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崽崽番外
这不会是韦恩家的第一个孩子，但这一定是布鲁斯最有参与感的一个孩子。
伊莱恩还在想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告诉他这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至少在伊莱恩心里，她作为一个克隆人或许是不能有生育能力的，更别提布鲁斯还有死亡孢子的加持。
她坐在马桶上，看着韦恩家豪华的厕所天花板。
“你还好吗？”布鲁斯在门外问，“你已经在厕所里呆了半小时了。”
有可能吗？
伊莱恩再一次确定了一下自己的月经周期，道：“呃——咱家有验孕棒吗？”
布鲁斯沉默了。
他狂奔下楼，叫住了正在打扫卫生的阿福，“阿福——家里有验孕棒吗？”
大概是因为他太急切，声音有些大，一嗓子倒是让家里另外几个孩子探了头。
阿福倒是惊喜，他笑了笑，把手上的毛巾一甩，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随后去到一楼的卫生间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我等你们的消息，老爷。”
达米安从拐角走出，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样呆滞的杰森。
“所以，他们确实是有□□的。”
杰森皱眉低头看着达米安，问：“所以你一直觉得他们两个结婚后是睡在一张床上聊天吗？”
阿福咳嗽两声。
两人瞬间静音，蹲在楼梯口等结果。
伊莱恩在拿到验孕棒后再一次关上了厕所门。
这一过程很煎熬，但是她又很期待。但她又忍不住想这个孩子是否健康，可以被生出来。
最后的结果，是两条杠。
打开门，看见了布鲁斯那双蓝色的眼睛，伊莱恩抿唇，给他看了看上面的标记。
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们并没有像寻常父母一样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就欢呼雀跃，相反的，伊莱恩在看到布鲁斯的那一瞬间，有些难过，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但眼泪就是莫名落了下来，滴滴答答的，很快就让她下巴上带了泪珠。
布鲁斯抱住了她，宽厚的手掌扶住伊莱恩的后脑勺，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
肩膀的衣服被泪水浸湿，有些滚烫。
但或许是因为伊莱恩体质特殊，怀孕期间也就吐过那一次，就像是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单纯想告诉她这个神经大条的母亲，自己已经存在这件事。
阿福为她照料了很多，也请了家庭医生安排产检，控制婴儿的体型，更是为了检测这个胎儿会不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段时间，达米安和杰森也很少在家打架了，而迪克也偶尔过来看看，顺便带些礼物。
噢对了，是个女孩。
韦恩家的男孩们很期待这个生命的到来，伊莱恩也很期待，但她更多的还是担忧，担忧这孩子会不会没有遗传到她英俊父亲的脸蛋。
“你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的脸有点信心呢，伊莱恩？”布鲁斯挑眉，“我发誓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了。”
伊莱恩不信。
因为布鲁斯·韦恩见过无数明星模特，自己不可能和她们的容貌相比。
最后就连生产都很快。
当那孩子从自己肚子里拿出来的时候，伊莱恩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她的脸。
带着血和羊水的胎儿脸部皱在一起，实在是不能说是好看。
布鲁斯从医生的手里接过了孩子，道：“见鬼，我是真的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孩子。”
刚从肚子里出来的孩子确实不多见，再过几个小时，这孩子就会慢慢从通红变成正常肤色了。
事实证明，就算这孩子的父亲是蝙蝠侠，母亲是赫卡忒往生，也不能改变幼小的孩子是个恶魔这个事实。
好消息是，阿福总有办法。
女孩取名奥若拉，是布鲁斯和伊莱恩第一次看清她睁大的眼睛取的名字。
不知是因为什么，她的眼睛虽然蓝，但又带着一点点绿，像是极光一般。
等到杰森上了大学，奥罗拉已经三岁了。
三岁的孩子已经会更在哥哥的身后，咿咿呀呀叫着名字，其中自然要数达米安的音最好发。
一般只要奥罗拉嘴里发出一个“哒”的音，就能看见达米安就像是有着什么关键词提示，兴冲冲跑上前抱起奥罗拉。
小姑娘可谓是吸收了两人身上最好看的地方了，布鲁斯的眉眼，伊莱恩的唇，只是往那一站就足够出挑。而奥罗拉最好的朋友，除了达米安之外，还有彼得。
彼得好像永远有那种亲和力——无论多大都是。
他现在和格温一起在实验所工作，搞搞小发明，忙的时候很忙，闲的时候很闲。
他们两人计划在明年春天结婚。
格温很喜欢奥罗拉，即便是韦恩家不缺买衣服玩具的钱，但也不能拒绝格温和彼得一起发明的一些小玩具。格温不方便总是来，便是彼得见奥罗拉更多些。
奥罗拉很喜欢彼得的卷发。
她喜欢窝在彼得怀里，一下一下把自己的白皙的小手插入彼得的头发里，再揉揉——这让彼得每次来见奥罗拉都必须保证自己头发的绝对干净。
之后，奥罗拉要上幼儿园了。
布鲁斯觉得奥罗拉继承了伊莱恩的泪腺，一哭起来眼泪便是一瞬间涌出，决堤一般，完全不给人什么反应的时间。
“奥罗拉不想——不想…不想上学！”小哭包拽着布鲁斯的衬衣领子，赖着不想去。
可怜的衬衣已经被拽得皱皱巴巴不成样子。布鲁斯还是抱着，一支手托着奥罗拉的臀部，一边打开门。
伊莱恩提着准备的水壶跑过来，把水壶挂在奥罗拉的肩膀上。
见妈妈挂了水壶，奥罗拉这下明白自己绝对是躲不过去上学的命运了，便是哭得更大声了些，干脆埋进老父亲的怀里擦眼泪，眼泪混着鼻涕擦在布鲁斯的衣服上，好不邋遢。
达米安慢悠悠走出来看热闹。
奥罗拉一睁眼看见达米安，便是大叫：“大米！！奥罗拉不想去上学！”
达米安表示爱莫能助，耸耸肩，打了个响指。
一朵烟花在奥罗拉鼻尖绽放。
本来是想安慰一下，结果造成了反效果。
奥罗拉抓不住烟花，拉着嗓子哭得更凶。
“达米安——”布鲁斯无奈。
“要不，呃——”达米安提议，“别去了？”
这话奥罗拉可听不得。
这是有希望不去上学的意思啊！
她猛地收住了眼泪，抬头看着布鲁斯，“爸爸~奥罗拉可以不去吗？”可怜巴巴，脸上还挂着泪痕。
伊莱恩心软了。
布鲁斯心软了一秒，但还是直接干脆抱着奥罗拉进了汽车。
“这是底线，你今天必须去上学——”
不愧是蝙蝠侠。
伊莱恩叹气。
之后，奥罗拉莫名爱上了上学（仅限幼儿园）。
毕竟幼儿园里的同龄孩子多，更能玩得开。她很快就交到了很多新朋友，成了班上最受欢迎的女孩。
她在哥谭，难免会听到关于蝙蝠侠的都市传说。
同班的小凯尔就经常在午睡的时候悄悄和大家说关于蝙蝠侠的事情，听得奥罗拉眨着星星眼，一边害怕又一边好奇。
“我最喜欢的是蜘蛛侠！”奥罗拉说道，“他可以飞！”
“蜘蛛侠那才不是飞！那是荡！”小凯文反驳，“才没有蝙蝠侠酷呢！”
“可蝙蝠侠很吓人——”奥罗拉吵不过小凯文，光是想想他描述的蝙蝠侠，就感觉很恐怖，“他真的有一双会发光的像鬼一样的眼睛吗？”
“他会从黑暗里走出来，然后把坏人都抓起来！”小凯文继续描述，“蝙蝠侠无处不在，有黑暗的地方就有蝙蝠侠！”
奥罗拉要哭了。
她想起了自己房间的墙角，她的毛绒玩具后面，她的衣柜里，床底下，那里会不会也有蝙蝠侠？
布鲁斯和伊莱恩来接奥罗拉的时候，看见的是抽泣抹眼泪的小姑娘。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伊莱恩问。
奥罗拉一把扑到伊莱恩怀里，大哭：“蝙蝠侠太恐怖啦！奥罗拉不想被蝙蝠侠抓走！”
布鲁斯：？？？
在回家的路上，两人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然后，车里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其实——”伊莱恩踌躇着发言，“我觉得蝙蝠侠挺酷的，他只抓坏人不是吗？奥罗拉有什么害怕的呢？”
奥罗拉停止了抽泣，想了想，又想哭，“奥罗拉…奥罗拉没有好好睡午觉。”
那可不是嘛！午觉都用来听都市传说啦！
反正，不管怎么说，奥罗拉都能找到害怕蝙蝠侠的理由，甚至做了两天的噩梦，不得不和伊莱恩还有布鲁斯挤一张床。
这孩子睡像不老实，总是睡着睡着滚到了两人肚子上，又或者是脚丫子放在了两人脸上。
煎熬。
而罪魁祸首小凯文，仍旧乐此不疲地在每一个午后和大家讲述关于蝙蝠侠的一切。
奥罗拉一边害怕一边听，周而复始。
一直到奥罗拉上了小学三年级，学会熬夜后，才是发现了家里的秘密。
原因是杰森的战衣需要缝补，放在了洗衣房里，回来拿时却刚刚好被半夜偷吃零食的奥罗拉撞了个正着。
奥罗拉的童年噩梦，童年阴影，居然就是自己的老父亲？
年仅9岁的奥罗拉不愿意面对真相给她带来的冲击，她不顾杰森的劝阻，进入了蝙蝠洞，看见了穿着蝙蝠侠战衣，还没戴上头盔的布鲁斯。
眼泪再一次就要滚下来。
“我好丢人啊啊啊啊啊——”她跺脚，“为什么不告诉我啊爸爸！”
布鲁斯完全不想问为什么她来了这。
因为跟在后面的杰森那狼狈的动作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那就，欢迎来到蝙蝠洞吧——奥罗拉·韦恩。”