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一篇小说征服的报刊亭老板们
郭东也是看着那两捆卖不出去的惊奇科幻杂志心烦，否则也不会只坑赵老憨七百块。
但等了一会儿郭东便觉得少坑了一百多块钱有点亏，于是他给附近的几个报刊亭的老板一一打去电话，说有办法能把砸在手里的惊奇科幻杂志转出去，但杂志转出去后，附近几个报刊亭老板必须请他吃饭。
杂志砸在手里的老板们正闹心呢，听郭东有办法减少损失都答应了郭东的要求。
于是郭东对老板们说道：
“赵老憨刚才找我收了两百本杂志，你们去他哪里试试，他还不知道这杂志卖不出去。”
于是，报刊亭立在偏僻角落的赵老憨带着丰收的喜悦，用低价，一口气收了两千多本杂志，他又去附近搜刮了一番，确定附近的报刊亭里没有惊奇科幻杂志后才拿出一块写着大字的红布挂在报刊亭外面，红布上写着：
“本报亭限量专卖惊奇科幻杂志，想看《流浪地球》的速来。”
其他报刊亭的老板见赵老憨挂这样的横幅都笑了、《流浪地球》只是个内地作家写的节奏慢如老牛的小说，他们看个开头便看不下去了，和快节奏的武侠小说根本没法比？
所以赵老憨想用《流浪地球》做为卖点出售砸在手里的《惊奇科幻杂志》简直就是愚蠢之极。
赵老憨却是很高兴的给他儿子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他儿子便带着男男女女二十几个大学生过来了。
“看到了吧，我就说这家报刊亭有刊载《流浪地球》的惊奇科幻杂志。”
赵老憨的儿子笑嘻嘻的对同学们说道。
二十几个大学生在论坛上看了流浪地球前八千字的内容后一直心痒难耐，想找本惊奇科幻杂志看到流浪地球后面的内容，现在终于找到了，立刻花钱，人手一本。
原来学生们不出来买科幻杂志是以为报刊亭不会卖内地杂志，而爱看闲书的赵老憨阅读了《流浪地球》后便被《流浪地球》恢弘的想象力震撼了，所以他断定刊载《流浪地球》的这本杂志必将被大学生追捧。
所以他才敢在邮局订了五百本杂志，又把其他报刊亭里的杂志用低价收购过来。
次日，把惊奇科幻杂志低价兜售给赵老憨的报刊亭老板们傻眼了，因为他们都看到有许多大学生在赵老憨的报刊亭前排起了百米长队。
而他们凑近观察了一下发现，学生们排长队竟然是为了买惊奇科幻杂志，老板们觉得自己又吃亏了，而且吃的是哑巴亏。
至于一本内地文学杂志为什么能如此热销，老板们从学生那里打听了一下得知，就是因为惊奇科幻杂志里面那篇看上去节奏很慢的《流浪地球》，报刊亭老板们这才静下心来，带着探究的目的把《流浪地球》从头看到尾。
然后报刊亭老板们都被小说中恢弘的想象力震慑到了，他们从此也记住了康多鱼这个名字，只要惊奇科幻杂志有康多鱼写的小说，他们必买。
排长队买一本内地文学杂志是个稀罕事情，专门追踪奇闻趣事的江东电视台记者收到市民的爆料后，立刻赶到赵老憨的报刊亭前，开始对排队的学生进行采访。
“同学，你为什么要排队买一本内地文学杂志呀！”
记者问一个女生道。
女生说道：
“我们学校的中文教授给我们推荐的科幻小说就在这一期的惊奇科幻杂志上，那篇小说叫流浪地球，作者叫康多鱼。”
另一个男生插嘴道：
“不知道康多鱼是个什么样的怪物，竟然有这么强悍的脑洞，我在校内论坛上看了开头的八千字，彻底被作者的脑洞震撼了。”
记者敏锐的发现这可能是个大新闻，内地的作家竟然写出了有商业价值的文学作品，这在内地简直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记者准备先发一个新闻报道，让更多的人看到流浪地球这篇小说，然后在读者们想了解康多鱼这个作家时，她就去给康多鱼做个专访。
于是一篇题为《流浪地球，内地文学的第一篇爆款小说》的新闻出现在江东电视台的直播江东节目中。
因为《流浪地球》的口碑和杂志自身做的宣发，发行量定格在三万册的惊奇科幻杂志的销售人员们突然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大量订阅，于是加印加印再加印。
最终杂志销量定格在二十万册，成为内地期刊销量第一名。
李来从读者的来信中知道，杂志能起死回生全靠康多鱼，于是李来决定把康多鱼下一篇作品的稿费提高到每千字五百元。
而受到诸多关注的康多鱼回到家后就把父母惊呆了，因为康多鱼带回来许多看着就很贵的衣服。
“这些衣服从哪来的？”
康爸怀疑儿子因为没有衣服穿所以去大城市偷衣服了，所以表情十分严肃。
康多鱼没敢说是自己给敷衍了一群作家后收获的回报，怕父母以为自己是在扯谎，所以说道：
“许教授和许多大作家看我没衣服穿太可怜了，所以送了我几件他们不想穿的旧衣服。”
康爸康妈听儿子说穿的是旧衣服，这才觉得合理了，大赞许教授和众位大作家是大大的好人。
次日康多鱼又去了学校，一进了班级立刻收到了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目光，以前同学们聚在一起指指点点讨论他的时候，大多数是在讨论他做的蠢事，时不时会发出嘲笑声。
现在同学们聚在一起讨论他的时候没有了嘲笑声，只是添加了许多酸溜溜的味道。
“能写个小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听说写小说的都活不过三十岁。”
一个衣着寒酸，流着鼻涕的男生撇着嘴，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
留着三七头的女生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写小说的活不过三十岁？”
“因为写小说的赚不到钱，活不到三十岁就饿死了。”
鼻涕男煞有介事的说道。
围着鼻涕男的女生男生都点着头表示赞同。
但还是有人质疑道：
“写小说真的会饿死么？”
鼻涕男立时正色道：
“我爸搬砖头的时候听他们的包工头说的，他们包工头就见过一个写小说的，快饿死的时候被包工头减到工地上，靠搬砖头才吃饱饭。”
虽然同学们都赞同鼻涕男的说法，但康多鱼在许教授来那天大出风头的事实是他们无法否认的。
于是有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说道：
“我估计呀，写小说当作家就是能有个好名声，能出点风头，没其他的用。”
同学们见康多鱼出现了，立刻有个剃着寸头的男生走到康多鱼身边问道：
“康多鱼，你写的那篇《流浪地球》赚了多少钱？”
康多鱼听到这个问题后猜测，这位同学不想丢掉在他康多鱼身上找到的那点优越感，做为一个仁慈的人，他对那满眼期待的同学说道：
“赚了十块钱，出去吃了两顿炒饼花完了。”
满眼期待的同学立刻忍不住笑起来，心中得意道：
“我就知道康多鱼不可能超过我。”
他的学习成绩和康多鱼差不多，最怕康多鱼兜里的零花钱超过他，让他失去从康多鱼那里获得的不多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