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大坝村
【有1316729人正在观看编号45969的直播间～】
面板之上, 超过一百三十万人观看的消息提示被置顶在最显眼的位置，每秒钟都有几十上百个新点进来观看的观众；
而这还只是此次b级副本的开端。
元幼杉并不知道，仅仅完成了两个副本的她，目前在新秀中以无人能挡的热度和流量, 讨论度直逼有名的超级玩家。
要知道两次副本第一、全等级前五, 再加上复制了「主神的馈赠」, 加起来一共三次首页播报, 早就让不少观众眼熟了她。
而在她成功进阶为b级高玩后, 她才终于有了能入‘老观众’们的眼的资格, 拿到了流量大门的入场劵。
作为自研发以来便稳居游戏板块第一的‘末世降临’, 已经存在了近三十年, 其衍生出的一系列影视、线下娱乐等, 已然占据了如今全星系娱乐板块的百分之四十。
其中观众账号等级在十年、十五年以上的，都属于骨灰级‘老观众’。
在这一批人的眼里, 玩家npc的鄙视链和阶级分明。
d级玩家是蝼蚁, c级玩家是有待观察。
一般情况下，这两类的玩家是没有资格、也不配在‘末世将临’游戏论坛流量最大的首页区开帖的, 只能在级别分区讨论；
他们也不会选择观看这些低级npc。
这是论坛观众默认的规矩，一旦有不懂事的人贸然在首页开帖讨论、安利d、c级玩家，不仅不会得到共鸣，反而会被群嘲。
"中低等级的玩家经验垃圾、实力又废, 有看的必要？’
就算在此之前不少人耳熟了‘元幼杉’的名字和直播间号, 但他们也不会屈尊降贵去看一个新人的直播间。
b级及其以上的玩家们，被称为高级玩家，简称高玩, a级以上的玩家被称为超级玩家。
这些真正经历过十数轮副本磨练的老手, 观众才可以在首页论坛发帖讨论。
在元幼杉一经进入b级副本, 关于她的帖子便如雨后春笋连续冒出，进入了暴风吸流的阶段。
就是一些成名已久的a级玩家，势头都没有她猛。
对于星系人民来说，‘主神’是最神秘、且遥不可及的存在，高高凌驾于云端。
如今一个低维世界的npc，竟然将其拉下神坛，这在星系人民中引发了热议。
有关她究竟是怎么复制了主神的能力，一些‘老观众’已经开了好几个长帖分析。
几方加持，刚刚升为b级玩家两三天的元幼杉，直播间内的观众人数直接翻倍，实时观看人数超百万。
热热闹闹的造星势头下，直播间内虽依旧有很多辱骂的、挑刺的人，但开始维护元幼杉的‘真爱粉’也多了起来。
「前面的别酸了，嘴巴放干净，你再怎么举报跳脚也改变不了小圆就是天选之子、就是复制了主神的能力，哎游戏系统也就是偏爱她给她放首页，就是有实力有运气～」
「从小圆第一个世界就开始看了，这升级也太快了吧！就是几个s级超级玩家新人期也没有这么快，难道我要见证新神的崛起了？！」
「烦死了，这个玩家的直播间好乱啊，就想看看美女洗洗眼……」
「无心吵架，只想看女鹅女婿腻腻歪歪。」
「……」
星系某处悬浮公寓中，一个青年人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端着一杯热茶坐在长有三四米的曲面电脑屏前，看着热热闹闹的直播间和弹幕。
在屏幕正对区域看不到的两边，放置着几枚全方位热感摄像头，每一颗都造价昂贵，能够细微捕捉到拍摄者的动作变化并转动，自动调整焦距、填补人脸上细微的瑕疵和形状，是星系主播们梦寐以求的直播摄像头。
看了挺久，一个半透明的荧蓝色弹窗自动弹了出来，在半空中投射出一个新的页面。
“怎么样了哥，推给你的那个新人npc的直播间看了没？我和策划组的人认为她身上的可看性还挺强的，首先那张脸就够有噱头，其次吧确实有点东西，一副本升一级……”
页面内的男人一边说，一边看青年的表情。
青年放下杯子，“剪辑看着还行，但三个副本，太少了。”
“我要播就播最好的，这个暂时还不够成熟，万一中途死了岂不是砸我招牌。”
他桌面上薄薄的悬浮鼠标上，印着‘末世将临’的logo和全息动图。
很显然，这是一个游戏主播。
一个专门直播解说‘末世将临’的游戏主播。
青年播了好几年，目前是‘末世将临’专区的顶尖主播，每次开播都因颇为犀利的解说风格和独到的见解，引得数千万观众跟着他的解说一起看游戏直播。
而他一周播六天，至少有四天都是在播一个被称作‘觉神’的s级超级玩家，观众和粉丝都默认了他是‘觉神’的专属解说员。
"末世将临’游戏热度大、红期长久，但因为每个末世副本凶险且布满危机，越是等级往上的副本越有可能惨死。
目前全游戏成功升级到s级的，也就那几个数得上名的，个个都是在游戏中封神的人物。
青年主播在解说的这个‘觉神’，实力强手段高，玩转几十个副本世界，热度一直非常可以。
但最近他似乎在游戏里察觉到了什么，出现了和前面几个s级玩家一样的低迷、消极态度。
简单来说，就是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个游戏，一直以来的信念崩溃了，甚至有些绝望。
对于观众们来说，一个神的陨落和暗淡就代表着他将被抛弃，没有生的意志和冲劲的玩家，看着索然无味。
眼瞧着热度已经开始降了，于是这个顶尖主播的团队便准备放弃‘觉神’，开始物色新的替代者。
除了元幼杉外，其他几个备选都是经验丰富的、成名已久的b级、a级玩家。
页面对面的团队人员劝道：“哥，这个npc的讨论度和热度非常高，我看这个势头未必不会是下一个s级……”
青年不耐：“行了行了，这件事再说吧，我现在这个地位贸然去解说一个小新秀，一旦她翻车了我口碑也就砸了。先给我挑几个稳健的插着播，或者换换口味找几个游戏，如果她后面几个副本也这么出彩，再定下来吧。”
关闭了和团队的通讯，青年主播翘着脚靠在躺椅上，看着直播间内少女精致的眉眼，以及划过的弹幕。
他不以为然地轻嗤一声，“真是异想天开，还新神崛起，造神哪里是这么轻松的。”
被挂断消息的另一头，团队的接洽着讪讪笑了，“他不愿意。”
“那就算了，他的顾虑也言之有理，这个npc让‘末世’直播区一哥解说，万一翻车对家肯定借题发挥。毕竟游戏史上也不是没有昙花一现的天才，能走到最后才是赢家。”
接洽者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这个热度咱们不要了？”
“要，怎么不要，那个叫汪诚旭的新签约的小主播，解说的npc不是死了么，正好把这个元幼杉给他试试水。”
“好。”
很快，在编号45969、姓名为‘元幼杉’的玩家直播间下方，插入了第一个解说直播间的链接。
因为星系的直播系统较为完善，插入链接后，解说直播间内的观看者，也算玩家直播间的在看人数。
神情忐忑的少年人开了播，关注订阅他的粉丝收到开播消息后，第一时间进入。
很快直播间内就有小十万观众，而元幼杉的直播间人数也随之上涨了十万。
“大家好，我是汪诚旭，今天的解说直播应该会开三个小时……”
「小汪今天也可可爱爱，前天解说的npc不是挂了么，这么快就找到新的解说对象了？」
「哎呀！这次解说的不是那个、那个最近特别火的女玩家么！我在论坛看过她好几个剪辑了，热度很高的，小汪这是出息了啊！」
「我不太喜欢她来着，感觉吹嘘过度了……」
……
——
从弹幕上得到信息有限的元幼杉，并不知道星系中各种潜规则和变化，她只是发现观看人数肉眼可见地暴增，似乎一夜之间也涌现出不少‘粉丝’。
看着面板上那些或可爱、或拥护、或夸耀的言语，她心里并没有多少兴奋和波动。
因为她很清楚地明白，这些‘神明’们地喜爱太过廉价。
他们所谓的喜欢和口中的‘女鹅’，是建立在自己的伤痛和一次次险境中的，是上位者施舍的荣幸。
一旦自己一败涂地、身死于副本世界中，这些现在为她疯狂的人，会狠狠将她踩入尘埃。
或许用不了几天，他们又会找到新的替代品、新的‘老婆’、‘女鹅’，会像喜欢她一样喜欢别的玩家。
内心轻嗤，元幼杉面上一派平静。
她收了游戏面板后，用笔在本子上圈画出几个重点。
"天灾’、‘环境’、‘水’……
这个副本的末世，她猜测其实在4月份就开始了，那次提前了两三个月的、降水量异常大的梅雨季，就是末世的开端。
只不过因为天灾并不像奇形生物那般，时时刻刻威胁着人类的生命，大多数人并不把它当回事。
就算是现在，大旱持续了半年左右，网上和现实生活中仍旧有一大批人不以为然，觉得就是缺点水、地个震又能怎么样呢？
哪一年没有个大灾小难的。
只要一降雨，一切困境就都迎刃而解了。
实际上，这颗星球的内部早已被腐蚀，情况不容乐观；
只是上层的政府和领导们为了稳住人民的情绪，一直在掩饰真实的困境。
若是元幼杉推测得不错，这场b级的末世天灾必不可能轻松度过，旱灾或许只是个开始，若是入了冬迎来大寒潮，才是难熬的呢！
简单收拾了一下包裹，里面大多数东西都是祁邪把她从废墟中刨出来后，在清理那块区域时有心收拾的。
其中就在她被救出来的不远处，就散落着她的钱包，如今被她拿在手里。
打开以后，元幼杉最先看到的是一张贴在钱夹子里的照片。
照片上两个眉眼相似的美貌女子贴着脸，一个短发红唇笑得张扬，眉眼间带了一些岁月的痕迹；
另一个五官隽秀精致，笑得内秀腼腆。
这是‘元幼杉’和母亲元海虹的合影。
除此之外，银行卡和身份证都好好地放在里面，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钱。
元幼杉倒出来数了一遍，现金一共有五百多。
想了想她打算去附近的物资购置所转一转，把储物背包里填点物资。
正这么想着，屁股底下坐着的地面忽然开始轻轻震颤，连带着人的耳膜都被震得嗡鸣。
一瞬间的惘然后，元幼杉眼底恢复了清明，她‘蹭’得一下站起身拽起脚边的包就跑出帐篷，没多时震颤又加大了几分。
本就因为震源异常而紊乱的磁场，此刻更是影响到了人的感官系统，一时间许多人都没反应过来，还睡在帐篷里反复掏耳朵。
“啥东西一直在耳朵里嗡嗡地叫？你说话我都听不见了……”
驻地的搜救队吹响了警哨：“余震！都往西边跑！！不要就地趴下！”
吉山郊区的广场建立在一座山丘脚下，旷地挺大，把碎石枯树清理干净后，就是一个天然的安置地。
而地震后的山体松动，土石本就不结实，余震一起不远处半山腰上断裂的树木、卡着的硕石和尘粉，肉眼可见得颤了起来，咕噜咕噜就往山脚下的帐篷群滚。
被哨子吓破了胆的人们钻出帐篷，哪里敢停下脚步，一边尖叫着一边往较高处跑。
好在余震的震级不大，地面晃动虽剧烈但并没有多少人受伤，但大家仍然被唬得够呛。
两三分钟后，震颤便彻底平静了，只是山体上砸落的石块和泥层还在往下滚，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靠近山脚下的一小半帐篷区，都被泥土石头埋了。
怀里抱着号啕大哭的孩子的年轻母亲跟着默默流泪，从地上狼狈爬起的男人还光着膀子……
“娘的，这谁还敢在这里呆着？我不等了现在就要离开吉山，政府给我安排车我要离开这里！”
搜救队的队员们急得咬紧牙关，“队长，现在怎么办？”
“先派车把这些老百姓找地方重新安置，这里太不安全了……”
帐篷还没坐热乎又要换地方，元幼杉轻叹了口气，她找到那个多借了一套铺垫物的搜救队员，让他如果见到了祁邪，就转告他一声。
队员直点头，“你放心，我看到他一定立刻和他讲。”
于是元幼杉才提着包跟着大部队往外走时。
她没有注意，混迹在后方人群里的人一家三口发现了她的踪迹。
实在是因为女孩儿的容貌气质在人群中过于出众，有些惹眼。
林洋看到一闪而过的身影后，立即拉住了身边老娘的手手臂，“妈，那不是元幼杉表妹么？”
跑到吉山的一家子谎称自己是本市的灾民，在收容所领了两顶帐篷，谁成想竟这么倒霉，遇上了余震。
元海虹惊了，“呀，还真是那个死妮子！她怎么从医疗所里跑到这里来了，我得过去问问。”
林洋拉住了她，“别去，我觉得表妹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她不会……想跑吧？”
他心里觉得这个表妹的眼神清棱棱的，一点不像记忆里那么胆小，恐怕不好拿捏。
“要不然她一身伤还没养好，连个招呼都不和咱们打就从医疗所里出来了，咱们过两天去人也找不到了。”
元海虹瞪了眼，“她敢跑？！这贱丫头贼心眼子真多！老娘这一趟来这破地花了几大百买车票，还吃不好睡不香，儿啊咱快点过去把她逮住，不能让她跑了！”
林洋：“没事，咱们偷偷跟着她，先看看她去哪里。”
一个多小时后，几辆摇摇晃晃的客运车载着身心疲惫的难民，开到了一处乡郊。
吉山市并不是什么繁华的大城市，今年才刚刚评上三级城市，占地面积还特别小。
除了市中心的几个城区外，再往边缘便是县城、而后就是乡郊。
最南边的村庄还有不少田地，地震前满地绿油油的菜苗，震后因为磁场和震源的干扰，一路上从车窗外往外看到的都是枯死的黑草。
村子也在政府的协调下，暂时收留了一部分城市的难民，此时不少在村头马路上踢石子的孩子们面露好奇，看着一辆辆大巴车往村子里开，在后头追了一溜。
下了车后，带队的大队长和接到消息等在村头的支书握了握手。
“老支书，这次还是得麻烦您了，我们没想到竟然还有余震，新建立的收容所毁了一处，想再在大坝村里借点地方……”
支书搓着手连连点头，“余震我听不懂，但是屋头晃我是知道的。咱们村里头屋子都是自己打的地基，用料实诚牢固得很，也不像城里那么高看着都晃悠，警官您瞧瞧这些屋头稳得很呢……”
老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车上的元幼杉和其他人也都从车窗往外看。
一排排一二层的小平楼林立在村里，的确没几栋塌陷的，就是看着有些老旧。
“真到了大灾的时候还不如回农村去呢，那些房地产商都偷工减料！”
“我的妈呀，这边儿房子也太破了吧，咱们难道要和这些村民一起住吗？我不敢啊……”
“……”
老支书：“空闲的屋头还有，就是之前说的这个补贴……”
终于说到了终点，带队的队长忙道：“这个您放心，借村里人的房屋住都是会被贴补费的，而且这一批临时的人多点，大概有二百来人，村里的物资点也会多投放赈灾物品。”
“这感情好，二百人挤一挤住得下，我这就给他们安排住处！”
队长这才松了口气，“麻烦您了。”
对于质朴的大坝村村民来说，就算不给什么贴补金，大部分人家也会愿意让城里的灾民们暂住，有怨言的只是少数。
因为旱灾加地震，他们每家每户种的粮食都死绝了，不少村民哭天抢地埋冤老天爷，担忧自己一家子今年没有收成怎么养活。
如今接纳了灾民的还按人数给贴补金，更没人不愿意了，反而上赶着想让这些人住进自己的家里。
毕竟乡下人盖自建房大多都宽敞、有上下楼，能收拾出两三间空房，这笔钱相当于白得。
元幼杉和同车的另一个女生被安排进一家农户，户主是房姓的一家四口人。
女主人毛春英约莫五十出头，利索又热情。
“哎呦这俩大姑娘，长得跟天仙儿似的！真俊！你们就放心在咱家住着，这屋子结实得很！”
除了她以外，家里还有一个中年汉子和他儿子，以及一位老太太。
这家人很厚道，把二楼收拾出两间屋子给元幼杉她们睡。
谢过之后，元幼杉打听到村头就有一家物资补给站——也就是赈灾物资的超市。
微微阂上眼眸，一本巨大的机械书籍在她脑海中缓缓浮现，上面写着《锻冶全编》，记录了星系已知的各个大小星球和文明的锻冶传承。
上万种来自不同个小世界的材料、金属、建筑结构等等，都以图册的形式展现在元幼杉的面前。
在来的路上，她注意到空气非常干燥，几乎没多少水汽。
而天气又热，饶是下午四五点的时间太阳已经没有那么晒，气温依旧在三十度以上，燥得人口干舌燥，走几步路就想喝水。
可以说‘水’，是目前这个世界里最难搞的、最抢手的资源。
在医疗所，每天每人只有一瓶水300毫升的矿泉水份额，所里的热水只能碰运气，大多数时候根本打不到。
她在《锻冶全编》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下了楼找到毛春英问道：“大娘，您知道附近有没有五金店和钢厂之类的地方？”
“你找那地儿干啥啊？有好像是有，从村头往右拐，县东头就有一个大的五金店。”
“谢谢您。”
她就要出门，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哎……等等我！”
同她一起被分到这户人家的女生叫许纯纯，从楼上‘噔噔’跑了下来，挽住了元幼杉的手。
“你要去买东西吗？带我一个！”
她压低声音带着祈求之意，“姐妹带带我吧，我不敢一个人留在这边。”
元幼杉也没拒绝，只不过她本想先去购置一些吃食和淡水，放进空间，现在看来要推后了。
沿着毛春英指的地方，元幼杉果然瞧见了一家还未关门的大型五金店，从店门外能看到一大摞叠起来的锅碗瓢盆，比她想得还齐全。
只是因为震后没什么客户，老板娘坐在店门口慢慢扇风。
本以为元幼杉是要来逛超市的许纯纯傻了眼，“姐妹，你、你来这里买什么啊？”
元幼杉：“买缸。”
许纯纯：？？什么东西？
她以为元幼杉在开玩笑，下一秒就见那穿着白色雪纺长裙的、像是画中人一样的漂亮女孩儿，一脸认真地走进了五金店里，认认真真掂量起一个个铁盆。
“老板娘，你们店里最大的缸子有多大？”
元幼杉也没法，‘附魔’的锻冶之力有一些可以通过直接用力量改变结构，做到置换物质；
但这样太费力气，效率也不高。
锻冶锻冶，最为合适的方法便是重新锻造物质，在锻造和烧炼中改变物质形态。
她没有锻冶之神的炉鼎，只能买几个缸子应付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