子,直接冲破日军的防御阵地。
日军的这种防御阵地,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铁桶,看上去坚不可摧,可是只要在其中一个地方凿穿一个洞,那么里面装载着的水,就会哗啦啦地流淌出来。
这也是日军被动防御最为尴尬的地方。
日军在南线的指挥官平天真也,原本就没有设想过对面的敌人,会对他们发动如此大规模的,高强度的进攻,为了减少他们的物资消耗,他就没有将自己的部队,分散到距离海港更远的一些地方进行防御。
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日军的这种防御没有任何战略纵深可言。
他们的防御力量,其实更多的都是存在于海港附近的阵地上。
可是在他们至关重要的外围阵地上,兵力却不多,基本上都是一些零零星星的防御阵地。
这种外围的零星防御,根本无法阻挡四军和八路军部队的推进。
尤其是大规模的装甲部队的推进。
在钢铁洪流面前,日军的这些部队,就像是一颗颗小小的鸡蛋,在坦克和装甲车,还有远程火炮的冲击之下,以及被砸的粉碎。
根本无法为港口之中的日军部队,争取到任何有效的防御时间和空间。
日军在港口外围的阵地,基本上都是原本四军和日军作战的时候,遗留下来的部分防御阵地。
这些防御阵地,虽然具备一定的防御力量,可是对于日军来说,这样的防御工事,其实根本无法阻挡四军那么凶猛的火力,还有钢铁洪流的冲击。
日军的许多士兵们,都是躲藏在那些防御工事里面,就已经被航空炸弹,还有燃烧弹等结束掉了自己的生命。
他们甚至连四军和八路军的部队长什么样子也都没有看到,就已经去往了地狱。
平天真也的思绪现在非常的混乱,他又听到了有士兵在他的身边,汇报,只不过汇报的人不再是他的参谋长大户四郎了。
“报告,敌人的部队,在我们北侧的阵地,进行了猛烈攻击,请求支援。”
“报告,敌军的部队,在正面有一支非常强大的火力支援部队,他们对我们的阵地发射了大量的火箭弹,让我们的士兵们死伤惨重,需要至少一个中队的支援兵力。”
·····
这一个个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回荡着,不停地冲击着他的大脑。
平天真也深吸一口气,随后就说道:“命令部队,全线出击!!!全线出击!!!”
他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在旁边的其他日军参谋官,都愣了一下。
可平天真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明明那么的平淡,像是在宣布着一道再平常不过的命令。
可是那些日军的参谋官们,甚至是指挥部里面每一个听到这句话的士兵们,有谁不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是什么。
那就意味着他们要放弃抵抗了,意味着他们要发动一次万岁冲锋,以一种非常体面的方式死去,以一种战士的方式死去。
但是他们的失败却是注定的,他们等不到自己的援兵部队了,也等不到其他力量的支援了。
现在,他们需要使用自己的生命,使用自己的鲜血和头颅,来证明自己对天皇陛下的忠诚。
“总司令,您·····”
在一旁的参谋官,此刻凑过来问道。
平天真也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没有听明白吗?下达命令吧。”
说到这个地方,他就继续道:‘对了,给香津美治郎发一封电报吧,告诉他,现在南线的指挥总部已经覆灭,其他的部队需要交给他进行指挥了。’
说完之后,他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像是被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