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僵持了一会，于凯反手把药扔进洗手台，勾着她的腰往上一举抱起万虔，托着她的屁股走出去，把她放床上转头去找了一张冰凉贴，回来的时候看见万虔泪眼朦胧的坐在床上等自己，他走过去帮她贴好冰凉贴，坐在她身边，问她：
“还很痛吗？”
“好一点点了。”
“想不想睡觉？”
“想。”
于凯搂着她躺在床上，不时的摸摸她的头发，万虔还是不是的会哼两声，但是比之前好一些了，她在睡梦里还皱着眉毛，于凯伸手把她的眉毛抚平，就算是睡着了也还是睡的不好，于凯不敢睡，害怕睡着了万虔难受叫他的时候听不到。
她抱他抱的很紧，把脸贴在他身上，于凯长长的呼一口气，看着窗帘透出来的月色。
“于凯，我爱你。”
他连忙低头，万虔眼睛紧闭，是在说梦话啊，于凯怜爱的亲亲她，万虔在下意识的状态还能喊他的名字，他应该庆幸，万虔还是爱他的。
万虔睡得很不安慰，做了两次噩梦醒过来都看见于凯关切的眼神，她拍了拍他：“你也睡觉吧。”
“好。”
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是于凯睡不着，万虔不时的哼上两句，他恨不得自己替万虔疼，万虔一直保持着锻炼身体，健康饮食的习惯，一年检查一次全身检查，身体健康的像头牛，这副被病痛折磨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他抱着万虔又哄又劝的，见她一会踢被子一会流汗的，不时扭一块温毛巾给她擦擦脸，等她睡熟了才慢慢眯着眼睛睡去。
梦里万虔像漂浮在天上一样，浮浮沉沉的，一会被抛上云霄，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一会又被人重重拖下来，摔在泥沼里，最后是被于凯叫醒的，万虔半边脑袋都是麻的，像电流一样密密麻麻的痛感一阵一阵的，她有些无力的靠在于凯身上。于凯换了刷头小一些的牙刷，兑好了双氧水的温水让她漱口。
“慢慢刷，刷完牙换个冰凉贴，我煮了肉粥，你吃一小点再休息。”
“你煮了粥？”
面对万虔不相信的眼神，于凯连忙证明：“我亲手煮的，我尝了味道还可以的，厨房我也打扫干净了，真的。”
万虔摸了摸他的脸：“谢谢。”
万虔意识不清的被于凯按在椅子上，看他盛一碗肉粥过来，轻轻搅拌到温热了才把勺子递给她，万虔轻轻尝了一口，对于凯：“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粥。”
“真的吗？”于凯坐姿端正，煮了两次生怕不好喝，自己尝了又尝才敢给万虔喝，看见万虔点头他才放心：“我就说我天生聪明，就煮个粥难不倒我。”
“你吃过了吗？”
“吃了。”
万虔就没说话了，她刚刚说话都瓮声瓮气的，实在是难受，嘴巴张不开，她吃完又让于凯盛了一碗，见万虔这么喜欢，他也是开心的，拉着万虔的手殷切的盯着她，吃完了还督促她去漱口。
吃过饭万虔精神很不好，她拉着于凯说：“你今天可不可以不上班了，陪陪我好不好？”
“好好好。”
于凯心疼的抱住她，本来也不打算上班的，她这副样子他不放心的，但是万虔娇娇软软的求他不要去上班了，像是只小猫咪抱着他的脚喵喵叫，这让人怎么忍心抛下她。
考虑到万虔的情况，两人也没什么要能说的，就是安安静静的待着，于凯拿着手机看股票，万虔就跟着看，偶尔发表一下意见，才说两句话就被他打断：“你口腔不舒服，先不要说话。”
“但是这一支真的会涨。”
“我买了，你说那么多话嘴巴不疼吗？那么多年都没疼过，口腔卫生也挺注意的，怎么就智齿发炎了。”于凯不解的问，总觉得万虔的脸颊肿了一圈。
万虔摇摇头不说话，靠着他：“你唱歌给我听。”
“嗯？”
“唱歌啊。”万虔扯了扯他的头发：“没听清吗？”
“那你要听什么呀？”
于凯唱歌挺好听的，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爱玩唱的多了练出来的，只要是他一开口，在场的女生都会尖叫，谁能抵得住桀骜不驯的少年温柔的唱情歌，就连万虔都在第一次听他唱歌的时候心动了。
“都可以。”
这样的话，于凯低头亲她的眼睛，唱道：
“着迷于你眼睛，银河有迹可循，穿过时间的缝隙，他依然真实的……”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要多久才能很接近，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也等着和你相遇……”
“怎么可以，拥有你……”
“才敢让你发觉你并不孤寂，当我还可以再跟你飞行，环游是无趣，至少可以，陪着你……”
于凯抚摸着她的手，和她说：“我第一次听见这首歌，就想到了你，你就像太阳，我就像那颗水星，彼此有彼此的轨道，好像我做再多的努力，也没办法接近你……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被我毁了……于凯捂着眼睛，哽咽到说不出话。万虔撑着他的肩膀跪了起来，抱着他，把他的头拥入怀中，抚摸着他的头发，一下又一下，于凯那些没说完的话她都知道。
万虔身体素质是真的好，以前念书的时候体测没怵过，逼一逼甚至能跑个半马，智齿发炎不吃药第二天就已经好了一些了，第四天就好全了，于凯让她去拔，被万虔拒了，万虔认定了的事情，于凯拿她也没办法，也不敢对她说重话，也就这样了。
白天于凯去上班，万虔在家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于凯小心翼翼的问过，但是她说就是约纪灵灵逛逛街，看看书，去一下超市买了菜就回家等他下班了，于凯问她无不无聊，她说还好，看书不无聊的，既然这样于凯就没有多问了，他面对胖子叫他出去喝酒的邀请，还有一些应酬他都拒了，每天下班就是回家找万虔，胖子问他不需要借酒消愁了他也只是不露声色的岔了过去。
前几天万虔不舒服，他一下都没碰过万虔，万虔这一好他就忍不住了，万虔刚从浴室出来他就迎上去动手动脚的，万虔推着他的胸膛：“不行啦。”
“为什么不行，我很行啊。”于凯搂着她不放，哼哼唧唧的往她身上蹭，万虔嘟着嘴往后仰：“你先让开。”
“我不。”
“哎哟！”
她声音一大于凯就不敢动了，委屈的停在原地，眼神幽怨，像小媳妇一样，万虔笑出声来：“去，去那边坐着等我。”
说完她自己去了外面，于凯老实的坐着，看见她双手背在后面，进来之后就坐在他旁边，把身后的东西交给他，开心的说：
“我怀孕啦。”
万虔指着那份检查报告：“这是我今天去做的检查，你看这个，宝宝的胎心和胎芽，医生说我的hcg和孕酮情况都很好……”
“等等，你……”于凯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不是前阵子生理期才……”
“我问了医生，当时只有一点点，她说孕初期出血有可能是性生活太过剧烈，但是可能后面休息的好，从检查报告上看宝宝现在是没问题的，我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万虔，这是真的吗？你没骗我吗？”
于凯手都抖了起来，他不敢相信，他是存了私心的，他和万虔□□不戴套，想如果万虔怀孕了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留下来，但是褚赢和他说万虔生理期之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竟然……
“当然是真的。”万虔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于凯一下就把她抱住了，但是动作还是轻柔的，他满脸都是惊喜：
“那你是不是知道可能有宝宝了前几天才不吃药的？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万虔的笑容一下就僵了，她垂着眼睛，于凯看见她犹豫的样子，心里顿觉不好，本来飞扬起来的情绪一下就沉了下去，万虔抿抿嘴唇，鼓着眼睛看他：“我不敢说，我……我也不知道宝宝是你的还是……褚赢的，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
于凯一下就不知道怎么呼吸了，万虔还在看着他，她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变得窘迫，羞愤，于凯见她憋红了脸，还是强压着心头的不适，把她拥入怀中：“没关系，宝宝是我的，是我们的宝宝。”
两人相拥着没有说话，于凯放开她，认真的看着她，问：“万虔，你愿意生下这个孩子吗？你愿意让我负责吗？”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拳，紧张的无以复加，万虔过了一会才说：“哪怕这个孩子可能不是你……”
“他就是我们的孩子！”
于凯打断她，万虔只好点点头：“好。”
“他知道了吗？”
“不知道。”
紧紧抱着她，于凯的心情说不上是开心还是难过，复杂而浓烈的情绪包裹着他，他小心翼翼的说：“万虔，宝贝，你和褚赢断了好不好？我们从头开始，我会好好的对你和宝宝，我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褚赢就算舍不得也没关系，我会解决的，你好好的养胎，我……”
“……我要和他出一趟国，就明天，这是早就说好了的，最后一次，等回来我就和他断了，好不好？”
于凯紧紧抱住她，没看见她泛红的眼圈，他声音颤抖着说：“别骗我万虔，不要离开我，你一定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