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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神奇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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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朗借“受伤”的由头告假, 在家修养,十三皇子被他的无耻惊呆了,跑去荣府探望传闻中“被十三皇子打击报复, 生活不能自理”的舒朗。

    一进院子就瞧见舒朗没骨头似的躺在软塌上, 梨满跟个操心的老妈子一般围着他打转。端茶递水, 剥葡萄喂点心,就连擦拭嘴角都不让舒朗动手,还要绞尽脑汁讲笑话给他听, 小日子舒服的让十三皇子当场嫉妒红了眼。

    舒朗瞧见他,还挺有礼貌的打招呼:“哟, 来了呀!”

    十三皇子围着他转了两圈,啧啧称赞:“听闻您被我关进小黑屋折磨的不成人形, 手脚俱断,面目全非。”

    指着舒朗额头上不明显的一个红痕,十三皇子感慨道:“若是本殿下来的再晚片刻,伤疤怕是要自个儿消失了吧,你可真行啊荣二!”

    梨满听他如此说自家主子,心里老大不乐意了,她家主子都被他弄伤了, 脑门儿上肿包难道是假的不成?他还有理了?哼!

    十三皇子哪里看不出梨满的小心思, 当下摆出一副愁苦脸,一副六月飞雪受了天大冤屈的语气道:

    “天可怜见,你家主子额上这包, 跟本殿下没有半分关系,实乃他太过得意忘形, 自个儿撞墙上撞的!”

    梨满自是不信, 反驳道:“那也是您先把我家主子关河边小黑屋, 他太害怕才撞的!”

    十三皇子一屁股坐舒朗软塌边的石阶上,没好气的用脚踹舒朗一双大长腿:

    “听见没?我快要冤死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搞出来的动静,叫外头快把我传成以折磨人为乐的大魔头了?街上妇人吓唬自家小孩,都开始说——再不听话就让十三皇子把你关进小黑屋!

    我说你偷懒有个度,差不多得了,我都替你背了这么长时间黑锅了,你也是真好意思!”

    那日十三皇子下定决心要让舒朗和两大桶知了猴共度良宵,以报他被迫吃知了猴之仇。

    谁知荣舒朗这人平日里做甚都慢吞吞的,关键时刻手脚那叫一个利索,在进小黑屋前把十三皇子骗到门口,待十三皇子放松警惕之时,一把将人拽进了小黑屋,进屋后顺道儿将门从里头反锁,同时拽着十三皇子在屋内转了好几个大圈儿,叫他彻底摸不着门的位置所在,做足了同归于尽的架势。

    外头守着的人被十三皇子远远的打发了,彼时,两人四周被无数知了猴包裹,屋内伸手不见五指,恶寒顿时袭上心头,就像两只没头苍蝇一样在小黑屋抱头鼠窜。

    惨叫连连。

    荣舒朗这小子太阴,把十三皇子当肉盾的同时,还不忘发出惨绝人寰的大喊,“求十三皇子饶命”!声音之惨,传出国子学三里地,令远处守着的人丝毫没发现屋内异样。

    十三皇子气的跳脚,还要帮舒朗挡住大半儿攻击,关键他在前头奋勇抗敌之时,荣舒朗这厮竟然趁他不备,用腰带牢牢地将两人绑在一起,彻底成了他身上的一个人形挂件儿,撕都撕不开,断了他独自逃跑的念头。

    十三皇子气的大骂:“你给本殿下松开!”

    舒朗八爪鱼一样,双手紧紧抱着十三皇子的腰,双腿缠住对方的腿,确保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被甩开,得意道:

    “咱们今日合该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

    因为太过得意,一转身没注意头就撞墙上,当场起了个大包。不过当时屋内太黑,两人又过于紧张,没注意这点小小摩擦。

    十三皇子被逼急了,顾不得找门,好不容易强忍恶寒,镇定下来,摸到窗框位置,顿时喜不自胜。强横的用暴力开窗,最后两人像连体婴一样跳窗逃出。

    本以为噩梦到此为止,谁晓得睁眼一看,只见对方头上,手上,衣服上,密密麻麻沾满了知了猴,见此情形,两人头发差点儿当场竖起来!

    十三皇子也顾不得把两人分开之事,一个用劲儿,噗通一声,两人一道儿跳进了旁边的小河里。

    待两人浑身是水,湿哒哒从河岸上来时,舒朗这种脆皮早耗光了力气,彻底瘫成死狗,被同样一身狼狈的十三皇子,臭着一张脸,单手拎回了寝舍。

    关键舒朗这人嘴贫,都这样了路上还不忘和十三皇子斗嘴:

    “殿下,学生这回真知道错了!您又关学生小黑屋,又扔学生下水,眼下学生四肢无力,浑身瘫软,吃够了苦头,您可是消气了?殿下您就行行好,饶了学生这一回吧?啊?”

    十三皇子只觉更气了,但他们这幅形容,已经惹来不少学生注意,他不想招惹更多事端让太子哥哥为他忧心,愤怒道:

    “你给本殿下闭嘴!”

    舒朗要真是能乖乖听话的性子,祭酒也就不会为他大把大把掉头发了。即便回到寝舍,舒朗换了衣服躺床上还在嘚吧: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能想出如此损人不利已的手段折磨我!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周倚温!”

    十三皇子有些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怀疑人生,闻言反驳道:

    “你可闭嘴吧,不想让我现在就爬起来揍你的话,就赶快睡觉!”

    “你真霸道!”

    “没你阴险!”

    “彼此彼此!”

    “知道就好!”

    结果到了凌晨,舒朗察觉他有点风寒,便借着由头告假。回家后老太太不放心,请了两郎中帮着开了几幅风寒药。

    事情传着传着,就成了十三皇子手段残暴,在河边小黑屋用惨无人道的手段,将得罪他的荣舒朗收拾的生活不能自理。惨叫声让后山的野猫野狗三天没敢下山寻食吃,最后荣舒朗被他像死狗一样拖回去还没罢休,于寝舍内他又将人折磨一通,凌晨时分,荣舒朗吊着最后一口气,被荣家人抬回府,动用了十几个太医才抢救过来。

    眼下听闻十三皇子抱怨,舒朗也实事求是的承认错误:

    “行,过几日我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就回国子学,等大家看见我手脚完好,能蹦能跳,还和你一起玩闹,谣言便可不攻自破,你无需担忧。”

    十三皇子眼珠子一眼,凑近几分,好奇道:

    “你能有什么要紧事处理?我不信!莫非你寻到了更好玩的东西不打算带我一起?”

    舒朗伸手把这毛茸茸大脑袋往远推了几分,神秘道:“暂时不方便告知,待时机成熟,你自会知晓。”

    这也算他对世界运行规则做出的又一次小小试探吧。

    若说主剧情线是世界运行的基础,那无数支线能不能在不改变主剧情线的前提下,拥有自我完善的能力?

    比如说,在他娘柳氏已经成功和离的前提下,他给身为镇北王妃的姑姑荣语去信告知此事,请姑姑出面,以至交好友的身份,劝说母亲再婚。

    信里他告诉姑姑荣语,他和大哥荣舒堂二人很支持柳氏再觅良缘,也不止一次的劝说柳氏不必有任何顾虑,他们兄弟二人很希望柳氏可以过的幸福。但柳氏不知出于何种考虑,拒绝了他们的请求。或许柳氏有些话不方便对儿女们说,但可以跟姑姑说,请姑姑帮忙询问母亲的心结是什么?

    并不是舒朗一定要柳氏嫁人才开心,而是如今的大环境如此,柳氏待在柳家,便要一直被人指指点点,时日久了,柳家几位舅舅的儿女们也要跟着被人说三道四。

    旁的不说,届时柳氏心里该有多愧疚?原本舒朗支持柳氏和离是想叫她开怀,可不是叫她如今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几番考量,舒朗才有了这个主意。

    今早舒朗收到了姑姑的回信。

    传闻姑姑性子爽利,行事果决,舒朗没想到对方能爽利到这个程度。

    他还只是叫姑姑帮忙旁敲侧击一番,听听母亲在此事上到底如何作想?他也好一一解决,谁知姑姑随信直接给他送来一个现成的后爹人选,并对其大力赞扬。

    舒朗问偏头问一脸狐疑的十三皇子:“知道安乐侯吗?”

    十三皇子答的很干脆:“知道啊!”

    还一副“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就是不说”的表情,十分讨打。要不是舒朗知道他打不过,说不得真就动手上了。

    舒朗无奈,亲手给端了盘儿点心过去,十三皇子满意了,这才勉为其难道:

    “安乐侯可是宗室里的一股清流,算起来是我父皇的堂兄,我们平日见了得唤一声堂叔。听闻当年也是武能上马御敌,文能和你大舅打嘴仗还不输的人物。

    只不过后来不知为何,不愿在朝为官,领了个闲散侯爷的职位,沉溺于游山玩水,肆意纵情,有时候连除夕宫宴都瞧不见他老人家的影儿。

    早些年我还小,听宫人说那位堂叔不知在哪座山头突然感悟到天地真理,当场剃度出家,成了光头和尚。消息传回宫中,父皇为此大发雷霆。”

    说起这人,十三皇子还挺想念的:

    “好几年没见了,也不知他老人家在哪里潇洒快活。挺有意思一人,小时候还带我溜出宫玩儿过呢。”

    舒朗琢磨片刻,追问:

    “听起来年龄也不小了,整日在外游玩,家里可怎么办?”

    十三皇子用眼神示意舒朗给他端茶,茶杯在手,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这才大大咧咧道:

    “哪还有什么家人?我那皇叔的亲人在战场上死绝了,听闻是在皇祖父膝下长大的,算起来是与你父亲忠勇亲王和我父皇青梅竹马的铁哥们儿。

    皇祖父去后,就更没人能管他老人家了,前些年父皇见他老大不小,成日不着家,便催他老人家回京成个亲,连媳妇儿人选都给看好了,就等着皇叔点头,马上就能送他们进洞房。

    谁知信送出去小半年,人没回来,倒是传来了皇叔出家当和尚的消息,震惊了宗室一大片人。

    你说他都当和尚了,谁家闺女还愿意嫁给他呀?一拖再拖,算起来皇叔今年该有四十一了吧,还是条铁光棍儿呢!父皇有段时间还琢磨着把我过继给皇叔当儿子来着,可惜被太子哥哥给拦了!”

    宫里人明面儿上不说,私底下没少嘀咕那位安乐侯可能有隐疾之类的话。估计皇帝也没少那般琢磨,才想给老兄弟过继个儿子好养老。

    闻听此言,舒朗心里大致有了数,他不太明白姑姑为何要撮合这样的人和母亲柳氏在一起。

    喜好游山玩水,性情豁达。能抛开京城繁华,行事洒脱,这很适合柳氏。可人都出家当和尚了,已经看破红尘,皈依佛门,这就不适合拿来成亲了吧?

    她娘又没长成五公主那样,能让出家圣僧为其动了凡心的地步。

    可姑姑信里说的非常笃定,似是确信两人之间一定会有故事似的,叫舒朗只管去问母亲柳氏的意见。

    舒朗不得不亲自跑一趟了,这种事假托谁手他都不放心。

    谁知舒朗在柳氏跟前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柳氏只淡淡道了一句:“是他啊。”

    便再没了后文。

    还是姜嬷嬷见他实在好奇,指着柳氏房里那座花开并蒂的羊脂白玉摆件儿,对舒朗笑着解释:

    “安乐侯早年因着亲人惨死,性格有几分古怪,没少和咱家大爷因着各种问题吵架,您也知道您大舅舅那张嘴,有几个人能说得过他呀?

    安乐侯吵不过便要动手,有次恰巧被您母亲撞个正着,您母亲自然不能眼见亲哥哥别人摁在地上揍,上前拦了一拦。谁知好巧不巧,小孩子打架没分寸,安乐侯一拳头下去打掉了您母亲一颗乳牙……”

    柳氏小时候不知怎的,十一二岁的年纪,已经到了爱美的时候,还有颗乳牙摇摇欲坠,就是迟迟不掉,万没想过最后会是因那种原因掉落的。

    那时的安乐侯已经十七岁,正是心高气傲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年纪,第一次在个小姑娘面前慌了手脚。因为一颗乳牙,往后数年不管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一股脑儿往柳家送,全部给柳四小姐赔罪。

    姜嬷嬷道:“您瞧瞧,这上好的羊脂白玉,细腻的雕工,花开并蒂的好寓意,便是您母亲成亲那会儿,安乐侯让人送来的新婚贺礼。

    一眨眼过去这么些年,打从他出京后,老奴很多年没听见他的消息了,少爷您今儿怎的问起他了?”

    舒朗回看过去,心说我为何有此一问,您老能不晓得吗?要真不晓得,干嘛拉着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咱两有必要互相演吗?

    姜嬷嬷道:“可是老奴听闻侯爷他出家好些年了!”

    舒朗:“可不就出家了嘛!”

    不出家他还不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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