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些回忆
“我……不确定，只是一种猜测罢了。”梁仓庚垂下眼眸他不希望真的如他所想的模样。
梁仓庚揽过姜载阳将他抱在怀里，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安慰的说：“不怕我还在呢。”
梁仓庚稳定下情绪，两人回到会议室，梁仓庚拿回的记录上正好有孙勔的购买记录，与此同时白屿意外在管口的锋利处提取到了孙勔的血液。
孙勔被带到审讯室看着面前的证据，先是不可思议之后嘲笑自己，看着被铐住的双手自言自语起来，嘲讽似的哼笑一声：“我为什么会相信他们。”
姜载阳打断了他问：“说说作案过程。”
孙勔细长的眼睛被他眯得更小，挑起右眉盯着姜载阳自认倒霉的说：“我投毒的日子是我开关水闸的日子，我算好了时间在知道老板关监控的准确时间后，我去关了水闸在管内粘上了包着氰化钾的水溶袋，工厂休息了两天，我把偷来的钥匙扔到了工厂旁边的河里，回来的时候便不是我开水闸，自然就查不到我头上，105都喝桶装水，替罪羊肯定不会死。”
梁仓庚看着孙勔的脸平静的说道：“你应该不止被职场暴力过吧。”
孙勔的脸上骤然没有了那令人厌恶的神情，转变为的是痛苦与恐惧。
“你听着就好，这是你舍友钱皤告诉我们的。”梁仓庚拿着一支录音笔将钱皤的证词播放出来。
“孙勔觉得所有人都针对他，即使真的有也不能以个例看所有人吧。可能他小时候真遭受过什么重创，我没歧视过他，我觉得我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生活就不能靠自己所见的几分钟来评价……”
孙勔掩面痛哭。
“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从小爹的身体就不好，常需要钱治病，我还有一个比我小九岁的弟弟，家中的所有事务只有娘来担着，她累啊，仅有的钱不能因为我乱花。农村没有初中，我只能到城里上，他们歧视我是个农村人，那种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真的……很难受……”
孙勔停下来喘着粗气，用手攥紧领口。
“我不想向娘要钱买衣服，更别说是一双鞋了，你们永远都体会不到连续三年不论冬夏都穿着一双破布鞋的感受。一直到高中大学，他们还是没有改变对我的看法。有了工作后，他们开始变本加厉，我反抗了，但将它们彻底激怒，他们威胁着我要找到我娘杀了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我为了我娘，为了我，必须杀了他们。”
孙勔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用力的敲着桌板，手铐与桌板碰撞的声音让梁仓庚一瞬间头晕目眩，姜载阳抱住他不让梁仓庚摔在地上，让韩鸣赶紧把孙勔带出去，孙勔还在说着：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杀了他们我就要被抓起来！而他们一次一次得杀了我，他们还在人间自由自在！”
梁仓庚使劲摇晃这大脑让自己清醒，他频繁短促的喘着气，耳边一阵轰鸣眼前雪白一片看不清任何，梁仓庚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着他的名字，他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神情紧张的姜载阳，梁仓庚抬手抚平姜载阳紧皱的眉头轻轻的说：“只是神经衰弱。”
姜载阳想起这四天梁仓庚跟着他没睡过一阵好觉，他给姐姐打了电话准备推了他外甥的生日会。
“你不来让你那个小男朋友来啊，我还想见见他呢。”
“就是因为他我才不去的，这几天他跟着我没怎么睡觉，有点神经衰弱。”
“我还是高估你了，我还以为你谈恋爱能变得细心一点，一个小时以后我让人给他送点补品，你不许给推了，我又不是给你准备的，你皮糙肉厚的这辈子都用不上。”
“……知道了姐。”
姜载阳挂了电话看见已经下班，就带着梁仓庚先回家了。还整理着卷宗的韩鸣看着这么早下班的姜载阳都感觉诧异，谁叫自己是单身狗呢，韩鸣这么想着继续整理卷宗。
姜载阳回家刚把梁仓庚安顿好就听到门铃声，门外站着姜彼微的助理提着两手补品，姜载阳处变不惊的接过，那助理怕姜载阳跑了一样告诉他还有很多，姜载阳点点头，把这部分补品先放在脚边，等着下几波。
梁仓庚忍着头痛出了房间，看见客厅要摆不下的海参、人参、燕窝……上去拽住姜载阳问：“这怎么回事？”
“我姐听到你有点神经衰弱给你买的补品。”
梁仓庚还有些晕，他的腰被姜载阳紧紧环着，梁仓庚用手指向背后的补品们说：“你把这些送回去吧，不知道的以为这个屋里谁怀孕了。”
姜载阳凑近梁仓庚的脸，故意调戏的说：“你可以给我生一个。”
梁仓庚推开面前的大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发红的脸。姜载阳早已不是在乡村里那个纯情大狗了，他与梁仓庚谈恋爱以后像任督二脉被打通一般，总是想看梁仓庚脸红无措的可爱模样。于是姜载阳又凑上去用他乌黑的狗狗眼盯着他的小鸟。梁仓庚从他怀里逃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姜载阳等所有补品都拿进屋后，蹭到梁仓庚旁边突然想到贺菁鹄的事准备问一问。
“你和贺菁鹄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小时候，他是我邻居。”
“你为什么想到他了。”
“因为我小时候给他起的昵称就是虎鲸，但我经常叫他小鲸鱼。”
“……”
“我们在很久之前就不是朋友关系了，他有心理疾病，断交不久我也去国际学校上学了。”
姜载阳的表情这才回归正常，就那么一直盯着梁仓庚。梁仓庚察觉到了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小鸟你会生孩子吗？”
“我就多嘴问！”
“别生气嘛~我就问问。”
“不可以！我是男生！”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可以。”
“你tm……滚啊！”
梁仓庚万年不说一句脏话的人都被逼出了脏字，姜载阳压在梁仓庚的身上，故意对着他耳朵说：“谁叫你长的这么好看，我看一看就硬了，你惹的祸你自己承担。”说完就横抱起梁仓庚向卧室走去。
第二天一早，姜载阳像没事人一样问着躺在床上苦不堪言的梁仓庚：“睡得还好吗我的小鸟？”梁仓庚全身就像散架了一般，白了眼姜载阳咬牙切齿的说：“你在下面试试啊，我一会还要工作呢。”
姜载阳用手拄着头靠在枕头上，身形妖娆的说：“我已经给咱俩请完假了。”
梁仓庚按了按腰干脆转过头去不看他，他就像受气的小媳妇撇起嘴，知道了什么叫做
不能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