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像往常一样,在二中学子的朗朗读书声与刷刷写字声中,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只剩下教学楼里的白炽灯不为所动,依旧发着光照亮学生学习的一方天地,仿佛是在为学生的学习保驾护航。
夜色逐渐加深,下课铃声响起,教学楼中学生的脚步声清晰起来。与脚步声交相呼应的是楼里的白炽灯应声熄灭。教学楼陷入黑暗。
学生们转战宿舍楼,充分利用每一分每一秒,抓紧时间洗漱。
随着熄灯铃声的响起,宿舍楼融进夜色之中,二中学子繁忙的一天在这铃声中告一段落。但这一天好像又未就此结束。浓浓的夜色,一轮弯月悬挂其中,旁有星星点缀,倒是一个适合做梦的晚上。
元文念躺在床上,渐渐沉入梦境……
夏日的街上空无一人。一两点出门,免不了要遭受烈日的荼毒。但元文念临时找程卓有事,只得在这个时候出门。忘记带伞的元文念顶着炎炎烈日心里吐槽自己不长脑子,脚下却不紧不慢地往程卓家走。为什么不紧不慢呢?走慢了吧,炎炎烈日,晒得她害怕,耽搁一秒,黑上一度;走快了吧,天气闷热,累得她喘气儿都费劲儿。
就在往程卓家走的路上,元文念无意间看见了在街边喝茶聊天的李书泽。那人浅笑着,手拿茶杯一起一落,往昔的阳光运动男孩此时倒也平添了几分诗意。她看向周围,街边树旁的空地上支了个小棚子,在这儿喝喝茶聊聊天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没戴眼镜,一开始只是觉得像,再仔细一看,这不是李书泽又是谁?元文念心中泛起疑惑。李书泽怎么会在这儿喝茶聊天?李书泽在这儿熟的不就程卓吗?怎么不去找程卓?按理说,就算要喝茶聊天,也应该是在程卓家门口啊。
元文念皱皱眉,纵使心中存疑,元文念还是打算当做没看见他,招呼也不打,自顾自地往前走着。倒也不是冤家路窄,纯属是觉得没必要有这多余的行为。
“元文念。”李书泽的声音从街边传来。
元文念应声停下脚步,“好家伙,我不招惹你,你倒来招惹我了。”元文念心中嘀咕。随即扯出一个笑,转过头去,朝着李书泽皮笑肉不笑道“哈哈,好巧啊。”
“你看见我都不带打招呼的?”李书泽故意问道。
元文念脸上的笑容僵住,但不过一秒,她重新挂上笑容。这能承认吗?这肯定不能承认啊。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看见你能不打招呼?”此时元文念内心:“能”,如此的云淡风轻怎么能行呢?元文念略微低头,俨然一副你冤枉了我的委屈表情,她悄悄抬眼看看李书泽的表情,接着睁眼说瞎话道:“我这不没戴眼镜嘛,没看清是你。”
一番操作下来,看得李书泽心里直感叹演技精湛,他笑了笑,她的话能信吗?李书泽心底一道声音说:“不能。”如果他没看见元文念打量他的眼神,他或许会信元文念说的话。可元文念刚刚进这条街的时候,他就看见她了,虽说是余光,但她的那些小表情可是一个都没错过。
“你喝着,我就先走了哈。”元文念笑了笑,想趁机溜之大吉。
“找程下意识点点头,却收获到李书泽一句“走吧,一起。”
说着,李书泽就和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起身走到元文念跟前,还不忘示意她一起走。
画面渐渐模糊,元文念只记得后来李书泽摸摸她的头,让她叫他哥。她还没来得及惊讶,画面一黑,只听见李书泽叹了口气,说道:“你应该叫我哥啊。”
这一句话的威力就是,元文念突然从梦中惊醒。她怎么能叫李书泽哥呢。果然梦就是梦,一点都不可信。元文念长舒一口气,好在不是什么吓人的梦,她翻了个身,再次入睡。
这次,仿佛是为了迎合元文念。故意给她来了一个吓人的梦。
闲来无聊的元文念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李书泽经常去的篮球场,也算赶巧,李书泽等人正在打球。
元文念作为一个运动白痴,各种球类一窍不通,篮球也不例外。她坐在篮球场旁边的石凳上,欣赏李书泽打球。虽然看不懂,但这也不影响她看李书泽呀。反正她只对李书泽这个人感兴趣。他就算输,在她看来,那也是帅的。更何况他没有输。他带着球在场上跑,甩开众人直逼篮下,他弯着腰曲着腿,眼睛紧盯着篮球架,仿佛是抓准了时机,他迅速将手中的球轻轻一抛,又进一球!
傍晚时分,元文念无聊地踢着石凳边的石子,她都快看困了,他们怎么还不结束?瞅着他们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元文念非常郁闷,他们不累吗?
她原本是打算等李书泽打完球和他一起走的,顺便聊聊天嘛,联络联络感情。但,看他们这一时半会结束不了的架势,算了算了,她还是先回去吧。她可不想在天黑之后听着树叶唰唰的声音回家,更不想因为天黑回家晚挨骂。
她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看样子李书泽也没看见她,虽然有些失落,但正好,招呼也省了。
元文念虽然比较懒。但她还是习惯绕路。小路最近,但是没有路灯;绕胡同其次,但是有狗;大路远是远了些,但有路灯啊,而且派出所就在这条路上,总归能安全一些。但改变不了的是,看过的鬼故事还是会在树叶沙沙作响的配合下在她的脑海里上演。
还没有走近派出所,她好像听到了警铃的声音。元文念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感觉,也顾不得害怕,下意识就转身就往回跑,也不从大路走了,直接从胡同穿了过去。直觉告诉她李书泽出事了。
元文念想这应该是她跑得最快的一次了,她听到了耳边的风声还有身后狗的叫声。终于到了,大汗淋漓的她弯了弯腰,喘着粗气,腿已经酸得动不了了。警察还没到,她看到和李书泽打球的几个人围在一起,却唯独没有看见李书泽。她气喘吁吁地揉揉腿,费力地走过去。
虽已傍晚,但夏季多余的闷热还是经久不散。离人群还有几步远,她已经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熏得她直反胃。
元文念推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陈临,因为认识,见到她也没有惊讶,只是拦着她,不让她过去,不忍道:“小姑娘家家的,别看了,等警察来吧。”
李书泽早已没有了呼吸,要是还有救,他们又怎能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这儿等警察。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已经打算结束回家了。就在李书泽去石凳上拿外套的时候,突然窜出一个人影。他们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了李书泽挣扎的声音。还没待他们反应过来,凶手已经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